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于六月病逝,太子宇文赟繼位為帝,此時宇文邕還沒有下葬,他看著自己之前被父親打的傷口,痛罵道
“哼!死的太晚了!”
宇文孝伯來到了宮中,見宇文赟坐姿不正,衣衫不整,三名妃子伺候著他,宇文孝伯只能掩面,問
“陛下,陛下...先帝還沒下葬呢,您,您怎么可以這樣啊?”
宇文赟道
“這老東西終于死了,我快活快活不行嗎?行啦行啦,你們的教誨我會知道的!”
宇文孝伯回頭,嘆道
“唉...”
背后傳來宇文赟的聲音。
“哈哈哈哈,你別跑,你別跑?!?p> 宇文赟追著妃子跑,他把妃子撲倒在地,肆意發(fā)泄自己的欲望,宇文孝伯坐在宮外過道邊嘆道
“先帝去世,還沒有殯葬,陛下怎么可以這樣呢?怎么可以這樣???”
宇文赟穿好了衣服,走出了宮室,回頭看著那些妃子,道
“今晚,穿個別的衣服,好看點,你們幾個,朕還沒玩夠呢!”
宇文赟見到宇文孝伯無奈般坐在過道上,對宇文孝伯笑道
“哈哈哈,你如果能夠幫朕除掉齊王,那以后,齊王的位置,你來坐!”
宇文孝伯起身,驚了驚,他擺著手,說
“呃呃,齊王乃是陛下的叔父,先帝有遺詔,不許濫殺親人。齊王是國家的功臣,德高望重,陛下如果無緣無故地殺害他,那么,我們豈不是不忠之臣,陛下豈不是不孝之子了?”
宇文赟憤怒起來“哼!”
宇文憲在王府中,接到了韋孝寬送來的信件。
“齊王,陛下給您任何職位,您都最好不要接。接了,就有殺身之禍!”
宇文憲把信件放下,他說
“不,如果陛下真的要殺我,那我也是沒有辦法的?!?p> 宇文憲看看四周,四周無人,他把信件丟進(jìn)炭盆里燒掉了。
獨孤伽羅對獨孤流光說起了這些天朝廷發(fā)生的一些事情
“太奶奶,我聽說,先帝的喪葬剛剛結(jié)束,陛下就和妃嬪們脫下了喪服,這樣影響太惡劣了,此外,他越級把吏部下大夫鄭譯封為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這個人他跟穆提婆這類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獨孤流光說
“先帝對陛下的態(tài)度,用一個嚴(yán)字來形容,再不為過,動輒棍棒毆打,拳打腳踢,我總覺得,教孩子這么教,孩子時會更加不聽話的。陛下自幼生于深宮之中,十幾歲就結(jié)婚了,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很多。這些天,陛下總是連續(xù)不斷地讓兩個妃子甚至是四五個妃子給他侍寢。這樣子的話,再厲害的人,也撐不過一年啊。”
獨孤伽羅問
“我懷疑,陛下會殺宇文憲,因為宇文憲跟先帝說過廢立太子的事情?!?p> 獨孤流光道
“伽羅,你的女兒,是陛下的妻子,也是皇后。未來定數(shù)如何,是你和普六茹堅的事情了?!?p> 獨孤伽羅從獨孤流光那得來了意見,她陰險地笑道
“多謝太奶奶指點。”
獨孤伽羅回到隨公府,楊堅問她
“伽羅,太奶奶那,是怎么個說法?”
伽羅笑道
“她說,我們的女兒可是皇后!未來定數(shù)如何,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p> 楊堅點頭,他說
“嗯,太奶奶果真是群臣都會尊重的老夫人?。〔贿^還是得謹(jǐn)慎為妙?!?p> 此時,雁門郡公楊廣抱著琴走了進(jìn)來,楊堅問
“阿摩,父親送琴給你,你不喜歡么?”
楊廣畢恭畢敬道
“歌舞弦樂,這些東西孩兒都不喜歡。孩兒還是多學(xué)學(xué)一些至理名言、治國之道,這才是最好的。”
楊廣離開了。
獨孤伽羅拉著楊堅,對楊堅指責(zé)道
“你看看,阿摩才是最好的!睍地伐只會看些什么詩詞啊,彈琴啥的,跟當(dāng)年那個蕭綱一模一樣,這哪像是當(dāng)皇帝的料子???我看,以后咱們要成了事,還是得立阿摩當(dāng)儲君比較好?!?p> 一名使者來到了宇文憲府里,對宇文憲說
“陛下要封您為太師!請您前去。”
宇文憲頭冒冷汗,他推辭道
“不不不,太師這種職位我怎么可以當(dāng),不行不行,君權(quán)集中,這才是最重要的?!?p> 使者二話不說離開了。
使者對宇文赟說
“齊王不肯來?!?p> 宇文赟盯著宇文孝伯看,對宇文孝伯笑道
“老師,您去把齊王召來嘛,今天,王公貴族們都來,您叫他來?!?p> 宇文孝伯不知道宇文赟的用意,便去找宇文憲了。
宇文孝伯對宇文憲說
“王公貴族都去,大家一起去吧。”
宇文憲見是宇文孝伯,宇文孝伯是個老熟人,他來的話,應(yīng)該是真的,便跟著去了。
來到殿門,幾名衛(wèi)兵攔了上來,宇文孝伯疑問道
“呃呃,你們這是干什么?”
衛(wèi)兵道
“陛下請齊王單獨入宮,其他任何人不準(zhǔn)覲見!”
宇文憲眼睛一瞪,他點頭笑道
“哼,原來是這樣子嗎?看來,我要去見我皇兄了?!?p> 宇文憲進(jìn)入大殿內(nèi),他被衛(wèi)兵抓住,宇文憲說
“我每次回到宮里,都把兵權(quán)交還給了陛下,我平日里在朝中從來不干預(yù)任何事情,你們?yōu)槭裁匆@么對待我?”
宇文赟的另一親信于智拿著偽造的書信走了出來
“宇文憲,你還敢說沒有?這是什么?你召集獨孤熊、王興、豆盧紹這些人,是想干什么???”
宇文憲大怒,他等著于智吼道
“誣蔑!誣蔑!”
宇文赟笑道
“宇文憲,以你今天做的事情,何必多說啊?”
宇文憲大笑道
“哈哈哈哈,生死有命,我難道還能活下來嗎?只怪我母親還在,不能盡孝!不像你這般不孝之子!”
宇文赟“你!”
宇文憲說罷,他掙脫開眾人,走到放笏板的桌子上,他把所有笏板抓了起來,摔碎在地上,大笑起來
“要殺要剮,隨你便!”
宇文赟“絞死他,快,絞死他!”
宇文憲被殺了,年僅三十五歲,此事鬧得滿朝人心惶惶,而在淮南帶兵的王軌,則是心如刀絞,他知道,自己的厄運,也即將來臨了。
王軌對眾人說
“先帝在世的時候,我對先帝提出過很多意見,尤其是關(guān)于當(dāng)今陛下的,都應(yīng)驗了,我現(xiàn)在告訴你們,你們趕緊找別人投靠去,別再跟著我了!這個地方,靠近陳國,如果為了自己打算,很簡單,可是,先帝的恩情,我不能辜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