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言為心聲，字為心畫！
余光掃視到李斯在打量牛皮卷上的篆書文字，秦明淡淡一笑，再看向同樣逐漸露出驚訝表情的呂不韋。
“李斯，本王的書法，比之荀子如何？”秦明笑問道。
在之前，或者可以說是在幾分鐘前，秦明深知自己的書法奇差無比，根本不可能與當代法家儒圣荀子對比。
但現(xiàn)在不同了。
從‘養(yǎng)成系統(tǒng)’里領養(yǎng)出上官婉兒，秦明在書法造詣上，已經得到脫胎換骨般的提升。
不等李斯回過神來拍馬屁，呂不韋搶先恭維道：“王上的墨寶，這才是真正的一字千金。比較之下，臣的《呂氏春秋》，反顯不值一提，真是令臣羞愧?！?p> 呂不韋也很聰明。
剛才秦明那“一字千金”試了試呂不韋，現(xiàn)在呂不韋就將這四個字上交，以示絕對忠誠。
秦明看懂呂不韋的心思。
對于這位大秦丞相，秦明深知其城府極深，且野心極大。
不過，
呂不韋的野心在正常范圍內。
有野心的同時，呂不韋更怕死，做事謹小慎微。
在秦明看來，倘若呂不韋的身世但凡能與大秦宗室血脈有關聯(lián)，極大可能會成為亂臣賊子。
可惜呂不韋沒有這份血脈。
呂不韋又很怕死。
這兩點加起來，足以判斷呂不韋不敢作亂，位極人臣就夠了。
但秦明還是打算震懾一番！
震懾呂不韋！
“本王說的是跟荀子的書法對比，不是跟你的《呂氏春秋》！呂不韋，你的意思是說，本王到今天為止，才在書法造詣上將你的《呂氏春秋》超越么？”秦明猛得語氣陰冷，故意散發(fā)殺心。
突如其來的轉變令呂不韋雙腿發(fā)顫。
就連李斯都懵了。
而且，
這一番話，不聽語氣都能清楚，絕對要謹慎答復。
倘若回答得不妥當，輕則被問罪“僭越”，重則不尊王上，是要掉腦袋的。
趕緊深呼吸幾下，呂不韋的思緒飛速運轉。
呂不韋趕緊俯身頷首，將腦袋壓得極低，冷靜解釋：“不不不！王上誤解了臣的意思，微臣的《呂氏春秋》并非親自所書，其中大部分篇幅正是由荀子代筆，亦或是門客臨摹荀子的書法?！?p> 李斯緊跟著點頭。
兩人都很聰明，擅長隨機應變。
秦明繼續(xù)在牛皮卷上寫字，點了點頭后，笑而不語。
《呂氏春秋》由荀子代筆？
放屁！
秦明聽得出來呂不韋是在胡說八道。
但呂不韋不得不這么說。
因為本就沒多少人能證明《呂氏春秋》到底由誰親自寫成，大部分篇章是呂不韋的門客創(chuàng)作。
現(xiàn)在呂不韋胡亂解釋，目的實際還是恭維。
也是周旋秦明的質問！
“哈哈，原來是這樣，倒是本王疏忽了?！鼻孛髌ばθ獠恍Γ把詾樾穆?，字為心畫。荀子師承儒派，自創(chuàng)法學，可歸根結底終究是黎民百姓，比不上本王?！?p> 這點倒不算吹牛。
憑借天狼繪夢筆的篆體書法造詣，秦明的書法確實比荀子更強。
李斯、呂不韋趕緊點頭認同。
見兩人又要開啟拍馬屁模式，秦明搖了搖頭，先說道：“既然如此，沒什么別的事，你們就退下吧。”
剛說完，秦明又瞇了瞇眼，補充道：“大秦武道會將有諸多江湖門派的頂流高手參與，你們根據(jù)那些人的身份、地位，在宮中安排臨時住處?！?p> 秦明隨意擺手。
意思是讓兩人自行告退。
