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您別走啊,沒一點(diǎn)優(yōu)待嗎?”蟲蟲快被人扛起來了,還在拼命爭取利益。好家伙,一個人到山洞里去,聽說那里還不是很舒服的,當(dāng)然死賴活挨也要多撈點(diǎn)好處,不然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蟲蟲姑娘她要怎么辦呢?
可是白沉香是個鐵石心腸的,連頭也不回,也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他的劍,伸手一揮就御劍飛走,身影很快化為了一個赤紅色的光點(diǎn)。再看刀朗和墨武師叔,兩個人微笑著向她揮手,好像是光榮的送孩子參軍的父母,就差給她胸前戴上一朵大紅花了。
哈大叔,那個最疼她的人,一直向她點(diǎn)頭,意思是讓她安心,乖乖的等幾天,很快就會沒事的。最可恨是桃花師叔,他偷偷向蟲蟲豎起大姆指,也沒見他嘴唇動,他的聲音就傳到了蟲蟲心里:“好丫頭,你了不起,我和掌門師兄相處了幾百年,從來沒見他在別人面前失態(tài)過,你今天讓他一連暴跳如雷了三次,師叔服了你了!”
桃花師叔長得帥,舉止文雅優(yōu)美、一本正經(jīng),實(shí)際上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蟲蟲咬牙切齒地想,再也無力反抗,差不多被楊老頭的手下舉在頭頂帶去了昆吾連天洞。
“咱們也走吧,看這爛攤子要怎么收拾?!蹦淇聪x蟲的身影消失在云海之中,輕嘆道:“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但愿找到辦法救回卻邪劍,不然――”他說不下去了,祭出自己的鐵筆,御筆而去,刀朗和桃花緊隨其后。
三人到了云夢山的絕頂冰城后也不停留,直飛到鈞天的撒星殿才落下來,就見掌門白沉香在殿中緩緩地踱著步子,顯然內(nèi)心愁悶異常,三個人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沉默著。
“不然――把蒼穹放出來吧,他腦子活絡(luò),說不定能想出什么好辦法。”過了好半晌,墨武忍不住道。
“不行,蒼穹一向膽大妄為,沉迷于杯中物,這次不給他點(diǎn)教訓(xùn),誰知道他以后還要闖出什么禍來?!卑壮料銚u頭道,想起這個師弟就頭疼無比,忽然又想起了被他戲稱為螞蟻的姚蟲蟲,覺得腦袋都要裂開了。
一般門派有這樣一個不服管教的弟子就已經(jīng)很不幸了,天門派卻有一對兒,而那個小的似乎比大的還可怕,能不知不覺間就闖下滔天大禍!
他轉(zhuǎn)頭看看石案,那上面鋪了一塊純白的天蠶絲綢,光滑的綢面上,那把碎了好幾段的卻邪劍就靜靜地躺在那兒,一點(diǎn)靈氣也無。
“刀朗,無窮山最近有什么動靜嗎?”
“花四海不在附近,不過他手下的門人大批涌入無窮山,漫山遍野的亂跑,卻也不來云夢山挑釁,也不知道要干什么?!?p> “不會是無窮山出了什么密寶吧?”白沉香皺緊了眉問。
“我已經(jīng)看過了,無窮山方向氣息無異,只怕沒有什么寶物出現(xiàn)。但是天相變化細(xì)微,西方有兇煞之氣,看來魔道最近必有動作,我們要提早防范。”桃花道。
刀朗辦事一向穩(wěn)妥精細(xì),桃花擅于卜卦觀星,他們所說的話,他一向是極其信任的,而自從上回花四海上門挑釁后,他已經(jīng)吩咐墨武加強(qiáng)了天門山的守衛(wèi),以墨武的能力,他也很放心?,F(xiàn)在就兩件事讓他愁鎖心頭,一是弄不清魔道中人為什么頻繁出入無窮山?二是要把卻邪劍怎么辦?
