劍氣凌冽,冷電寒芒,太乙分光劍氣在僵尸群中縱橫裨益,以無可抵擋之勢,將四周的僵尸,如同韭菜一樣,割掉一茬又一茬!
這是朱元已經(jīng)完全收服兩只銅尸,再也沒有后顧之憂,可以肆無忌憚地?fù)]霍法力,在這樣的情況下,太乙分光劍氣的最大特點(diǎn)表露無遺,劍光開闔分化,轉(zhuǎn)眼間就成百上千道,如海潮,如奔雷一樣,肆虐開來。
另有兩道散發(fā)著銀光的身影,也在其間不時閃現(xiàn),每一次出現(xiàn),狹長的刀光,都會將附近的僵尸全部分尸,詭異靈活的長鞭,將它們的頭顱擊碎。
這是朱元新收服的銅尸,現(xiàn)在也成了他的道兵,臨陣反戈,收拾起這些普通的白毛僵尸,簡直易如反掌,根本就沒有一合之?dāng)场?p> 而且他們使用的不是法力,而是純粹的武技,在對付普通僵尸時,持久性上,比那些念咒施法的,要強(qiáng)上許多,如果真要比較的話,后來的人中,有一個使劍的武學(xué)高手,他擊殺僵尸的速度,可能和這兩個道兵差不多。
大家見到朱元大發(fā)神威,身前劍氣層疊推進(jìn),以排山倒海之勢,將四周僵尸全部剿滅,再加上剛才天魔兇威的刺激,一個個也發(fā)泄似地,拿出自己威力最大的法術(shù),轟殺了過去。
正陽道士神情肅穆,腳下禹步不停,左手法劍,右手掐訣,口中咒語忽高忽低,“如是種種火,一樣化丙丁,陰陽合一焰,造化煉魔威!急急如律令!”
隨著咒聲終結(jié),一道絳紅色火焰從他的桃木法劍上游弋而出,迎風(fēng)漸漲,不過離開身前一兩丈遠(yuǎn),就已經(jīng)化為了一條火龍。
火龍橫空掃蕩,絳紅色的火焰攤成扇形,將他身前一大片區(qū)域籠罩了進(jìn)去,一時如天火燎原,上百只僵尸被火焰點(diǎn)燃,在哀嚎聲中被燒成灰燼。
不過這一道法術(shù)用出之后,正陽道士也一臉蒼白,冷汗淋漓,顯然并不輕松。
九嶷山的寧奇道士,看到正陽道士一下?lián)屃俗约旱娘L(fēng)頭,立刻就起了比較的心思,也不甘示弱,在一旁施法念咒,將九嶷山的五雷大咒給用了出來。
所謂五雷,分內(nèi)五雷和外五雷,內(nèi)五雷對應(yīng)心肝脾肺腎,外五雷對應(yīng)金木水火土,在咒聲中,寧奇道士內(nèi)外五雷通合,周身雷光閃爍。
“叱~”
寧奇一聲爆喝,聲如驚雷,同時右掌虛抓,向前橫推而出,五指間有五道雷霆爆射而出,在噼里啪啦的電閃聲中,如同形成五道雷電鎖鏈,將上百只僵尸串聯(lián)在一起。
雷電從來都是天下間,最陽剛霸道的力量,所以這些僵尸一旦被五雷大咒擊中,立刻渾身火星四濺,黑氣彌散,片刻功夫,就成了一堆焦炭。
寧奇這樣的聲勢,比之正陽道士絲毫不差,而且在破邪除魔方面,較之還更勝一籌。
“嘿嘿,我九嶷山的五雷大咒,比之你們?nèi)A山的丙丁神焰,威力如何?”寧奇道士喘著粗氣,對著正陽道士挑釁了一句。
“哼!不過如此,你看看朱道友的劍氣再得意吧!”正陽道士冷哼了一聲,指著朱元的太乙分光劍氣。
寧奇抬頭一看,漫天漫地的銀白色劍氣,已經(jīng)將整個視線全部充滿,他們剛才一口氣滅掉上百的僵尸,就已經(jīng)沾沾自喜了,可是再看這劍氣中,僵尸都是成片成片地倒下,不過數(shù)息時間,劍氣就推到他們身前,將一路上的僵尸,全部消滅。
剛才還有些得意的寧奇,張了張嘴,看著眼前消散的劍氣,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些什么。
“這位道友好高深的修為,他使的不知是什么法術(shù),居然能分化出這么多的劍氣!”剛才那一直使劍的武者,這時滿眼羨慕地看著朱元。
他是一個武者,雖然一身真氣渾厚,也能發(fā)射出劍氣,可以隔空傷敵,但要如同朱元這樣,在一瞬間爆發(fā)出上千道劍氣,是想也不敢想的,即便他為此再修煉一百年也不可能,況且朱元的劍氣并不是真氣催動,而是法術(shù),即便剛才的銅尸,也難擋其鋒利。
這位劍客想到銅尸,忽然心中一愣,這銅尸剛才怎么幫著他們殺起僵尸來了?
銀白色的劍氣消散,顯露出朱元的身形,雖然剛才全力鼓催法力,發(fā)動太乙分光劍氣,讓他消耗了不少法力,但比預(yù)想中的要好,因?yàn)橐婚_始已經(jīng)被其他人擊殺了不少,所以體內(nèi)還剩下了一些法力。
“這位道友,快小心你身后!”說話的,正是剛才的劍客武者,而伴隨著聲音而來的,還有一道淡金色的氣勁。
當(dāng)?shù)囊宦?!身后道兵刀光一閃,將襲來的氣勁劈散,同時身形瞬間消失,眨眼間,就出現(xiàn)在遒勁漢子的身前,手中狹長的鋼刀,已經(jīng)斬向他的脖子。
“住手!”“快停下!”
