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榮面露難色,似乎非常無奈地對姬茹耳語道:“小姐,他們說了只是切磋,而且鈕峰和殷桐背后的勢力也是非同小可,憑我的身份,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們。”說完他一攤手,臉上生出歉意,直讓姬茹在一旁擔心著急。
“呵!真是一丘之貉,這么快就狼狽為奸上了?!苯嚼湫σ宦?,說了句場上沒人聽得懂的話,起身將磬瑤拉到身旁,向前一步跨出。他可不想站在女人背后,這些天來,他已經(jīng)將點石成金手用得爐火純青,此刻他有種莫名的自信,頭也不回道:“放心,讓我來?!?p> 磬瑤只覺得自己被姜山輕輕一扯便退了兩步,自己可是蓄起了土行力,怎么可能被這么輕易地拉開。感受到姜山語氣里的堅決,磬瑤不禁有些相信起來。
繡娘有些驚訝姜山此刻的變化,她發(fā)現(xiàn)姜山整個人的氣勢都發(fā)生了變化,這種感覺非常玄妙,若非她實力高強,絕不可能注意到。此刻她也饒有興致地看著姜山,暫時不打算攔住他。
鈕峰神色冰冷,向前欺近一步率先向姜山發(fā)難,猛地一拳向姜山胸前擊去。鈕峰一拳揮出,已經(jīng)有淡淡的土行力覆蓋在拳頭之上。
眾人驚呼,大家都知道,只有實力達到行者四重之后,戰(zhàn)斗中才能施展出土行力。
鈕峰出手的同時,殷桐也突然上前,舉手出掌,從旁策應鈕峰。同樣淡黃色的土行力覆蓋在他的手掌上,勢不可當。
全場一片寂靜!
他們都明白,帝國學院的新生一般都是十五歲,十五歲行者四重,不得不說這二人都是天才,而且看他們土行力已經(jīng)做到了凝而不散,分明是有些火候了。
行者四重是修煉的一道坎,到了行者四重的實力,不僅在力量上比之前提升不少,更能在戰(zhàn)斗時召喚出土行力覆蓋身體某些部位,而使得修煉者戰(zhàn)斗力大增。不過想到達到行者四重,一般人都要修煉到二十歲以后才能做到,這兩人卻十五歲就達到了,真不愧是帝國學院的天才。
“行者斗戰(zhàn)技,開山拳!”鈕峰一聲低吼,一拳徑直向姜山擊來,開山拳這套斗戰(zhàn)技鈕峰已經(jīng)掌握八分火候。一拳擊來,憑空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黃色拳影,瞬間收縮成黃色的行力拳套包裹在他的拳頭上,隨著他一拳擊出,頓時重重疊疊的行力拳影沖向姜山,威勢驚人,勢大力沉。
“行者斗戰(zhàn)技,散花掌!”殷桐亦是不甘落后,這散花掌殷桐練得也是十分純熟。掌法架勢剛一展開,兩只被土行力覆蓋的手掌猛地扇出,無數(shù)掌影鋪天蓋地向姜山襲來。
整個七樓的人目瞪口呆,連呼吸聲都能聽見。本來鈕峰二人以十五歲年紀展現(xiàn)出行者四重的修為,就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而現(xiàn)在看到他們?nèi)绱思兪斓厥┱箯姶蟮亩窇?zhàn)技,眾人的腦海里就只剩下兩個字來形容了。
震驚!只有震驚!
前有剛猛的拳風,后有不絕的掌影。姜山完全被鈕峰二人的攻擊覆蓋,已經(jīng)被逼得無路可走。磬瑤公主眼看姜山面對的攻擊,就要上前,卻被繡娘拉住。
“繡娘你別拉我,我要幫小山子!”磬瑤現(xiàn)在方寸大亂,哪里記得繡娘在鐵匠鋪露過一手,有她在怎么可能讓姜山出事呢!
