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來自地獄的殺戮者,墨言悠的眼神中再無一絲感情波動。
烏爾看著墨言悠冷寂的神情,心中感到一陣寒冷,他明白此刻的墨言悠處在一個特殊的狀態(tài)中,非常的---危險!
墨言悠手持軟劍,黑發(fā)如墨,一雙墨色眼睛看著烏爾,仿佛是在看一個死物,手腕轉(zhuǎn)出一個詭異的弧度,美麗的銀色光芒閃動,看似緩慢的飄向?yàn)鯛枴?p> 烏爾雖然對這樣的墨言悠十分忌憚,但并不代表他就會怕了,一把長刀不斷揮動,霸道的力道不斷砸向墨言悠。
墨言悠感受著對方攻擊的力度,握著軟劍的右手傳來劇痛,虎口處更是有鮮血流出,但是墨言悠對自己的傷勢沒有注意半分,只是不斷加強(qiáng)自己的攻勢,仿佛對自己的生命已經(jīng)沒有半分在意。
烏爾看著墨言悠不多的被自己的刀光所傷,但是卻一直沒有后退,心中有那么一絲的敬佩,但義父對他恩情似海,所以他要贏!
劍光勇往直前,刀光毫不退縮,雖說狹路相逢勇者勝,但如果兩者均為勇者,便只有惡戰(zhàn)一場。
五長老微微瞇著眼睛看著墨言悠,他看著墨言悠長大,自然察覺到了墨言悠此時不同尋常的戰(zhàn)斗狀態(tài),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擔(dān)憂。雖然期望著墨言悠能夠突破自我,取得勝利,但在他心中更加渴望的是墨言悠能夠一生平安,當(dāng)年痛失愛徒時的悲傷他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
墨沉天也因?yàn)檫@異常而微微皺起了眉,當(dāng)然由于這張臉常年覆蓋著可以瞬間將人冷凍的冰霜,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細(xì)微的表情。
至于一邊的墨御意,這孩子心中可是一點(diǎn)也不緊張,要問為什么,自然是這孩子心中對自家妹妹有著不可置信的信心。
“自己和悠兒妹妹都是無所不能的存在?!蹦庾詰俚臅r候總是不會忘記把自家妹妹也帶上,這個念頭在兩人走出霧島的第三禁地后便發(fā)芽了,在墨言悠安全走出極寒之地后便根深蒂固了。
所以說某冰山小孩其實(shí)有著極強(qiáng)的戀妹情節(jié)。
要說現(xiàn)在心情最不好的人,那便是大長老了,烏爾眼看就要勝利了,這個墨言悠卻又忽然進(jìn)入了一種戰(zhàn)斗力極強(qiáng)的狀態(tài),讓他對烏爾的信心莫名的少了幾分,甚至有些忐忑。
無論觀戰(zhàn)者的心里想著什么,正在對戰(zhàn)的兩人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白熱化,墨言悠不斷的將玄氣注入到軟劍中,一道道劍氣攻向?yàn)鯛枺m然大部分被擋住了,但總有幾道會落到烏爾的身上,留下深深的傷痕。
墨言悠的情況更加糟糕,即使黑色的衣服對鮮血的顏色有掩飾作用,但依舊可以看出早已將衣服浸濕的鮮血,本來白皙的面容因此更加蒼白,如果沒有那無情的眼神,絕對是我見猶憐!
“終于接近了對手?!蹦杂旗o靜的想,心中一片清明,并沒有因?yàn)閭麆荻霈F(xiàn)什么暈眩的感覺。
烏爾看著逐漸逼近自己的銀色光芒,心中依舊鎮(zhèn)定如常,因?yàn)樗且粤α繛橹饕康牡男逕捳撸绻杂埔退M(jìn)行近身戰(zhàn),他相信自己會占據(jù)更大的優(yōu)勢,只是,這道理墨言悠會不明白嗎?
