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感覺莫明,沒看出其中的不妥。裴池卻看得真切,他不經意地輕挑修眉,發(fā)現(xiàn)初夏這個女人實在是不討人喜歡。這個女人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招蜂引蝶,最會做的事就是跟一堆的男人糾纏不清。而他作為這個女人的合法丈夫,也就是她的家長,有必要為這個女人的行為負責。
“初秘書,你酒量不好,喝醉容易誤事,少喝點!”顧一念說著讓服務員送來一杯芒果汁,眉眼溫柔地看著初夏。
初夏完全沒看到顧一念膠著在自己臉上的視線,其他人卻看得真切,個個在心里嘀咕顧一念是不是對初夏有非份之想,不然為什么以這種肉麻的眼神看初夏。
初夏不知道眾人心懷鬼胎,她見是果汁,歡喜地揚起笑容,美眸也染上了一抹笑意,這竟是她最喜歡喝的芒果汁。她正要接過芒果汁,裴池卻搶在她前面,接過飲料杯,很爽快地喝了一口、兩口、三口、四口……
待他仰頭喝了一大半的芒果汁,才把飲料杯塞回初夏手中。
初夏傻傻地接過,目瞪口呆地看著所剩無幾的果汁。她怒瞪向裴池,怒聲問道:“裴總怎么能這樣?!”
這是裴池喝過了的,還沾有他的臭口水,她怎么下得了嘴?
“我看你長得很慘,如果把這杯芒果汁喝了,變得跟芒果一樣難看,以后誰敢要你?!”裴池淡聲回道,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把人家的果汁喝了有什么不妥。
“你才長得像芒果,你一家人都長得像芒果。再說了,我這樣的美少女怎么可能長得像什么芒果?!”初夏摸上自己的臉,覺得姓裴的審美觀很有問題。
她恨不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像裴池所說的那樣像芒果……
“你別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是真心為你好。若非你是我公司的員工,我不會幫你一把。”裴池說著,索性搶過初夏手中的飲料杯,把杯中的飲料一口喝完。
見初夏臉色難看,他笑道:“初秘書生氣的時候好丑,像沒有長大的四腳蛇!”
“你才是四腳蛇!”初夏氣得說不出話,如果不是因為人太多,她真的很想沖到裴池跟前踹他幾腳,以泄自己的怨氣。
“好吧,為了賠罪,我賠你一杯果汁就是了?!迸岢責o奈,找來服務員,再給初夏來了一杯芒果汁。
初夏又驚又喜,不料裴池這么“好”,她正想喝下,裴池突然又搶過她的杯子,把芒果汁喝了一大半再塞回她的手中:“喝吧,賞給你的?!?p> 她再次苦了臉。猶豫要不要喝,這可是裴池喝過的,會不會不大好?不喝的話,好像很浪費的樣子……
“初秘書,趕緊把雞尾酒吹熱,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這樣的秘書有何用?”裴池說著一掌打在初夏的頭上,瞬間把話題拉了回來。
初夏臉色很難看,該死的裴池,不只虐-待她,還體-罰她,她怎么就這么可憐,跟了一個這么黑心的男人?!
“初秘書到底有多少月薪?”顧一念冷眼旁觀,沖苦瓜臉的初夏再問。
“五千。”初夏弱弱地回道。其實這五千還只是個數(shù)字,能不能拿到都是未知數(shù)。她只希望在她有生之年,還能從裴池這里拿到幾千塊的月薪。
聞言,李東成第一個笑得花枝亂顫:“初秘書,我還以為你拿一個月十萬薪水,原來是五千?。〕藥团岽笊倥?被子,你是不是所有事情都做了?!”
初夏無力地點頭,她只差沒告訴李東成,其實她連這樣的破事都做了,也只有五千一月。畢竟她和這人是夫妻,這樣的事情遲早都要做的吧?
“初秘書若有意,不妨到我公司來上班,我可以給你十萬的月薪。”顧一念看向初夏,突然拋出誘餌。
初夏嚇了一跳,迅速心算。一月十萬,那年薪豈不是百萬?!她眼睛一亮,難以掩 飾自己對金錢這東西的狂熱愛戀。
“初秘書是見錢眼開的人嗎?”裴池的聲音驚醒初夏飄遠的思緒。
她茫然點頭,她當然見錢眼開,如果不是為了錢,她怎么會送羊入虎口,被裴池這樣每天糟-踏?!
當她接收到裴池眸中冷冽的寒光時,她及時回神,她忙搖頭,大聲回道:“當然不是。跟在裴總身邊可以學到很多做人的道理,那東西無價!”
例如可以學習一下裴池的欺善怕惡,蠻橫霸道,無理取鬧,全部都是人性最最丑陋的方方面面。
遇到裴池后,她終于知道,原來做人可以像裴池這樣無恥,做惡人還能做得理直氣壯。
“不錯,還知道感恩。顧總,我家的初秘書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人物,現(xiàn)在你來挖墻角,是不是有點不人-道?!”裴池看向顧一念,勾唇淺笑,眉眼間顧盼生情,初夏一時看直了眼,暗忖這個男人禍水得很厲害……
顧一念聞言,不置可否地掀唇:“我不過是想告訴初秘書一件事,世界上的出路很多,沒必要拴死在一棵樹上。”
兩個男人言語間并無沖突,但看彼此的眼神多了一抹外人也看得出來的鋒芒。
初夏沒注意這么多,她很嘴饞,看著手中的芒果汁,最終沒能忍受住誘-惑,埋頭喝了一口又一口。
她沒發(fā)現(xiàn)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潮洶涌,李東成卻看得真切,沖她問道:“初秘書怎么看?是留在裴氏,還是跟顧總私奔?!”
初夏忙著把果汁一口喝完,喝完后她打了個飽嗝:“當然是跟裴總!!”
這還用說嗎,她可不能因為小小利益忘了大事。要知道,她接近裴池是為了賺大錢。有了那筆錢,她可以從窮光蛋變成小富婆。
雖然顧一念給的薪水很優(yōu)渥,但是吧,顧一念居心不良,把她拴在身邊,是為了更好地折磨她。
兩個男人都不是好人,但最起碼,裴池和她沒有那么多的舊怨,裴池這人只要花點心思,順著他的怪脾氣一些,她想,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