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您回來了?!?p> 唐允急匆匆地回到了店中,當(dāng)即便有伙計招呼道。
“王富呢?”唐允關(guān)顧一周沒有看見胖子的身影,不由開口問道。
“您問二掌柜?”
一名伙計開口道:“二掌柜他沒有回來啊?!?p> “沒回來?”唐允一愕,心中不由得有些急躁,“這關(guān)鍵時候,那死胖子跑去哪里了?”
唐允此次回來,便是要招呼王富和他一同離開。他被戚無塵見過了,此時流火宗的人肯定知道生煙訣在他的身上,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趕到這里,他必須馬上招呼王富跟他一起離開,不然的話恐怕會受到牽連。
“不過,剛才倒是有一個人,竟然敢過來冒充二掌柜。”
說著,那名伙計笑了起來,而旁邊的另一名伙計也笑了。
“是啊,那個家伙冒充也不先打聽打聽,這附近有誰不知道我家二掌柜那種體型,是一般人能冒充得來的嗎?”
聞言,唐允先是一愕,隨即臉上便掛起了黑線。
看來王富果然回來過,虧他還擔(dān)心是不是那家伙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唐道友,你可算是回來了!”
就在這時,唐允忽然有所感應(yīng),轉(zhuǎn)過了頭去,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對對,掌柜的,就是他。剛才就是他冒充二掌柜的。”店中的伙計見到了來人當(dāng)即開口道。
唐允見到王富朝他走了過來,當(dāng)即沖了過去,一把拽住他就往城門處跑。
“唉唉唉,唐道友,你干什么?我這身衣服是新買的?!?p> 王富一邊叫著,一邊努力跟上唐允的腳步。他似乎也看了出來,唐允真的有什么急事。
剛出城門,唐允忽然間取出了煙羅瘴紗將自己和王富完全包裹住。
就在王富不明所以,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唐允的這件寶物時,空中忽然間幾道流光劃過。
見到這一幕,唐允暗松了一口氣。
那幾道流光,他根本不用多想,便知道那一定是自己在陰火山澗中看到的那幾名元嬰修士。
唐允倒不是說提前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蹤跡,而是他原本就打算,出城后立刻使用煙羅瘴紗逃遁。他的神識雖然比同階強(qiáng)大,可是和元嬰修士一比,依舊有著天壤之別。
王富同樣也看見了那上方飛過的光芒,再看看唐允現(xiàn)在的模樣,頓時驚道:“唐道友,看你這副模樣,莫不是偷了人家的小妾,現(xiàn)在人家雇傭打手找上門來了吧?”
唐允搖了搖頭,他并不打算將什么事情都說給旁人知曉,尤其是生煙訣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隨時都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在煙羅瘴紗的守護(hù)下,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城外百里的地方。唐允停下來道:“你剛才也看見了,現(xiàn)在的情況比較危險,那幾名元嬰修士多半就是沖著我來的。所以這輝月城已經(jīng)不能待下去了,我將你帶到這里,是擔(dān)心他們找不到我之后遷怒于你,如今我們可以分道揚(yáng)鑣了?!?p> 唐允因為心中有些急躁,所以語速也比較快,所以王富聽完,楞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你要去哪?”
聽見王富問話,唐允開口道:“隨便找一處地方潛修,等將這陣子的風(fēng)頭避過了再說。”
聞言,王富忽然道:“既然這樣的話,不如去我家吧?”
“你家?”
唐允原本已經(jīng)打算離去,聽見王富的這一番話,不由得把頭又轉(zhuǎn)了過來,疑惑道。
“嘿嘿,沒錯。”王富笑了起來,十分殷勤地道,“怎么說我們也相處了一段日子,好歹能算是朋友了吧?我請你到我家中坐坐,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說完,見唐允似乎是有些猶豫,王富繼續(xù)道:“反正你也是隨便找一處地方修煉,那還不是去哪都一樣?!?p> 聞言,唐允問道:“你家在哪里?”
“漣水城?!?p> “漣水城?”唐允愣了愣,這個地方他從來沒有聽過。
“距離輝月城大概有兩三萬里的樣子,當(dāng)初趕來這里花費了我接近三個月的時間?!蓖醺宦裨沟?。
不過,唐允聽到這句話倒是有些意動。
兩三萬里?
那就已經(jīng)出了流火宗的勢力范圍了,想來應(yīng)該是比較安全的。
“不過我看唐道友你也不趕時間,”王富嬉笑道,“而且到了漣水城,那可就是我的地盤了。有我罩著你,你做什么都會方便得多,這可總比你一個人隱居,做什么都不方便要強(qiáng)得多吧?”
唐允思索了一下,終于點了點頭,兩人繼而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著漣水城趕去。
而此時,在輝月城的九盛藥房中,幾名元嬰修士神情冷厲地站在店中,路過的修士無不紛紛側(cè)目,而店中的伙計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大氣也不敢喘。
甚至于,就連輝月城的城主也來到了這里。
“原來是流火宗還有戚家的道友,來到輝月城,本城主有失遠(yuǎn)迎,實在是失敬?!陛x月城的城主是一個略顯富態(tài)的中年人,來到這里之后,當(dāng)即開口說道。
輝月城主元嬰巔峰的修為,自然讓任何人都不敢小覷,幾名元嬰修士也紛紛還禮,同時說明了來意。
“哦,原來幾位道友是來找人的?”輝月城主明顯有幾分訝然,很顯然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夠勞動數(shù)名元嬰修士一同尋找。
“就是這家店鋪的店主?!绷骰鹱诘囊幻L老開口道,“不過店里的伙計說,就在我們來之前不久,人才剛剛離開?!?p> “我聽無塵說,那人有厲害的法寶,可以隱匿氣息,不然的話,他當(dāng)時在陰火山澗,又是如何從我等眼皮子底下離開?”戚家的高手說道。
能夠讓筑基修士從元嬰修士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這究竟是怎么樣的逆天之物?
