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聰暈了過去,葉狂書毫不在意,猶如沒看見一般。
“蘇真,你已經(jīng)突破先天了吧?不如我們一招定勝負如何?畢竟你我無仇無怨,當初入門時曾彼此幫扶過,若大動干戈,難免傷了和氣。”葉狂書往前站了兩步,氣定神閑地說道。
蘇真眉頭微蹙,問道:“你想怎么比?”
他知道葉狂書善于心計,不得不小心提防。
“很簡單,我們單純比拼真氣,你催動須彌芥子符印,我催動小山印,一招定勝負?!比~狂書微微笑道。
蘇真聽后,沉思了一下,這個提議無疑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雖然這種比斗方法,無法全面反映一個武者的實力高低,但眼前,卻是損傷最小的比斗方法,畢竟動起手來,誰都不敢保證會不會受傷,輕傷還好,可若是重傷,便意味著很可能完不成任務,那樣的話,結果只有一個:被宗門趕下山。
很顯然,葉狂書不愿意冒這種風險。不過,因為張少聰是踏天峰弟子,他既然碰到了這事,不得不管。
“好!那就比拼真氣!”蘇真點頭道,能不大動干戈,自然最好不過。
不遠處,曹猛低聲罵道:“這個葉狂書真他娘的奸猾,他知道蘇真武技精湛,把撼天樁和浮云手練至了妙境,力氣又大,所以他不敢和蘇真硬碰,居然恬不知恥地比拼真氣,他是化罡境,蘇真是凝真境,以己之長,攻人之短,他也好意思!”
“力氣大的武者突破先天,真氣要比力氣小的渾厚,蘇真力大無窮,若比拼真氣,不見得輸他?!比~紫軒輕聲道。
曹猛嘿嘿笑了起來:“蘇真力氣確實大的驚人,若在上古,一定是不出世的妖孽天才,比拼真氣,葉狂書真討不到便宜,但對他來說,這樣的比斗結果最容易接受,不論輸贏,他都不會受多大傷?!?p> 葉紫軒點點頭,不再說話,目光專注地看著蘇真和葉狂書兩人,李元武等三人也都緊張地看著。
“鎮(zhèn)!”
葉狂書掌中托著一枚石印,真氣催動,在他頭頂驀然形成了一個小山虛影,蔥蔥翠翠,有七八丈高,抬手一指,轟隆隆地向蘇真砸去。
頓時,蘇真感覺到了一股大力壓在他身上,他急忙催動須彌芥子符印,迎頭撞上小山印虛影。
很明顯,有門中長輩幫忙,小山印已被葉狂書煉化,但由于他是武者,并不能發(fā)揮出小山印的全部威力,和蘇真一樣,只能凝聚虛影攻敵。
“轟!”
兩個巨大的虛影撞在一起,猶如實物相碰,發(fā)出了一聲巨響,隨即雙方僵持起來,但僅僅過了一分鐘左右,小山印虛影便有些堅持不住了,一點點向后倒退。
“嗯?”
蘇真眉頭微皺,不由有些奇怪,葉狂書實力怎么這么弱?
“蘇真,我敗了?!比~狂書突然露出一抹苦笑,隨之將小山印收了起來,靜靜地站在那兒道。
蘇真也收起了符印虛影,心中一下子明白過來,葉狂書剛才未盡全力,只是做做樣子,走走過場罷了,他根本沒有打算救張少聰。
這場戲毫無疑問是做給李元武等人看的,堵住眾人的嘴,不是他葉狂書不想救張少聰,而是根本斗不過蘇真,無能為力。
“承讓!”蘇真抱了抱拳,淡淡地說道。
葉狂書既然想演戲,保存自己實力,他很樂意配合,畢竟這樣對雙方都有好處。
“葉師兄!”
李元武等人急忙上前,低聲叫道。
葉狂書擺了擺手道:“走吧!這里的事情,我們沒資格插手?!?p> “可是,張師兄他……”
葉狂書臉色微微一沉,有些不悅地道:“做人要識趣,你打的過蘇真嗎?打不過就乖乖閉嘴?!?p> “那長老問起來……”
“看見什么說什么,隨你們的便?!?p> 葉狂書話音一落,向蘇真等人點頭示意,隨之轉(zhuǎn)身離去,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直到遠離了蘇真等人,他的腳步才慢了下來,沉聲對李元武等人說道:“現(xiàn)在張師兄靠不住了,我們只能靠自己,別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們,這次任務很危險,弄不好會喪命?!?p> 為了已經(jīng)受了重傷的張少聰,冒著受傷的風險去得罪蘇真等人,葉狂書才不會這么蠢,對他來說,唯一重要的是怎么完成任務,在妖獸橫行的山林中生存五天,順便獵殺兩頭妖獸。
……
……
“這小子就這樣跑了?”曹猛眨巴了兩下眼睛,有點茫然地說道。
葉紫軒凝思一會,輕聲說道:“他根本沒打算救張少聰?!?p> “我就說嘛,這小子什么時候變成好人了?!辈苊推财沧?,似乎對葉狂書的為人很是不屑。
其實,嘴上雖然這么說,但他們都能理解,葉狂書這樣做無疑是最明智的,即便他與蘇真拼個你死我活,也不見得能救走張少聰。
“到底是誰想對付我?”
蘇真來到張少聰身邊,蹲下身,一縷真氣侵入到張少聰體內(nèi),把他弄醒了。
“葉狂書呢?”
睜開眼,看見是蘇真,張少聰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沉聲問道。
“被我打敗了?!碧K真淡然說道。
張少聰一陣沉默,知道他現(xiàn)在算是徹底落入蘇真手中了,只能任由別人擺布。
“是誰想對付我?”蘇真再次問道。
張少聰仍舊沉默不語,嘴角帶有一絲冷笑,一副毅然決然的樣子,剛才被葉狂書等人撞見了,蘇真不敢殺他,所以他有恃無恐。
“好,既然你不說,我送你回山門?!碧K真平靜地說道。
張少聰一怔,有些不解地看了蘇真一眼,在他看來,蘇真想殺他的心都有了,怎會好心送他回山門?
蘇真似乎看透了張少聰心中想法,忽然咧嘴冷笑了聲:“我知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事實上,我真的不會殺你。不過,在送你回山門之前,我會廢掉你的丹田,這樣一來,確保你活命,宗門便不會責罰我,畢竟你動手在先,在打斗過程中,我只是一不小心傷到了你的丹田?!?p> 頓時,張少聰?shù)哪樕妥兞?,一臉獰色道:“蘇真,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之前,你不是想趕我下山嗎?”蘇真聳了下肩,笑道。
張少聰黑著一張臉,若蘇真這樣做,他就完了,成為一個廢物不說,還會被趕下山,這比殺了他更難以接受。
“是內(nèi)門弟子金石臺師兄讓我做的?!睆埳俾敵聊胩?,終于開口了,說完這句話后,整個人一下子松懈了下來,能說的都說了,他只希望蘇真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
“金石臺?”蘇真奇怪地皺了皺眉頭,他何時得罪過內(nèi)門弟子?難道是……那個駕馭金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