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反復(fù)這兩個字眼以被塵封了千年猛地又再次出現(xiàn)到顧崇山面前似得,他雙眼不由一怔,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沉著雙眸,如回想起諸多往事,即使天狗道人以他性命相要挾,也似乎忘記了。
也是過了半響的功夫,顧崇山好像從回憶當(dāng)中醒了過來,雙目神色也變得柔和,他只深深的嘆了口氣,雙手無力的垂下,整個人都好像變得輕松了似得,他不說話,看到天狗道人也緩緩的將手刀拿開,顧崇山便緩緩走到大廳內(nèi)的一張椅子前,無力的癱坐在上面。
那顧崇山的法決一松,余目遠(yuǎn)腳下那只金錢龜也馬上爬開了,余目遠(yuǎn)瞬間就覺得神情總算輕松了許多,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隨后朝著天狗道人微微行禮,道,“多謝天狗師兄救命。”
那天狗道人哼了一聲,陰陰的一笑,“余師弟,這一次乃是你欠我的,望你還要記在心里?!?p> 余目遠(yuǎn)道,“好說,好說。”隨后又看到顧崇山一臉?biāo)坪跏制诘纳駪B(tài),他也走了過去,到顧崇山面前,面對著這個剛才還一心要殺自己的人,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他雖要殺自己,但其實也是為了整個的蒼鴻派著想,但卻又被自己的師兄給倒戈,偷襲了他,這能說他有錯嗎?
余目遠(yuǎn)站在他面前道,“顧師兄,你放心,我來蒼鴻派的目的,真的只是單純想要變強,對蒼鴻派其他東西并無所圖,說一句不怕你生氣的話,我并沒有將整個的蒼鴻派放在眼里?!?p> 那顧崇山抬起頭來,雙眼好像失了許多的神色,看了看余目遠(yuǎn),卻只癡癡冷冷地一笑,沒有說話。
余目遠(yuǎn)嘆了一口氣,也不去多打擾他了,再次的來到了天狗道人的面前,道,“天狗師兄,接下來你打算怎么替我正名?”
天狗道人也看了看顧崇山,聽余目遠(yuǎn)問起,又落在了余目遠(yuǎn)身上,“在蒼鴻派當(dāng)中,以老大空空真人、掌門師兄木云子的勢力算是最大的,如果要替你正名,卻不能先跟他二人說,因為我不敢保證他二人沒有私心,反而我們應(yīng)該首先要通知的便是你師父,不是,你的六師兄磐石道人和四師兄不動道人,二師姐明鏡師太都答應(yīng)替你正名,到時我們幾人一起去找大師兄和掌門師兄商量,便不怕誰從中搗鬼了,相信以你現(xiàn)在已將我們幾位師兄的法決都學(xué)在手里這一點,也不怕其他人懷疑的?!?p> 說完,那天狗道人又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顧崇山,道,“顧師弟,你是否愿意跟我們一起去勸說磐石師弟及其他幾位師兄呢?”
顧崇山聽到天狗道人問起,忽然抬頭,雙眼堅定,似乎做出了什么決定似得,從那椅子上起來,到了二人面前,朝余目遠(yuǎn)道,“你若忘記今天所說的,到時就算打不過你,我也會拼死阻止對蒼鴻派有所企圖的!”
聽到顧崇山也答應(yīng)一同去勸說蒼鴻派的其他師兄,余目遠(yuǎn)心中大喜,經(jīng)過了一番的波瀾,也算是沒有白折騰,有了顧崇山這位蒼鴻派當(dāng)中極為穩(wěn)重的師尊協(xié)同,余目遠(yuǎn)這一番的勸說之路,也方便了許多。
就好像在蒼鴻派當(dāng)中,幾位師尊對于顧崇山都很是信任,雖然起初也是對余目遠(yuǎn)遲懷疑態(tài)度,但看到顧崇山也在一邊作證,又看到余目遠(yuǎn)那一身的法決功夫的時候,也是開始相信這余目遠(yuǎn)就是他們師父蒼鴻子近年來,不知在何處又收的一位入門小師弟。
其中磐石道人算是最為驚愕的人,當(dāng)聽說余目遠(yuǎn)乃是自己小師弟的時候,那一雙眼睛看著余目遠(yuǎn),瞪得跟銅鈴似得,久久才緩過神來,問道,“你既然是我們師弟,為何要拐彎抹角的參加弟子選拔考驗?大大方方的來認(rèn)我們不就好了嗎?”
余目遠(yuǎn)笑道,“磐石師兄說笑了,如果當(dāng)初慕名來到蒼鴻派,就要認(rèn)你們幾位師兄的話,肯定是要被懷疑的,正巧碰到蒼鴻派選拔弟子的報名,我便參加了,隨后一番的打聽才知道,這蒼鴻派當(dāng)中老成持重又能跟我說得上話的就只有顧師兄了,我便偷偷跟他搭上話,便告訴了他,起初他也是不信,但經(jīng)我使出身上法決一番正名,才使他相信的?!?p> “哦?”磐石道人聽余目遠(yuǎn)這么說著,又看向了顧崇山,顧崇山坐在一邊并未否認(rèn),那磐石道人才點了點頭,“這么說來,當(dāng)初你報名蒼鴻派時,那些說辭都是假的咯,可是師父現(xiàn)在在何處,為何不回蒼鴻派看看我們呢?”