魔道中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到無窮山去,如果沒有寶物,他們又為了什么而來?而卻邪劍為什么會碎呢?剛才他在氣頭上,也沒有細(xì)想,這會兒冷靜下來,恍然記起姚蟲蟲并沒有用很大的力,那劍就自己彈了出來并且當(dāng)即碎裂了。
不會是上回和花四海的鎖麟龍相碰的時候就受了魔氣的侵襲了吧?可是花四海雖然惡名遠(yuǎn)播,傳說他的法力無邊,魔力難測,但他恐怕還沒有強(qiáng)大到能毀損神器于無形的地步,那么劍出即毀有什么特殊原因嗎?難道真的是天劫?姚蟲蟲是從天而降的,是她引發(fā)的天劫嗎?
“繼續(xù)盯著魔道中人的一舉一動,我們也要小心提防被妖人襲擊。至于是不是把此事通告給友派并請求支援,我要再考慮一下?!毕肓税胩煲矝]有結(jié)果,白沉香看了看三位師弟,又看了看殘劍,“卻邪劍先供到紫藤閣,派重兵把守,一并容后再議吧?!闭f完,他幾不可聞的長嘆一聲,揮手讓師弟們下去,自己則繼續(xù)苦思冥想。
片刻,偌大的撒星殿里,就只剩下他寂寥郁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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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蟲警惕地盯著楊老頭和她的手下,生怕他們給她上私刑。
她有點(diǎn)責(zé)怪師父,明知道這個楊老頭看她不順眼,還讓他來押自己,這不是要楊為刀俎,她為魚肉嘛。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這個死老頭只數(shù)落了她幾句,然后把連連看的母環(huán)祭到了一塊大青石上就憤憤然的離開了,顯然還對蟲蟲受到那么輕的懲罰不滿。
從這一方面來看,蟲蟲開始覺得白沉香是有兩下子的,整個天門派從幾近滅門的孱弱到現(xiàn)在重新站在名門大派的位子上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更難得的是他的屬下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就連楊老頭這樣高的輩份也不敢背著他搞鬼,可見他管理門派之嚴(yán)謹(jǐn)和鐵腕了。
她心里欽佩師父的時候倒沒有想過,就在不久前她還指著他的鼻子大罵白沉香,什么尊師重道、長幼有序全被她遠(yuǎn)遠(yuǎn)地扔到太平洋里去了。
就這么坐著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感覺沒人監(jiān)視她了,不禁放松下來,慢慢在洞中逛了起來。
昆吾連天洞是很大的,她被從第一重下來的時候,看到上四重都是一個大洞中有無數(shù)小洞,有點(diǎn)像桑拿浴室,又有點(diǎn)像蜂巢,一進(jìn)洞中就恍如進(jìn)入了另一個世界,非常安靜,好像有一把看不見的門,把洞內(nèi)洞外完全阻隔開了。
而這第五重卻沒有任何小洞,平平直直一個長方形的巨大石室,地上零星的散落著直徑不超過半米的圓石,整個地方讓人可以一覽無余。洞內(nèi)的石壁及頂上布滿了藍(lán)色晶石,正是因?yàn)檫@些晶石反射出的光芒,才令沒有照明的洞內(nèi)雖然昏暗,卻完全可以視物。
這些晶石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反正從第一重就有,每一重都用晶石照明,就這樣一層層的把日光反射了下來,不過越到下面越暗罷了。
那塊被稱為兩界石的大石頭應(yīng)該算是一塊大石碑,有三、四米高,一米多寬,卻只有巴掌厚,也不知道是什么力學(xué)原理使它可以屹立不倒,更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石碑上寫著幾個看不懂的大字,彎彎曲曲的像外星文。
蟲蟲走上去摸了一下,碑面光滑,看來是爬不上去拿母環(huán)的,也就是說她非要呆在這里不可了。不過,好在她早有準(zhǔn)備。
她站在兩界石旁邊,露出了正義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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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更新晚可不怪我,起點(diǎn)又出了毛病,我現(xiàn)在才上的了作者專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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