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shí)候,門‘吱呀’的一聲開了,從門外走進(jìn)來一個(gè)佝僂著身子的老太太,身后還跟隨著一個(gè)瘦得像皮包骨一樣的男子。
“主人,您又可以享受美味的食物了。”那個(gè)異常清瘦的的男子笑著說道,眼窩深陷,嘴角似乎還有口水不住的往外溢。
老太太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猙獰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這進(jìn)了客棧的人,最后的下場無一例外的都成了自己的腹中食。
“你們是什么東西?”帶點(diǎn)恐懼的聲音來自于床上的人。
“呵呵,你甭管我們是什么東西,你只要知道,你是我們的獵物就行了?!崩咸E著背緩慢的走到床前,眼中滿滿的貪婪之色。
“你總得讓我死個(gè)明白吧?”
“既然你想知道,不妨就告訴你,我是樹妖。”老太太瞇著她那雙本就小的眼睛,俯視著床上的獵物。
“樹妖?槐樹嗎?”趙念柔早就聞到了妖氣,原來是只樹妖。
“你猜對(duì)了?!崩咸鸪趼牭剿麊柍龌睒鋾r(shí),呆愣了幾秒。
“你能放了我嗎?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壁w念柔哀求道,臉上裝的有多害怕就有多害怕。
若是眼前的老太婆能放了她,那么這件事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如若不然,就休怪她無情。
“放了你?呵呵,我從不將獵物放走,而你也不會(huì)是例外?!崩咸靡环N看將死之人的眼神看她,還摻雜著一絲鄙夷的神色。
“你確定不放了我?我給你時(shí)間考慮考慮?!壁w念柔氣定神閑的閉上了眼睛,讓樹妖再考慮下,別說自己不給它機(jī)會(huì)。
“不放?!?p>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壁w念柔悄悄的握緊手上的折扇。
佝僂著身子的老太太沒有再說話,而是從嘴里吐出如樹藤般的舌頭,朝趙念柔襲去。
趙念柔猛的將握著折扇的手抽了出來,用力的朝樹妖吐出來的舌頭擊去,當(dāng)折扇接觸到樹妖的舌頭時(shí),發(fā)出了嗞嗞聲,樹妖一吃痛,舌頭縮了回去。
她趁著此刻的空檔,再次的舉起折扇,狠狠的擊向樹妖的臉。
“啊——”慘叫聲響起,樹妖應(yīng)聲倒地。
趙念柔揮動(dòng)著折扇,將纏繞在身上的樹藤全部擊退,翻身而起,半蹲于床上。
被她擊倒的樹妖早已站在了清瘦男子的身旁,臉上帶著震驚,卻還不死心的驅(qū)使著屋里的藤蔓向她襲去。
瞬間,眾多的藤蔓交纏著,一窩蜂的往她所在的方向襲去,趙念柔見狀,一抬手,手上的折扇打開,露出里面的符咒,頓時(shí)發(fā)出淡黃色的光芒,藤蔓似乎忍受不了被這樣的光芒照射,紛紛的退了開去。
樹妖見到撤離的藤蔓,臉上的憤怒越來越濃烈。
“如何?”趙念柔站定,一臉的從容。這個(gè)折扇可是自己特制的,用桃木做扇骨,以符咒做扇面。
槐樹屬陰,桃木屬陽,陰陽相生相克,用桃木來對(duì)付槐樹妖是最好不過了。
“你是何人?竟然懂得這伏妖之法?”
“你這不是廢話嗎?懂伏妖之法的還能有誰?”趙念柔許是站累了,忙坐在床上,附近的藤蔓,像是害怕她靠近,全都向后撤去。
她也不怕槐樹妖逃走,俗話說的好: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廟。槐樹妖的老巢定是在附近的,像這樣為非作歹的妖孽,她是收定了,絕不手軟。
“伏魔師?”槐樹妖面上閃過一絲的懼意,它不是沒有遇見過伏魔師,只是眼前這個(gè)伏魔師似乎跟以往有所不同。
“既然知道,那你是想自己了斷還是我送你一程?”趙念柔搖著折扇,斜睨了槐樹妖一眼,一臉的輕蔑。
“休要狂妄!”槐樹妖臉上的皺紋本就深如溝壑,現(xiàn)在它憤怒的樣子更是難看的緊。
“狂妄又如何?有本事,你來咬我啊?!壁w念柔一臉的挑釁,依舊淡定的坐于床上。
槐樹妖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眼前的人竟然敢這樣的羞辱它,羞憤的怒不可遏,它猛的向前撲了去。
趙念柔見槐樹妖撲了過來,立馬站起身,利索的將折扇合了起來,握著折扇手起手落,止住了它沖過來的腳步,一把敲向了槐樹妖的頭頂,緊接著就是由下向上,一扇子用力的頂上它的下巴,槐樹妖被這么一頂,頭微微向上仰起,她趁勢用扇子,啪啪的打上了它的臉,左右開弓,速度極快,待打夠了之后,便用折扇的前端猛的戳了下槐樹妖的印堂,她抬起右腳用力的踹向了它的腹部,將它一腳踢回了撲過來之前的位置。
槐樹妖猛的撲上去之后,本以為能襲擊到眼前之人,沒想到剛到跟前,便被一陣亂打,連喊疼的機(jī)會(huì)都沒有,接著就被一腳踹飛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主人,您沒事吧?”那皮包骨男人見到被一腳踹回來的槐樹妖,忙上前欲扶起它。