朱元和寧奇道士同時叫起。
遒勁漢子剛剛發(fā)出寶瓶氣,就發(fā)現(xiàn)被攻擊的對象,轉(zhuǎn)眼間就消失不見,還沒等到自己回過神來,他就已經(jīng)到了自己面前,而且手中的長刀,距離自己的脖子,也不過數(shù)尺之遙。
這樣的情況,立刻就將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叫得再慢一點(diǎn),他立刻就要身首分家了。
“朱道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剛才的天魔投影,是不是也是你招惹來的!”寧奇這時臉色很差,這并不單單是因?yàn)閯偛攀┓ㄏ奶?,更多的原因是這兩只新出現(xiàn)的道兵和剛才的天魔投影。
其他人或許還不清楚,但已經(jīng)見過一次朱元手段的寧奇等人卻是知道,這兩只銅尸,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銅尸了,只要一看他們能逐漸散發(fā)銀芒的身體,和額頭上的符篆,就知道他們多半是被煉成成了道兵。
而且剛剛的天魔投影,兇威赫赫,雖然他的本體還遠(yuǎn)在萬里之遙的大清國都,但僅僅是一絲投影,就已經(jīng)將眾人壓制得喘不過氣來,他最后說的話,似乎將矛頭指向了朱元。
如果真因?yàn)橹煸男袨?,觸怒了這尊天魔旱魃,那和朱元一道的自己,顯然也會成為被殃及的池魚,因此,即便顧忌朱元的實(shí)力,寧奇道士依然指著他叫道。
朱元將道兵召回身后,先對著剛才的遒勁大漢,抱了一個拳,有些抱歉道:“這位道友,實(shí)在對不起,這只銅尸已經(jīng)被我收服成道兵,所以剛才沒有注意之下,讓道友誤會,差點(diǎn)傷到道友,在下這里陪一個不是,望道友原諒!”
這遒勁的漢子還沒完全搞清楚,為什么剛剛還追著自己喊殺喊打的銅尸,會突然被眼前的人控制,但面對朱元的道歉,依然習(xí)慣性地一抹頭頂,呵呵笑道:“沒事,沒事,反倒是我魯莽了,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被道友收服,才激怒他們!”
朱元沒想到,這個漢子外形兇悍,但其實(shí)為人還蠻憨厚的。
他在道歉的同時,也向周圍其他人拱了拱手,最后才不緊不慢地,對著寧奇道士,語氣冷淡道:“怎么?寧道友是對我收服這些銅尸有意見?”
寧奇道士原本還有一些畏懼,知道以自己坐忘境的實(shí)力,無法抗衡已經(jīng)是金丹境界的朱元,但剛才的天魔投影,還是讓他下定了決定,脫離朱元,自己跑路,況且這里正好又來了不少人,正好可以將他們也帶走,這樣一來,回去的路上,就安全多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寧奇道士自然就豁出去了,甚至要將責(zé)任全部推卸給朱元,然后描述在他身邊的危險,這樣才能將其他人拉到自己這邊。
“當(dāng)然有意見!”寧奇道士聲音大了不少,指著朱元道,“要不是你屢屢利用邪法,控制那些銅尸,怎么會把天魔招來?如今天魔已經(jīng)盯上了你,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多的僵尸過來報復(fù),到時候大家怎么辦?”
寧奇道士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所以也越來越氣壯,“你這是為了一己之利,將我們一起陷入險境,或許你可以憑借金丹境的修為,逃脫它們的追殺,但我們怎么辦?連對付一只銅尸,我們都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更不要說,還有可能出現(xiàn)的銀尸了!”
朱元等著他說完,才呵呵一笑:“這么說來,這些僵尸都是我招來的咯?我記得這將軍山下的僵尸,多半都是寧道友你自己引來的吧!要不是我及時出手相助,現(xiàn)在道友連小命都沒有了,哪里還有機(jī)會在這里指責(zé)我!怎么現(xiàn)在居然怪起我來了?”
朱元雖然不在意他將這些人拉走,但卻不允許他肆意抹黑自己,雖然天魔多半是自己招惹來的,但沒有寧奇帶來這么多僵尸,他沒事做干嘛要找這些僵尸的麻煩?一個人在將軍山上修煉多自在!
寧奇道士被朱元的一陣反問,頓時一陣?yán)砬行﹩】跓o言,而一旁的寧風(fēng)這時卻跳了出來,“我們引來的,只是一些普通僵尸和銅尸而已,而你引來的,卻是天魔投影,這怎么能比!而且要不是你不停地收服銅尸,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意外?”
“呵呵,那三大仙門,各大門派,準(zhǔn)備在伏龍城做法驅(qū)散魔氛,招來了大批僵尸圍攻,你們是不是也要上去叫罵,是他們的行為,讓你遭受了意外的危險?”朱元對著他嗤嗤冷笑。
將這兩個九嶷山的道士問得啞口無言,朱元這才轉(zhuǎn)身對其他人道:“雖然這些事情,不是我一個人引起的,但正如他們剛才所說,留在我身邊,可能會更加危險,所以諸位在這里休息后,還是早早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