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目光閃動。
這吳暝,是吳家二當(dāng)家。
他不單只是吳佩宇和吳飛的二叔,而且還手握關(guān)揚(yáng)城財(cái)政、渠道管理等殺生大權(quán)的人物。
“吳佩宇來提親,親自來就罷了,這吳暝怎么也來了?”
楚天隱約覺得有些不妙,他想了下,依舊是決定去看看。
為了在這伙人面前先趕到,楚天抄近路,施展【青云步】,眨眼的便是到了柳家的府邸之外。
“不行,我不能這樣堂堂正正的就進(jìn)去?!?p> 楚天按照兒時的記憶,在柳家府邸的外墻上尋找起來。
“就是這里!”
當(dāng)即躍了進(jìn)去。
柳家某座內(nèi)院之內(nèi)。
只見一道身穿鵝黃色衣裳的女孩在舞劍。
“喝!”
女孩年約十五歲,長發(fā)飄逸之下,有著一張絕美的臉。
櫻紅小嘴,高挺鼻梁,長長的睫毛眨動之下,一雙大眼睛頗為的有神。
她舞劍的動作輕靈而飄逸,但是縱使遠(yuǎn)遠(yuǎn)的,依舊是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只見柳薇兒舞劍的動作越來越快,在她的周身,倏地亮起了一股冰冷的劍意。
忽然,柳薇兒目光驟然一冷,冷喝一聲:“什么人!?”
回身,一劍就刺了過去。
原本,楚天想要給柳薇兒一道驚喜的,但是沒想到還沒靠近,冰冷的寒意便是涌上心頭。
“武魂!”
楚天大吃一驚,沒想到三年不見,柳薇兒也是覺醒了武魂!
眼見冰冷的劍氣朝自己刺來,楚天自然不甘示弱。
【拔刀式】!
咻!
砰!
殺破刀一碰到透明的劍氣,瞬間就土崩瓦解。
初時,柳薇兒對于對方能夠抵御她的寒氣,心頭驚訝間正欲做出反擊。
誰知道當(dāng)看清來者的時候,頓時愣住了。
“楚天?”
楚天笑道道:“三年不見,這個見面禮,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的。”
柳薇兒臉色微微一紅,怒瞪了楚天一樣,當(dāng)即收劍。
“是啊,我也想不到,你居然也會再來這里,還是和以前一樣偷偷摸摸的?!?p> 言語中,似乎有些嗔怒和酸楚之意。
楚天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聲。
他記得以前懵懂無知的時候,柳薇兒的父親不讓楚天和她來往。
然后前者就會偷偷摸摸的爬墻進(jìn)來。
楚天笑道:“呵呵,沒想到你還記得,是不是惦記著我了?”
柳薇兒臉色突然一紅,瞪了他一眼,道:“哼,誰會惦記著你這個賊貓?”
“好吧?!?p> 楚天聳了聳肩,轉(zhuǎn)身做走狀,無所謂的道:“既然你不想我來,那我走了啊。”
“你···”
柳薇兒臉色頓時一急,她剛才的是氣話,誰知道楚天真的當(dāng)真了。
“呵呵,逗你的?!?p> 楚天笑了笑,兩人當(dāng)即敘舊了起來。
半晌,楚天笑道:“我也沒想到,你也覺醒了武魂?!?p> “嗯?!?p> 柳薇兒手一翻,玉掌之上,浮現(xiàn)著一道淡淡的霧氣,仔細(xì)的感覺,就好像有一種冰冷的寒意在里面。
“這是什么武魂?”
“我稱為寒氣武魂,能夠在我出招的時候,利用冰冷的寒意減弱對方的氣勢?!?p> 楚天暗暗點(diǎn)頭,武魂千奇百怪,他沒見過也并不奇怪。
但是無一例外的是,武魂的存在,能夠增加一個人的戰(zhàn)斗。
“外人都說你修為沒有了,依我看,剛才你的那一招,應(yīng)該也不差了?!?p> 柳薇兒頗有深意道。
楚天笑了笑,并沒有解釋。
如果他說他恢復(fù)修煉還沒半年,就估計(jì)任誰都不會相信吧?
就在這時,一丫鬟小跑了進(jìn)來,神色非常的急忙。
“小姐···”
正欲說話,忽然看到一旁的楚天,頓時愣住了。
“小梅,好久不見。”楚天笑著打招呼。
稱作小梅的丫鬟當(dāng)即回過神來,直接對柳薇兒道:“小姐,吳佩宇來我們府提親了!”
柳薇兒臉色驟然一冷,冷冷的道:“不是說過了么,下次他們來,直接讓管家送客?!?p> 楚天心中一動,原來這吳家不單只提過一次親了。
“不是的小姐,”小梅急了,道:“這次吳佩宇還帶了他的二叔來,老爺現(xiàn)在也在大廳里,氣氛好像有點(diǎn)不太對勁,我一急之下,只能來找小姐了?!?p> “吳暝!”
柳薇兒顯然也知道這個關(guān)揚(yáng)城二把手的權(quán)利,目光驟冷。
“好!我現(xiàn)在過去?!?p> 然后看向楚天,面容稍微和善了些,道:“楚天,我去去就回?!?p> 當(dāng)即率先朝大堂而去。
楚天留在原地,卻不知道是走還是留下來好。
“小梅,吳家來提過很多親了嗎?”
