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能飲一杯無?
一場大雪,讓京都城整個都變得銀裝素裹起來,錯落的各種木質(zhì)樓房屋頂覆蓋著厚厚的一層白雪。
而街道上的雪被人們專門清掃過后,堆積在邊上,露出底下的略帶點潮濕的青石板。
天上的雪還在下著,但相較起之前的時候已經(jīng)小了許多。
林飛塵和王小螢坐在馬車上,林飛塵掀起馬車的練字看著京都城的街景,王小螢則是在好奇的翻著林飛塵帶出來的那堆東西。
“可惜小姐不在,她其實最喜歡去雙峰山賞雪了。”
王小螢開口惋惜道。
馬車緩緩的駛出了京都城,沒過多久,林飛塵就看到了那所謂的雙峰山。
被大雪覆蓋過的雙峰山雖然并沒有多么的雄偉,但兩座連在一起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山峰看起來卻別有一番韻味。
到了山腳下,兩人只能下車徒步上山。
好在附近有客棧,吩咐一起來的馬夫去將馬車安置好之后,林飛塵手上大包小包的拿著,然后被林小螢領(lǐng)著朝著山頂走去。
雙峰山的山峰有兩座,到了山腰處的分岔路,兩人選擇了王小螢說的景色更好的一座山峰。
雖然不是在京都城內(nèi),但或許是因為這邊距離京都城近的緣故,平時的時候游人也不少,所以上山的青石板路倒是修的都很不錯。
林飛塵雖然拿了那么多的東西,但因為畢竟他現(xiàn)在是八品的武者,倒沒有覺得累。
到了山頂,是一處還算是平坦的地勢,這里有著不少的亭子,不過游人卻沒有想象的那么多,三三兩兩的。
依然有空下來的亭子可以供林飛塵和王小螢使用的。
雖然帶了小火爐,但這樣的天氣生火也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與此同時,在林飛塵他們不遠處,卻有一個林飛塵認(rèn)識的熟人也在這雙峰山上。
“香兒小姐,這雙峰山的雪景依然還有往年一樣?!?p> 寧香兒笑著回應(yīng)著。
但其實注意力卻被不遠處的那一男一女給吸引過去了。
王悅竹的那個相公竟然會那么巧也來了這雙峰山。
昨天的時候,其實按照一開始她想的,這個叫做林飛塵的贅婿捕快,其實是不值得她專門去道歉的。
但不知怎么的,她看到全程這個叫做林飛塵的男人被那般折辱,卻依然表現(xiàn)的十分淡定,以她看人的眼光,覺得這人沒有那么簡單。
總之不管對方有怎樣的城府,沒必要樹敵就是了。
去道個歉留個好印象,寧香兒當(dāng)時很快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當(dāng)然,雖然覺得林飛塵這個贅婿捕快不一般,但比起袁青來說,肯定還是這左相的兒子更值得重視。
要不等會過去打會招呼?
寧香兒在心里默默的想著。
......
總算是將帶來的小火爐的碳都燒燃了起來,林飛塵去到亭子外捧來一大捧的雪,放入了火爐上他自己定制的銅鍋里,雪快速融化,化為了干凈的水。
隨后又將自己研制的火鍋底料給放了進去,算是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了。
銅鍋里的香味慢慢的飄了出來,一旁的王小螢則是一邊聳動著鼻子聞著香味,一邊忍不住的咽起了口水。
“好香啊,姑爺!”
王小螢開口說道。
“這是姑爺自己做的火鍋底料,京都城僅此一家?!?p> 林飛塵開口說道。
雖然這世上也并不是沒有類似于火鍋一類的食物,但多是用沸水或者是高湯來做的。
像是林飛塵帶來的后世的這種專門的火鍋底料,確實對于王小螢來說是新奇的。
火鍋的香氣在雙峰山的峰頂飄散四溢,周圍的一些亭子的游人們難免被味道所吸引。
“這是什么味道?”
“為何如此之香?”
“這人是來賞雪的還是來吃東西的?”
......
很多人一邊被林飛塵他們的火鍋香味給逗的咽口水,一邊好奇的朝著那冒著熱氣的亭子望去。
寧香兒也同樣聞到了香味,看了看自己眼前桌上的糕點,突然就覺得不香了。
想了想,開口向自己面前的男子說道:“徐公子,那邊是奴家的一位舊識,要不我們過于打個招呼?”
這個姓徐的男子聽到了寧香兒的話,而且也同樣聞到了香味,于是也趕緊點頭答應(yīng)道。
“既是舊識,自是應(yīng)當(dāng)過去一起賞雪,我陪你同去?!?p> 林飛塵倒是沒有注意到寧香兒也在這雙峰山,此時火鍋煮著,自己則是拿出之前黃蠻牛給的酒瓶。
吃著火鍋,喝著酒,看著遠處被白雪覆蓋的京都城,這樣愜意的生活是林飛塵上一世一直到期望的。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p>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妙??!”
林飛塵突然應(yīng)景吟了一首詩。
卻讓正好走到了亭外的寧香兒愣了一下。
作為京都城所謂的詩仙子,寧香兒竟然沒有聽過這首詩!
難道是這王家的贅婿自己所作的?
“好一個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不知道奴家能不能有幸和林公子一起對飲一杯?”
林飛塵聽到了寧香兒的聲音,突然愣了一下。
“香兒小姐,沒想到又見面了?!?p> 很快反應(yīng)過來之后,林飛塵將寧香兒和其身邊的男子給邀請了進來。
王小螢則是抬頭望了一眼,然后又繼續(xù)吃起了火鍋。
她此時想的是得趕快多吃一點,免得被著來的兩人給搶食了。
“林公子竟然有這樣的雅興?!?p> 寧香兒看了一眼亭子里的各式食材,忍不住心里感嘆這王悅竹的相公還挺會享受。
“怎么沒看到悅竹妹妹?”
林飛塵倒是知道對方和王悅竹是舊識,開口回答道:“我家娘子有事,就只是我和丫鬟兩人。”
寧香兒卻是知道,這王悅竹和她說過,她和這林飛塵雖有夫妻之名,但無夫妻之實。
兩人也沒有什么感情,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屬實了。
“公子剛才的那首詩?”
寧香兒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林飛塵知道估計是剛才他突然覺得應(yīng)景念的那首詩被對方聽去了。
“就隨便亂吟的,香兒小姐不必在意。”
哪怕林飛塵這樣說了,但寧香兒卻是根本不信所謂亂吟的。
雖然只是一首看起來簡單的四句詩,但意境上卻顯得融會貫通,一氣呵成。
寧香兒可以肯定,這林飛塵根本就不可能是對詩詞一竅不通的人。
也就是說,昨天在詩會上,對方肯定是藏拙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