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沒有那么遜的理由
陳文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后,便立刻長嘆了一口氣。
他拿著手里新的一張餐券,露面難色。
“你真的推掉了這個工作?”還賴在陳文工作室的妮雅,好奇地問。
陳文沒有回答妮雅的問題,而是愁眉苦臉了起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忍不住又長嘆了一口氣。
他當(dāng)然沒有推掉這個工作,甚至還順了另外一張餐券,搞得自己現(xiàn)在更加不好拒絕這份工作了。
當(dāng)看到鱷魚爵士的真面目后,陳文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拒絕這個工作的余地。
開什么玩笑,這么一個家伙就住在自己家的隔壁。
他要是不小心得罪了鱷魚爵士,鱷魚爵士直接沖進自己的工作室,把他兩人帶屋子一起干碎的話,他又能有什么辦法。
其他人老是說自己什么很有壓迫感,說得自己好像是厲害角色似的。
但作為當(dāng)事人的陳文,很清楚這些人都是在瞎扯。
自己這個一個來自第五都市外的普通人,能夠被這么亂吹也是挺離譜的一件事。
當(dāng)然陳文自己也不打算澄清什么,有誤會說不定還挺有利于自己拓展業(yè)務(wù)的。
雖然有時候扔過來的工作會讓人頭很疼就是了。
至于小黑,此時她正在茫然地坐在一邊。
小黑不認識這個叫妮雅的女孩,更不曉得妮雅為什么還會在這里。
她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妮雅也是巷口工作室的員工。
“陳文、陳文,她是我的同事嗎?”小黑指著在工作室的妮雅,好奇地問。
“不是。”陳文即答。
陳文的回答讓小黑更加疑惑了,既然妮雅不巷口工作室的,為什么會賴在這里不走?
“誒!不如你就這樣雇傭我吧?我當(dāng)一個臨時工?!蹦菅艔纳嘲l(fā)上跳了起來,那個矯健的動作像是一只野貓。
本來陳文抬起自己的眼皮,還想要拒絕這個提議的。
但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并沒有推掉鱷魚爵士的工作,他還是得前往西區(qū)大裂縫那個地方。
“布蘭德小姐。”陳文開口喊了一聲。
“不要見外,叫我妮雅就好了。”妮雅擺擺手。
“你去過西區(qū)大裂縫附近嗎?”陳文直勾勾地看著妮雅,沉聲問道。
妮雅一愣,說,“我怎么可能去過西區(qū)大裂縫,我只去過西區(qū)周圍的正常街區(qū)?!?p> 她要是去過西區(qū)大裂縫,現(xiàn)在就不會對那個地方那么好奇了。
“附近也行?!标愇默F(xiàn)在覺得自己有點隨意了,反正有一個人熟悉那邊情況就可以。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推掉他給你的工作?”妮雅再傻也聽得出來陳文這話里的意思是什么。
不然的話,陳文何必問她熟不熟悉西區(qū)。
“你覺得我能推掉嗎?”陳文瞥了妮雅一眼,然后無奈地搖搖頭。
看來妮雅也是不知道那個鱷魚爵士的真正樣子。
要是她看到那怪物一樣的模樣,大概就會明白為什么陳文會沒有推掉這個工作。
西區(qū)大裂縫有多危險他不知道,但他的鄰居很危險,他現(xiàn)在可是很清楚。
前面血種那種怪物就算了,如今來一個跟異形一樣的怪物做自己鄰居,他想一下就頭皮發(fā)麻。
“也不是不能去?!蹦菅糯炅舜晔种?,又想著湊到陳文身邊。
不過這一次她還是被小黑強行拉開了。
妮雅覺得小黑這樣就太不厚道了,難道她不知道“貼身攻擊”可以有效降低男性的智商嗎?
“三千。”陳文開口說道,甚至已經(jīng)懶得去看妮雅一眼了。
“成交?!蹦菅拍樕系男θ莞谝淮卧阢y行坑到陳文錢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陳文,那我呢?”小黑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己的老板。
“一塊錢?!标愇乃妓髁似蹋o了一個注意讓小黑石化的答案。
小黑有點委屈地抱著西多士,她雖然覺得陳文這么做很過分,但貌似也沒有什么反駁的權(quán)利。
畢竟只有陳文認識失憶的自己,加上也是他給了自己一個吃住的地方。
“開玩笑的,看到時候報酬到手的數(shù)額,會給你工資的。”陳文發(fā)現(xiàn)自己也在學(xué)會畫大餅了,曾經(jīng)的自己還是那么討厭這種行為的。
不過陳文這邊在暗自感慨,小黑那邊已經(jīng)樂得在搓揉西多士的狗頭。
西多士其實還是比較想要陳文來揉自己的狗頭,但貌似陳文總是沒時間。
“話說,真的三千就夠了嗎?”陳文試著問妮雅。
不是說他想要多給錢,而是他真的很好奇,難道妮雅不會覺得這樣很虧嗎?
再怎么說,這都是拿著小命去冒險,這個數(shù)字有點怪怪的。
“有什么夠不夠的?”妮雅沒有給陳文一個解釋,而是模棱兩可地帶過了這個話題。
“既然你準備給我錢了,那是不是說明我是你們巷口工作室的員工了?”她很刻意地擺出一個可愛的姿勢。
奈何這個工作室里的人不懂欣賞這一份“可愛”。
“臨時工罷了。”陳文如是說。
“臨時工?!毙『诤軡M意地看著妮雅,附和了一句。
“臨時工也是員工?!蹦菅艛傞_自己的雙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以后有趣的工作,記得要找我?!?p> “工作哪有什么有趣不有趣的?!标愇膶δ菅胚@種說法不屑一顧。
只有工作時候的摸魚才是最有趣的。
工作本身只會讓人察覺到自己枕邊的發(fā)絲不斷地變多,進而讓人難受。
“啊,我想起來一個問題。”妮雅突然說,“你到底為什么沒有把這個工作給推掉?。俊?p> 陳文其實從頭到尾都沒說自己為什么不推動鱷魚爵士的工作。
明明他前面的態(tài)度是那么堅決,妮雅還以為這工作直接就黃掉了。
“...”陳文閉上自己的眼睛,在醞釀臺詞。
他不可能跟妮雅說自己是被鱷魚爵士的真面目給嚇到了,這理由說出來就太遜了。
有什么理由聽起來合理又有格局的呢?
良久后,陳文想起來鱷魚爵士多給自己的那一張餐券,不緊不慢地說,“因為我要了一張餐券,欠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