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換的住處是鬧市區(qū),旁邊有人看見急忙報了警,夏淼被帶到警局的時候臉都是腫的。
接待她的還是上次那個警察,夏淼覺得自己都可以在這里辦個會員了。
警察前來問話,見她被打的不輕,一邊記筆錄,一邊問她,她怎么年紀(jì)輕輕的,總是招惹上這些人。
夏淼忍著被扯痛的傷口輕笑,“大家都喜歡人民幣合著還是錢的錯了,我哪里知道這群瘋狗為什么會盯著我!”
她回頭看向兩個小太妹,涂著紅指甲,頭發(fā)彩虹色,唯獨陸晴晴,尊貴的站在一旁,像是個沒事人。
半個小時后,聿嬌才出現(xiàn)。
他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夏淼,就過去詢問陸晴晴。
“回來非要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嗎?”‘
……
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打人的兩個女孩還未成年,一口咬定是認(rèn)錯人了,警察沒辦法當(dāng)做校園暴力口頭教育了一番,什么事沒有。
陸晴晴主動承擔(dān)醫(yī)藥費,這事就算過去了。
夏淼嘴巴紅腫的厲害,聿嬌將陸晴晴送到車上之后來到她這里,夏淼將腦袋偏到一側(cè),并不想看見他。
“錢我一會發(fā)到你手機上,今天的事情是晴晴不對,我代她道歉?!?p> “她是沒長嘴嗎?連道歉都要人代替。”
“她只是一時氣不過,沒惡意,只是想嚇唬你?!?p> 夏淼仰著腦袋沖他吼,“聿大律師好護(hù)短!兩個小太妹揚言要拍我裸照放到網(wǎng)上,你這叫嚇唬我!那我嚇唬嚇唬她行不行!”
她聲嘶力竭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只受傷的小獸,可憐兮兮。
無論陸晴晴做什么,聿嬌都將她護(hù)的好好的,明明受傷的是自己,可他偏向的讓人發(fā)抖。
夏淼重重吸一口鼻子,扭過頭不讓他看到自己這幅狼狽的樣子。
剛經(jīng)歷的心理波動還沒平復(fù),夏淼說道,“你走吧,錢還上就了?!?p> 聲音清冷疏離,仿佛陌生人。
聿嬌也沒再堅持,點了點頭就回車上了。
夏淼想給唐婉打電話,但是想了想,她現(xiàn)在正在談戀愛,朋友圈剛發(fā)了恩愛照,還是別打擾她的好。
她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衣服,手機提示音,聿嬌轉(zhuǎn)賬了兩萬過來,好大方呢。
她一瘸一拐的出門口,沒走幾步,就看到傅焱的車子停在她身邊。
“上車?!?p> 夏淼打量一番,不明白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聿嬌讓我來接你的,我先送你去醫(yī)院?!?p> 夏淼沒理會,繼續(xù)走,傅焱也不強求,車速不緊不慢的跟在旁邊,惹得路人指指點點,這是哪家電視臺在拍偶像劇啊,落魄公主橋段嗎?
最后沒辦法,她才上了車。
傅焱遞過來一瓶水,“喝點吧,看你嘴巴干的都起皮了,還淼淼呢,水一點都不多。”
夏淼猛地就想起來跟聿嬌做的時候,他每次都說她泛濫成災(zāi)。
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有空回味那個王八蛋!
“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跟陸晴晴也是從小玩到大的。”
興許是覺得這句話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傅焱繼續(xù)說道,“但我不是聿嬌,我不喜歡她,自然也不會慣著她,做錯事了就要接受懲罰?!?p> “如果你喜歡的女孩被別人恐嚇,說要扒光衣服拍裸照呢?”
傅焱眉頭一皺,雙手更加用力的握住方向盤,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誰敢對他女朋友亂來,他一定弄死他!不計代價!
這話一說,傅焱就知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陪著她到醫(yī)院檢查,跑前跑后。
夏淼心里挺感動的,連帶著看傅焱的眼神都不一樣,本來傅焱長的就不賴,兼具了顧長霖的陽光和聿嬌的病嬌,是個讓人極其動心的人。
傅焱將檢查單拿過來,好在不嚴(yán)重,主要是踢在肚子上的那一腳,下手有點重。
“你是個好女孩,但是聿嬌你碰不得?!?p> 坐在醫(yī)院輸液的長凳上,傅焱淡淡開口,他察覺到夏淼剛剛眼神中的波動。
“你告誡過我,那天我就跟你說了,照片不是我發(fā)的?!?p> “我知道,總之,以后離這類人遠(yuǎn)點?!?p> 夏淼意識到他話里有話,抬頭看他,反問道,“也包括你嗎?”
傅焱淡淡笑起來,“兔子不吃窩邊草,朋友妻不可欺?!?p> “行了我知道了,不管你受了誰的囑托,今天都要謝謝你,我想一個人靜靜?!?p> 還有,留給她最后一絲尊嚴(yán)。
傅焱知道自己話說的有點重,也沒再做聲,在一旁耐心等她打完點滴。
臨走的時候給她買了熱水袋,特意囑咐護(hù)士待會記得給她拔針頭。
其實傅焱離開的時候夏淼就醒了,手中的熱水袋暖呼呼,可是心里有一處空落落的。
聿嬌是第二天去夏淼公司的,她雖然受了傷,但是打工社畜沒資格請假,嘴角貼了創(chuàng)可貼就來了,逢人說是半夜起來撞的。
總經(jīng)理沒想到宏泰大律師能親自過來對接,最高禮儀接待,還點名讓夏淼接洽合同事宜。
夏淼拿著合同過來看到坐在會議室的聿嬌,他西裝革履,帶著金絲眼鏡。
“這是合同,上次你就看過了,不是沒問題嗎?”
言外之意,又來這里做什么。
聿嬌冷淡說道,“合同的事情可大可小,一個字都馬虎不得?!?p> 夏淼點了點頭,那他看吧,她還有事情要忙。
“你留下?!?p> “我沒義務(wù)?!?p> 經(jīng)歷昨天一事,她跟聿嬌算是徹底劃分界限,她最討厭護(hù)短和偏向的人,尤其是拉偏架的。
“傷口嚴(yán)重嗎?”
“跟你沒關(guān)系,裝什么好人?!?p> 聿嬌將合同扔到桌子上,淡淡開口,“就算是律師也有權(quán)利詢問對方的傷勢?!?p> “如果陸晴晴殺人了你也愿意當(dāng)她的辯護(hù)律師嗎?”
“我愿意。”
得,就是這句話差點沒讓夏淼惡心死,愛一個人愛到?jīng)]有理智,簡直就是瘋子,他跟陸晴晴都是瘋子。
聿嬌撿起合同繼續(xù)耐心看下去,夏淼可是一丁點都不想待在會議室,現(xiàn)在連和他共處一室都覺得惡心。
玻璃門外的總經(jīng)理沖她點大拇指,夏淼連理都沒理。
夏淼發(fā)現(xiàn),這次聿嬌沒帶婚戒,他們兩個不是和好了嗎?
管他們呢,鎖死,一定要立刻鎖死,誰都別出來禍害別人。
聿嬌跟總經(jīng)理聊了一下法務(wù)上的事情,飯都沒吃就走了。
總經(jīng)理讓她請聿嬌吃飯,挑貴的,公司報銷。
夏淼指了指自己嘴巴,說最近只能喝流食,找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