呂不韋、李斯趕緊對視。
兩人僅眼神交流，無需言語討論，便知對方心思。
他們瞬間懂了秦明的意思。
兩人畢恭畢敬告退，直到走出偏殿庭院后，才同時松了口氣。
院內正在整理藍銀草藤蔓的依爾侖，在見到呂不韋和李斯惶恐不安離開后，忍不住偷笑兩聲。
依爾侖沒太在意，繼續(xù)收拾雜亂枝蔓。
待呂不韋、李斯離開，秦明眉頭緊鎖，也松了一口氣。
將天狼繪夢筆放下，秦明坐在梨花椅上，閉眼沉思許久。
“養(yǎng)成妖刀姬到成熟期獎勵了一百天命值，領養(yǎng)上官婉兒花費兩百天命值，相當于多消耗一百點?！?p> “這一百天命值對氣質影響倒是不大，稍微震懾呂不韋、李斯，仍能起到不錯的效果?！?p> “不過下次再領養(yǎng)新的寵物時，得好好琢磨一番。至少以后不能獲得糾纏之緣之后就馬上領養(yǎng)，得存一部分天命值，確保領養(yǎng)更優(yōu)質的寵物?！?p> “畢竟我要時刻重視身為秦王的威儀，不能將天命值花費太多。我的自身氣質遠不如真正的嬴政，甚至沒法跟真正的嬴政作比較，只能憑借系統(tǒng)獎勵的天命值撐場子。”
秦明在心中分析著，再度拿起天狼繪夢筆。
批閱奏章！
在上官婉兒化型之前，秦明仍要親力親為。
好在，
上官婉兒的養(yǎng)成難度確實不高，秦明預計她很可能會是第一個化型成功的寵物。
死亡蛛皇要等秋后化型。
那時會在南陽爆發(fā)秦國、韓國大戰(zhàn)。
藍銀草嘛……
差不多也得等到那個時候了。
相比較下，上官婉兒的化型要求更低，所需時間更短。
偏殿外，
呂不韋與李斯走出庭院，深呼吸放松片刻，調整好狀態(tài)。
余光看向李斯，呂不韋挺直腰板，擺出丞相架子。
呂不韋的地位比李斯高。
而且，
李斯曾是呂不韋的門客，還是需要尊重呂不韋的。
“李斯，王上的意思，你怎么認為？尤其是最后那幾句，讓頂流江湖高手住在宮中，這本不符合規(guī)矩?！眳尾豁f沉聲問道。
李斯也在琢磨這件事。
江湖高手固不可多得，但畢竟是不值得信任的武夫。
讓他們在大秦武道會期間入住咸陽宮……
發(fā)生禍亂宮闈的丑聞該怎么辦！
大秦顏面不就盡失了？
可這是秦明的要求，想不辦是不行的。
李斯和呂不韋并肩，繼續(xù)向宮外走去，思考幾秒后講道：“大王怎么說，咱們就怎么辦。江湖高手有男有女，年輕貌美的姑娘安排在距離王上偏殿最近的宮廷，至于男性高手，就算邀請人家來入住咸陽宮，對方就一定會同意么？”
這一番話令呂不韋頓感醍醐灌頂。
還真是！
或許是由于年長了，呂不韋沒能在第一時間想到年輕人的思維方式，經過李斯提醒才明白過來。
嬴政（秦明）畢竟是秦王！
縱觀東方六國，有哪個王的后宮，不是妃嬪如云？
秦明該充盈后宮了。
借助大秦武道會的契機，將江湖高手中里的年輕貌美姑娘安排在宮中暫住，能令秦明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
至于男性高手……
如同李斯所言，人家還不見得愿意住在宮里呢！
何愁禍亂宮闈？
呂不韋會心一笑，沒再多說，走在李斯身旁出宮。
同時，呂不韋在心中更高看李斯幾分，斷定假以時日自行告老還鄉(xiāng)后，大秦丞相的位置必是由李斯接替。
...