繡娘現(xiàn)在一副穩(wěn)坐釣魚臺的架勢,看不出一絲的著急,更看不出一絲的擔心,只是朝磬瑤微笑著搖頭。
“啊——”磬瑤一回頭,正好看到姜山的身影被黃色土行力吞噬,頓時驚呼一聲,就要閉上眼睛。
卻聽到繡娘調(diào)笑道:“瞧把你急的,看不起小山么。放心吧,對付這兩個膿包還是綽綽有余的,你等著看好戲就好了?!闭f罷還對磬瑤公主狡黠一笑。
不知是因為繡娘寬慰的話,還是那狡黠的一笑起了作用,磬瑤公主被繡娘一安慰,心里安定了不少。
“怎么可能,他竟然沒事!”樓上眾食客驚呼不已。
姜山運起吐納法門,心神又一次進入了平日鍛造時的那種空靈狀態(tài),點石成金手自然施展,鈕峰和殷桐的攻擊在他眼中被放慢了無數(shù)倍,每一個動作的軌跡都變得清晰可見,甚至他們步法和呼吸的節(jié)奏也都歷歷在目。
一瞬間,姜山就已經(jīng)感應到了拳影和掌影中的行力變化,點石成金手讓他的靈覺變得非常變態(tài)?;瘎诺酪唤?jīng)施展,力逾千斤的戰(zhàn)技頓時消弭于無形,而他半點事情也沒有。外人看來,以為他硬生生吃了所有拳掌而絲毫無損。
鈕峰二人吃驚不已,本以為這一招下來,姜山必然要吐血骨折,不死也殘。萬萬沒有想到,姜山竟毫發(fā)無損,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
殷桐冷冷的道:“原來閣下深藏不露,不愧是神匠傳人,看來身上的防御鎧甲品階不凡!”
他這一說眾人釋然,神匠傳人怎么能沒有一兩件防御鎧甲,難怪他敢硬抗兩人的攻擊。
兩人對視一眼,腳下一動,這次直接沖向姜山。
姜山面無表情,沉心靜氣,默然看著朝自己涌來的攻勢。鈕峰拳勁一馬當先,后面跟著殷桐重重疊疊的掌勢。拳勁兇悍,掌勢綿綿不絕,封住了姜山的退路。在眾人看來,除了硬撼,姜山別無他法,如此一來,姜山腹背受敵,此番絕無僥幸可言。
“這兩人的斗戰(zhàn)技練得還不錯,用拳的小子怕有四鼎之力,而使掌的要強上幾分,也有五鼎之力,天賦還可以?!笨吹浇酱丝痰奶幘?,繡娘根本就不擔心,反而在一旁向磬瑤講解起來。
磬瑤雖然被姜山剛剛展現(xiàn)的實力驚艷,但一顆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兒,哪里還聽得到繡娘說什么。
繡娘看磬瑤根本沒聽她說話也不在意,嘟囔道:“小山子的化勁道領悟的不錯,似乎還有些不同!”
