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道人連忙上前做解釋,“二師姐,這個人你絕不能亂動啊?!?p> 明鏡師太雙眉緊鎖,“你們這般的維護他,這小弟到底是什么來頭?”
“他是,他是……?!辈粍拥廊藙傄f出口,但看到周圍數(shù)十名東鳳峰的女弟子還在場,忽然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在征求到空空真人和木云子的同意之前,還是不要將此事聲張出去比較好,“師姐,此事干系重大,還是請您門下的弟子先告退吧。”
不動道人這樣一說,誰知道明鏡師太更加生氣,重重的哼了一聲,只見她放在桌子上的那只右手稍微一用力,那桌角就變成了畸形模樣,“幾位師弟!難道你們要跟我說的事情時什么見不得人的嗎?若是如此,你們就繼續(xù)維護這小子吧,我便不送幾位了?!?p> 看到明鏡師太生氣,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幾位師尊相互看了一眼,臉色都變得有些難堪,正在這時那顧崇山忽然上前一步,道,“二師姐,此事因為和我們恩師有關(guān),非同小可,暫時不方便外人知曉,所以您手下這些高徒還是暫時回避一下叫好?!?p> 明鏡師太一愣,指著站在堂下的余目遠,道,“這小子難道就方便知曉嗎?”
顧崇山神情冷靜,道,“非這小子在場不可。”
明鏡師太冷冷吸了一口氣,目光凝視著堂下的眾人,緩緩才開口道,“你們?nèi)枷氯グ?。?p> 那兩邊數(shù)十名女弟子聽到明鏡師太的命令全都盡數(shù)推出了這打房子,看到弟子將門掩好之后,那明鏡師太才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p> 不動道人深吸了一口氣,隨后便將余目遠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那明鏡師太聽得是時而皺眉懷疑時而又驚奇詫異,不時還看向余目遠,等到不動道人將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說完,明鏡師太靜靜沉思了許久,隨后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當(dāng)中夾雜著自信與狂妄,一雙秀目看向余目遠,竟透著詭異莫測的神采,“哼哼,好一個余目遠?!?p> 余目遠上前道,“明鏡師姐!”
那明鏡師太忽然重重哼了一聲,“余目遠你不必叫我?guī)熃?,雖然你能騙得過我這幾位師弟,但卻根本騙不了我!”
余目遠一笑,“哦?明鏡師姐此話怎講???”
明鏡師太道,“你以為使出一些與他們發(fā)覺相近的發(fā)覺,就能蒙混過關(guān)嗎,我剛才聽他們說,你雖然使出的法決與他們相似,但威力卻大了許多,從這一點看來,就能斷定你們所使出的并非同樣的法術(shù),恐怕是使出了什么障眼法,蒙混了我?guī)孜粠煹馨?。?p> “是嗎?”余目遠笑了笑,也沒解釋什么,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一個漆黑的木盤狀物體,便立刻朝著明鏡師太擲了過去,眾人看見,臉色一驚,以為余目遠的行徑被明鏡師太識破,故而要殺人滅口,紛紛露出警覺神色,隨后那明鏡師太也是冷哼了一聲,看到這漆黑的東西擲了過來,她立刻起身伸出右手,將那東西接在手中,正要得意之時,那明鏡師太的臉色忽然一變。
眾人看著明鏡師太臉色大變,均不明所以,那明鏡師太雙手接觸道木盤的剎那,整個人便立刻呆住了似得,她雙眼出神的看著手中接過來的那個漆黑的木盤,整個人仿佛有些不可思議,“這,這,這這……,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眾人紛紛看向明鏡師太,只聽到一連說了幾個‘這’字,那話語當(dāng)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天狗道人上前問道,“師姐,你到底怎么呢?那個黑乎乎的到底是什么?”
明鏡師太深吸一口氣,一屁股又坐在了椅子上,也不理天狗道人的問話,直直的望著余目遠,道,“小子,你這物件到底是什么?居然內(nèi)斂靈氣,乃是一件極品煉器材料啊?!?p> 余目遠道,“明鏡師姐不愧是煉器的高手,一下便看出了這東西來,其實這東西原本是野鬼老道的鬼影邪刀,被我以師姐的化乙功法練成了這木盤而已,正不知要把這東西練成什么法寶而有些苦惱?!?p> 余目遠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但眾人一聽那東西竟然是野鬼老道的鬼影邪刀練成的,臉上神色無不一變,不動道人更是驚訝的嘴巴大張著,半響才干笑了兩聲,朝余目遠問道,“余師弟,你說這原本是什么?”
