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你說那個小子怎么還沒有出來?”
“你問我,我問誰去?他爺爺?shù)?,讓大爺在這里干等了快一個月了,真他爺爺?shù)聂[心?!?p> 閉關(guān)室廳堂之外,兩名修士不住地朝里面打量,口中罵個不停。
“哼,如果不是有人看見那個小子進了這里,我才不耗這個閑工夫,他爺爺?shù)?。”名為王成的那名修士將劍拿在手中,狠狠地劈砍了兩下,似乎是在發(fā)泄。
“噓,你小點聲!”
站在他的身旁的另一名修士聽見王成這么說,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瘋啦?要是你這話被王陵海聽見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這時,看守在閉關(guān)室廳堂前的一名修士走了過來,喝問道:“你們兩個,天天來我們這里,還吵吵嚷嚷的,到底想要干什么?”
兩人的修為不過是筑基初期而已,而那名看守閉關(guān)室的修士卻有筑基后期的修為。
“嗯?”
唐允閉關(guān)一月,修為已經(jīng)完全穩(wěn)定了下來。豈料一出關(guān),便瞧見了這一幕,臉色當(dāng)即就陰沉了下來。
“天天來此,這兩個,莫非是王陵海派來的人?”
他雖然筑基,可是王家的勢力仍舊是不容小覷的,唐允略一思索,便倒退了幾步,走到無人的拐角處,取出了一張靈符貼在身上,身形竟然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是是是,這位道友息怒,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那名與王成一同前來的修士說完,當(dāng)即拉著王成一路小跑,走到了街道的拐角處,繼續(xù)朝著那里張望。
“哼,他王陵海不過就是仗著出身好,家族里大把的資源都用在了他的身上。說起來,那些長老也真是偏心,給了他權(quán)力讓他可以指揮我們辦事,真他爺爺?shù)谋锴?!?p> “你這蠢貨,就不能把事情往好的地方想?”
“王康,你爺爺?shù)牧R誰蠢貨?”王成這就要翻臉。
王康撇了撇嘴,指著那邊的閉關(guān)室說道:“這一次,王陵海下令讓我們好好教訓(xùn)這個小子,最好能要了他的命。你想想,那個小子能在這里閉關(guān)那么久,身上恐怕有著大把的靈石,一旦把他殺了,那些靈石,還不都是你和我的?”
聞言,王成的表情一僵,怒容漸漸消去,露出恍然之色。
“對啊,那個小子身上一定有不少油水!”王成說著,臉上又逐漸浮現(xiàn)一絲狠色:“那個混賬東西耽擱了本大爺這么長的時間,如果不撈點好處,又豈能讓我甘心?”
站在王成身邊的王康,看著不斷擺弄自己武器的王成,眼底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
“這個一根筋的蠢貨,再這樣總是被安排了跟他辦事,不被他害死,也被他蠢死了?!?p> 這話只能在心里想想,王康知道,雖然二人的修為相差不多,可是王成的武力卻在他之上,如果自己不小心把他惹毛了,兩人斗起來,自己絕對是要吃虧的。
兩人蹲在角落里監(jiān)視,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談話已經(jīng)被人聽了去。
“原來這兩個家伙真的是王陵海派來的。”唐允離兩人大約有兩三丈的距離,聽了兩人的話,臉色森寒,“王陵海想要殺我,多虧我留了一個心眼,猜到可能是他的人,不然的話,被這兩個家伙發(fā)現(xiàn),還真的會有一點麻煩?!?p> 唐允悄悄地打量了兩人的實力,自語道:“這兩人的修為在筑基初期,算不得什么高手,我如今筑基成功,倒也不怕他們。只不過這盛德城終究是王家的地盤,如果和這兩人交手,恐怕會有一些麻煩?!?p> 唐允權(quán)衡利弊,終于放棄了要教訓(xùn)這兩人的念頭,轉(zhuǎn)身欲走。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嬌喝忽然響起,一聽見這個聲音,唐允先是一愣,隨后步伐加速,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喂,你給我站?。 ?p> 唐允沒走幾步,一道橙紅色身影便如風(fēng)一般地擋在了他的身前,而此時,王康王成這兩名負責(zé)監(jiān)視之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
“好漂亮的女孩子!”