數(shù)日后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大秦武道會，僅剩不足三天。
本就繁華熱鬧的咸陽城，如今更是行人如云，其中有不少腰攜佩劍的江湖游俠。
大部分游俠的實力不強。
高手終究是少數(shù)。
但不得不承認，大秦武道會確實在江湖引發(fā)不小反響，吸引大量人才前來咸陽。
人群之中，三個相貌相似的少年，并排走過集市。
三位少年衣著華貴，長衫彰顯楚貴族身份。
“大哥！這秦國的咸陽，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二哥！秦國貧瘠，本就是蠻夷，不成氣候?！?p> “二弟三弟，我們此行前來咸陽，為的是玄翦雙劍。切記要隱藏身份，以免惹出大事。”
三兄弟討論著。
這三人分別是項榮、項梁、項伯。
項梁和項伯眾所周知，學過歷史的人都知道，他們在秦始皇死后舉兵起義，是反抗軍領袖級人物。
項榮在歷史上約等于透明。
但他兒子名氣大。
項羽！
項榮的兒子是項羽。
只不過，項榮的兒子項羽還沒出生，目前還是一條“蝌蚪”。
項榮三兄弟與嬴政、劉邦是同代人。
項羽要晚一代。
至少，等嬴政（秦明）到了27、28歲時，項羽才剛出生。
項梁、項伯聽到兄長提醒，立刻點頭謹記，稍微收斂眼高于頂?shù)谋憩F(xiàn)。
其實也用不著收斂。
三人的穿著打扮就足以暴露身份了。
妥妥的楚國貴族！
尋常百姓或許從三人的華貴穿著中看不出國別，但秦國的大臣、王公貴族還能認不出么？
項家兄弟低調，固然是可行的。
只是沒多大用。
正巧，
就在項榮剛說完時，項伯眼神呆滯，被一束曼妙、清雅的身姿新，驟然一見鐘情（見色起意）。
“真美……”項伯喃喃。
前方集市不遠處，身穿素衣的少女，正在街邊商攤挑選發(fā)簪、蜀錦發(fā)繩。
正是道教天宗的曉夢。
在曉夢周邊，有幾位同屬天宗的中年道士，也在挑選小物件。
赤松子站在曉夢身旁不遠處，打量著街道上的秦國百姓。
穿的也是道教天宗的素服，只不過赤松子的年紀要比曉夢大得多，兩人關系看起來完全不像師兄妹，反而更像是父女。
項伯回顧神后，毫不猶豫走向曉夢。
看出來弟弟對前面那位美少女很感興趣，項榮抬手按在項伯的肩膀上，準備告誡提醒別折騰。
項伯清楚大哥要說什么話。
搶先擋掉大哥的胳膊，項伯嘿嘿一笑，道：“兄長放心！我過去買點東西，絕對不惹是生非。”
項伯說完便加快步速，朝著曉夢快步走去。
“唉……老三這家伙，見到姑娘就動心，真是沒救了?！表椓簾o語嘆氣。
項榮也有些沒話說。
與此同時，
這條市集街道的另一端，秦明身穿江湖劍客便裝，佩戴鳴神劍鞘和妖刀村正，微服私訪。
大秦武道會在三天內舉辦。
秦明作為秦王，自然要多關注百姓們的生活情況。
江湖高手固然是人才。
同樣也是不安穩(wěn)因素。
舉辦大秦武道會的本意是要吸納更多人才，借機發(fā)展秦國經濟、軍力，自然不能反因此事擾亂百姓生活狀況。
秦明獨自走在街上。
街道兩側暗處，便裝影密衛(wèi)高手隨行，確保秦王安全。
蓋聶也在暗處跟隨。
最近的大秦咸陽并不安定，若沒蓋聶隨行保護，秦明也不敢貿然微服出宮。
隨著秦明沿路向前走，很快見到曼妙身影。
曉夢！
秦明的心情波動比項伯更大。
多半個月前，秦明親自給道教天宗的掌門北冥子寫邀請函，當時就聯(lián)想到曉夢。
如今曉夢真的來了咸陽。
只不過……
秦明平復心情后，雙眼瞇成一條縫。