他似乎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遍,而余目遠也又答了他一遍,那不動道人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半響都沒有說話。
而天狗道人也等到了眼睛看著余目遠,湊了過去,道,“余師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野鬼老道的鬼影邪刀成了那木盤,又落在了你手中的?!?p> 其他人都將目光看向了余目遠,而余目遠神秘的一笑,道,“這個嗎,你們可以去問顧師兄,當(dāng)時他也在場?!?p> 眾人又看向顧崇山,顧崇山嘆了一口氣,只能是將那夜晚發(fā)現(xiàn)鐵面人一事說了出來,聽到顧崇山說完,其他人的臉色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凝重,一直在堂上的明鏡師太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沒想到野鬼老道的萬鬼羅剎功重出江湖了,而且有那法決的人還特意隱藏在我們蒼鴻派當(dāng)中,如果傳揚了出去,恐怕我們蒼鴻派就再無安寧了,相較于余目遠的事情,這件事更為重要才是,顧師弟你怎么現(xiàn)在才說明?”
顧崇山下意識的看了看余目遠,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如果告訴給幾位師兄,肯定會引起門內(nèi)的一陣騷動,所以我才覺得應(yīng)該先自己獨自調(diào)查出鐵面人的下落,可是已經(jīng)半個月過去,那鐵面人便也再沒有出現(xiàn),反倒是余師弟說了出來,正好可以與幾位師兄商量,不知師姐有何打算?”
明鏡師太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還能如何打算,這件事情關(guān)系重大,非要告知大師兄和掌門師弟不可!”他又看了看余目遠,沉思了片刻,忽然又將手中那漆黑木盤朝余目遠丟了過去,余目遠立刻就把木盤接在了手中,明鏡師太道,“能將鬼影邪刀重新煉化的,恐怕也只有我的化乙功法了,你這小子倒也算是運氣好,如此極品的材料,卻被你那不溫不火的化乙功法煉化,而沒有破損掉。”
余目遠輕輕一笑,道,“明鏡師姐說的極是,如果明鏡師姐愿意,這件法寶底材,不如就送給師姐吧,就當(dāng)是師弟給您賠不是,以前對您的沖撞,還望不要放在心上才是?!?p> 明鏡師太道,“罷了!君子不奪人所愛,看你還沒有一件傍身的法寶,還是留給自己將這底材練成個順手的法寶吧,我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既然都是自己人,也不會跟你再計較什么了,我看今日也不早了,你們還是先回去吧,等明辰上午我會通知大師兄去一趟云道峰的,倒是將你還有萬鬼羅剎功重現(xiàn)天地的事情告訴給他二人,我們明天在云道峰見面吧?!?p> 那明鏡師太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語之中已經(jīng)是承認(rèn)了余目遠這個小師弟的存在,眾人臉上也都是大驚大喜的神色,一來有明鏡師太的支持,余目遠的事情基本也就定下來了,而來便是那鐵面人。
按照顧崇山的推測,便以存在巨石峰當(dāng)中的可能性最大,所以磐石道人臉上那詫異的神色更加的明顯,從離開落鳳院,磐石道人一路上都是緊皺著眉頭,其他人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巨石峰總共才三十幾名弟子,可到底誰最有可能是鐵面人,這卻讓他傷透了腦筋。
有這樣一個危險人物就藏在身邊,誰也是寢食難安的。
斜陽西沉,彩霞照天,將大半個天地都染成了金黃的顏色。
到了東鳳峰山腳下的岔路時,不動道人道,“幾位師弟,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各自先回去,明天早上按照約定,再到云道峰集合吧?!?p> 和眾人分手之后,那磐石道人還不忘看向余目遠道,“余師弟,我們回巨石峰去吧,如果在弟子房間住不習(xí)慣,我可以再給你安排一件上好臥房,畢竟你現(xiàn)在的身份已經(jīng)不一樣了,我們這巨石峰今日可算是在幾位師尊面前張臉了?!?p> 余目遠看著其他師尊都已經(jīng)離開,朝著一臉苦笑的磐石道人,道,“磐石師兄太客氣了,我原來那間住房就挺好的,不必再勞煩磐石師兄,而且你的心煩事我也大概知道,但……。”余目遠忽然又回頭看了一眼,道,“磐石師兄,我在東鳳峰上還有一些事情,你就先回巨石峰吧?!?p> 聽到余目遠還有事,那一臉煩惱的磐石道人也不再追問了,輕輕點頭,就走了。
看到磐石道人也離開之后,余目遠忽然看向了東鳳峰方向的山道旁一顆大槐樹,他哈哈一笑,道“你跟我們好一會兒了,為何還不現(xiàn)身呢?”
只見那顆大槐樹后面一個人影走了出來,那影子被斜陽拉的很長,在光影的映襯之下,只看到那是一個身材曼妙女子的身影,她就站在大槐樹下,看著余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