只見鈕峰二人包裹著土行力的拳掌對著姜山就是一陣猛攻,姜山看也不看,卻已經(jīng)接下了所有招式。眾人看得眼花繚亂,而鈕峰二人似乎打出了真火,頓時怒吼連連,黃色的土行力四下飛濺。
這時幾個黑衣漢子憑空出現(xiàn),將三人圍住,一道薄薄的淺黃色光幕迅速拉開,擋住了四散的行力。大家這才反應過來,這些都是登小樓的護衛(wèi)。
姜山點石成金手施展,每每都能捕捉到二人的攻勢,觸到二人的土行力,他便以土德鍛打法將土行力擋下,以化勁道化解。
鈕峰和殷桐越打越驚,他們沒有想到,姜山竟然能夠接下他們二人同時的攻擊,卻又不見他施展任何斗戰(zhàn)法。二人這套拳法和掌法可都是帝國學院有名的斗戰(zhàn)法,每一招都有兩三鼎之力,不修行力的人如何能夠抵擋,何況,只有以行力才能對抗行力,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二人再不在藏私,都施展出渾身解數(shù)。頓時陣陣悶響如雷霆之聲,絢麗的行力夾雜著滔天的懾人的威勢,整個樓層似乎都有些震動。
姜山不為所動,二人的攻擊對他來說用來練習點石成金手和化勁道最好不過了。突然他眼神一凜:“就是現(xiàn)在!”姜山兩手齊出,一手去接鈕峰的開山拳,一手去化解殷桐的散花掌。
三人拳掌相交,可滔天的威勢卻化作無形。鈕峰和殷桐都以為攻擊打中了姜山,更鼓起一口氣將土行力催發(fā)到拳掌之上向姜山全力攻去。
片刻后鈕峰和殷桐都變了臉色,他們附著在拳掌之上的土行力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散失!
“給我停!”姜山突然開聲發(fā)力。鈕峰的開山拳和殷桐的散花掌再難寸進,他們的拳掌已經(jīng)被姜山死死鉗住。一瞬間掌影不再絢目,拳勢也不復無匹。
鈕峰和殷桐臉色瞬間蒼白,眼中盡是駭然。
整個七層又是一片寂靜,只有姜山腳下的木質(zhì)樓板發(fā)出了吱吱呀呀的呻吟,顯然此刻正有巨力作用在上面,不過姜山身體一顫一顫卻將力量化去。
鈕峰和殷桐奮力想從姜山的手里掙脫,但是無論他們怎樣掙扎,姜山的手都像鐵箍一樣牢牢地箍住他們。眾目睽睽之下,鈕峰殷桐的臉色從蒼白又變成通紅。
繡娘看著姜山自言自語道:“剛剛這一手有點意思,奇怪了,他怎么能以血肉之軀抵擋行力?”
“額……”鈕峰和殷桐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們倆皺眉奮力想掙脫姜山的鉗制,可無論他們怎么努力,就是不能掙脫分毫。
鈕峰和殷桐都是頂著天才光環(huán)長大,尤其鈕峰更是臨川王國王子,未來王國的繼承人,哪里像今天這樣丟臉過。他怒視著姜山,咬著牙,可如何也掙脫不開。
姜山?jīng)]有看他們二人,而是饒有興致地看向了田榮,兩世為人的他如何看不出來,這二人分明是田榮授意。手上微微用力,身前二人已經(jīng)猛地跪了下來,膝蓋撞擊地板的聲音卻比方才戰(zhàn)斗場面還讓人吃驚。
整個七樓鴉雀無聲,大家木訥地順著姜山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不遠出的田榮。
田榮臉上一直都有著笑意,似乎一直都沒有變過,此刻他開口道:“姜山兄弟,大家既然是切磋,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占了上風。切磋也到此為止,不如就放開鈕峰和殷桐兩位兄弟,大家罷手言和不是更好!”他一席話一直緊扣切磋不放,似乎這真的就是一場切磋而已。
姜山冷笑道:“切磋!現(xiàn)在這兩個蠢貨輸了就是切磋,要是輸?shù)氖俏揖团虏皇乔写枇税???p> “就是呀,要是切磋的話就該一對一,二對一怎么能算是切磋,分明就是圍毆!”磬瑤也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連忙站出來不滿道。
田榮臉上微笑依舊,但語氣已冷,道:“姜山,我也是為你好,你要知道,貴族的顏面比性命還重,否則就需用血來清洗屈辱!”
這話倒是沒錯,土行大陸還是有貴族和平民之分的,正所謂貧不與富斗,富不與官斗,這是到哪里都要遵守的道理。
姜山面前二人代表的不僅僅是他們個人,更是兩個王國的臉面,如果姜山繼續(xù)侮辱二人,那等待他的,一定是兩個王國的怒火。
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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