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駕著小船徑直向內陸方向而去,不覺已駛出10海里的距離,看著南嶼島漸行漸遠,朱大用十分感慨,他心里想著,要是這島上沒有海怪,也不缺衣少食,倒是一個非常理想的隱居之地。戰(zhàn)爭,戰(zhàn)爭,已經讓人們無法正常地享受生活了,而這南嶼鳥正可遠離戰(zhàn)爭,過些清靜的生活。只可惜,就連這樣一片遠離大陸的凈土也不得安生了。想到這,朱大用也只有嘆惜,失望了。
如今這內陸之行,也是前途未卜,兇吉難料,看著白潔,小雨和羅胖三人天真的模樣,朱大用無形中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擔子沉重了不少。如果內陸真的已經淪陷,他們將何去何從,如果人類真的已經毀滅了,又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末日?他甚至不敢再往深處想。
此時的天空還算晴朗,天上漂著些白云,而內陸方向則略顯昏暗,海上無風,朱大用和羅胖只得用手上的槳來劃動,慢慢地朝內陸方向行進。白潔與小雨相依偎著,已然睡去,那神態(tài)平和安祥,這一景像,頓時讓朱大用心中有一股暖暖的感覺。因為正是他的努力,才讓眼前這個女人和小男孩能安穩(wěn)地睡上一覺。這個場景讓他有了一種滿足感和成就感。
“大用哥,你說那些海怪是從哪里來的?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見過這種生物呢?”羅胖一邊劃著船,一邊向朱大用問到。
這些天來,他們一直在緊張中度過,也一直沒機會像現在這樣靜下心來,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誰知道呢,不過,這東西長得跟章魚似的,我猜會不會是章魚變異而成的?”對于這海怪的來例,朱大用也是毫無頭緒,只能猜測到。
“像是像,但還是差別太大,章魚哪會跑陸地上來,還有章魚可沒這海怪一口的獠牙,那長相嚇都能把人給嚇死。更重要的一點是,這些家伙還有骨架呢,章魚可是沒有骨架的。再怎么變異,差別也不可能這么大吧。”
“這事說不清,人類這幾十年,也沒少干污染環(huán)境的事,那些核廢料,報廢核彈頭都去了哪,誰說得清呢?說不定這章魚被輻射過來,就有了這些變異呢!”
“我還是覺得不靠譜,這些家伙實在太詭異了,還有他們的行為方式,也是個謎,為什么會分成早中晚三班出現,這怎么跟我們吃飯選時候一樣呢?!?p> “羅胖,你還真別說,它們很有可能就是分早中晚三班出來找食物的,很顯然,這是一種獵食生物?!?p> “這個理由我看也很勉強呢,如果真如你所說,他們是出來找食物,那為什么早中晚三班出來的數量會不一樣呢,而且,一般來說,它們進完食后會回到巢穴,可是這些家伙,從南邊上岸,卻朝北面的海而去,而北面正好又是內陸的方向,這些海怪莫不是都去了內陸吧?”
“哎呀,我說羅胖啊,你這腦袋瓜子也不笨嘛,能想到這么復雜的問題。其實,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今天被你這么一提醒,還真有可能就是這樣的了。如果這個推斷沒錯的話,那么就可確定,內陸確實是遭到海怪入侵了?!?p> “那可怎么辦?大用哥。”羅胖擔憂地說到。
“怎么辦,涼辦,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有手有腳的,還怕餓死不成。剛才還夸你呢,怎么這會就慫了?”
“家都有可能沒了,我還能這么淡定,大用哥,你這種心態(tài),我可做不到。”
“男人大丈夫,有淚不輕彈,難道你要我像你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聽得朱大用如此說法,羅胖也頓時沒有言語,他知道眼前這個表面堅強的漢子,也跟自己一樣,心中有著巨大的悲痛,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此時,白潔已從沉睡中醒了過來,休息好的她,臉色顯得紅潤了些,她剛睜開眼,便發(fā)現,朱大用一邊劃著船,一邊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嘴角上揚,露著個微笑,但這個微笑看起來單純得多了,不是像往常那樣的邪笑。對于這樣的笑容,白潔也并不反感,反而內心有些小感動,她隨即向朱大用回以微笑。
朱大用這才注意到自己又失態(tài)了,變收斂起來,顧做若無其事狀,但其實他的心里是美滋滋的。因為他的女神終于主動對他微笑了。
