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那一夜的尋歡麻煩事
時間倒溯回命案那晚。
耿聿怒氣沖沖領(lǐng)著一眾幫閑們直奔百花樓散心消氣。樓前兩盞紅紅大燈籠在晚風(fēng)中妖嬈多姿的蕩漾,迎送著道貌岸然的各色恩客們。
“喲?耿少爺,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花枝招展的老鴇扭著豐腴的腰身招呼。
耿聿嘴角咧笑,嘻嘻拍拍她豐臀道:“自然是江老板的胭脂香風(fēng)唄?!?p> “死相!”江鴇扭著腰,身子貼上來親密挽上耿聿,涂的紅紅的指甲在他臉上劃過。
“耿少爺,好一陣子沒來了,還是老規(guī)矩?”
耿聿一怔,自打遇上克星袁雪芽后,他風(fēng)流倜儻的興趣便轉(zhuǎn)移到整盅捉弄上,確實(shí)好久沒光顧青樓勾欄了。
“行,再添?xiàng)l,把小桂寶叫來陪爺樂一樂?”
老鴇腳步一滯,神色古怪,堆著強(qiáng)笑:“耿少爺,小桂寶她……她今日身子不適,只怕……”
“身子不適?蒙誰呢?”耿聿沒發(fā)作,小五就跳出來抱不平嚷:“偏巧我們少爺上門就身子不適?什么意思?你這百花樓生意還想不想做下去?”
霍霍,小五臺詞很熟練呀?
耿聿袖著手,賞給狗腿小五一個嘉許的眼色,爾后不動聲色盯著老鴇。
“是,奴婢怎敢欺蒙耿少爺。”老鴇苦笑陪罪:“這就派人去把她叫來陪少爺開開心?!?p> “早這么有眼色不就完了嗎?”小五得意洋洋的補(bǔ)充。
耿聿笑瞇瞇:“去吧,江老板,侍候的小爺我今日高興了,賞銀加倍。”
“多謝耿少爺。”老鴇暗自嘆口氣。
這尊小主子可得罪不起,前次來喝酒灌多了,與鎮(zhèn)上其他狐朋友狗友砸了不少樓里家什,別說賞銀,反倒賠了不少修理費(fèi)。
安頓在雅間沒多久,先涌來數(shù)名環(huán)肥燕瘦的女子,嘻嘻哈哈的圍著耿聿調(diào)笑取樂。
“我說,這一段能掐掉嗎?”聽得不耐煩的雪芽瞪著臉上帶著猥瑣色的耿聿。
正說的入迷的耿聿讓她打斷回憶,滿心不樂意駁道:“別聽著瑣碎,可細(xì)節(jié)不容忽視,萬一線索就在其中呢?”
“我呸!你那風(fēng)流瀟灑揮金如土的,左擁右抱的快活時光,你自個慢慢回味。我要聽跟兇案有關(guān)的細(xì)節(jié)?那就從小桂寶出現(xiàn)說起。不許再添你那些破事?!?p> 耿聿鼻子歪了歪,不滿的目光與雪芽眼角帶寒星的眸光相碰撞“哧哧~”,空氣中爆開對峙的火花。
“哼!”理虧的耿聿敗下陣下,懶懶的口述:“我正跟姑娘們玩的高興,小桂寶就悄沒聲的進(jìn)屋,的確很漂亮。不過,臉色不冷不熱的,好像誰欠她八百似的?!?p> “廢話不是?!毖┭苛x正嚴(yán)辭駁斥他:“不說她身子不適了嗎?況且人家白天才從官衙陪客回去,沒得好生休息,你又點(diǎn)名,能有好臉色給你?”
“你怎么知道她白天從官衙陪酒?”耿聿耳尖,自動忽視指責(zé)的話,挑出重點(diǎn)語。
雪芽翻他一個白眼,骨碌眼睛不在意道:“你管我怎么知道,反正有這回事就行了?!?p> 耿聿卻在此時斂正容色,低頭沉吟:“縣衙陪酒召小桂寶?這番花心思不像蔡冠風(fēng)格呀?難道是京官?為什么我半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收到?”
