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位置不是對著門口的,再加上這個時間學(xué)校里面已經(jīng)沒什么學(xué)生了,所以誰都沒注意到有人進來。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這才順著聲音向門口看去,在我看到進來的人是誰的時候,我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因為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左天佑。
左天佑今天還像昨天身上穿著白襯衫,牛仔褲。手里拿著兩把黑色的雨傘,其中一把還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滴著水,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向我走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童易涵,明顯的看出她此刻已變得蒼白的臉和眼中的寒意。我不知道我此刻該怎么解釋這一切,雖然我沒必要向她們解釋,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感覺怪怪的,就好像是我刻意隱瞞了這件事情一樣。
眨眼間左天佑已經(jīng)走到了我的面前說:“千雪,你怎么沒給我打電話啊,沒看到我給你留的字條嗎?那你是不是也沒吃早餐啊,不吃早餐對胃不好的?!?p> 現(xiàn)在這里就我們五個人,我敢肯定這四個人都聽到左天佑說的話,也肯定都誤會了,因為盼盼挽著我胳膊的手明顯緊了許多,我心想這下完了,我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站起來反駁的的說道:“左天佑你說什么呢,別說的好像我跟你很熟一樣,昨天你幫我很感謝你,可是你這樣說會讓別人誤會的?!?p> 我說別人兩個字的時候刻意看了一眼一旁的童易涵,左天佑像是剛看到她們是的,說了一句:“你也在這啊,好巧啊,對了你不用在幫我找了,我已經(jīng)找到了,這位就是我要找的千雪?!?p> 也不知道童易涵是哪根筋打錯了,過來挽著我的胳膊說:“天佑,原來你要找的就是我們家的千雪啊,剛才我還問過千雪呢,她說她不認識你,我還以為是同名的呢。既然你是千雪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待會我請大家到我家吃飯,司機馬上就到了?!?p> 我一聽就笑了,這擺明了就是鴻門宴,再說誰心里不明白啊,她想請的就只有左天佑一個。我看了眼身邊的盼盼想讓她出言拒絕,這樣我也好找個理由,結(jié)果這丫頭正盯著左天佑看呢,就差流口水了,我向左天佑尷尬的笑了笑,用胳膊撞了一下盼盼。
被我這么一撞,盼盼像抽風(fēng)似的全身都跟著抽動了一下,我以為她能明白我的意思,結(jié)果這死丫頭像那些花癡一樣,傻笑著像左天佑伸出了手說:“你好,我叫鄭盼盼,就是盼盼防盜門的那個盼盼,是千雪的閨蜜。”
左天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輕握了一下盼盼的手說:“你好鄭小姐,我叫左天佑是千雪的朋友,既然你是千雪的閨蜜,那我們以后就都是朋友了?!?p> 童易涵見時機剛好,松開了我站到左天佑旁邊說:“太好了天佑,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你又剛到我們學(xué)校,就一起到我家去吃飯吧,也好熟悉一下,你說怎么樣。”
“這個···?!弊筇煊营q豫了一下接著說道:“我聽千雪的,她去我就去?!?p> 聽到這句話我心里媽呀一聲,見事情不妙,我一把拉過盼盼說:“呵呵,我就不去了,你們?nèi)グ?,我一會還有事情呢。盼盼,那個你不是說你晚上也有事情嗎?”
我發(fā)誓,盼盼平時真的是冰雪聰明的一個人,結(jié)果現(xiàn)在腦殘的冒出了一句:“我沒事啊,千雪你不是也沒什么事嗎?”
見我被盼盼拆臺了,童易涵笑的像朵花似的過來挽著我的胳膊說:“哎呀千雪,你就去吧,你就當做是陪陪我,你也知道我平時沒什么朋友,你就陪陪我嘛。”
我心想這可真夠新鮮的,剛才還針尖對麥芒呢,怎么樣就這么一會功夫,變得跟相識了五百年是的那么瓷實啊。不過既然童易涵都這么說了,把面子都做足了,我怎么樣也得把里子給人家補上啊。于是把心一橫說了句:“好,那就一起去吧?!?p> 童易涵見她的計劃成功了,樂得更歡了,又打電話給司機,派了一輛車一起過來。童易涵為什么樂我知道,可是這盼盼跟左天佑怎么也跟著笑啊,特別是盼盼笑的中邪了是的。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兩輛車在同時在樓門口停了下來,我們一起走了出去但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童易涵招呼著大家上車,在童易涵的安排和堅持下最后是,我和盼盼上了后面的那輛車,她拉著左天佑上了前面的那輛車,說是有事情要和左天佑說,所以坐在了后面,楊洋坐在副駕駛上。
車子駛出學(xué)校,盼盼在一旁跟我裝,坐皇后的那叫一個端莊,整的我跟容嬤嬤是的。我懶得搭理她,我說過我這人出了愛吃就是愛睡覺,吃,顯然現(xiàn)在是不現(xiàn)實了,那么我就睡覺,我身子一歪,頭枕在了盼盼的腿上,閉上眼睛剛想睡,盼盼出聲了。
“千雪,我看的出來,那個左天佑他喜歡你?!?p> 我連眼皮都沒抬,也出聲,因為我還真有點困了。盼盼可能是見我不理她有點急了,照著我的腦袋就拍了一下,下手還挺重,我意識清醒了,但腦袋嗡嗡作響,我都懷疑我是被她打的腦震蕩了。
“你丫的別跟我這兒裝死,我說的話你聽見沒?”盼盼又丟過來一句。
我捂著腦袋說:“我聽見了,可我不覺得他喜歡我,他連童易涵那妖精都拒絕了,怎么會看的上我啊?”
說完這句話我有點后悔,因為我現(xiàn)在可是在童易涵的車上,我還說人家是妖精,不會把我棄尸荒野吧。我正覺得我自己膽子大呢,盼盼比我的膽子還大,來了句:“你可比她妖精多了,她哪能跟你比啊,她童易涵頂多是剛修煉成精,你的道行怎么著也得個千八百年了?!?p> 我越越覺著別扭,騰的一下把頭從盼盼腿上抬起來說:“嘿,說說盼盼,你嘴可是真夠毒的,我怎么就死活聽不出來,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啊。”
說完之后我和盼盼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會,然后就都笑了,笑的跟抽風(fēng)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