可就在朱大用依舊陶醉在那個甜美的微笑中時,船體卻突然劇烈地搖晃了一下。朱大用迅速做出反應,他拿著木槳站起身,朝船邊的水下看去。卻發(fā)現一個影子在水里一晃便消失了。由于時間很短暫,朱大用根本沒看清楚,那是個什么東西,但隱隱感覺,那是一只水下生物。
緊接著,船體再次搖晃,而且搖晃的頻率越來越高,剛站起身的白潔因穩(wěn)不住身子,差點倒下。朱大用見狀忙示意大伙到:“都蹲下身子,不要靠近船沿。
白潔聞言忙蹲下身子,又抱緊了剛醒來了小雨,此時小雨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見船體搖晃得厲害,也抱緊了白潔,不敢動彈。
朱大用和羅胖皆掏出了匕首,兩人朝船沿緩緩走去,就在這時,一只手臂粗壯的觸手伸到了船沿上??辞宄诉@觸手,朱大用這才明白,這水下的生物就是南嶼島上的海怪,只是這些家伙怎么會在這里出現,他卻想不明白了。
說時遲那時快,朱大用果斷向前一步,手起刀落,就將那只觸手攔腰斬斷。那被斬斷的觸手掉進船里,蹦跶了幾下,便不再動彈。此時,朱大用心中也有了些許慌亂,他原本以為這些海怪只會出現在南嶼島上,卻沒曾想這海里也有,如若海里的海怪也是成群結隊的,那他們必然是要葬身在這海里了。
但幾分鐘過去了,船體的搖晃并沒有更加劇烈,搖晃頻率也保持了下來,這一現像,讓朱大用相信,水下的海怪并不是很多,也許只有一兩只而已,這無疑是個值得慶幸的消息。為了盡快解決這幾只海怪,朱大用決定來一個請君入甕。那便是憑由海怪爬上船只,再一舉把它他消滅。
為了實施這個計策,朱大用示意羅胖與自己一起潛伏到船體內部,四人都保持靜默。此時,他們身上的武器,只有兩把匕首,兩把機槍和一顆手雷,機槍的了彈也不足20發(fā)。白潔的手槍,早在南嶼島那會就打光了子彈。如今能應付這海怪的,也只有匕首和機槍了。
其實在朱大用和羅胖心里,都已達成共識,那便是機槍和手雷都是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使用的武器。那如今最理想的方法就是用匕首解決掉這些海怪了。兩人雖然都蹲著,但手上的匕首卻是明晃晃地豎立著。
這時便見船沿上出現一只觸手,兩只觸手,當出現的觸手達到四只時,海怪的頭露出了水面。見此難得的機會,朱大用站起身子,縱身一躍,手上的匕首,直朝海怪的頭部刺去。
可是那海怪的另兩只觸手卻突然擊出,將躍起的朱大用打落入水,朱大用不虧為海軍陸戰(zhàn)隊中的佼佼者,雖然落水,卻也迅速反應過來,一個轉身快速朝海怪游了過去,雙臂緊緊抱住海怪的頭頸處。只見那海怪痛苦地掙扎起來,羅胖見狀,果斷出擊,手中匕首朝海怪的眼睛直刺過去。
由于海怪忙著應付朱大用,對于羅胖也攻擊不能做出及時反應,眼睛被匕首刺中,頓時時暗紅色的液體噴涌而出,瞬間將海水染成暗紅色。朱大用又順勢用匕首在海怪頭上猛刺了幾下,直到海怪不再動彈,這才罷手。
此時,另一只海怪卻突然從水下冒了出來,四只觸齊齊伸出,將朱大用死死纏住,并奮力往水下拉扯。羅胖見狀,忙朝海怪游了過去,手上的匕首不斷揮舞著,迅速斬斷了海怪的兩只觸手,這才將朱大用解救下來。
朱大用卻并不就此罷手,他拽緊了手上的匕首,快速向海怪追去,羅胖怕朱大用吃虧,也趕忙跟了上去。只見朱大用潛入水中,與海怪撕打了起來,可是,這海怪本就是水生生物,在水下更是行動自如,朱大用哪是這家伙的對手,很快身子便被海怪的觸手死死纏住,海怪張著巨頭,正要朝朱大用咬去,這時羅胖卻一把抱住了海怪的頭部。
趁些機會,朱大用奮力掙脫了海怪的觸手,并用匕首斬斷了海怪的幾只觸手,海怪沒了觸手,頓時失去了反擊能力,只見它全身不停地扭動著,想要擺脫羅胖,但羅胖卻是死死的抱住,這便為朱大用提供了進攻的機會。
朱大用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去,照著海怪的頭部,又是一陣猛刺。頓時暗紅色的液體染紅了周圍的海水,直到海怪不再動彈了。朱大用這才拉起羅胖,兩人一起冒出了海面,并朝小船的方向游去。
此時兩人已經離小船有一段距離,白潔與小雨正拿著木槳使勁地劃動,小船也隨之緩緩地朝兩人的方向駛去。要知道,朱大用潛入水中那會兒,白潔也是深深為之捏了一把汗,稍有點常識的人都很清楚,要與水生生物水下對戰(zhàn),是絕無多少勝算的,更何況海怪的體量還是朱大用的兩三倍了。
當發(fā)現朱大用和羅胖皆潛入水中時,那段時間對于白潔來說更是焦慮萬分的,她甚至想過自己跳下水去幫他們一把,但無奈自己不會游泳,也只能焦急地干等著。好在這兩個漢子不負所望成功地殺掉了海怪,并安然撤回。
很快,朱大用和羅胖就成功地回到了小船上,總算是有驚無險,兩人也只是受了些輕微的損傷。白潔為兩人稍作了些處理。四人再次朝內陸的方向進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