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變味兒了
楚江河這邊連忙來到后廚,找到了正在炒菜的廚師長:“十八號桌的菜你一定要用你最好的手藝來炒!絕對不能讓對方挑出任何毛病出來,要是他覺得不行,你就等死吧!”
一品軒的廚師長也是被下了一跳,心想這貴客你不接到雅間里,還讓人家在大廳里吃飯,不找你麻煩才怪呢。只是廚師長只是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而已,隨即就去做自己的菜了,畢竟這是飯店,自己的菜絕對不能出問題的。
廚師長親自下廚做菜,這種事兒還是比較少遇見的,畢竟廚師長一般都是負責總管全局的人,廚師長換上圍裙之后,首先開始處理蔥燒海參這道菜。
不同于以往都是隨手一抓幾只泡發(fā)好的海參,這次廚師長都是在泡發(fā)的海參中挑選了一些比較豐碩、飽滿的遼參。
一品軒的飯菜其實不止是做法正宗,同時最重要的是用料正宗。
泡發(fā)的是遼參,熬蔥油用的是齊魯章丘的大蔥,再加上主廚高超的手藝,才能讓這家魯菜館如此受歡迎。
廚師長熬制出一鍋蔥油之后,便開始處理海參。高湯、蔥油、剛被炸成金黃色的大蔥、還有糖色、蠔油進行燒制,長時間的燉煮,讓無味兒的海參吸收了濃郁的蔥香味兒,同時染上了紅眼的濃汁,看上去十分誘人。
隨后將海參撈出,撈出湯汁之中的雜質(zhì),同時加入大蔥和海參,再度進行燒制收汁,這樣一來,一道蔥香味兒十足的蔥燒海參才算完成。
濃郁的蔥香味兒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廚師長將蔥燒海參撈出之后,都不用動筷品嘗,光是聞著這味道就知道這道菜他的技藝還沒落下,這道菜就算是御膳國宴的人來了,也只能豎起大拇指了。
廚師長在做完蔥燒海參之后,手下的人也將處理好的對蝦送了過來,起鍋燒油,開始制作油燜大蝦。
油燜大蝦的制作相對比較簡單,相比于蔥燒海參需要長時間的燒制入味兒,油燜大蝦本身就自帶蝦肉的鮮香。
在鍋子燒熱之后,廚師長將大蝦放入鍋中煎制,有些餐廳制作的油燜大蝦是炸熟的,這樣也是可以的,不過古法乃是煎制,這樣更容易保留對蝦的鮮美。
煎制對蝦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蝦肉和外殼能夠看出分離,這樣更容易讓蝦肉入味,煎制好的大蝦再倒入一碗早就調(diào)制好的料汁,燜制五分鐘之后,大火收汁,一道油燜大蝦便制作完成了。
廚師長手上的鐵鍋不斷翻動,鍋中的美食在翻動中和湯汁充分融合,對蝦也在這時候吸飽了湯汁。
后廚忙得天翻地覆,而蘇明這邊還什么都不知道呢。
楚江河在不遠的地方,一直盯著蘇明,他看到蘇明似乎一直在往一個本子上寫著些什么,不過距離確是有點兒遠,楚江河看不清蘇明紙上的內(nèi)容。
“這家伙到底在寫什么???”
楚江河在心里非常想要知道,他以為蘇明會在本子上寫上一些自己的飯店的缺點,然后要找自己事兒呢。
“你,過去把這瓶酒送過去,然后順便看看那個男的在寫什么?”
楚江河拿了一瓶自己珍藏的1945年的木桐,讓服務員送到蘇明那里,順便看看蘇明在干什么,同時,自己這一瓶好酒都送了過去了,蘇明就算是要教訓自己,自己這一瓶酒都送過去了,怎么著也要給自己點兒面子吧。
服務員點了點頭,隨即拿著酒水和兩只高腳杯走了過去。
“您好,這是您的紅酒?!?p> 蘇明此時正在專注的繪圖和描寫,根本沒時間理會服務員,一旁的葉如歌說話了。
“我們沒點紅酒啊?!?p> “這是我們老板贈送的?!?p> 葉如歌有些疑惑,一品軒的老板?難道一品軒的老板是李昊?
葉如歌沒有頭緒,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蘇明,蘇明抬頭,看著葉如歌和服務員上的紅酒。
“你是逮著我就使勁宰是吧?這一瓶紅酒又要幾千塊錢搭進去了吧?”
“這不是我點的,服務員說是他們老板送的,就看你收不收啊。還有我給你說,這玩意兒不是什么爛大街的紅酒,這是1945年的木桐,價值20萬呢!”
蘇明心里那是吃了一驚,自己什么身份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這張臉還沒牛逼到可以刷的地步。所以這家店送自己一瓶紅酒是什么意思?難道是為了讓自己幫什么忙?
“這是我們老板送的,先生您就收下吧?!?p> 蘇明皺了皺眉頭,自己并不認識做餐飲的朋友,但是結合剛剛自己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并且現(xiàn)在還有人給自己送酒不難看出,這里應該是有人認識自己的,只不過現(xiàn)在他還不知道對方什么人罷了。
“好,我們收下了。告訴你們老板,我這兩天都會來他這兒吃飯,讓他想好了來找我吧。”
蘇明也沒有為難服務員,直接選擇收下了這瓶紅酒,雖然它的價格是二十萬,蘇明依然選擇了收下。
因為蘇明以為是自己的熟人朋友有事兒相求自己,所以送上酒水,而對方顯然是自己認識的人,蘇明覺得能幫還是幫人家個忙吧。
很快,蘇明的話,傳回了楚江河的耳朵里,但是意思那就變了味兒了。
在楚江河看來,蘇明這話是兩個意思:一是他知道這家店是楚江河開的,他今天就是來找麻煩的,二原諒你楚江河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就要看你這認錯的態(tài)度怎么樣了。
關于第一條,楚江河早已有了思想準備,他早就想到了自己是這里的老板的事兒可能已經(jīng)被蘇明調(diào)查出來了。
不過現(xiàn)在難就難在第二條??!這個社會讓人頭皮發(fā)麻的三句話:“隨便你??茨銘B(tài)度。你覺得呢?”
此時楚江河也正遭受著這句話的嚴刑拷打,因為看你態(tài)度是一個非常模糊的概念,你根本沒辦法揣測對面的意圖是什么。不過楚江河到是十分清楚,今天是要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