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有朋自遠(yuǎn)方來
嬴啟愣愣的站在朝堂上,看著大臣們一個接一個的退去,心里有些茫然。
“額,爹你還有事?”
嬴政冷笑:“朕是不是上次說過要考驗?zāi)惚硶鴣碇拷裉斓饺兆恿税???p> “什么?不是一個月后嘛!”嬴啟大驚:“這好像是三天還是四天前說的來著!”
“有嗎?朕只記得要考驗?zāi)惚硶?,好像是《論語》和《春秋》來著?!?p> 嬴啟愣愣的看著裝傻充愣的嬴政。
“爹,不是就《論語》嗎?”
“是嗎?你的記性不錯啊,可能朕沒有在上朝的時候睡覺,導(dǎo)致記性有點(diǎn)不好了?!?p> 好家伙,不讓我上朝睡覺你就直說,給我整這花里胡哨的干什么?
“兒臣……以后不會了?!?p> “哼?!辟浜咭宦?,“你終于意識到了?上朝睡覺不僅會有損真的威嚴(yán),還會讓群臣……”
“以后不上朝了?!?p> 嬴政:???
“今天你但凡說錯一個問題,我就讓你知道天問劍的硬度!”
“啊,陛下不要啊!”
反抗無力,嬴啟又被嬴政帶到了咸陽宮內(nèi),還是那個熟悉的桌案,熟悉的場景,和熟悉的天問劍。
“巧言令色,鮮矣仁?!?p> 嬴啟沉吟兩秒,“說花言巧語來哄騙不同的美女,很新鮮也很仁愛?!?p> 嬴政露出了微笑,手已經(jīng)不自覺的放在天問劍的劍柄上了。
“朕給你機(jī)會,不考翻譯了,我說上句,你給我對出下句?!?p> “好噠。”嬴啟乖巧的笑著。
“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下一句?!?p> “有朋自遠(yuǎn)方來?”嬴啟眉頭微皺,沉吟片刻。
“必現(xiàn)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然后鞭數(shù)十,驅(qū)之別院!子曰:不亦說乎?”
?????
“朕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位大賢教的你。”
“周公?!?p> “好,好好好,一會兒天問劍也想教教你!”
。。。。。。
咸陽縣衙。
李由不舍得收拾著自己的行頭,看著工作了一年多的咸陽縣衙,心里頗有感觸。
起碼,在嬴啟來之前,他的工作還是很美好的,又輕松還受人愛戴。
“我說呂布,你沒必要這么看著我吧?”
呂布就站在一邊死死地盯著李由,看得李由渾身不自在。
“不行,我已經(jīng)得到通知了,公子即將繼任為下一任的咸陽縣令,你今天走,我得看著點(diǎn)兒,不能讓你帶走咸陽縣衙的一草一木,這都是公子的財產(chǎn)!”
李由一陣無語,“這都是陛下的,怎么就成為他嬴啟的了?”
“呵,你信不信,公子在位不消一年,這縣衙的財產(chǎn)就都是公子的了?”
。。。
沉默片刻,李由忽然感覺,這件事十分有可能!
“沒想到,我矜矜業(yè)業(yè)的干了一年多,積累了數(shù)不勝數(shù)的財富,最后竟然是給嬴啟做了嫁衣?!?p> “麻溜兒的吧,在那墨跡啥呢?”呂布面色不滿的說到:“跟你搭兩句話,你還感慨上了,你感慨你媽呢!”
李由頓時就被噎住了,狠狠地瞪了呂布一眼后繼續(xù)收拾行李。
這就是秀才遇上兵的難辦之處。
要是辯論,十個呂布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要說動手,十個李由都不夠呂布打的。
他打定主意了,反正咸陽郡守府就在隔壁,以后出門帶上一百個甲士,看看呂布敢不敢再和他這么說話!
剛收拾完行李,李由走出了咸陽縣衙,扭頭走向隔壁,卻正好看見幾個騎兵來到了咸陽縣衙。
“長恭?”
“奉先!”
為首的人正是高長恭,“接到陛下的命令,我回來協(xié)助公子了!”
“那真是太好了!正好我也升任縣尉,咱們幾個齊心協(xié)力,一定能夠?qū)⑾剃柍侵卫淼耐桩?dāng)?shù)?!?p> 聞言,李由渾身一激靈,不怕禍害多,就怕禍害在一窩。
他本以為自己官高一頭,可以壓著嬴啟。但是現(xiàn)在一看,他手下兩個狠人都來了,自己壓了他一頭,回頭他們的巴掌不得招呼在自己臉上?
算了,算了,還是三思而后行吧。
“二位將軍好,小子名叫和珅,以后想來就要和二位將軍共仕了,還望海涵?!?p> 這時,高長恭身后的一個騎兵也下了馬,對著兩人拱了拱手,神情很是恭敬。
呂布詫異的看了一眼高長恭,高長恭則是苦笑一下。
“公子讓我?guī)Щ貋淼模f是先熟悉一下事務(wù)。”
“公子什么時候喜歡這種蔫不拉幾的小子了?搞不懂。”
“奉先,以后還要共仕呢?!?p> 高長恭提醒了呂布一下,然后就帶著歉意的看向和珅。
“這個呂奉先心直口快……”
“無妨的將軍,公子也說,術(shù)業(yè)有專攻不是嗎?”
“額,倒也是?!?p> 和珅面色如常,一點(diǎn)沒有受到影響。
三人進(jìn)了咸陽縣衙,呂布很是自然的就坐在了縣令之位,這讓高長恭面色一陣不自然。
但是和珅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高將軍,你又騙我!”
“我騙你什么了?”高長恭詫異道。
“這人哪是呂布,分明是公子?。 ?p> 高長恭眉頭皺了皺,“你不是見過公子的嗎?怎么會不認(rèn)人的?”
“胡說,那個位置分明只有公子可以做!呂布又不是傻,坐在那個位置,何異于叛逆?”
呂布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默默地走了下來。高長恭倒是忍不住高看了和珅一眼。
這小子,還挺激靈的。
但是呂布這個性子,還能慣著和珅?
“喂,小子,你哪里人?”
“大秦人啊,難道將軍不是?”和珅表情很是詫異。
呂布臉上露出了些許的不耐煩,“我問的是具體的地點(diǎn),你這都聽不出來嗎?”
“我就是不想回答將軍,你這都聽不出來嗎?”
“和珅你特么!”呂布憤怒,就要動手,卻被高長恭攔住了。
“公子雖然慣著你,但是如果你危害同僚的話,想必公子也不會留你?!?p> “哼!”呂布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就是看這個小子不爽。
“這么小個身板,又能干什么?單說一個趙忠就夠你喝一壺了。”
和珅沒有繼續(xù)和呂布犟嘴,因為這并沒有意義。
他心里清楚地很,對于這種頭腦簡單的人,方式要拿捏的準(zhǔn)確。
以后有的是時間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