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小圣?
葉安努力回憶著這個名字,似乎是玄陰老祖的子侄,因為不適合修行玄陰宗的功法,因此前往無極魔宮修行。作為交換,無極魔宮的弟子風越來到了玄陰宗。
現(xiàn)在兩人站到一起交談,看樣子多半是故識,只是不知風越在陰小圣旁邊扇了什么陰風,連帶著陰小圣看向葉安的目光都帶著別樣的冷意。
聽了王景濤的話,葉安一邊點頭,一邊默默思索,心中多了一份警惕。
離開谷口,王景濤將自己的飛舟祭出,搭著葉安、范興然等人離開,飛快地向歸藏峰駛?cè)ァ?p> 這種飛舟極是靈巧,操控起來也非常方便,實是居家旅行的必備法器。
事實上只要有了法力就能夠操控飛舟,煉制的方法歸藏峰也有,只是所需的材料比較多,難以收集罷了。
這次秘境之行,眾弟子都收集了不少材料,雖然被收稅的拿走了一部分,但還是剩了不少。
因此很多聚靈境弟子都打算回頭湊一湊,或是與其他峰弟子交換,看能不能湊齊煉制的材料。
雖然歸藏峰上什么材料都不缺,但也不是弟子能私自挪用的,因此相互交流是最好的辦法。身為歸藏峰弟子,若是沒有這么一件法器,說出去也是丟人。
葉安自己倒不用為了材料擔心,因為那些收上來的“稅”幾乎全在他口袋里。不過,作為悶聲發(fā)財?shù)牡湫停~安倒沒有宣揚,也沒有接濟同門的意思。
“玄金你有沒有多余的?”范興然正計算自己所得,見葉安低頭沉思,忍不住靠了過來,“兄弟想煉制一艘飛舟,還差了點材料?!?p> “我也要煉,到時候一起好了,我這還有些玄金?!比~安聞言點頭。
葉安早就想煉飛舟了,一直往返歸藏峰和玄都峰之間,全都是靠兩條腿,任是誰都會羨慕別人可以飛。尤其是地球來的葉安,飛行一直就是兒時的夢想。只可惜在地球時只能坐在飛機里,什么也感受不到。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飛了,但還不到靈慧境,還是低調(diào)些好。而且使用飛舟,可比自己飛行省事多了?,F(xiàn)在材料不用考慮,說什么也要煉一艘出來,想來范興然也抱著同樣的心思。
“那就好,總算可以煉制了!”范興然顯得比較興奮,得意地向人介紹著自己的煉制計劃,飛舟又該怎樣設計云云,顯然平時下了不少功夫。
“我看你還是按照峰內(nèi)收藏的圖樣來煉制吧!”正在操控飛舟的王景濤忍不住回頭澆了一盆冷水。
“怎么?”范興然愕然。
王景濤搖頭苦笑道:“當初為兄也和你一樣,想煉制一艘與眾不同的飛行法器??上А?p> “怎么了?”葉安心中一動,忍不住開口。
“可惜煉倒是煉制好了,也能夠飛起來,但只要一加快速度,法器就散架了!”王景濤無奈解釋道。
“怎么會散架?”范興然吃了一驚,不明所以道,“是不夠結(jié)實嗎?”
“不是,是因為速度太快,直接被風吹散架的。”王景濤解釋,“除非,能在法器上布置一層防御陣法保護,不過這樣一來飛行法器又復雜了不少,難度增加了數(shù)倍不止。而且聽說就算有陣法防護,這樣的法器速度也無法達到極致……”
葉安一聽就知道這涉及到空氣動力學,就像地球上的飛行器一般,符合空氣動力學外形非常重要,并不是想怎么弄就怎么弄的。而范興然等人卻像是在聽天書,不明白風怎么會被法器吹散架。
“我看還有將飛行法器練成馬車樣式的???”范興然一時摸不到頭腦,只好拿見過的說事,而且玄陰宗確實有人將飛行法器煉制成了馬車。
王景濤搖了搖頭,道:“華而不實罷了,那種飛行法器根本就飛不快,無法與這艘飛舟比較?!?p> 王景濤似乎很滿意自己煉制的這艘流線型飛舟,幾年過去,這艘飛舟又經(jīng)過數(shù)次祭煉,已經(jīng)不像原來那樣,一旦飛起來就滿嘴灌風,而是加了禁制保護,讓人身在里面就仿佛在房子里一般自然。
聽了王景濤的解釋,范興然只好懵懵懂懂地點頭,至于心中是不是這樣認為,就只有天知道了。
王景濤似乎被勾起了談性,又給眾人解釋了很多煉器方面的常識,他乃歸藏峰傳功弟子,講起來自然頭頭是道。以前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經(jīng)過王景濤這么一講,人人都有豁然開朗的感覺。
歸藏峰專職煉器,煉出的法器自然要威力絕倫才好。單單是飛行法器,就要求以速度為上,至于造型是不是拉風,卻不在考慮范圍之內(nèi)。
之后王景濤又告訴葉安、范興然、文峰,這次通過了秘境試煉,三人就有資格正式拜師了。以后修行再也用不著他這個傳功弟子教授,而是有專門的師傅。
歸藏峰除了峰主鵬長老外,還有幾位師叔,至于到時候能拜在誰的名下,就看各人運氣了。不過王景濤還是隱晦的指出,如果能拜在鵬長老門下,那是最好不過的。
很快歸藏峰在望,隔著老遠王景濤就按下了云頭,幾人步行而上。這是為了顯出對主峰的敬畏,事實上也沒有哪個弟子敢在宮殿頂上亂飛。
“王師兄,你們終于到了,太好了。鵬長老要你領三位師弟去見他!”
