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等毒龍走后,從懷中掏出太乙五煙羅,一拋而出,化作一團五彩煙嵐,將周圍護住。又設(shè)下一些個障眼法,確定不會被人窺視,方才將玉匣取出。
仔細(xì)研究一番,看來毒龍尊者的法力還是不夠,未能將這玉匣全部打開。
右手一抬,原本白嫩的小手,此時已然變得青艷欲滴之色,向那玉匣一拍。綠袍這一下子可是幾乎凝聚了現(xiàn)在全身的功力,不料這玉匣居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不僅心下愕然,難道這玉匣不僅僅是功力高才能打開的。
要知道,綠袍此時的功力,乃是平時的兩倍,如果這樣都不能將玉匣打開的話,恐怕就是要特定的法咒了。
心下里不僅有些戚戚然,沒想要諸多算計,最后還是功虧一簣。罷了,還是將這天書副冊瀏覽一番,免得空手而歸。
打開玉匣,剛一取出天書副冊,發(fā)現(xiàn)下面好似還有些什么,難道…….
哈…哈….果然,天不負(fù)我,一把紫氣金光騰騰的玉尺和六顆黃豆般模樣的丹藥安然置于天書副冊之下,再下面似乎還有墊著一本書。玉匣三寶,終于全部現(xiàn)世。
其實綠袍還是湊巧撞了運氣,這玉匣中的禁制,若以他先前的法力,不知咒語決計是打不開的。
綠袍趕忙將玉匣的東西收了起來,然后再翻翻天書副冊,細(xì)細(xì)瀏覽一遍。
等到將那天書副冊全部看完后,已然過去兩個時辰,將自己布下的禁制一收,便去尋那毒龍尊者還書去了。
還罷天書,也不多言,只是道謝一番,便帶著司徒平回山去了。
毒龍尊者見綠袍在靜室中還設(shè)下禁制,防止他人觀看,便猜想綠袍定是有所動作。但是后來看綠袍又將書原封不動的還了過來,心中怎么也猜測不到,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綠袍剛一回到百蠻山,便急忙叫司徒平將唐石找來。
司徒平剛帶著唐石來到靜室,就見綠袍陡然間,一捂胸前,噴出一口血來,接著整個人便好似失去了先前全部的精神,向后倒去。
司徒平跟唐石兩人一見,大喊一聲“師傅”急忙趕身上前,將師傅扶了起來。
司徒平此時將師傅抱在身前,眼中淚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師傅…師傅..”
唐石雖然也是大驚,但畢竟主持百蠻山事務(wù)已久,知道此時定然不能慌亂,忙拉住司徒平問道:“師弟,師傅先前是不是在哪受傷了,看這情形似乎是師傅傷勢壓制不住,終于爆發(fā)出來了。”
司徒平正在悲切,突然聽到唐石的話,抬頭哽咽的說:“師傅先前好像在青螺宮內(nèi)與怪叫花凌渾爭斗之時受過傷,但是后來片刻之間,又好了啊?!?p> 唐石聞言,思索一陣,開口說道:“恐怕師傅是用了什么秘術(shù),當(dāng)時將傷勢壓制住了?!?p> “唐石猜得不錯,咳…”一個有氣無力地聲音從司徒平懷中傳了出來。
唐石一看,原來不知什么時候,師傅已經(jīng)醒了過來,忙叫道:“師傅。”
“師傅?!彼就狡揭妿煾敌蚜耍D時止住了淚水。
綠袍搖搖手,止住兩人要說的話,看著司徒平笑道:“當(dāng)為師趕去青螺的時候,以為凌渾要對你下手,便與他爭斗起來。畢竟凌渾多年苦修,功行還在我之上,結(jié)果雖然用計將其打傷,但是我自己卻是受傷更重。后來正道中人見勢不妙撤走,但是邪道諸位還在。要知道為師雖然與他們先前有些交情,但是我輩魔教中人,誰不是利益至上,萬一他們有人心生不軌,恐怕今天我們倆師徒就回不來了??取取?”綠袍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終于還是忍不住,又咳起血來。
將嘴角血跡抹去,慘笑道:“故此為師不惜施展青木催神法,半天之內(nèi)將自己的功力激發(fā)兩倍,暫時將傷勢壓制下去的??取?那諸多同道,見我突然無有大礙的跳起身來,一時捉摸不透,為師到底是沒有受傷,還是其…咳….他什么的,這才將他們威懾住?!?p> 此話說完,綠袍好似已經(jīng)花費了很多的力氣,氣喘吁吁。
司徒平看了,只是默默地流淚,知道了師傅是為自己才與人爭斗受的傷,心中更是凄然,決意日后定要好好報答師恩,雖死無怨。
唐石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求到:“師傅,等傷養(yǎng)好了,再說也不遲啊。”
不料綠袍一聞此言,頓時大怒,呵斥道:“孽徒,虧我還夸你聰明,難道你還看不出百蠻山,覆滅在即,你還叫為師等等!再等下去,恐怕連命都等沒了…咳….”一口氣沒接上去,嘴里又咳出血來。
唐石立刻跪倒地上,眼中淚光隱動:“弟子該死,只是不忍見師傅如此辛苦。”說著在地上叩頭不止。
“起來吧,那尚和陽知道雪魂珠在我處,雖不知我功力此時已然盡失,但是說不準(zhǔn)就會命人前來打探。記住,此番出去后,切不可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悲傷擔(dān)憂之色,無論何人來訪俱都說我得借毒龍尊者天書一觀,特此閉關(guān)修行,知道了嗎?我早先特意強借毒龍?zhí)鞎?,也是為此。現(xiàn)在百蠻山,以及師傅我的安危就全都寄托在你們身上了,切要牢記我得囑咐,不可麻痹大意?!本G袍說道此處,不禁也是悲從心起。
唐石和司徒平俱都連聲應(yīng)是。
綠袍休息一陣后,方才恢復(fù)一些精力,又說道:“平兒,我懷中有一方彩錦羅帕,取出來給你師兄。”
司徒平聞言,從師傅懷中掏出羅帕,遞與唐石。
綠袍一指羅帕:“此物名叫太乙五煙羅,乃是昔年五臺派的至寶,被我到手后,業(yè)已運法重新祭煉,倒也不懼外人奪取。此番如若有人強攻上門,你便運用此寶,將百蠻山護住,相信即使就是尚和陽親來,也能堅持幾日。本來雪魂珠倒是能夠克制尚和陽,但是此寶為人心血點化,現(xiàn)被我法力鎮(zhèn)壓還不怎樣,要是失去了禁制,恐怕立刻就要飛遁而去,故此不能交由你們使用?!闭f罷,傳了唐石太乙五煙羅的用法。
綠袍雖然知道這般布置,萬一自己的擔(dān)憂成真,恐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想想又再交代了一句:“實在到最后存亡關(guān)頭的時候,便來我門前叫關(guān)吧,我定要與來人拼個死活。”
“你們下去吧,我要設(shè)禁閉關(guān)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