“滾!”槐樹妖一把甩開了伸來的手。
“主人?!逼ぐ悄腥吮涣R的不敢上前,畏畏縮縮的喊了一聲。
“把他給我殺了。”槐樹妖眼中盛滿了憤怒,一只手指著趙念柔。
“主人,這——”他不敢去攻擊趙念柔,因?yàn)橹魅硕即虿贿^,更何況是他,可是又不敢違背主人的意思。
“快去!”槐樹妖下著命令,陰狠的看著他。
皮包骨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向趙念柔撲了過去。
對(duì)這個(gè)撲上來的男人,她絲毫的不放在眼里,還伸了個(gè)大懶腰,拿著折扇的她,隨手往前一伸,就攔截下了飛撲而來的皮包骨,然后便迅速的收起反手,再用力朝他的胸膛戳去;皮包骨被這么用力一戳,連連后退,一個(gè)不穩(wěn)向后倒了去。
“廢物!”槐樹妖見被打倒在自己身旁的他,一臉的鄙夷,真是廢物。
趙念柔聽到這話,臉上掛著不悅,它打不過自己,就把氣撒在別人身上,真是不可理喻。
她也玩夠了,是時(shí)候送槐樹妖最后一程了,想到這里,她暗自使用法力,頓時(shí),眼前便有數(shù)十把如尾指般大小長短的小刀,在眼前齊齊的圍成了一個(gè)個(gè)圓圈,由最外層到最里層,足足圍成了五六圈,急速的旋轉(zhuǎn)著。
這可是她平日閑的無聊蛋|疼時(shí)用桃木制成的,現(xiàn)在總算可以派上用場了,剛好拿眼前的槐樹妖做實(shí)驗(yàn)。
趙念柔臉上掛著笑意,抬起右手一揮,數(shù)十把桃木小刀便直直的向槐樹妖射去。
槐樹妖見疾馳而來的數(shù)十把小刀,臉色突變,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它將身旁的皮包骨一把拉了過來,替自己擋掉了攻擊,接著一溜煙的逃了開去。
隨著‘啊’的慘叫聲響起,那皮包骨男人被數(shù)十把桃木小刀刺中,身上發(fā)出嗞嗞的聲音,濃煙冒起。
待趙念柔看清的時(shí)候,哪里還有什么槐樹妖,木板上只剩下一只死老鼠,她上前查看,那死老鼠身上還插著自己射出去的桃木小刀,她頓時(shí)明白了過來,那皮包骨男人就是這老鼠精,難怪膽小如鼠了。
只是那槐樹妖真是心腸歹毒,竟然如此對(duì)待自己的下屬,就算老鼠精膽小如鼠好了,但是從它明知道打不過自己,還聽從槐樹妖的命令而飛撲向自己,單這一點(diǎn)上來講,那也算是忠仆了,比之槐樹妖,那可強(qiáng)了不知道多少倍。
纏繞在房間里的樹藤早已撤離,她看著老鼠精的尸體,搖了搖頭,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跟錯(cuò)了主子。
不過,你的主子也瀟灑不了多久。
趙念柔轉(zhuǎn)身快速的從門口追了出去,憑著自己靈敏的嗅覺,跟著氣味一路來到了客棧的后院。
客棧的后院長著很多的雜草,借著光亮,她看到了后院的右邊有一棵很粗壯高大的槐樹。
趙念柔望著眼前的槐樹冷笑,都說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了,這下看你還能往哪里逃。
她撥開了雜草,走上前去,繞著槐樹走了幾圈,四周妖氣飄散。
她站定在槐樹前,掏出符咒,迅速的貼在樹干上,貼成了一圈,緊接著拿出桃木劍,暗度靈力,在粗大的樹干上畫下了天雷咒。
趙念柔剛剛就已經(jīng)用符咒將槐樹妖困于本體,它想逃出去可沒有那么容易,而天雷咒也畫成,這荒郊野外的,自是不怕會(huì)禍及無辜。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需要她念動(dòng)咒語。
“老妖精,等著灰飛煙滅吧!”
她冷哼著,站離了槐樹下,退出了五行外圍,手上快速的結(jié)著手印。
“雷電疾馳,為我所用,正氣浩蕩,妖魔盡除!”
趙念柔結(jié)完手印,念完咒語,天雷咒被啟動(dòng),天空漸漸的被烏云遮蔽,并隱約的傳來悶雷的響聲。
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響,還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音,頓時(shí)狂風(fēng)大作,槐樹的樹葉被吹的嘩啦啦的響動(dòng),可樹干上的符咒卻是紋絲不動(dòng)的貼在上面。
隨著‘轟隆隆,噼啪,嘣’的響雷,突然一道白花花的閃電,自烏云中破空而出,直直的朝槐樹上打去。
槐樹被雷擊中后,‘嘭’的一聲,被劈成了兩半向兩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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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梨
據(jù)說慢熱是作死,好吧,反正都作死了,誰叫我弄了個(gè)這么作死的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