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忘了生命最初的意義。只記得,這一次一次,都只是為了追隨你而來……”
袁貝從夢中驚醒,翟楚和易九兒都已經(jīng)回來了。
她看了眼時間,21:18.
“醒了?”翟楚看著袁貝似乎還在夢境里,沒緩過神來。
“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沒叫我啊?!痹愑行┰S尷尬,撓了撓頭發(fā)。
“我剛回來,貝貝姐?!币拙艃簺_她一笑。
“我回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左右吧,看你睡得很沉,就沒叫你。怎么了?是不是手上兩個項(xiàng)目同時推進(jìn),太累了?”翟楚問。
“工作……也還好吧!不覺得吃力。就是最近老是容易犯困?!痹愐贿叞慈嘧约旱牟弊?,一邊說道,“而且,總是做夢……比較奇怪的夢。”
翟楚看著袁貝,眼神里似乎有些疑問。袁貝輕輕的點(diǎn)了下頭,肯定了她的猜想。翟楚立馬一副明了的表情,隨即聊起了工作:
“那個……我們部門的Ada今天離職了,晚上請部門同事小聚。我去坐了一會,就提前先撤了。”
“她還好意思請你?。 币拙艃洪_啟吃瓜上線模式。
“也不算什么事,職場嘛,明槍暗箭,終歸有的?!钡猿磉_(dá)的笑笑。
“不是說她和你們集團(tuán)人力資源總是校友么,怎么,沒有挽留?”袁貝問。
“Ada在我們部門里,確實(shí)是一個可以培養(yǎng)的優(yōu)秀人才。我今天也嘗試挽留了,但是,集團(tuán)人力資源總特意給我打電話了……”翟楚停了下,沒有接著說下去。易九兒急切的問道:
“說什么了?”
翟楚略帶玩味的一笑,說道:
“他說:Ada樣樣都好,就是太工于心計(jì),有點(diǎn)急功近利。年輕人,心太急了不行??!如果她確實(shí)下定決心要走,有更合適的去處了,就隨她去吧!”
“這時候……他沒保她?”袁貝吃驚的問道。
“像這種人,怎么可能?只要不影響到他就行,溜得不要太快?!币拙艃嚎烊丝煺Z。
“果然現(xiàn)實(shí)?!痹愃贫嵌狞c(diǎn)點(diǎn)頭。
“Ada一直要跟我解釋那件事的始末。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現(xiàn)在并不關(guān)心,也就沒給她開口的機(jī)會。”翟楚語氣平淡的說道。
“這哪里還需要她說啊……人之將走,其言也善??!”易九兒撅著嘴嘟囔了一句。
“也許,是她心生愧疚了吧!講出來,至少她心內(nèi)會好受一些。”袁貝怯怯的看了看她們倆個,感覺隨時會有被拍死的可能。
“讓她留著去面對新環(huán)境新同事吧!”易九兒一副沒所謂的表情,滿不在乎的口吻。
“其實(shí),那次事件,雖然與Ada脫不了干系,但她不是主要原因?!钡猿坪踅?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已然明了前因后果。
“你心里還有疑問?”袁貝問。
“不算疑問。不過,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提也罷。”這件事情現(xiàn)在翟楚已經(jīng)全部了然于胸了,她不想再說,便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看著易九兒問道:
“九兒今天干嘛去了?”
“和朋友一起吃晚飯?!币拙艃核斓拇鸬?。
“你們很過分啊,三天兩頭把我一個人扔在家里,出去約會,我孤家寡人一個,很沒勁的!”袁貝抱怨道。
“你也和季大公子約啊!”翟楚笑著回道。
一提到季淶,袁貝就像泄了氣的球,沒了生氣,開始沉默。翟楚轉(zhuǎn)過去看向易九兒,易九兒特別機(jī)靈,立馬收到信號:
“哦哦……那個,我上周那個候選人,昨天跟董事長終于在上海約上了?!?p> “怎么樣?”袁貝脫口問道。
“一切都妥妥的了。今天HR私下告訴我,董事長很滿意,很快……就這兩天吧,就給他發(fā)offer。”易九兒的快樂,簡單明了。
“背調(diào)做了嗎?”翟楚問。
“做好了。這個候選人的面試周期,時間拖得比較久。所以,很多工作都做在前面了?!币拙艃赫Z速飛快的答道,像一只嘰喳快樂的小鳥。
“那你要安排新的旅行計(jì)劃咯?”袁貝忽然想起來,無比羨慕。
易九兒若有所思的想了下,滿臉堆笑的說道:
“是的呢!今天下午就在討論去哪里?!?p> “討論……這次有同事一起去嗎?”袁貝問。
“沒有沒有……”易九兒一陣慌亂的擺手。
“那就是有朋友同行?”翟楚看著易九兒問道。
“哦……我知道了……”袁貝一臉壞笑的看著易九兒。
“誰???”翟楚望向袁貝問。
“噓……我猜啊,是莫喻吧?!痹惞室馍裆衩孛氐?,繼續(xù)逗易九兒。
“莫喻?”翟楚一臉茫然,不知道說的是誰,“我似乎錯過了一百萬字的精彩小說……”
“就是之前那個互聯(lián)網(wǎng)大牛?!痹愅耆活櫼拙艃旱睦?,湊過來壓低聲音告訴翟楚。
“還沒商量好呢,他還不一定的……”易九兒著急的解釋著。
“哦……我好像錯過了很多知識點(diǎn)……有沒有人幫我補(bǔ)個課???”翟楚佯裝一副遺憾的樣子。
袁貝繼續(xù)嘿嘿壞笑,“想好去哪里來嗎?”
“還沒有?!币拙艃鹤チ藗€抱枕,捂著自己。
“有沒有參考的目的地?我也看一下。如果去的話,我就跟著你們,負(fù)責(zé)一路照明啊!”袁貝本是一句無心的玩笑話,易九兒聽了卻當(dāng)了真,立即開心的說道:
“好啊好??!貝貝姐你有想去的地方,我們也可以去??!”
袁貝心里一陣迷茫。去哪兒……她似乎從來沒想過。
窗外,忽然風(fēng)大雨大。雨滴用力打在玻璃窗上,風(fēng)也在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