楚天問道。
小梅嘆息道:“是的,你不在的這三年里,吳家已經(jīng)提過四次親了,要不是小姐一味的堅(jiān)持,我們柳家也不至于變成現(xiàn)在的田地?!?p> “怎么回事?你說清楚點(diǎn)?!背烀碱^一皺。
“這吳家,多次被小姐拒絕后,居然暗地里打壓我們柳家的產(chǎn)業(yè),不單只撤走商會渠道,還阻止我們柳家的開拓。這些年來,我們柳家已經(jīng)岌岌可危,吳家揚(yáng)言,要是不答應(yīng),不出兩個月,我們柳家到時候說不定就會解散了!”
小梅越說越氣,最后已經(jīng)帶著哭聲起來了。
“吳家,你們欺人太甚!”
楚天勃然大怒道:“走,帶我去!”
“這···”
“我在內(nèi)堂,不出去?!?p> 楚天道了一聲,當(dāng)先跨去。
柳府的大堂之上。
此時,柳家的高層都是聚集在了這里,為首的一中年人,赫然就是柳家的家主,柳銘豐,實(shí)力為九星氣武境。
在他們的對面,為首的則是吳暝還有吳佩宇。
“吳暝,你們打傷我柳家之人,究竟想要怎樣?。俊?p> 柳銘豐臉色極為的難看。
對面的一伙人,不顧柳家的面子,公然硬闖他們柳府,身為家主的柳銘豐自然心生怒氣。
這明顯就是不把他們楚家放在眼里!
“柳家主說的是哪里話,是貴府上的人揚(yáng)言不讓我們進(jìn)去,我們只要自己動手了,多有得罪,還望包涵。”
吳佩宇淡淡的笑道。
他說的云淡風(fēng)輕,絲毫都沒有道歉的意思。
柳銘豐被氣得不清,冷冷的道:“你們來此,究竟為何?!?p>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么?”
吳暝站了出來,冷笑道:“我們吳家多次向你們柳家提親,誰知道你們卻不知好歹的趕我們的人走,難道不把我們吳家放在眼中不成?”
柳銘豐臉皮抖動了一下,沉聲道:“哼,你們吳家門檻高,我們高攀不起,請回吧?!?p> 吳暝可是親自上門為自己的侄子提親,但是不想柳銘豐居然絲毫不給面子,當(dāng)即薄怒起來。
“柳銘豐,你算什么東西,佩宇看中你的女兒,是你女兒十輩子修煉的福氣,現(xiàn)在你居然還諸多阻攔,難道,你真的想要陷柳家于水深火熱之中?”
一干柳家的長輩皆是動容,目光怒色。
這吳暝話中有話!
這些年來,柳家被打壓,看來真的就是出自眼前這人之手!
忽然的,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回去吧,我是不會答應(yīng)這樁婚事的!”
來者,赫然就是柳薇兒。
只見她一來到,臉色就是一副冰冷的樣子,看的吳佩宇心猿意馬。
“薇兒,這么多年來,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還不知道么?”吳佩宇道。
柳薇兒冷冷的道:“來人,送客!”
吳暝和吳佩宇等吳家的人,臉色微微有些難看起來。
這丫頭擺明是不知好歹!
吳佩宇冷哼一聲,道:“哼!今天,你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要是你拒絕這門婚事的話,我保管過不了一個月,你們柳家就會家破人亡!”
柳銘豐大怒道:“吳佩宇,你一個小輩,誰給你這個權(quán)利了?”
“就憑我!”
吳暝冷笑一聲,嘲諷道:“別忘了,關(guān)揚(yáng)城所有產(chǎn)業(yè)和渠道都是我分配的,我一句話放出去,你們覺得,誰還敢和你們柳家有往來?”
這句話,無疑是致命的毒藥。
要知道,要是吳暝真的這么做,偌大的柳家肯定維持不了多久,最后就會從內(nèi)部自行瓦解。
整個關(guān)揚(yáng)城,誰敢和吳家作對?
“你這是威脅我?”
柳薇兒臉色極為的難看,盯著吳佩宇。
后者淡淡的道:“我說了,只要你答應(yīng)這門婚事,你們柳家就是我吳家的親家,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自然會扶持你們一把。”
整個柳家的人皆是怒目而視。
柳銘豐婦女氣的渾身都是顫抖起來,前者踏上一步,冷冷的道:“吳佩宇,你的如意算盤打的正好,想要我女兒嫁給你,做你的春秋大夢!”
吳佩宇自傲的道:“可笑,整個關(guān)揚(yáng)城年輕一輩,除了我,不知道還有誰有資格娶你的女兒?”
柳銘豐言語頓時一滯。
的確,整個關(guān)揚(yáng)城當(dāng)中,吳佩宇是公認(rèn)的第一天才。
十八歲的年紀(jì),不單只達(dá)到了巔峰八星氣武境的修為,更是覺醒了一種極為厲害的“地炎”武魂。
但是,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還沒有這個資格?!?p> 頓時,內(nèi)堂里走出一少年。
少年長相俊朗,眉宇間,寫著淡淡的神色。
“楚天!”
他的出現(xiàn),不單只是柳家的人,連同吳家之人也是驚訝起來,他怎么會在這里?
那柳薇兒神色更是愕然,不是說好了在院子等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