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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江湖豪杰……來相會

殘?zhí)圃倨?/a> 守夜 2363 2007-03-30 11:37:00

    李嚴的痛苦在傍晚得到了解脫,五個騎手在日落時分進了義亭城。為首的正是“妄人”辛峻辛子烈。

  “你他娘總算回來了!”李嚴狠狠一拍辛大刺客的肩膀,對于辛峻的回歸,他舉雙腳歡迎,現(xiàn)在正缺人手,來一個是一個,管他安得什么心。

  辛峻微微皺眉,似乎想問什么,但最后卻道:“這四位兄弟均是江湖上的好漢?!?p>  李嚴看將過去,這四人均著騎裝,佩著兵刃,其中有三個是模樣粗豪強悍的漢子,其余一個卻是個文質(zhì)彬彬的男子,約莫三十歲不到。

  “李嚴歡迎諸位到來……”李嚴知道大凡辛峻看上的角色都不是什么善茬子,連忙熱情地打招呼。

  這四人也紛紛還禮,三個漢子當先自我介紹起來。

  “某乃靈州薛孟?!?p>  “靈州薛仲?!?p>  “靈州薛季。”

  感情是三兄弟,薛老大到薛老幺。李嚴不得不佩服他們父母的偷懶能力,取名字也能如此省心。

  “薛家兄弟走馬靈夏間,騎射之術十分了得?!毙辆吐曁嵝选?p>  親人啊……聽了介紹李嚴怎么看怎么覺得這三兄弟可愛到極點,完全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嘛,這么想著,又是親切地客套了幾句。久仰之聲不絕于口,弄得薛家憨直的幾個漢子都臉紅,旁邊的辛峻頓時汗顏,連忙咳嗽了一聲,才把李嚴喚醒。

  “這位是……”李嚴這才記得邊上還有一個書生,轉(zhuǎn)過去卻發(fā)現(xiàn)對方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東川高景行見過李別將?!边@書生行了一個標準的文人禮。

  “久仰久仰?!崩顕勒f順了口,忽然覺得不對,問道:“別將?你叫我?”

  高景行聞言疑惑地往向辛峻,后者這才恍然大悟,說道:“我卻是忘記了,你已被皇帝行在給調(diào)到神策軍做游騎別將了?!?p>  別將?身價漸漲啊……李嚴有些意外,卻聽辛峻介紹道:“高郎在江湖上人稱‘兩川毒王’,所下之毒無色無臭,端得是十分了得啊?!?p>  李嚴頓時冒出一身冷汗,明明文質(zhì)彬彬,名字也很有道德感,怎么會是個毒王?

  “那是江湖朋友們的抬愛而已,做不得真的?!备呔靶性捠沁@么說,但神色間還是隱有得色??磥硇辆坏呐笥压皇恰袀€性了。

  兩下見罷,辛峻便說道:“這四位兄弟聽說李別將心懷天下蒼生,都愿意前來投效。”

  李嚴還沒說話,這四位江湖人物便齊齊離座,向李嚴正式行禮。

  “這……”李嚴雖然知道這些人是辛峻招呼來幫忙的,但卻想不到連一個過渡都沒有,直接就投效軍中,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連忙伸手去扶。

  行完禮,薛家老三沖辛峻大聲說道:“辛公子,咱們兄弟全部家當都賠上了,你那救命之恩也當報了吧……大哥你拉我作什?”

  薛孟此時已是滿臉通紅,連忙說道:“這個……辛公子您待我們兄弟恩重如山,三弟他不會說話,請勿當真……”

  辛峻心里已經(jīng)將薛家兄弟殺死百遍,聽了薛孟欲蓋彌彰的解釋,卻只能打個哈哈,但臉上的尷尬之色卻已經(jīng)明白無二。

  李嚴冷汗再出,感情人家只是來報答辛峻恩情的,與自己無關。再看一邊的微笑的高景行,也是一副本來就是如此的神情,心中惱怒,狠狠盯向辛峻。

  辛峻此時已恢復過來,見李嚴露出猙獰神情,卻是不慌不忙地說道:“薛家兄弟原為靈州義士,手下鐵騎近兩百于城東三十里處待命?!?p>  對于李嚴來說,這個香餑餑實在是太過誘人。靈州什么地方?還義士呢,八成是馬賊,這可是絕對強悍的騎兵資源啊……

  李嚴也不計較辛峻的所作所為了,對薛家兄弟說道:“賢昆仲甚是豪爽,我李嚴就喜歡這樣的錚錚漢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加入我軍,李嚴必有厚報!”

  薛老三是個憨人,為人梗直,大聲說道:“這話在理……大哥,你怎么又拉我?”

  李嚴忍住噴飯之苦,對一邊的高景行說道:“高先生,拋開辛峻的關系,我也希望你能留下來,共創(chuàng)事業(yè)?!?p>  高景行本來是被辛峻硬拉來的,但一路白骨成堆卻也掃了他鉆研毒術的興致,因此也不推辭,慨然允諾。

  場面話講完,薛家兄弟便起身告辭,說是去取自己的部曲。李嚴竊喜,連忙給了張通行條子。

  剩下只有一個氣度不凡的毒王,李嚴心情大好,正要籠絡感情,好讓他為自己的部隊訓練出一批藥劑師,一個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稟軍使……”那士兵鼻青臉腫,連禮都忘記行了,李嚴有些惱火,但更惱火的還在后頭:“新兵一隊的王……王副隊正和大伙打起來了……”

  這個混蛋!李嚴騰身站起,顧不得和高、辛二人打招呼,就沖出了門。掃了一眼那士兵的傷,辛峻眉頭一皺也跟了上去,高景行呆了呆也隨之而去。

  一路上,那報信的士兵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事情的起因是隊列訓練,這個訓練是李嚴軍中特有的,主要培養(yǎng)士兵的服從性。但這一個立正站上大半個上午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得了的。身子弱,脾氣軟的昏倒,身子弱脾氣躁的在心里頭罵完再昏,而身體強悍脾氣躁的就反抗了。

  全部新兵里唯一一個有實力反抗老兵監(jiān)督的就是這位王賢兄弟了。站到一個時辰,他就抗議,因為他身份特殊,作為隊正的孫二小不好動手,只得解釋。誰知這廝根本不領情,還罵將開來,全隊瞬間散架看熱鬧。孫二小見情況不對,只好抬出營正閻烽的名頭來壓場子,誰知道不說閻烽還好,這一說,王賢就發(fā)颮了,一巴掌扇翻了“走狗”孫二小,這還了得?老兵們頓時一涌而上,哪知王賢的本事實在出乎意料,一頓斗毆下來得了個完敗,一個個鼻青臉腫還是王賢沒喪失理智的結(jié)果。這一來,在旁訓練的幾個新兵隊伍也亂了套,老兵們趕過去圍攻那野獸,新兵們圍起看猴戲。

  操!要是處理不好還不全垮了?李嚴原以為招了個強人部隊會長進,誰知道卻淪落到這般田地,真是有苦說不出。殺舍不得,打了更丟臉,就這么揭過又不可能……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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