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ǜ兄x酒釀團(tuán)兒的打賞,蟹蟹,蟹蟹!?。。?p> “就在這時(shí)候,聽有人喊了一聲:三姓家奴!休得逞兇!你家三將軍,在此!”
“咔~~~!”
“什么東西狠狠砸到方天畫戟上,就是呂布吧,要換別人這戟是非出手不可。赤兔馬往后退幾步,踏踏踏......”
“來將何名???”
“燕人,張飛是也?。?!”
“哦~~哎呀!呂布這才咂摸過味兒來,剛才他怎么管我叫三姓家奴哇?哇呀呀,欺人太甚......”
茶館里,正堂內(nèi)人滿如潮。
臺上說書人手舞足蹈,口若懸河,說得精彩紛呈,臺下的看客目不轉(zhuǎn)睛,聽得新潮彭拜,每到一個高潮就猛地鼓起手掌。
坐在前方座椅上的吳淳,愜意地品嘗著好茶,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過去,心里暗暗有些驚訝。
堂內(nèi)幾乎塞滿了人,有些沒有座椅的就站著聽,堂內(nèi)站滿了人,有些人就趴在外面的窗戶上興趣高昂地傾聽,個個臉上潮紅,比喝了幾兩白酒都要激動。
吳淳寫出這三國演義沒幾天,本來是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讓珉州各大茶館的說書人說幾段,看看效果。
倒是沒有想到反響出奇的好,現(xiàn)在各大茶館都爆滿了,各種各樣階層的民眾都蜂擁而至,就為了聽幾段這新出來的三國演義,就算有些沒有文化的下層民眾,也十分喜歡這故事。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三國演義的影響力了。
作為四大名著之一,名垂千史的著作,三國演義的受眾幾乎囊括了所有年齡層的人,他的影響力遍布華夏,歷經(jīng)上百年而不斷絕。
吳淳寫出前四十回后,就將這些稿子印發(fā)出來送到各大茶館。
原先還有些茶館掌柜和說書人不屑一顧,但經(jīng)過幾天的發(fā)酵,他們發(fā)現(xiàn)市面上凡是有講三國演義的茶館全部客官爆滿,那勢頭甚至超過每年一屆的花燈節(jié)。
幸好為時(shí)不晚,于是這些人立刻派出幾個資歷老的說書人也開始說起三國演義,總算挽回一些頹勢。
就這樣,短短幾天,整個珉州府的茶館出奇一致地說起了三國演義,影響力漸漸波及到端國其他州縣,三國演義瞬間成為現(xiàn)象級的爆款作品。
但隨之也帶來一系列不好的事情。
賣貨的小販歇業(yè)去聽三國演義,原本熱鬧的街巷變得有些空了,各大商鋪的店伙計(jì)也偷懶去看三國演義,商鋪的服務(wù)水準(zhǔn)下降了不少。
管理秩序的官差看見這個情況后,勃然大怒,派人去將商客小販都打出了茶館,然后...這些官差也暫時(shí)放下了手里的案子,占據(jù)了茶館最好的位置聽起了三國演義。
這等奇事逐層上報(bào),最后被珉州府各大官員知曉,珉州知府沈承天知道后勃然大怒,接連下發(fā)十幾道斥責(zé)文書,督促各層官員負(fù)起自己的職責(zé)。
但翹班的官差太多,一時(shí)也管不過來,于是有個官員出了個奇葩的主意,派了幾個說書人在縣衙輪班說書,這樣大家辦差的時(shí)候也能夠聽到說書。
沈承天無奈贊同,這樣做后,的確很多官差都漸漸回到了縣衙,很少有偷跑去茶館的,畢竟在縣衙就能免費(fèi)聽說書,何必去茶館浪費(fèi)銀子呢。
如此一來,珉州府官場的待遇陡然提高了不少。
這些事情都是由三國演義鬧出來的,但原作者此時(shí)卻毫不知曉,并且還在為自己成了個合格的文抄公沾沾自喜。
吳淳哼著小曲,看著臺上說書人,滿臉笑意。
“這下三國演義取得成功,想必也震驚了珉州文壇,明日去李府參加宴席,我也有幾分底氣了?!?p> 他做的這一切,其實(shí)都是為了進(jìn)入李清晏的視線,然后成功拜師,好抱住這位一代大儒的大腿。
至于名聲,他不在乎,在文壇那些雅士看來,三國演義就是野史,難入大雅之堂,所以吳淳被其他文人打壓那是必然的,畢竟這個時(shí)代講究正宗,只有正經(jīng)的史學(xué)才能入他們的眼。
但這一點(diǎn)都不影響三國演義成為盛極一時(shí)的民俗文學(xué),蘿卜青菜各有所愛,這是正常的現(xiàn)象。
相比較而言,民俗文學(xué)通俗易懂,人物豐滿,不落窠臼,更能與黎民百姓打成一片。
