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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血玉鐲

第2章 失蹤的新娘

鳳凰血玉鐲 程晨 722 2014-05-26 21:29:09

  外面還在喧鬧,鄭文宇忽然覺得非常的頭痛,還是懷念國外的寧靜生活,沒有應(yīng)酬,可以安安靜靜地看書。

  而且,回來以后就經(jīng)常做著一個非常古怪的夢:

  夢中,一棟古舊的大宅院,冗長的走道,走道的盡頭是一扇古舊的大門,暗紅色的門漆上雕刻著兩只鳳凰,然后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黑暗中透出一點(diǎn)紅色……漸漸近了,看清了,是一對紅色的喜燭,似乎剛剛熄滅,還不斷升起裊裊的白煙……紅色的喜服,一個身穿喜服的新娘端坐在鏡子前,頭上蓋著大紅的喜帕。風(fēng)一吹,吹起紅紅的喜帕……

  這時候便會陡然驚醒,這紅紅的喜帕下究竟是怎樣一副面孔?為什么回來后會做著這樣一個詭異的夢?

  一陣嘈雜的聲音,樓下咚咚咚的腳步聲不斷傳來,好像都是朝著姐姐鄭雨嵐新房的方向。一看時間,才凌晨六點(diǎn),莫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鄭文宇再無睡意,打開門下到三樓就看見不斷有警察進(jìn)進(jìn)出出,一個個神色肅穆,姐姐鄭雨嵐的新房已經(jīng)用黃色的警戒線攔住了,可以聽見母親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雨嵐啊,雨嵐啊……”

  文宇撥開人群,新房還是新房,只是梳妝臺上兩只瘦長的紅燭和新房現(xiàn)代化的設(shè)施很不協(xié)調(diào),紅燭已經(jīng)燃了一半,黑色的燭芯和紅色的燭淚在晨曦的光芒中依舊顯得有些詭異。這對紅燭好像很眼熟,是了,彷佛就是夢中那對紅燭!周耀祖已經(jīng)完全沒有昨天的喜氣了,癱坐在床前,英俊的臉有些扭曲,臉色慘白的嚇人,不斷呆呆地重復(fù)著六個字:“鳳凰血玉鐲子,鳳凰血玉鐲子……”

  而且,最奇怪的是:新娘去哪了?

  布置新房的何嫂被叫了過來。

  “新房里的那對紅燭是誰放進(jìn)來的?還有什么人進(jìn)過大小姐的新房?”

  何嫂肯定地?fù)u了搖頭,她是最后一個離開大小姐新房的,走的時候并沒有看到梳妝臺上有那對紅燭,而且之后就再沒有人進(jìn)入過新房了。

  話音剛落,炳叔就臉色蒼白地跑了過來:“老爺,找遍了鄭家上上下下,都沒有找到那只鳳凰血玉鐲子?!弊蛱齑笮〗汶S意把盒子扔了之后,炳叔按照老頭子的吩咐將神秘的賀禮鎖進(jìn)了二樓書房的保險柜里,而保險柜的鑰匙只有老頭子和炳叔有。也就是說,那只神秘的鳳凰血玉鐲子和新娘一起失蹤了!

  文宇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奶奶的身上,老夫人關(guān)影布滿皺紋的臉上現(xiàn)出恐怖的神情,身體微微顫抖,不住喃喃地說:“是大少奶奶,是大少奶奶的邪靈……”只是沒人在意,大家都認(rèn)為老夫人被嚇得神情不清了,只是文宇有些相信,因?yàn)樵焦排f的東西,邪氣越重,誰知道在這一件原本普普通通的物件本后見證著怎樣一段血腥的故事?特別是那只如同血一般的鳳凰血玉鐲子。

  劉警官不失時機(jī)地獻(xiàn)殷勤:‘“鄭先生,您放心,我們警隊(duì)一定將此案列為一等案件,重點(diǎn)處理。一定盡快破案,將這惡作劇的兇手繩之于法!”

  鄭邦興沒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盯著新房里翻飛的窗簾:這真的只是一場惡作劇嗎?

  救護(hù)車很快就到了,七魂不見六魄的周耀祖被抬了出去,劉警官叮囑要對周耀祖進(jìn)行重點(diǎn)看護(hù),盡快恢復(fù)神志,所有人都想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鄭家很快又安靜下來了,只是所有人心中都隱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新房驚魂:鄭家大小姐神秘失蹤!”

  第二天,C市所有報紙上的頭版頭條都是關(guān)于鄭家大小姐神秘失蹤的報導(dǎo),一時間,謠言四起:有的說大小姐和人私奔了,有的說大小姐被人拐賣了,有的說鄭家新房鬧邪祟了……

  C市某著名大學(xué)。

  楚薇薇煩亂地把報紙一扔,想著昨天鄭文宇冷漠的態(tài)度,心中就有種沉甸甸的擔(dān)心。楚薇薇是大學(xué)里有名的?;?,追求者無數(shù),只是她都不屑一顧,不僅因?yàn)樗荂市市長大人的千金,更重要的是她的婚姻已經(jīng)安排好了。

  她18歲高中畢業(yè)的時候就和C市鄭氏集團(tuán)的二公子鄭文宇訂婚了,這個年代還弄什么父母之命,楚薇薇本來也很反感,只是看到文宇的第一眼,她就同意了,那真的是一見鐘情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命運(yùn)的安排吧。只是鄭文宇,沒有表示過歡喜,也沒有表示過厭惡,似乎永遠(yuǎn)都是那種漠不關(guān)己的神情。

