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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

第八章 就是你偷的

大唐探 遙遠(yuǎn)之矢 2029 2022-01-18 15:52:33

  李夔冷笑道:“宋一鼠,某能指認(rèn)于你,自是有所憑據(jù)。你可有準(zhǔn)備,聽某一一道來乎?”

  聽到李夔這話,宋一鼠的雙撇細(xì)長鼠須,又是為之一顫。

  他斜眼望去,見眾人的目光齊聚自己,頓是愈加惶恐。

  “李夔,你這廝不要血口噴人!你有何證據(jù),但可直說,卻不可冤枉了好人!”宋一鼠強(qiáng)作鎮(zhèn)定,沖著李夔厲聲大喝。

  李夔冷冷道:“諸位,方才某在門外,曾細(xì)心觀察了一番,發(fā)現(xiàn)另外三人,在與這小二爭吵之時,目光全緊盯著這可憐的小二。只有這位宋一鼠,他的眼神,卻在不時地偷看另外一樣?xùn)|西?!?p>  “什么東西?”陳刀疤緊跟著問了一句。

  李夔并不答話,而是徑自走進(jìn)沐間,拿起放在衣柜下一個竹筒水壺,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向眾人晃了一晃。

  “某剛才看到,宋一鼠的目光一直在偷偷地看著這里。很顯然,這竹筒水壺里面,一定有他特別看重的東西。所以此人才會下意識地頻頻瞥望。他這樣做,是一種自求心安的表現(xiàn)?!?p>  “你胡扯!此乃我四位兄弟共飲之水壺,安有甚特別重要的東西!”宋一鼠急了,探出手來便要搶奪。

  一只粗壯的手掌伸出,橫在他與水壺之間。

  是不良帥方煉出手。

  “宋一鼠,不過一個水壺而已,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你搶什么?難道你是將這金碗,給藏在水壺里了么?”方煉冷冷一笑。

  “這,這從何說起呀!不良帥,你不能冤枉好人呀?!彼我皇竽樕l(fā)白,急急辨道;“這水壺乃飲水之物,又如何會有金碗暗藏其中!諸位若是不信,但可打開一看?!?p>  方煉皺了皺眉,將目光投向縣尉段知言。

  段知言面無表情,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見段知言表態(tài)同意,方煉從李夔手中,拿過這個竹筒水壺。

  他輕輕掂了一下,就卟的一聲,打開壺蓋,卻見里見是滿滿一壺清水,并無他物。

  一眾圍觀的澡客,那滿是期待的目光,亦是黯淡下來。

  “怎么樣,俺說的沒錯吧,這水壺中哪有什么金碗!”宋一鼠一臉得意:“莫不是李夔與這澡堂有甚利益糾葛,才會這般為他們開脫,抑或……”

  他一語未完,李夔從方煉手中,一把奪過瓶蓋。

  隨即,他探手入里,轉(zhuǎn)而一旋,竟生生又從瓶蓋內(nèi)旋出一個內(nèi)殼出來。

  而這內(nèi)殼一拿出,這瓶蓋底部,頓是金光閃耀。

  “??!是金碗!”

  “哇!原來金碗竟是藏在這里!”

  “沒想到,這竹筒之中,竟還內(nèi)有機(jī)關(guān)呢!”

  “竟是藏于此處,真真好算計……”

  見到這金碗竟然藏在壺蓋底下,眾人連連驚呼。

  那段知言與方煉等人,見到李夔手下的金碗,亦是不覺呆住。

  “宋一鼠!你他娘的老實交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頭目陳刀疤已是一臉暴怒,迅速握緊了沙缽大的拳頭。

  宋一鼠冷汗涔涔,他躲避著陳刀疤憤怒的目光,臉色難看至極,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你說不說!否則老子揍死你!”見宋一鼠不答話,陳刀疤愈發(fā)憤怒,他那碩大的拳頭,在宋一鼠面前連連晃動。

  宋一鼠嘴唇哆嗦,一臉橫肉都在不停顫抖:“大哥,某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這,這某根本就沒法解釋啊,也許是有人想要陷害小弟……”

  “宋一鼠,你就不用再狡辨了!”李夔在一旁打斷他的話:“諸位如有興趣,不妨來聽聽李某的分析與推斷?!?p>  “嗯,李夔你就說說吧?!倍沃圆逶挼?。

  見段知言向自己投來欣賞的目光,又見各人目光俱是望向自己,李夔朗聲道:“以李某分析,這宋一鼠,應(yīng)是為這一伙人保管竹筒水壺之人,所以,此人對這水壺結(jié)構(gòu)極為熟悉。他們在獲得這金碗后,宋一鼠看到這金碗大小,竟是正好可被壺蓋罩住,估計就動了歪心思。”

  “然后,他悄悄在壺蓋處制了這般內(nèi)襯,利用眾人一齊洗沐之機(jī),將那一直由頭目陳刀疤保管的金碗悄悄偷出,置放于其瓶蓋內(nèi)襯之下。因為眾人皆不曾想過,這看似平平無奇的日常飲水之壺,竟然還會這般機(jī)關(guān)置于其中。故在發(fā)現(xiàn)金碗不見之后,皆以為定是那來回跑動的搓背小二所偷,而宋一鼠則立即推波助瀾,以求自己能更好地蒙混過關(guān)。此人必是想著,只要能最終讓小二屈認(rèn)了此事,那就再不會有任何人會懷疑自己。從此,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獨(dú)吞這件寶物了?!?p>  說到這里,李夔笑了起來:“可惜呀,這般巧思,今番卻被某點破,倒是枉費(fèi)了你這番好算計。”

  聽到李夔有如親見一般,將自己的作案經(jīng)過全部說過,宋一鼠臉色慘白,整個身體都在不停顫抖。

  “宋一鼠!李夔所言可是實情!”頭目陳刀疤臉色十分難看,他一臉兇惡地吼道。

  宋一鼠不能再辨,只得撲通一聲跪倒于地,磕頭如搗蒜。

  “大哥,小弟一時糊涂油蒙了心,才做出這般蠢事啊!萬望大哥再給小弟一個機(jī)會,讓小弟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啊!”宋一鼠顯然極其害怕陳刀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模樣好不凄慘。

  他這般哀嚎賣慘,陳刀疤臉上的表情,卻是愈發(fā)嫌惡與惱怒。

  他快步過去,狠狠飛起一腳,正中宋一鼠心口。

  宋一鼠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哀嚎,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四仰八叉地仰躺于地,如一頭死豬一般,再無動靜。

  “你們兩個聽好了!從今之后,再有哪個敢象宋一鼠這般私藏寶物,老子必不輕饒!”陳刀疤吼聲如雷,凌厲的目光更是兇狠無比。

  其余兩人聽得此言,臉上皆滿是驚恐之色,紛紛表態(tài)效忠,話語肉麻得緊。

  陳刀疤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對一眾正看得津津有味全情投入的澡客喝道:“好了好了!此乃我們一眾兄弟的私事,現(xiàn)在事情已明,你們也不必在此看熱鬧了,可皆自散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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