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傅焱有些失神。
夏淼是個有魅力的女人,而且還有能力,這樣的人,會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其中就包括聿嬌。
他不認(rèn)為自己沒動心,恰恰相反,他對夏淼可能上心了。
從第一次坐錯位置開始,這個總是給自己驚喜的女人,讓他一直惦記。
倘若是別人,他倒是可以玩一玩,不走心走腎就好。
但對方是夏淼,他的心就柔軟起來,總覺得不能傷害她。
不過嘴上說著沒事,身體上卻誠實的很。
小秘書過來加了五次糖,傅焱還覺得咖啡苦。
秘書都要哭了,“要不您直接喝奶茶吧?!?p> 傅焱心情沒來由的煩躁,讓她先出去。
他想了想,還是給夏淼打了電話。
“玩的還開心嗎?”
“老板,公費旅游自然是開心的,我看陳皓軒已經(jīng)從失戀里走出來了,回去就能好好上班了。”
傅焱嗯了一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夏淼已經(jīng)將所有的事情都回答了一遍,但他也沒掛電話的意思。
“傅焱,你還有什么事嗎?”
“就是問問,陳皓軒這個小子不老實,是不是平時不跟你一起玩,你可以叫上你的小姐妹,公司給報銷費用?!?p> “皓軒還好,挺照顧我的,不說了,我敷面膜呢?!?p> 掛了電話,傅焱一拳頭砸在桌子上,到底沒問出來。
他吐了一口氣,繼續(xù)打給陳皓軒。
那天接起電話就開始笑,說道,“哎呦,舍得打電話來了,知道問題嚴(yán)重性了?!?p> 傅焱只覺頭疼,實在放不下心來。
“那個人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子?”
陳皓軒那邊都快笑抽了,還嘴硬說沒動心,否則問的這么詳細(xì)干嘛?
“這么關(guān)心員工?”
“別墨跡,我現(xiàn)在是以領(lǐng)導(dǎo)的身份來問的。”
“個子在一米八三左右,很年輕,跟夏總關(guān)系挺好的,應(yīng)該是舊相識,我就知道這么多?!?p> 傅焱靠在椅子上,很累,但是心里卻清醒的很,這樣的描述,跟沒說也差不多了。
據(jù)他所知,夏淼有個大學(xué)學(xué)長,好像叫什么顧長霖的,聽起來倒是有些相似,莫不是……他過去了?
一想到這里,傅焱心里多少就不舒服。
隨口喝了一下咖啡,誰放的糖,這是要甜死自己!
當(dāng)他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情緒波動的這么快。
第二天,就變成了三人同行,陳沐對陳皓軒倒是沒敵意,兩個人同姓,還算是本家。
就是陳皓軒好像不太喜歡跟著他們一起走,感覺像是個電燈泡。
三個人走到一個當(dāng)?shù)孛袼仔?,夏淼看中一串項鏈,她脖頸優(yōu)美,帶上去很顯氣質(zhì)。
“美女真有眼光?!?p> 攤主不停的夸獎,夏淼還給唐婉選了一串,陳沐買了一個手鏈。
夏淼問陳皓軒,“你喜歡什么嗎?”
皓軒聳聳肩,“我倒是不喜歡,不過你要是給我們老板買一個,他一準(zhǔn)開心?!?p> 夏淼蹙眉,她剛剛給聿嬌選了一個扳指,沒想到被陳皓軒看到了。
“你是他弟弟不應(yīng)該給你哥買嗎?”
“那能一樣嗎,我送的心意可比不上你?!?p> 陳沐在旁邊,臉色有些復(fù)雜,他是明白了為什么陳皓軒對自己這么大的敵意了,看來,他是為他哥哥出氣。
“淼淼,我沒聽說那律師有弟弟,是情敵哥二號嗎?”
夏淼一巴掌扇過去。
陳皓軒撲哧一笑,情敵哥二號,看來這小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離開小攤,他們又逛了很多地方,最后三個人筋疲力盡找了個酒吧坐。
陳沐提出要跟陳皓軒單挑,不醉不歸。
夏淼看這兩個孩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將扳指拿出來,拍了個照片給聿嬌發(fā)過去。
聿嬌臉上笑意明顯,回過去,【這是給誰的?。抗趾每吹?。】
【看某人表現(xiàn),如果表現(xiàn)的好,就送給他,如果表現(xiàn)不好,就扔河里?!?p> 【床上表現(xiàn)嗎?】
夏淼臉隔著屏幕都紅了,這個男人沒個正行,三句話不離色的事情。
不過說實話,這才兩天,她開始想聿嬌了,雖然每天都能聯(lián)系,但是跟見面的感覺不一樣,見面能摸到,看到,但是手機不行,只能聽聲音,總覺得不踏實。
【我想你了?!?p> 夏淼發(fā)過去之后又立馬撤回,覺得自己太主動了。
其實這句話聿嬌看到了,只是擱那樂。
他想著怎么跟家里人說娶夏淼的事情,劉舒好那邊沒問題,但是關(guān)鍵是,夏淼不能生育,若是讓他母親知道了,恐怕態(tài)度就會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一這么想,他臉色當(dāng)即就低沉下來。
……
夏淼回到酒桌的時候,兩個男孩已經(jīng)喝大了,相互摟著喊兄弟。
男孩子的情意其實挺簡單的,沒什么是一頓酒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兩頓。
兩個喝的有點多,夏淼好不容易才將兩個人攙扶到房間里。
回去之后,她無意中給孫甜打了一個電話,發(fā)現(xiàn)竟然接通了。
“甜甜?”
夏淼本來沒抱著希望的,沒想到還真的打通了。
孫甜當(dāng)時也是猶豫了很久才接起來,她不敢接孫子涵的電話,只能通過夏淼表達(dá)一下內(nèi)心的思念。
“淼淼姐,我挺好的。”
只說了這一句話,孫甜就不講了,電話里頭長久的沉默,夏淼知道,她哭了。
上次孫子涵說,宋濂找了女朋友,正牌女友趕走了前妻,多么離譜的事情。
“你還好吧?身上錢夠用嗎?”
其實夏淼知道孫甜應(yīng)該不缺錢,但是唯一能表達(dá)關(guān)心的方式,大概也只有這個了。
“放心吧,錢我有的,告訴我哥,我挺好的,我沒臉再回孫家,就當(dāng)孫家沒我這個女兒吧?!?p> 夏淼不知道她鼓起多大的勇氣能說出這番話,從電話里感覺到,孫甜很喪,那種對生活無望,對親人無感,唯一只有哥哥還在乎的那種感覺。
“其實沒有什么事情是走不出來的,我沒立場勸你,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只希望你好好的,開心點?!?p> “好,謝謝淼淼姐,我先不說了?!?p> 夏淼沒再打擾,知道孫甜沒事,她放心了。
連忙給孫子涵打了一個電話,孫子涵聽完之后長舒一口氣,“謝謝你淼淼,孫甜大概也就只能聽你的話吧?!?p> 其實蠻奇怪的,她本來是宋濂的前女友,從理論上來說,應(yīng)該是孫甜的死對頭,但是恰恰,這個女孩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