輝月城的城主似乎是聽出了些什么,當(dāng)即開口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幾位道友不放來城主府一敘。若是有本城主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開口?!?p> 聞言,幾名修士相視了一眼,俱是點了點頭,繼而朝著城主府飛去,留下身后一片敬畏的目光。
城主府中,幾人將事情的經(jīng)過大致說了一遍,而聽完以后,輝月城的城主當(dāng)即叫來了一名身著灰袍,連臉都遮擋了起來的神秘修士。
“此人是我城主府的供奉,精通卜算之術(shù),如今便讓他來為諸位道友算上一卦,看看你們要找的人究竟去往了何處?!?p> 輝月城的城主一邊指著那灰袍人,一邊微微笑道。
將目光投到了那灰袍人的身上,幾名元嬰修士臉上都露出了微微凝重的神色。
此人身著灰袍,而修為竟然連他們也看不透!
倒不是說這灰袍人是化神修士,多半是使用了什么隱匿修為的秘法,才會讓外人難以看破。
“占卜之術(shù)并非憑空捏造,你們可有與要找之人有關(guān)的物件,這樣我推算起來會準(zhǔn)確很多。”
灰袍人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而他的話一說完,眾人便都是將目光投向了坐在此處的白楊。畢竟,他是唐允在流火宗的師父。
白楊愣了一愣,隨機(jī)取出了一枚玉牌遞了過去。
“命簡?”
灰袍人微愕。
命簡,乃是修士以玄術(shù)將自身的氣息,封存一部分進(jìn)入玉簡之中。一旦修士出了什么差錯身隕,命簡便會立刻有所感應(yīng)。
這種手段在大門派中經(jīng)常用到,用以得知弟子在外歷練時是否遭遇到了兇險。
“既然有命簡,那我推算起來,就簡單得多了?!?p> 得知要占卜之人僅僅只有筑基修為,灰袍人似乎覺得有些輕松,只是單手將玉簡一拋,繼而幾枚銅錢被他隨手拋向了空中。
隨之,灰袍人揮出一道靈訣,打在了銅錢還有那命簡之上。
然而就在這時,空中的命簡忽然間顫抖,繼而所有的銅錢都掉落在了地上。
“恩?”
見到這一幕,就灰袍人隱藏在斗篷下的面容似乎變得十分錯愕。
“此人似乎有些古怪?!?p> 灰袍人輕咦了一聲,隨后雙手掐起了法訣,隨后便看見地上的銅錢顫抖不已,發(fā)出一陣陣脆響。
繼而,灰袍人的口中發(fā)出一聲低喝,空中一道道詭異的紋路浮現(xiàn),將那一枚枚銅錢串起,圍繞著那枚依舊飄蕩在空中的玉簡不斷地旋轉(zhuǎn)。
灰袍人口中不知念的是什么咒語,只見其每一次念動,手中都有一道靈光揮打而出,而那枚命簡,也在靈訣的催動下光芒愈盛。
“九竅銅錢演算之法!”
這時,戚家的一名高手忽然間驚呼了一聲,因為他看那灰袍人施法,終于認(rèn)出了對方所施展的法術(shù)。
“九竅銅錢?”
聞言,周圍的其他元嬰修士也都是露出了驚訝之色。他們未曾見過這一門秘法,可卻都聽聞過“九竅銅錢演算”的大名,乃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占卜之術(shù)!只有真正天賦其高,對天道氣運領(lǐng)悟極深之人才能掌握。
想到眼前這灰袍人竟然是九竅銅錢的傳承者,幾名元嬰修士紛紛贊嘆。而那輝月城的城主顯然是早就知道了,此時臉上露出了幾分得色。
然而就在此時,空中原本光芒已經(jīng)強(qiáng)盛到了極點的玉簡忽然間碎裂了開來,隨之而來的,是周圍的銅錢一并化成粉末的場景。
“這.”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錯愕的神情,而就在這時,那灰袍人忽然拉下了遮住自己面貌的斗篷,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那是一名頭發(fā)已經(jīng)掉光了的老者,在他將斗篷摘下的時候,幾名元嬰修士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他的修為。
元嬰后期。
而就是這么一名元嬰后期的強(qiáng)者,此時臉上露出了極為驚恐的神色,跪在地上不斷地向著一個方向叩拜??谥心钅钣性~,竟然是祈求寬恕之類的話語。
“軒轅道友,你.”輝月城的城主見到這一幕,不由得皺眉問道。
誰知,他話還沒有說完,老者便擺了擺手,重新將斗篷蓋在了身上。
“城主,這件事請恕我無能為力,你們要找的人,我實在是無力推算他的下落。”老者緩緩地開口說道。
聞言,戚家的一名高手當(dāng)即站了起來,問道:“為什么,你們軒轅家掌握九竅銅錢,不是號稱可以算盡世間一切嗎?怎么連一個筑基修士的下落也推算不出來?”
聞言,老者開口道:“有人以大法力,遮掩了他的命格,任何人都無法窺視。若是硬要推算,便是與天為敵!”
硬要推算,便是與天為敵!
既三又四
趕在12點之前更新了。如果覺得劇情有什么問題的話,還請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