  說到真正的好朋友,也只有同宿舍的蕭然和那個絕對的樂天派楊光了。

  蕭然是個有點(diǎn)古怪的女孩子,父親是這所大學(xué)里中文系的老師,母親是后勤行政人員,可能由于出生于書香世家的關(guān)系吧,蕭然從骨子里就透出一股書卷氣。所以楚薇薇常說,蕭然不去讀中文,簡直就是中文系的損失。本來父親也想蕭然讀中文,保研,然后直博,留在大學(xué)里當(dāng)老師,只是蕭然不愿意,她說這樣的生活太沒意思了,她喜歡未來是充滿未知和變數(shù)的,這樣才能使自己的生命有激情一些,所以大一那陣她選擇從心理學(xué)轉(zhuǎn)讀商科。然后就碰上了楚薇薇,只是楚薇薇是為了文宇才來讀商科,因?yàn)槲挠钭x的也是商科,而且是在最好的學(xué)校里讀。

  蕭然有時候會取笑楚薇薇,笑她的世界中心就是文宇,畢業(yè)以后去做居家少奶奶,洗衣煮飯帶孩子,成為標(biāo)準(zhǔn)的師奶了。然后楚薇薇就會格格嬌笑地打她,但臉上卻滿是幸福的憧憬。唉,那個鄭文宇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讓心高氣傲的楚薇薇如此死心塌地?

  楊光是計算機(jī)專業(yè)的,父母只是一家國企里的小職員,但正如他的名字一樣,楊光是絕對的樂天派。雖然成績不怎么樣,卻常拿比爾蓋茨打比喻,而且打籃球是超級棒的。本來就很帥,每次打球又都有楚薇薇和蕭然兩大粉絲團(tuán)助陣,不吸引眼球也難。

  蕭然也常常打趣楊光:不要老和她們呆在一塊,否則大學(xué)四年就要打四年的光棍了。

  然后楊光就不置可否地說:才不稀罕呢,你蕭然不也是孑然一身嗎?

  蕭然就恨恨地說:我是一輩子注定當(dāng)修女的了!

  就是這么三個性格完全不一樣的人,居然能成為好朋友,那只能用兩個字來解釋:緣份。

  楚薇薇一直沒敢打文宇的電話,她知道他肯定需要時間恢復(fù),特別是像他那樣喜歡一個人呆著的人。過了三天,實(shí)在忍不住了,打文宇的電話,卻一直沒人接。

  心里惴惴不安,楚薇薇拉著蕭然一起去鄭家找文宇。蕭然本不想去,只是楚薇薇說自從鄭家傳說鬧鬼之后,小丫頭就不敢一個人去鄭家了,感覺有點(diǎn)邪。

  蕭然嘆了口氣,沒辦法,誰讓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呢。

  “要不要叫上楊光?”

  “暫時不要了吧,”楚薇薇搖了搖頭,“他們也不想太多的人打擾,況且,楊光現(xiàn)在在上課吧?!?p>  來到鄭家,看到警車停在門外。

  跟著炳叔進(jìn)到鄭家大廳,鄭家人居然都在,鄭老爺子,鄭夫人趙明玉,老夫人,還有一個修長挺拔的人影站在老夫人身后,一定就是楚薇薇的未婚夫鄭文宇了。

  這是蕭然第一次見文宇,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自己也說不上來,一種莫名的熟悉,卻又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陌生。她之前在薇薇那見過鄭文宇的照片,只是照片上的文宇太過嚴(yán)肅了,蕭然不明白,小小年紀(jì),怎么就如此孤傲和自負(fù)。其實(shí)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是有資本自負(fù)的,只是蕭然不喜歡,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投胎投得好么。

  鄭夫人的眼睛還是紅紅的,看到楚薇薇和蕭然,怔了一下:

  “薇薇,你怎么來了?之前打個電話,讓文宇去接你啊。”

  楚薇薇看了一眼文宇,柔聲道:“不勞煩了,伯母,我只是過來看看,大家都還好么?”

  鄭夫人嘆了口氣,說:“昨天你父母也有打電話過來慰問,你代我謝謝他們,有心了,誰都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想到傷心處,鄭夫人又開始抽泣起來。

  蕭然看到老夫人關(guān)影的嘴唇張了張,欲言又止的感覺,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

  到目前為止,案情還是毫無頭緒。

  這種場合,真是不該來,蕭然后悔了,拉了拉楚薇薇的衣袖。

  楚薇薇安慰了鄭夫人幾句,就告辭了。

  鄭夫人也不再挽留,只是要文宇送送楚薇薇,看得出,鄭夫人還是挺喜歡楚薇薇的,本來嘛,楚薇薇大家閨秀,又美麗乖巧,一向都是人見人愛的。

  文宇默默地陪著我們走出鄭家大廳,楚薇薇挽著文宇的手,小鳥依人般:“文宇,你還好嗎?”唉,這個薇薇,完全當(dāng)蕭然是透明的了。

  鄭文宇似乎不太習(xí)慣突然的親昵舉動,將目光投向蕭然,問薇薇:“她是?”

  蕭然很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叫蕭然,薇薇的室友?!?p>  文宇很禮貌地握了握蕭然的手:“你好,我是鄭文宇?!?p>  很紳士的風(fēng)度,手很溫暖,不像他冷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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