余目遠(yuǎn)笑道,“,當(dāng)初他傳我法決的時候,我才十歲不到,師父只教了我三十幾年,便又去游歷天下了,就連我也是不知道他如今在何處,但是說起他為何不回蒼鴻派找你們,恐怕是因為師父他老人家對幾位師兄很是失望吧?!?p> 顧崇山、天狗道人、磐石道人同時看向了余目遠(yuǎn),這三人的目光當(dāng)中都顯得有些小小的吃驚,顧崇山整個人愣住,喃喃自語道,“莫非師父是因為我們偷了他的混元金丹,才一氣之下不再見我們嗎?”
余目遠(yuǎn)輕輕一笑,這與他想的一樣,這蒼鴻派的七位師尊,當(dāng)年能突破法決的第三層食用的混元金丹果然就是偷來的,但隨后他又搖頭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做了什么,但從師父交給我的法決看來,和教你們的法決雖然有區(qū)別,但也是輕易就能領(lǐng)悟的,可你們卻始終沒有參透他老人家的用意,從而失望離開蒼鴻派了。”
顧崇山雙眼睜大,急忙問道,“到底師父教我們的法決藏有什么用意?”
余目遠(yuǎn)神秘的笑了笑,道,“這個我還不能說,一旦我說出來,你們便能輕易領(lǐng)悟出如何進階自身的法決,可能也不在把我這個小師弟放在眼里了?!?p> 顧崇山一愣,看余目遠(yuǎn)不說,又平靜了下來,磐石道人看著天狗道人和顧崇山微微一沉思,道,“余目遠(yuǎn),那你是想等我們替你正名之后,你在把法決中藏有師父用意的秘密告訴給我們嗎?”
余目遠(yuǎn)點了點頭。
顧崇山當(dāng)下就拍大腿道,“好!我這就跟你們一起去見不動師兄?!?p> 巨石峰上,康明浩和彭大虎看到余目遠(yuǎn)跟著天狗道人還有顧崇山一起來到了巨石峰上,都不免有些奇怪,以為余目遠(yuǎn)又做出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他二人來告狀來了,便一直守在磐石道人的臥房外面,那臥房外面只有一個人守著,而那個人正是康明浩注意許久的小師姐。
對于這位師姐,康明浩也是頗感興趣的,并不是因為她年紀(jì)小小,就能成為蒼鴻派弟子,而是就如康明浩這般非常愛打聽別人秘密的人,也沒有打聽出來這位小師姐是何方神圣,偶爾跟幾位在巨石峰上呆了幾十年的師兄聊天時,那幾位師兄對于這位小師姐也是不大清楚,只知道這位小師姐入門比他們還要早,平常的時候這位小師姐根本不理睬他們,而且行蹤飄忽不定,是那種隨時都可能出現(xiàn)在你面前,也不覺得奇怪的人,而且這位世界也很少去和其他弟子一起修煉的,倒是時常能看到小師姐跟磐石道人走在一起,對此其他師兄們都已經(jīng)是習(xí)以為常了。
若真的想打聽這位師姐的事情,恐怕就要找那些出師多年的老師兄問問才行,但是那些老師兄少有回巨石峰的,就算回來也只有匆匆數(shù)日,康明浩根本就搭不上話,除此之外,那便是只能跟磐石道人本人打聽才行。
這康明浩倒是為了揭人隱私豁出去了一樣,真的去跟磐石道人打聽過,誰知道也是讓磐石道人好好的教訓(xùn)了一通,什么都沒打聽出來。
現(xiàn)在這位小師姐就擋在磐石道人臥房的門前,康明浩和彭大虎想要偷偷靠近,聽聽余目遠(yuǎn)在里面和三位師尊到底說些什么,可他們一靠近,這位小師姐立刻就怒了。
手上甩出一抹紅霞,將這二人瞬間就擊退了。
康明浩和彭大虎都苦著個臉,再也不敢靠近了,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偷看。
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到磐石道人臥房的門打開,三位師尊首先走了出來,二人臉色大急,以為余目遠(yuǎn)被自己師傅給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連走出來的力氣都沒了。
可當(dāng)看到余目遠(yuǎn)最后也安然無恙的走出來時,這二人才放心了許多,正要上前說話,可是余目遠(yuǎn)馬上就跟三位師尊離開了,就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撈上。
二人互看了一看,連忙又跟在了他們的后面,可是當(dāng)看到余目遠(yuǎn)和三位師尊都離開了巨石峰時,二人就顯得更加奇怪了。
康明浩看著他們遠(yuǎn)離的背影,道,“余目遠(yuǎn)到底犯了什么大事了,為什么連師父都不能解決,他們這又是要去哪里?”
彭大虎臉色一沉,忽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輕聲楠楠嘀咕著,“這幾位師尊極少走在一起,上次這樣走著的時候好像是一位師兄偷偷跟東鳳峰的師姐好上了,還大了肚子,但那位師兄腳踏兩只船,又跟另外一位師姐好了,惹惱了明鏡師尊,結(jié)果一群人上門道歉去了。”
康明浩一愣,道,“這,,難道余目遠(yuǎn)也干出這事來呢?怎么這么不小心,可那位腳踏兩只船的師兄最后怎么樣呢?”
彭大虎整個人臉色立馬綠了,道,“聽說被明鏡師太割掉了命根子去喂狗了,更可怕的是那位師兄從此就被明鏡師太收做了弟子,留在東鳳峰上,就如同真正的女弟子一樣!到現(xiàn)在那原本英俊瀟灑的師兄,卻變成了一幅陰陽怪氣的可怕模樣,沒人敢靠近了?!?p> 康明浩深吸了一口氣,連忙拿出了紙筆,將這件事又記在了他的小抄本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