“喂,在嘀咕什么呢?”
“不對,確實(shí)不對勁!”耿聿抬眼望見雪芽道:“我覺得好像有個圈套朝我套過來似的?”
“什么?”雪芽迷糊眨眼。
耿聿又垂眼低語:“可,解釋不通呀?會有這么湊巧?”
忽然喚“小五,去打聽衙門來的什么貴人值得蔡冠這么殷勤?”
“是,少爺。”小五麻溜的竄出涼亭。
袁雪芽撐肘歪頭,蹙眉語氣很怨氣:“我說,你吊人胃口是吧?說到一半轉(zhuǎn)別的心思,是不是要來個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呀?”
“好啦好啦?!惫㈨才铝怂?。不過,精神卻明顯不太好,蔫蔫道:“我一口氣說完。那小桂寶人雖到了,好像心不在焉似的,陪著喝了幾杯,又讓我起哄跳了只舞,然后便推不適先回屋了。我讓人纏著沒功夫找她麻煩,后來喝多了就迷迷糊糊的一覺睡到天亮?!?p> “你酒量這么不好?”雪芽實(shí)在忍不住。讓青樓女子灌醉,丟不丟人呀?
耿聿白凈臉皮刷的通紅,沒好氣:“不好怎么了?礙你屁事?”
“難不成每次沒吃到羊反惹一身臊?”雪芽腦洞猛的打開。難道這個色迷迷家伙其實(shí)是個雛男?
“啪”耿聿拍桌而起,氣急敗壞剜著她,嚷:“袁雪芽,你是來氣死我的吧?”
袁雪芽老神在在挑起眼,上下打量他嘟囔:“看來是真的。可憐!……哎,你其實(shí)可以反駁的,偏惱羞成怒,這不坐實(shí)我的推測嗎?”
“合著,你套我話呀?”耿聿恨不得咬她。
雪芽白她一眼否認(rèn):“沒,無心之語,你有心病自然暴跳如雷?!?p> “我……”耿聿握緊拳頭,微微砸在石桌面上。
別看他一副標(biāo)準(zhǔn)惡少紈绔作風(fēng),上街就瞅漂亮姑娘,每回心癢癢著調(diào)戲幾句。其實(shí)呢,雷聲大,雨點(diǎn)小,正宗色心色膽都有,就是總差點(diǎn)最后一步的倒霉娃子。
說多都是淚,這是耿聿心病。
“這回怪我,歪話題了?!毖┭勘感π?,催:“接下來呢?”
瞧她若無其事的把話題引正,耿聿胸口堵塞,深呼吸好幾口,排出不少悶氣才怏怏道:“接下來,我頭昏腦脹口干舌燥的醒了,突然就發(fā)現(xiàn)身邊躺著個不著一絲的女人,心里還喜了一會兒,待揉揉眼睛湊上身去看,才發(fā)現(xiàn)她渾身是血,翻著白眼一動不動,嚇的……”嚇的翻滾下床,他沒好意思說。
“哦?描述下她的癥狀?”雪芽感興趣了。
耿聿羞愧垂了垂眼,沒描,扯開說:“嚇的我大喊大叫引來百花樓的江老板,然后就亂哄哄的哭做一團(tuán),然后官差就來了。哦,是蔡知縣親自帶著捕頭過來?!?p> “沒鎖你?”
“他敢!”耿聿梗起脖子,爾后道:“現(xiàn)場叫仵作驗(yàn)尸,又問我些話,最后說什么到底是死要我床上,非得請上衙門一趟配合調(diào)查。若不是看他話說的乖巧,鬼才愿待會破爛地?!?p> 他一個現(xiàn)場最大嫌疑犯,不鎖就算對得起人呢,還想著回耿府睡大覺當(dāng)沒事人似的?
雪芽又送他個鄙視眼神,催問:“仵作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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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燕喵
風(fēng)花雪月?沒有,不正經(jīng)的回憶都讓女主打斷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