站在原地，秦明剛好看見項伯快步走向曉夢，心里暗暗思索：“看這個年紀，她還沒到十六歲吧？總之，肯定不到十八歲，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少女。姿色確實不錯，不比依爾侖差。”
沉思的同時，秦明將視線落在赤松子身上，認出赤松子的身份。
赤松子是道教天宗高手。
盡管秦明清楚赤松子活不多久，但還是發(fā)自內心尊重。
這些江湖高手是一頂一的人才。
大秦想要一統(tǒng)六國，以及在一統(tǒng)六國之后穩(wěn)定發(fā)展，就必須拉攏各門各派的頂流強者。
赤松子、曉夢是目標之一。
同時，
秦明打量正走向曉夢的項伯，心里分析道：“看這穿著打扮，必定是貴族。而且好像是楚國的貴族，身份地位不低。兄弟三人膀闊腰圓……難不成是楚國大將項燕的三個兒子？”
只是多觀察幾眼，秦明猜出項氏兄弟身份。
想不到大秦武道會吸引來挺多名人。
秦明有了新的想法。
他開始打起項氏三兄弟的主意。
附近街邊暗處角落，蓋聶背靠墻壁，余光掃視幽深巷弄深處。
蓋聶雙臂抱胸，微微睜開雙眼，拇指推出半寸劍鋒。
有劍意！
很隱晦！
侵略如火！
犀利劍意正在靠近蓋聶。
作為江湖頂級劍客，蓋聶的戒備心極強。
但，
又過了幾秒后，蓋聶的戒備心驟然徹底消散，轉而嘴角略上揚，露出半分喜色。
“小莊?！?p> “想不到你也來了。”
蓋聶以余光看向巷弄深處正在逐漸浮現(xiàn)出的身影。
確實是衛(wèi)莊。
蓋聶、衛(wèi)莊師承當代鬼谷子，是當代縱橫學派傳承者。
衛(wèi)莊走向蓋聶，在七步之外停下，面露輕蔑神色。
輕蔑表情是故意的。
“師兄，許久不見，你已經是秦國的鷹犬了?！?p> “可喜可賀?！?p> 衛(wèi)莊故意諷刺蓋聶，實際沒有羞辱意味。
因為衛(wèi)莊清楚，以蓋聶的為人根骨，絕不可能對秦國王室忠心耿耿，更不可能真的成為秦王鷹犬。
實際確實如此。
蓋聶自薦成為嬴政（秦明）的首席劍師，并非是要奉獻忠誠，而是被大秦祥瑞藍銀乃至當今秦王的志向吸引。
蓋聶與秦明的關系，更像是在強強合作。
“嬴政有能力復興鄭國，你作為已故鄭國的……難道不想考慮一下？”
反過來調侃師弟，蓋聶語氣詼諧。
衛(wèi)莊頓時默不作聲。
正如蓋聶所言，衛(wèi)莊的志向歷來是復興鄭國，也可以說成是將整個韓國改頭換面。
蓋聶的一番話，直戳衛(wèi)莊心事。
“呵呵！”
“復興鄭國，普天之下，無人能行?！?p> “即便是有可以做到的，但像那樣的人，是不會真這么做的?！?p> 衛(wèi)莊故作高冷。
幾句話說完，衛(wèi)莊繼續(xù)維持高冷語氣，講道：“師兄，莫非你認為嬴政就一定是有能力做到的人？還是說，你真的已經成為一條被秦王馴化的忠犬了？”
繼續(xù)諷刺。
衛(wèi)莊故意壓抑內心喜悅。
蓋聶也同樣在壓著激動心情。
同門師兄弟多年未見，如今在咸陽重逢，難免心情大好。
偏偏兩人故作高冷。
而且是一個賽著一個高冷，還不忘了挖苦、諷刺對方。
“忠犬與否，并不重要。師父曾經說過，人活在世上，不能只為了志向而活，更需懂得順風而行?！鄙w聶回答師弟。
衛(wèi)莊：“……”
蓋聶：“……”
一番斗嘴結束，師兄弟二人默不吭聲，同時露出微笑。
幾秒后，衛(wèi)莊面容嚴肅，問出疑惑。
衛(wèi)莊橫眉，走進距離蓋聶七步范圍內，問道：“師兄劍術精進，黑白玄翦的死，是否與師兄有關？”
當初得知黑白玄翦是在咸陽宮里時，衛(wèi)莊頗為震驚，根本不信江湖上傳言的玄翦被章邯所殺。