吳淳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唉,該回去碼字了,都在等我更新呢,可不能辜負(fù)廣大讀者朋友的一片真心?!?p> “不過幸好我沒有寫自己的真名,要是被那些極端分子知道,更新晚了,會不會給我寄幾十箱菜刀啊?!?p> 吳淳剛起身,一個靈活的胖子快速走了過來,一屁股坐下,占了吳淳的位置,隨即朝吳淳遞去一個和善的眼神。
“大家真是......熱情啊?!?p> 吳淳卻不知,現(xiàn)在茶館的好位置都被吵到了天價(jià),十兩難求,但這也抵擋不住那些有錢人想要聽說書的心思。
吳淳搖頭失笑,隨即一邊道歉,一邊擠了出去,到了門口,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這個地方以后他可再不敢來了,要是出現(xiàn)什么踩踏事故,小命都不保。
話說要是講到劉關(guān)張三兄弟死去的情節(jié),這些老粉會不會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啊。
想到這里,吳淳就覺得不寒而栗。
門口,一個小販站在一個攤子前,見到吳淳走過來,拘起笑容問道:
“客官要不要來一個熱騰騰的云塢鍋盔,剛烤好的,可香了,包準(zhǔn)你吃了還想吃?!?p> 嗯?
云塢鍋盔?
吳淳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那個小販,還有他身邊的攤子,突然升起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攤子,這烤爐,太像后世的公安鍋盔了,對于吃了十幾年的老粉來說,吳淳看見這攤子,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家人一樣。
前世他也是一個公安縣人,家鄉(xiāng)最熟悉就是這馳名華夏的小吃,而今再見,倒是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那就給我來一個吧?!眳谴镜恍Φ?。
小販恭敬地問道:“您是要梅干菜的,還是豬肉味的,還是怪味的?”
吳淳眼前一亮,好家伙,那吳大可都琢磨出幾個品類來了,他可沒有將這些告訴過他啊。
看來他這個表兄挺適合做小吃生意的,給客人更多選擇,還能增加顧客粘性,提高回頭率。
“怎么沒有甜味兒的?”吳淳好奇問道。
小販頓時(shí)語滯,陪笑道:“喲,客官你可就為難我了,這糖可不容易弄到,只有大戶人家才有機(jī)會吃到,您經(jīng)常吃到糖沒錯,但我們可不敢售賣,這糖可是官府壟斷的生意?!?p> 吳淳尷尬一笑,擺擺手說道:“那就梅干菜吧。”
“好咧,你稍等,這就出爐。”
小販回了一聲,手腳熟練地在那爐子里掏出一塊烤好的馕餅,這時(shí)陸陸續(xù)續(xù)有幾個人上來購買,他頓時(shí)忙得不亦樂乎,但手上功夫依舊井然有序。
“你這手藝是誰教的,以前怎么沒見到過這鍋盔?”
吳淳拿著那梅干菜鍋盔,忍著滾燙,咬了一口,口齒留香,暗暗點(diǎn)了一下頭,有那味兒了。
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配方。
小販一邊忙活一邊回道:“嗨,我這手藝不值一提,我們掌柜的手藝才叫一絕。他在西坊開了一個店面,專門提供原料,我們就推著攤子出來售賣,每日賺點(diǎn)糊口錢?!?p> 吳淳暗暗點(diǎn)頭,這吳大可動作挺快的,沒幾天的功夫就將生意做到全城了,以后大有可為啊。
等他攢夠了本錢,就可以在珉州府開一家大酒樓,那時(shí)有吳淳出謀劃策,還有這么多回頭客,他的酒樓想不火都難。
為了家族這些子弟,他可謂是嘔心瀝血了。
小販又說道:“客官你們喜歡,以后多照顧照顧生意,我們在全城街巷都有攤子,專賣這云塢鍋盔,味道正宗,價(jià)格公道,絕對讓你們滿意?!?p> 攤子前一大堆人捧著一塊鍋盔啃,那畫面充滿了人間的煙火氣,吳淳聽著小販的話,看著這副場面,頓時(shí)有股恍如隔世之感,好像又回到了那個他熟悉的家鄉(xiāng)。
......
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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