看清那身著橙紅衣衫的少女面容,王康王成兩人頓時感覺心跳加速,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而此時,唐允的面容卻是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唐允看著那突然出現(xiàn)的橙衣少女,驚疑道。
他所用的隱身符,雖然只是中階符箓,但是就算是結(jié)丹期的高手,在不注意的情況下想要發(fā)現(xiàn)也是一件難事,可是遇到這少女,卻被一眼看穿。
少女看著唐允,得意地一笑,道:“你這招我以前在宮.在家里不知道用過多少次了,自然也懂得破解的方法,你瞞得了別人,可逃不過我的眼睛?!?p> 方才少女一時口快,說了一個“宮”字,雖然很快地改口,可還是被唐允捕捉到了。
“宮?修真界以宮為名的勢力倒并不少,可是這少女到底是來自那一家勢力?”唐允暗道。
方才這少女所說在唐允看來應(yīng)該不至于是假話,只不過她所說的破解之法,恐怕也是一門頗為高深的法術(shù)。
在修仙界,一些修士修行“天眼”之術(shù),修成了天眼之后,便可以看破幻術(shù),唐允所用的隱身符,也在其中。
王康王成此時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雙方眼中的疑惑。
“王成,你說那女子,對著空氣嘀咕什么呢?”王康問道。
“你爺爺?shù)?,我哪知道?該不會這么漂亮的女子,是個神經(jīng)病吧?”王成小心地又偷瞄了一眼。
誰知,二人自以為小聲的談話被那橙衣少女一字不落地聽見了,當(dāng)即便對著兩人怒喝道:“你們兩個廢柴,敢罵姑奶奶我是神經(jīng)???”
說完,便見少女抬手,那一對如同白玉雕琢而成的手掌之上,閃動著一道耀眼的白光。
“敢對本姑娘出言不遜,看我不好好.”少女本想好好教訓(xùn)他們一番,卻忽然臉色一變,“糟了,師兄抓我來了?!?p> 聽少女說道自己的師兄,唐允的腦海中頓時便出現(xiàn)了那個憨憨的青年。
“或許這個刁蠻的丫頭也只有讓他師兄來對付了。”唐允如此想到。
而此時,王康王成兩人已經(jīng)被少女方才散發(fā)出的氣勢嚇得臉色發(fā)白,緊緊握著手里的法寶。少女雖然并非金丹真人,但是修為也已經(jīng)達到了筑基期的巔峰境界,加上其一身的玄妙法術(shù),要對付這兩人實在是輕而易舉。
“師兄來了,他肯定要把我?guī)Щ厝?,我不能耽擱時間了。”少女臉上有著焦急,隨后狠狠地瞪了唐允一眼,“哼,這次便宜你了!不過,你的這張符,本小姐就不客氣地收下了,算是那天你騙我的利息。記得,這事沒完!”
說完,少女一伸手,直接揭下了唐允貼在胸前的隱身符,而后緊張地朝著一個方向看了一眼,隨后施展開身法,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之上。
就在少女離去,一個呼吸的時間,譚聞鐘便一陣風(fēng)地趕至。
看見唐允在此處,譚聞鐘也有些意外:“唐道友,你為何也在這里?可曾見過我?guī)熋???p> 聞言,唐允不由好奇地問道:“譚道友,令師妹怎么了?”
譚聞鐘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道:“師尊讓我?guī)熋靡煌マk一件事情,不過師妹身上有好些件寶貝,我找了她好些天都沒有找到。”
聞言,唐允點了點頭,在他看來,譚聞鐘的修為遠在那橙衣少女之上,若非少女有什么法寶,絕對不可能逃過譚聞鐘的找尋的。
“往那邊去了?!碧圃食倥x開的方向指了指。
“多謝?!弊T聞鐘一點頭,迅速地追了過去。
唐允苦笑了一聲,那張隱身符雖然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可是那橙衣少女將它揭下后說的一番話,讓他有一種麻煩即將來臨的預(yù)感。
“莫非她看出了我所用的是隱符?”唐允嘴唇有些發(fā)干,現(xiàn)在最麻煩的事情就是如果那少女來找他討要青陽玉桌的話,該怎么辦?
“有了那張青陽玉桌,只要我的修為達到筑基中期,便能繪制一些高階靈符。高階靈符的價值遠在中階靈符之上,關(guān)鍵時候可以起到救命的作用?!碧圃嗜绱艘幌耄阋呀?jīng)打定了主意,堅決不將青陽玉桌送還。
“大不了到時候賠個不是,看看有沒有什么別的方法可以補償?!?p> 唐允決定暫且先不想這個問題,如果那少女被譚聞鐘抓到了,自然不會有機會過來再找他的麻煩、
這一次出關(guān),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做,故而不再在原地逗留,準(zhǔn)備離開。
然而此時,王成王康二人也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
“這個小子竟然用了隱身符,差點就被他給跑了!”
王成本就是在這里等得一肚子火,此刻見唐允竟然險些用了隱身符逃脫,更是怒不可遏。
“你爺爺?shù)模绻皇前l(fā)現(xiàn)了你,豈不是叫我們弟兄一直在這里空等下去!”
王康此時也御起了法寶,那是一盞古銅色油燈,在其法決的催動下,燈上的火苗愈發(fā)強盛。
“哼,今天你休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