來人是先回山門的弟子,王景濤為了等葉安等人通過檢查門,反而留到了最后。
“看來是拜師的事了!”王景濤笑了起來,回頭對三人祝賀,在所有師兄中,王景濤因為傳功的關系,與三人交情是最好的。
“多謝王師兄一直以來的照顧!”
范興然笑嘻嘻地感謝,葉安也連忙道謝。反倒是文峰,因為受了重傷的緣故,直到現(xiàn)在還臉色蒼白,需要人扶著,只是勉強點頭。
二人扶著文峰跟在王景濤身后進了大殿,鵬長老依舊高高地坐在那張“王座”上,猶如古希臘神話中的宙斯。而階下左右兩邊依次坐了四位師叔,卻又是一副文人雅士的打扮,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說不出來的古怪。
這四位師叔平時很少露面,就是有事一般也不會在大殿中,卻是不習慣呆在鵬長老煉制的“宙斯神廟”。不過這次因為收徒的關系,四人卻都到齊了。
看到王景濤引進來的三個弟子,其中一位滿臉絡腮胡子的師叔臉上明顯帶著些不悅。
這位師叔名叫胡天豪,身材高大,滿臉胡渣,樣子異常威猛,為人也相當豪氣直接,看到三人走進大殿,竟還有一個弟子病懨懨的樣子,忍不住叫道:“怎么就只有三個弟子?還有一個病癆鬼模樣,咱們四人怎么分?”
鵬長老笑瞇瞇地撫摸著長長的胡須,努力扮演著宙斯的樣子,赤著上身,只有兩根帶子交叉繞過前胸系在后背,顯得怪異非常。
只見他一邊撫須,一邊緊握著閃電權(quán)杖,權(quán)杖上寶石熠熠生輝,“不是分,而是選,你們四人就選哪個病癆鬼吧!”
鵬長老一點也不在意文峰的郁悶心情,被人說成病癆鬼,文峰自然一臉黑,可還不敢出言反駁。他現(xiàn)在說話都難以為繼,都到這時候了,也沒見哪個師叔出來賜一粒靈丹。
“什么?就只選一個?”這次是另一位叫做程翔的師叔說話了,聽到鵬長老的話,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既然只選一個,干嘛把他們四個人都叫來?
鵬長老不是很久都不收徒弟了嗎?難道這次改了主意,一次收兩個?
四人都是高手,眼光自然不弱,早就看出范興然的資質(zhì)最好,如果有可能,自然是能將其收到門下最好。至于那個病癆鬼不過是受傷罷了,不過既然能從秘境活著出來,也不會太差。
而葉安卻因為來自地球,生的相對瘦弱,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反而不受人矚目,所以四人幾乎都將其忽視了。
“那是自然了,這次本峰就收了三個弟子,而且三個都活著走出秘境,老夫靜極思動,也想收一個做徒弟!”鵬長老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然后指了指范興然。
鵬長老要收徒弟,自然是選擇資質(zhì)最好的,對于這一點,四位師叔一點都不奇怪。
范興然聽到鵬長老選中自己,立刻驚喜交加,連忙跪倒在地,口稱“師傅”。
鵬長老笑瞇瞇地點頭,立刻拿出一套衣服讓范興然穿上,說是先換衣服,然后再舉行拜師儀式。
范興然不明白換衣服和拜師有什么關系,還以為是慎重起見,只好依言將衣服穿上。
哪知把衣服一換,卻差點讓人笑破肚皮。
原來這套衣服竟然也是古希臘“套裝”,前胸后背,不該露的全都露了出來,布料比鵬長老的還要少。當場把范興然尷尬得面紅耳赤,還不敢出言反對,那樣子要憋屈有多憋屈。
且不說范興然的委屈,胡天豪突然指著葉安問道:“哪這個弟子呢?”
他所修的功法走的是剛猛路子,對人身上的氣血強弱最是敏感。雖然葉安壓制了自身氣血,可隱隱間竟泛出奇異的波動,讓胡天豪感應到了。有些奇怪的同時,卻發(fā)現(xiàn)這個看起來有些柔弱的弟子似乎也不錯,或許很有潛力。
既然鵬長老已經(jīng)說了只收一個弟子,那么把這個弟子爭取到,也不至于空手而回。
“這個弟子么?”鵬長老微微露出奇怪的神色,搖頭道:“這個弟子已經(jīng)有人內(nèi)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