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讓你的人先放下武器,然后你和肖飛互相綁著對方,在來和我談一談留不留你一命吧!”
秦義和錢波隔著軍營的柵欄木門對話,秦義如是說道。
這是兩人見面,錢波說要談一談,秦義和他說的第一句話。
“你到底想怎么樣?”錢波怒聲問道。
秦義笑了笑:“要么投降,要么我親自動手。就算有兩萬人護著你又如何?我照樣能殺了你!”簡單霸氣的話語,雖然聽起來很自大,很可笑,但錢波并沒有心思恥笑,而是面色一變,十分的凝重。
他絲毫不懷疑秦義能不能殺了自己,他的勇武已經(jīng)深入人心了,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他在萬軍中斬殺無數(shù)敵將,但是他手中的那一柄定業(yè)刀確確實實是從大順第一猛人毫候李過手中奪來的,跟隨陛下轉(zhuǎn)戰(zhàn)南北的高一功也確確實實的死在了這個人的刀下。
這些足可以證明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卻已經(jīng)名動一方的家伙有這個本事取了自己的首級。
錢波確實是害怕了,但不會就因為秦義的這幾句話就退縮了,為了壓住心中的恐懼,錢波大笑了幾聲。
“哈哈,秦義你就不是貪圖我的兩萬人馬嗎?想要卸了我的兵權(quán),可是我答應(yīng),我的部下也不答應(yīng)!”
說著錢波轉(zhuǎn)過身,朝著身后的站的密密麻麻的士兵大聲問道:“秦義想要奪我兵權(quán),兄弟們,你們答應(yīng)嗎?”
“當(dāng)然是不答應(yīng)!”整齊劃一的喊聲,頗具有聲勢,讓不少人動容。
“哈哈哈,秦義聽到了嗎?我的部下不答應(yīng),你想要卸了我的兵權(quán),帶著我的人馬去投闖是吧?哈哈,我偏不如你的意!”
“我要為我大明捍衛(wèi)宣府!”
錢波大義凌然的喊著。
秦義搖了搖頭,這種實際已經(jīng)降闖的人,每次總喜歡反咬自己一口,用來蠱惑人心,這法子固然好用,百試不爽,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是不怎么管用啊。
“錢波,我知道你是在打著李自成到宣府來的主意,但是李自成最遲都要明天下午才能到來,就算是急行軍也應(yīng)該再中午時分,你確定這段時間內(nèi)你就是安然無恙的?你確定我拿你沒辦法?”秦義大聲的質(zhì)問。
“我現(xiàn)在還沒有動手的原因就是不想那兩萬和豬一樣蠢的白癡被你這個畜生利用,但是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我再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考慮,半個時辰后,我這里三萬人將會從軍營四面八方圍剿你,我不怕血流成河,不安內(nèi)怎么攘外,就算付出再打的代價我也要在李自成到達宣府前解決你,我秦義說到做到!”
秦義說罷調(diào)轉(zhuǎn)馬頭,理也不理臉色在不停變換錢波。
“老弟,你還真想做一個屠夫?。∵@可都是袍澤??!”衛(wèi)景瑗搖頭嘆息道。
“這個世道就是缺一個屠夫,在這個大爭之世,只有殺戮才能殺出一個太平盛世,我不介意做一個屠夫!”秦義從馬上跳了下來,坐在士兵搬過來的椅子上說道。
“唉,咱們跟你這個殺胚一起,可能日后的史書上不會有好名聲了!”朱之馮嘆息道。
“唉,我們可是清流啊,以后估計同僚也不會待見我們了,我和老朱也就只能傍著你了,老弟!”衛(wèi)景瑗拍了拍秦義的肩膀。
“行了,還清流,清流一下搜刮了五十萬兩。別跟我提清流,你們這般東林黨真******是清流,個個都富得流油的清流!”秦義笑著吐槽道。
“沒辦法,朝廷上哪個文臣不和東林有瓜葛,我們兩個也是沒辦法!”衛(wèi)景瑗說道。
又吐槽了幾句,朱之馮忍不住問道:“忠正,你真要下令進攻嗎?”
秦義點了點頭,“我也是沒辦法了,只有殺,才能解決好問題!”說著,秦義看向朱之馮,問道:“朱大人有什么好計策嗎?”
