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波和肖飛跟著秦義進了城,然后衛(wèi)景瑗又安排了人帶著士兵們回到軍營。
“怎么沒有看見王將軍?”錢波沒有看到王承胤,好奇的問道。
“王承胤通闖,已經(jīng)被擒拿了!”秦義解釋道。
錢波肖飛兩人都是一愣,然后一臉的不敢相信的神情。
王承胤通闖了?我們怎么不知道?王承胤既然都通闖了,為何軍師還要找上我們?莫非軍師也不知道?等下定要去問一問。
兩人臉上滿是驚訝和不相信的神情。
“兩位有所不知道,我和衛(wèi)大人在大同的時候攔截了這衛(wèi)景瑗的給闖賊的降表,然后我們到達宣府,王承胤居然調(diào)兵攻打我們,其心可誅??!”秦義說道。
“啊,那這王承胤罪有應得,實在是該死!”兩人恨恨的道。
“兩位要不要去看看他?他現(xiàn)在正被關押,我們已經(jīng)打算將他送往京城了!”秦義突然道。
秦義的話讓兩人又是一愣,看他?看他干嘛?莫非這秦義是懷疑我們了?
心里有鬼的人就愛瞎想,兩人竟然將秦義隨口說的一句話當成了秦義懷疑他們的話語。
“額……呵呵,還是不去看了,不去了!”錢波尷尬的笑道,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
兩人不知道怎么地,還沒有接觸這個年輕人時,是打心底的不服秦義,認為這只是一個空有武力的莽夫,年紀也是如此的小,居然就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等下一定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可是兩人一見到秦義,就在不知不覺中被秦義的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威勢被壓迫著,這種壓力無形卻又存在,讓兩人在秦義面前感覺低人一等。
“這小子年紀輕輕,怎么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勢!”錢波心里嘀咕道,就算是在首輔大人面前,自己撒個謊也不至于一時慌亂,口齒不清啊。
秦義轉(zhuǎn)頭看著兩人,兩人的額頭上居然出現(xiàn)了汗?jié)n:“兩位緊張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只是聽到王承胤通敵,擔心城內(nèi)的士兵和百姓不和我們一條心!”錢波道。
肖飛又笑著補充道:“連總兵都要投敵,士兵和百姓肯定也有很多想要投敵了,一時之間想起內(nèi)憂外患,于是著急,緊張了!”
秦義在心底冷笑一聲,你們兩個是有鬼吧。老子隨口說說,就這么大的反應,還把我當白癡耍,以為我和你們一樣的智商嗎?
秦義臉色不變的笑道:“原來如此,巡撫衙門到了,我命人準備的了美酒佳肴招待兩位,請進!”
幾人進了大廳,大廳中的桌子上,早已擺好了各色菜肴,都是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指大動。
衛(wèi)景瑗和朱之馮也入座,由于城內(nèi)四處都需要幾人鎮(zhèn)守,也不敢喝的太放肆,幾人喝了幾杯后,吃了點菜果腹,便相繼離開了。
秦義把錢波和肖飛送到軍營,又和兩人的部下見了一面,剛從軍營里出來,趙明便急匆匆的趕來了。
“大哥,那兩小子今晚并沒有出去,睡得死死的!”趙明說道。
秦義皺了皺眉頭:“李富貴這小子當初聽清楚兩人說今晚要出去沒有?”
“富貴那耳朵跟順風耳似的,說不定咱們現(xiàn)在的對話,那小子就聽到呢!”趙明笑道。
“那就是出問題了,你們兩個被陸飛那小子察覺了!”秦義斷定道。
“這不可能啊,大哥你也知道我們兩個的身手,怎么會被陸飛和那二狗發(fā)覺了?這不可能!”趙明不斷的搖著頭,他最自己的隱匿手段很自信。
“有什么不可能的,宣府成中有百姓,有士兵,你們穿著這一身明晃晃的盔甲,一直盯著人家的屋子看,你當人家是瞎子啊?”秦義沒好氣的道。
趙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是,那大哥,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你不是錦衣衛(wèi)出身的嗎!你自己去想著辦,咱們又不是什么好人!”秦義騎上自己的坐騎,對趙明說道。
“對啊,咱們又不是什么好人,顧忌那么多干嘛,早知道直接拉著那小子關進牢房逼供了!”趙明擊節(jié)而嘆,然后告了一聲退,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錢波和肖飛兩人回到軍營后,二話不說兩人便悄悄的鉆進了一間不顯眼的軍營中,這些都是給士兵們住的軍營,宋獻策和李過就隱藏在這里。
宋獻策在閉目養(yǎng)神,他的身上穿著普通士兵的盔甲,李過則在端詳著他的龍頭斬,目前龍頭斬在他手中還還沒有見血,這讓他頗為遺憾。
“軍師大人,大事不好了,秦義似乎知道我們降了!”錢波闖進來咋咋呼呼的道。
“大呼小叫個啥,安靜點!”李過可不會給這兩人什么好臉色,尤其是錢波,這丫的當初囂張的不得了,讓李過極其看不慣。
“秦義發(fā)現(xiàn)我們了?”宋獻策睜開眼睛,看著兩人一臉疑惑的問道。
“是啊,我們今天一進城,秦義似乎就發(fā)現(xiàn)我們了!”肖飛道。
“怎么回事,說說!”宋獻策說道。
于是錢波和肖飛兩人添油加醋的將今天兩人進城之后的事說了一遍。
李過也在傾聽,聽完兩人的話后,翻了個白眼:“白癡,被隨隨便便一句話逗得這么大反應,秦義本來是隨口一說,你們這么大反應,秦義現(xiàn)在是真正的發(fā)現(xiàn)了!”
