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強(qiáng)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的驅(qū)使下,我們從山坡上向下而去。
從這里開始,一路上開始零零散散出現(xiàn)許多人為的標(biāo)記和樣式。
無論是綁在樹木上隨風(fēng)飛揚(yáng)的綢緞,還是刻在石頭上獨(dú)特的文字符號,無疑標(biāo)識著這里有著屬于自己的文明。
我很驚訝在中國四川的谷間山脈之中,竟然隱藏著如此規(guī)模的城市。
但同時也好奇,在我們發(fā)現(xiàn)之前,難道從來沒有人見過甚至來過這里嗎?
很難想象在如今的信息時代下,還會有如此的事物不為人知。
我以快速的步伐從山坡上下來,直到進(jìn)入這些相連村落形成的城市之中。
看著面前的建筑,我發(fā)現(xiàn)它們的墻壁并非是用混凝土或者磚瓦,而全部都是用木頭建造而成的木屋。
這顯然令我時間,四川谷地陰雨不斷,如果用木屋,長年潮濕的情況,豈不是難以居???
李一在旁邊觀察著,她對這些東西完全看不上眼,甚至不明所以。
我內(nèi)心嘲諷她貧瘠的知識,對這些新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作用,只懂得享受金銀的人,是不會明白我們的喜悅所在。
也確實如我所想,她看了半天,顯然無法從中找到任何令自己提起興趣的事情,便道:“這里就是鏡國?那個視頻里提到的地方?我還以為會有多富裕呢。”
“是鏡國,而且十分富裕,簡直是無價之地?!?p> 我此時處于興奮之中,在分享一些新事物時,內(nèi)心對她的憎恨已經(jīng)不足為道。
只可惜我們兩個人語言完全無法共同。
她像是咬人的蛇精一樣,岔開話題道:“話說,我剛才救了你們一命,也不說聲謝謝?”
我沒有搭理她。
救我一命和眼前的事物比起來,算得了什么呢?
在觀看完位于前排的幾座建筑后,我繼續(xù)往前走。
企圖能夠繼續(xù)獲得一些新發(fā)現(xiàn)。
李一對我如此冷漠的態(tài)度感到不滿,所幸寧好夢在后面感激道:“多謝你了。”
“你還真是換了一個人?!?p> 她語氣判斷不出是嘲諷還是覺得可惜。
“先前在船上的時候,在我看來,你可是最聰明的一個,我當(dāng)時總擔(dān)心會被你發(fā)現(xiàn)自己殺了王老板的秘密?!?p> 寧好夢聽到這話臉色微變:“你殺了人?”
“而且殺了不止一個?!?p> 像是在顯示自己的驕傲,這個女人沒有畏懼之心,對人的生命來之不易也沒有同情之心。
寧好夢在同她聊了僅僅兩句而已,似乎都已經(jīng)再難說下去,低著頭跟上我。
穿梭在這些古老的建筑中,我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再次開始了記錄。
將眼前所看到的景象詳盡與筆。
但不管我如何盡力描述這些如同隱藏的桃花源一樣的存在,內(nèi)心都難以覺得滿意。
我為自己拙劣的寫作能力而感到羞恥。
再往前走,周圍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許多人。
在起初看到這些人的時候,他們臉上驚訝的表情,就像我看到他們時一樣的驚訝。
像是做夢一樣。
這些人都穿著古老的服裝,說著晦澀難懂的話語。
女人挽著頭發(fā),男人也均是束發(fā)加冠。
她們臉上的胭脂粉沫也是我們的不同。
在看我們?nèi)齻€如同異界而來的人之后,臉色驚訝,紛紛避讓,像是看見野人一樣。
我要承認(rèn),同這些如同古人一般優(yōu)雅的舉止比起來,我們?nèi)齻€臟兮兮的模樣和行為,卻是難以入目。
“這些人...怎么都穿成這副模樣?像是在拍電影一樣?!?p> 寧好夢瘸腿而行,語氣驚訝。
從他們的穿著之中,無法判斷具體是哪個朝代,因為他們的服裝樣式似乎并不存在與中國任何一本正史記載之中。
我仔細(xì)看了幾眼。
這些服裝樣式上身到胸脯的位置狹窄,可從胸脯往下開始變得寬松,到腿部時,似乎更加寬松。
如果矮個之人穿在身上,整個衣服則顯然比較臃腫。
并且上面的圖案,多是一些動物。
我仔細(xì)觀摩便發(fā)現(xiàn),最多描繪的是一些蟾蜍,其次是類似蟲子的奇怪生物。
這令我感到驚訝。
因為即使是在古代,也很少會在衣服上鐫繡蟾蜍甚至類似蟲子的生物。
更多的應(yīng)該是閑云野鶴,龍虎鳳類的祥瑞之獸。
李一在看到之后,小聲問我:“你不是說蟾蜍代表錢嗎?這些人衣服上繡這么多蟾蜍,是不是說明這里的人很有錢?”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回應(yīng),這個女人的想法令我感到無可救藥。
不愿意同其多言,我向前這些著裝怪異的人打招呼。
“你好?”
面前的幾個人面面相覷,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
彼此間小聲交頭接耳后,有一個人快速跑走了。
沒一會,那個跑走的人,帶著一個穿著黑色古服,頭帶樹枝編織類似鹿角形狀的裝飾物,握著一根奇形怪狀的棍子的年輕女人走了過來。
這個女人看起來最多不過三十歲。
一身的裝扮和用獸牙制作的項鏈讓我想起了古代的某些祭司。
她看著我們,那漆黑的眼眶和深邃的瞳孔似乎在凝視著某些不祥之物。
我再次主動表明自己的友好,并問候一句:“你好?”
李一突然在后面小聲提醒我:“這些人可能有危險,你別害了我們。”
話音剛落,那個如同祭司一樣的女人,突然笑了起來,用十分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道:“你們是從外面來的吧?”
猝不及防且熟悉的話語,令我們都倍感吃驚。
我同時也因他們能說漢語進(jìn)行交流而感到興奮。
在經(jīng)過簡短詢問之后,我得知這個女人的名字只有一個字,叫“茴”。
她告訴我們,這個地方叫“鏡國”,原本只是一個狹小落后的村莊。
因為與外界常年不通,且道路也難以建設(shè),因此很少有人走出去。
加上四周森林環(huán)繞,也很難被外人發(fā)現(xiàn)。
但是,居住這里的人樂得自在,便在此開始不斷建設(shè)。
形成如今規(guī)模的建筑群。
我聽完之后感到詫異同時也十分疑惑。
問她,如果很少有人走出去,她又是如何學(xué)會普通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