朱之馮搖頭,表示沒有。
“唉,棋錯一著啊,當(dāng)初就不該把錢波和肖飛調(diào)進城來,現(xiàn)在還真是個大麻煩!”衛(wèi)景瑗拍腿嘆氣道。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解決好眼前的這個問題才是正經(jīng)!”朱之馮勸道。
“咱們等半個時辰就是,這錢波肯定不會這么簡單的投降的,到頭來,還是要廝殺一場!”秦義道。
軍營中,錢波臉色不好的回到營帳,宋獻策和李過還有肖飛都在。
“軍師大人,秦義給了我們半個時辰,若是不投降,就會下令進攻了!”錢波愁著一張臉道。
他也不想輕易的交戰(zhàn)。交戰(zhàn)的話自己是處于極為不利的地位,說不定就會被秦義給殺了。
顯然營帳內(nèi)的人都聽到了錢波和肖飛的談話。
宋獻策閉著眼睛在想問題,肖飛在長吁短嘆。
李過則在一邊笑著:“秦義還真是霸氣,這說打就要打,果真是個殺胚,絲毫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宋獻策睜開了眼睛,幽幽道:“大明朝將領(lǐng)的里,以前袁崇煥說個殺伐果斷的人,毛文龍說殺就殺,所以袁崇煥成就了大事,炮轟努爾哈赤,最終導(dǎo)致其患病去世,只是袁崇煥的下場并不好?,F(xiàn)在又有一個秦義了,他比袁崇煥還要殺伐果斷,還要嗜殺。而且現(xiàn)在這個世道,很適合嗜殺的屠夫活下去。秦義的下場或許會要比袁崇煥好!袁崇煥生不逢時,秦義恰得其時啊”
“這個人確實是很嗜殺,這會是咱們大順的礙腳石啊!”李過道。
一邊的錢波急了,現(xiàn)在是哪壺不提那壺啊,秦義就要殺來了,想個對策才是目前要做的啊。
宋獻策看錢波一臉焦急的模樣,說道:“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秦義既然要殺殺進來,你便以殺應(yīng)對便是,雖然勝算不大,但總是有機會的!”
錢波也沒什么主意,仔細(xì)一想,除開投降是不可能的事,也就只有和秦義死磕了,誰拳頭硬才能活下去啊。
“好,我馬上去準(zhǔn)備戰(zhàn)斗!”
“我隨你一起,我要和秦義好好的斗一場!”李過興奮的道。
宋獻策卻一把拉住他:“你哪里也不要去,就保護我!”
李過一愣,然后想到自己若是走了,等下兵荒馬亂,確實也沒有人保護宋獻策,只得點頭答應(yīng)。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
秦義站了起來:“看來這錢波肖飛是要執(zhí)迷不悟了啊,看來宣府要亂了??!”
然后朝衛(wèi)景瑗和朱之馮道:“老哥和朱大人就找個地方先待著把,等我處理完,還需要兩位來幫忙擦屁股了!”
秦義笑呵呵的道。
衛(wèi)景瑗和朱之馮也知道幫不上什么忙,點頭道:“你放心打,咱們幫你看著其他地方,要是這時候有什么人再搗鬼,我們幫你解決!”
兩人口中搗鬼的人,自然就是城中那些還打算投李自成的百姓了。
“好,老哥和朱大人可要小心行事!”
將士們讓口一條道路,供秦義進入。
來到陣前,看了看軍營內(nèi),里面的士兵都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進攻!”秦義下令道。
隨著秦義的一聲令下,旗官馬上打出了進攻的旗號,頓時三萬多包圍著軍營的士兵一聲大吼,然后幾十尊大將軍炮齊聲怒吼,朝著軍營內(nèi)宣泄著憤怒。
早已準(zhǔn)備好的弓箭手和弩兵將弩箭朝著軍營內(nèi)一股腦的射去。
四面八方都是箭矢,都是火炮,這一下讓軍營內(nèi)的士兵措手不及,這時候明軍士兵的素質(zhì)便體現(xiàn)出來了,本來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的弓弩手們,被這一下打的懵來,紛紛逃竄,哪里還來得及放出手中的箭矢。
雖然已經(jīng)知道半個時辰已經(jīng)過去了,但是也想不到秦義什么都不說,直接下令進攻,所以還是讓被包圍在軍營內(nèi)的士兵們驚慌失措。
一顆七斤的鉛彈直接在慌亂的人群中炸開,頓時就是一片血雨夾雜著碎肉在空中飛舞,然后落了一地,惡心至極。
弓箭和神臂連弩射出的箭矢密密麻麻覆蓋著天空,許多士兵來不及尋找掩體躲避,被射成了刺猬。
這是一番屠殺,錢波和肖飛部下兩萬人雖然裝備精良,但是并沒有火炮這樣的大殺器,再加上秦義先下手為強,本來素質(zhì)并不高的士兵,就淪為被屠殺的對象。
一通炮火宣泄下來,個個都被打蒙了,拼命的逃,可是逃又如何,四面八方都是箭弩,一個小小的掩體被幾十人爭搶著,最后自己人動起來刀子。
錢波和肖飛也是手足無措,怎么也沒想到會這是這種情況,自己這邊都死傷不少了,卻沒有對秦義那邊的人馬造成一丁點的損傷。
兩人不停的在匯集部下,企圖反抗,但是嗓子都喊啞了,身邊也才匯集了千余人。
“剛才還嗷嗷叫,一打全變熊了,真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李過和宋獻策自然被很好的保護,李過看著軍營內(nèi)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四處在逃命的明軍士兵說道。
“還別說他們,咱們的部隊除開李巖的幾萬精銳,再加上幾萬老兵,其余的幾十萬比這些明軍只會差,不會少!”宋獻策說道。
“待會咱們見機行事,千萬不能暴露了身份,要是被秦義抓了,咱們估計也就完了!”宋獻策已經(jīng)換上了普通士兵的盔甲,李過也是,這只是為了等下能混入士兵中,不被秦義給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