完全忽視自己身上越來越重的傷勢,墨言悠感到自己的鮮血再沸騰,心中只剩下一個“殺”字,血紅色再次染上墨言悠的長發(fā),原本墨色的眸子深處仿佛有鮮血要滴出。
“不,不能這樣下去!”墨言悠原本因?yàn)榻K于接近烏爾的喜悅已經(jīng)完全消失。
原本她要用一個以命換命的方法贏得這場比賽,這并不是說墨言悠認(rèn)準(zhǔn)了烏爾是一個惜命的人,恰恰相反,墨言悠確定烏爾會為了勝利而付出自己的生命,但是烏爾會這樣做,并不代表大長老就可以眼睜睜的看著烏爾死去,因?yàn)橐源箝L老物盡其用的性格,在烏爾徹底發(fā)揮出最大作用之前,他不會讓烏爾死的。
并不是所有的保護(hù)都因?yàn)榍榱x,有一些保護(hù)是有一定的利益的,就像死在墨言悠劍下的少年,或者說是是大長老專門找來的炮灰,沒有利益可圖,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只是現(xiàn)在,墨言悠拼命地保留著心中的最后一絲清醒,狠狠的把心中的殺意壓下去。
當(dāng)特殊的戰(zhàn)斗狀態(tài)和血色眸發(fā)一起出現(xiàn),墨言悠覺得自己快要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了,她迫切的想要看到鮮血,想要?dú)⒙尽?p> “不可以這樣!”墨言悠忍受著靈魂快要破碎的疼痛,讓自己保持著清醒,可是無法控制的殺意不斷的增強(qiáng)。
徘徊在在人性與魔性之間,墨言悠的眼神也不斷變化,只是她一直低著頭,沒有讓眾人發(fā)現(xiàn)。
“必須速戰(zhàn)速決,無論如何,今日這個典禮必須順利進(jìn)行下去!”
墨言悠閉上眼睛,仿佛是不小心讓烏爾的一道極小的刀光射入了心臟,雖未致命,但帶來的傷害卻很大,一口鮮血噴出,死亡帶來的寒意使墨言悠堪堪將殺意壓制下去。
“就是現(xiàn)在?!蹦杂普f出了開始戰(zhàn)斗以來的第一句話:“同歸于盡吧,烏爾?!?p> 墨言悠將軟劍直直的刺向?yàn)鯛?,眼中盡是瘋狂之色,嘴角帶著殘忍的冷笑,仿佛不知道在將烏爾殺死之后自己也逃不了死亡的結(jié)局。
烏爾如墨言悠所料,并沒有絲毫的退縮,只是原本一直觀戰(zhàn)的大長老眼中出現(xiàn)了掙扎的神色,略微猶豫后一道金色的玄氣打出,阻止了墨言悠的攻擊,同時亦刺向了墨言悠。
墨言悠嘴角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然后看到另一道玄氣再次阻止了大長老的攻擊。
將墨言悠救至身邊,五長老一言不發(fā)的將一粒丹藥填入墨言悠的嘴中,同時將手搭上墨言悠的脈搏。
看似沒有變化的神情中墨言悠卻感覺到了憤怒、驚慌和----害怕,一位數(shù)一數(shù)二的頂尖高手在此時卻害怕了,墨言悠甚至感覺到了五長老微微顫抖的身體!
不等眾人反映,五長老便宣布典禮中止,剩下的部分明天繼續(xù),然后便帶著墨言悠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大長老還想辯駁,可是看著這樣的五長老竟不敢再說什么,誰都感覺到了,此時的五長老心中怒意正盛,一旦惹惱,后果不堪設(shè)想。
墨沉天帶著墨御意一聲不吭的離去,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他手心的冷汗。
眾人看著戰(zhàn)斗后布滿深坑,滿目瘡痍的習(xí)武場,心中計(jì)量著什么,也都散去。
“你說言悠小姐的傷------”煞冥的眼中滿是擔(dān)憂,心中滿滿都是那個滿身是血的身影。
“少爺,我也不知?!崩险呋卮鸬?,他有那么一瞬看到了墨言悠失去神智后肆虐著殺意的眼神,對自家少爺?shù)膿?dān)憂無法保證什么。
煞冥也不再多問,只是日后的修煉出奇的刻苦------
即使你永遠(yuǎn)不會愛我,我也僅僅是喜歡你,可我還是希望能夠默默地看著你,并且小心翼翼的保持著距離,告訴自己,不可以愛上你,言悠。
妖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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