衛(wèi)莊猜測玄翦的死與師兄蓋聶有關。
但衛(wèi)莊不敢真的相信。
因為衛(wèi)莊清楚，倘若蓋聶有能力殺死玄翦，就等于在劍術修為方面徹底超越并碾壓自己。
這是無法令衛(wèi)莊接受的。
從小共同學藝，衛(wèi)莊與蓋聶劍術相當。
師兄弟二人的自尊都不允許對方在劍術修為方面比自己更強。
蓋聶沉默不語。
即便他不回答，衛(wèi)莊同樣能猜出，玄翦之死與蓋聶無關。
師兄弟間的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大秦祥瑞藍銀草，以及大秦祥瑞死亡蛛皇，不知師弟可否聽聞。倘若尚不知曉，也無需著急，待大秦武道會結束后，自然有機會領略?！鄙w聶淡淡回答。
這一番話令衛(wèi)莊聽得發(fā)懵。
衛(wèi)莊：“？？？”
面無表情，滿心疑惑，衛(wèi)莊聽不懂了。
有關大秦祥瑞藍銀草的事，衛(wèi)莊當然聽說過，但不相信是真的。
這種玄幻傳聞根本不切實際！
偏偏現(xiàn)在是師兄蓋聶提及，又令衛(wèi)莊不得不相信。
而且，
蓋聶又提及到一個衛(wèi)莊從未聽說過的大秦祥瑞。
“大秦祥瑞……死亡蛛皇……”衛(wèi)莊喃喃重復，語氣充滿疑惑。
與此同時，
街道上，年輕項伯已經走到曉夢身邊，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項伯剛準備開口，發(fā)現(xiàn)情況詭異。
剛才主動走向曉夢時，項伯本打算靠近到曉夢身邊，找話題與曉夢展開交流，再互相介紹身份。
但項伯確認自己明明已經走近曉夢身邊了，而且曉夢就站在攤鋪前沒有動彈，現(xiàn)在準備開口講話卻又覺得距離她有點遠。
就像是曉夢在瞬間憑空橫移了。
很詭異！
實際這是障眼法。
在項伯靠近自己時，曉夢施展道教天宗的道術，迷幻項伯對距離的把控，讓他不能順利接近到身邊。
對天宗高手而言，這個術法是基操。
曉夢氣質高冷，余光打量項伯，心里暗自冷笑。
圣潔少女宛若雪蓮，天生心境清高孤傲，瞧不起土豪貴族。
顯然，
項伯被曉夢嫌棄了。
且不說項伯的顏值并不高，單是一身貴族土氣，就令曉夢瞧不上。
要知道，曉夢是道家天宗的天才，萬年難見的翹楚。
項伯的家族背景固然雄厚。
但這又能怎樣？
江湖高手本就不重視大國貴族的身份。
曉夢不理項伯。
此刻項伯倍覺尷尬，只能強行搭訕了。
“呃……請問……請問姑娘，可否知道大秦武道會在咸陽城內的什么地方舉辦？我從楚國而來，要來參加大秦武道會，人生地不熟，有點迷路了。”項伯強忍尷尬，硬著頭皮問路。
然而，
接下來的氛圍更加尷尬。
曉夢對項伯的詢問充耳不聞，直接轉身繞到赤松子身側，借助師兄赤松子擋在自己與項伯之間。
項伯尬得腳趾扣地。
就連赤松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遠處的秦明剛好見到這一幕，不由得打消也過去搭訕的念頭。
在看見曉夢時，秦明心里的想法，跟項伯差不多。
也是過去搭訕。
但項伯失敗了，被曉夢忽視，顯得格外尷尬。
秦明自然要吸取經驗，不能過去俗套尬聊，以免也栽跟頭。
就在秦明放慢腳步時，轉身繞到赤松子身后的曉夢，目光略微一震，眼神閃露疑惑，隨即嚴肅打量正在走來的秦明。
人群摩肩接踵，曉夢一眼看見秦明，并與他對視。
曉夢仿佛從秦明身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