“唉!”李過嘆息了一聲,繼續(xù)擦拭著已經(jīng)被他擦拭的錚亮的龍頭斬。
宋獻策詫異的看了一眼李過,心道這小子怎么這么聰明了。
“他說的很對,現(xiàn)在秦義肯定已經(jīng)懷疑到你們兩個了!”宋獻策點了點頭,看著錢波和肖飛說道。
“那怎么辦,會耽誤軍師大人的計劃??!”錢波一臉焦急道。
李過在一邊說著風涼話道:“是耽誤了某些人尋求榮華富貴的道路吧!”
“毫候,話不能這么說,要是計劃耽擱了,咱們都得死??!”肖飛焦急的道。
兩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宋獻策身上了,想讓宋獻策那個主意出來。
宋獻策閉目想了想,然后道:“現(xiàn)在做什么還不如什么都不做!”
“這話什么意思?”肖飛疑惑道。
“就是讓你們這兩天待在軍營里,哪里也不要去,什么也不要做,除非是秦義讓你們做什么事!”宋獻策道。
“兩日之后,陛下的大軍就會到達宣府,然后我們只要和陛下里應外合,一舉拿下宣府即可!”宋獻策道。
錢波和肖飛聽到宋獻策話,點了點頭:“好,我們就聽軍師的!”
……
趙明一路小跑著找到在待在角落里觀察著李富貴。
“大哥怎么說?”李富貴看到來人是趙明后,放下了拔出來的刀。
“大哥讓我們直接去抓人審訊!”
李富貴一臉的興奮:“早就該這樣了,害我在外面吹了這么久的風,走,那兩小子還在睡覺了!”
李富貴提著刀子徑直朝著陸飛所住的房子走去。
趙明和李富貴也不是什么善茬,李富貴一腳踢開大門。
大門砰的一聲被踢飛了出去,躺在床上的二狗,咻的一下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下來,順手抄起了床頭的鐵刀,而睡在另一邊的陸飛也是從床上爬了起來,拿起了放在床上的一柄鐵劍。
“放下武器,和我們走,如果你們是清白的,自然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們賠禮道歉,如果真是有鬼,那也會好酒和菜招呼你們,選一個吧!”趙明陰狠的說道。
“選你媽!”二狗二話不說就劈了過來,勢如下山猛虎,趙明哪里會怕他,執(zhí)刀迎了上去,頓時兩人救交鋒在一起。
“你去抓那小子!”趙明趁著兩人兩刀交鋒,互相都彈開了數(shù)步的間隙都李富貴說道。
李富貴自然不用他吩咐,月光下的長刀閃爍著寒光,直取陸飛。
陸飛明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手中的長劍一揮,劍與刀的相撞,爆發(fā)出一團絢麗的花火。
“嘿,小子居然藏拙了,這力氣不小嘛!”李富貴嘿嘿笑道。
陸飛嘴角一揚:“為何突然攻擊我們?”
“現(xiàn)在還裝什么,你的身份昭然若揭了!”李富貴道。
李富貴大喝一聲,刀光如殘影,帶著滔天的殺意劈了過去,他所用的是殺人刀法,所用的招式都帶著滔天的殺氣,這殺氣是從戰(zhàn)場中歷練而出,等閑人是難得練成。
可陸飛明顯也不是等閑之輩,手中長劍帶著呼嘯朝李富貴刺去。
在月色下,李富貴感覺眼前有數(shù)不清的殘影,朝著自己刺來。
李富貴臉上閃現(xiàn)一出凝重,不進反退,連續(xù)退后數(shù)步,而陸飛的劍卻如影隨形,毒蛇一般纏住了李富貴,李富貴畢竟是刀山火海煉出來的強大戰(zhàn)士,手中鐵刀做挽花裝,直接在自己面前劈出了一道屏障,頓時房間中響起了密密麻麻的金屬碰撞的聲音。
而趙明和二狗的也戰(zhàn)至正酣,房間之中到處都是刀光劍影。
而在屋子外的街道之上,幾個乞丐偷偷摸摸的看著屋內(nèi)。
“這兩個官兵果然是發(fā)現(xiàn)了,企圖抓住陸大人!”一名乞丐憤慨的道。
“我們怎么辦?絕不能讓陸大人被官軍抓了!”另外一名乞丐說道。
“咱們?nèi)グ峋缺?,那些人肯定會幫助陸大人的!?p> “好!”幾人說著,便分散開來,叫幫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