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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刑獄司

七十三、韶陽嘗言殿中事,陸涼受命問傷情

天庭刑獄司 如墨君 3130 2022-03-26 19:44:00

  顏韶陽之母安氏自屋里拿出自己裁好的衣裳,要顏韶陽去試一試,顏韶陽滿意歡喜地拿去試了,安氏見她眼下掛了兩個烏青,便問:“我的兒,可是近來休息的不好?”

  “沒呢,只是近來有王妃要帶著世子入天宮覲見,到時候我們得把人保護(hù)好了,所以多了些演習(xí),總要我們早……”顏韶陽話說一半,本想抱怨彌生神君每次都讓他們提早近一個時辰去,實在離譜,若說有要事便罷了,卻是為些無關(guān)的瑣事消磨時間,但是一想起自己說了會讓母親擔(dān)心,只能作罷。

  “唉,當(dāng)初要你莫來,你不聽的,現(xiàn)在曉得累了,媽看看給你找的關(guān)系早點調(diào)回家里去……”

  聽見母親這樣說,顏韶陽急忙擺手:“不用不用,去哪里做事不累的,我在這兒挺好的,您別操心了?!?p>  安氏道:“喲,你這份苦差事,哪個女孩子家家的能呆的住哦,就連你們那個什么元君,人家也調(diào)到別處享福去了,聽說最近正相親吶,你說她先前這么久都沒說過想成親,怎么突然就急著……”

  顏韶陽急忙打斷她的猜測:“想什么呢媽,人家要不要成親是人家的事,橫豎不會和咱們家結(jié)親,你管人家呢?!?p>  “哎呀,怎么媽一說成親的事,你就這么激動,”安氏抬手掐了把顏韶陽的臉,本想拿她打趣,忽然又想起來,“你們那個元君,前不久是封了真人罷,怎么別人都沒得真人來當(dāng),她就這么快的,上面有人?”

  “才不是,是天庭的規(guī)定,女仙神君升元君,元君再往上就沒了,要再賞只能橫著加真人稱號?!?p>  “那不是占大便宜了,升的都比人快一頭?!卑彩蟽裳鄯殴狻?p>  說起這事顏韶陽就來氣:“這哪里是便宜,分明是個阻礙,好多事只得天君方有權(quán)可做,這樣一來直接把人上頭的路都給封了,誰家上頭有人的還能混成這樣?!?p>  安氏倒覺得問題不大:“不讓做便不做嘛,反正比人多了稱號,身份高了截,又有銀子又少做事,小丫頭還不知足嘞。”

  顏韶陽只得在心中再次感嘆講解失敗。

  另一頭獻(xiàn)惠的確是在與人相親,她被家里打扮成個金貴的溫柔小姐,囑咐手中的團(tuán)扇需遮著半張臉不可放下,坐在正廳的一側(cè),面前的紅木案幾上擺了些許鮮花,再有香爐青煙裊裊,似在防止對方看清獻(xiàn)惠的面容。

  前來相親的男子坐在正廳的另一側(cè),正滔滔不絕地講述他對天庭未來的戰(zhàn)略規(guī)劃:“……就是一個字!打!至于軍費,我也曉得天庭近來不寬裕,其實我們完全可以令九州增稅,交不上來便強征,為了天庭苦一苦百姓算得了什么,天庭好了百姓才能好,到時候造上兩三百戰(zhàn)船,直接航海過天險,便是那兀顏家的也綁來為奴……”

  獻(xiàn)惠算是明白為何姑姑們反復(fù)讓自己把臉遮住了,是要她憋不住笑時還能擋著些,倒也奇怪,這些天見的男子才貌均不出眾,談話時卻有一種詭異的亢奮,恨不得挖出他們腦袋中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看來的東西以顯現(xiàn)他們的經(jīng)天緯地之能,不得不說,他們雖說學(xué)識甚是淺薄,卻能以如此洪亮的嗓音來教自己如何治國安邦審訊斷案,實在是勇氣可嘉。

  對面的男子依舊在說,獻(xiàn)惠在團(tuán)扇的掩護(hù)下打了個呵欠,心想師兄你這招可真是夠損的。

  前些天獻(xiàn)惠問陸曜,既然如此,讓人掉以輕心放松警惕好辦,只是又如何同時讓人急著叫她帶兵打仗。

  陸曜想了想,道:“你去相親試試?”

  “什……什么?”獻(xiàn)惠沒料到這勸人相親的話竟能從陸曜嘴里出來。

  就知道獻(xiàn)惠會誤解,陸曜急忙解釋:“要說叫人放下戒心,你去相親,他們自然會以為你是累了想尋個依靠歸家相夫教子之類,必要輕看你,可是你若真回家成親了,那邊魔族可就沒人幫著打了,他們也舍不得,定想著得叫你先替他們盡完忠才行……”

  獻(xiàn)惠聽后覺得似乎有點道理,回家后在母親再次說起相親的事宜時即點頭答應(yīng)了,母親高興的不得了,連給她安排了好幾場。獻(xiàn)惠還記得第一場的是個孱弱的小子,坐在那半天都講不出一句話,兩人皆是尷尬萬分,如今聽多了后幾個嘴沒停過的講話,竟叫她感嘆擇辭而說,不道惡語,時然后言,不厭于人實屬男子之美德也。

  正想著羞怯使人可愛,獻(xiàn)惠腦中又浮現(xiàn)了那只怯生生的鮫人,不禁莞爾,誰料對面的瞧見了,以為是自個兒的真知灼見動了美人心,講起來愈發(fā)起勁。

  通天府中,辭弘召來了陸涼,陸涼自入職以來,眾人知曉他與陸曜是同族,皆以厚待,只是辭弘上任后看陸曜不大慣,再加上陸曜如今被調(diào)走,陸涼在此間的待遇也是一落千丈,本處處有人稱兄道弟,忽就作了打雜的。

  陸涼一聽是辭弘召他,猜是自己的轉(zhuǎn)機,便急匆匆地去了,一見面即懂事地向辭弘行禮問安道興寧神君好,辭弘對他倒也和善,禮節(jié)性地問了他近來的情況,忽而話鋒一轉(zhuǎn),問:“我記得,你與宣肅天君是同族?”

  “是,按輩分天君是在下的叔叔?!标憶龃?。

  “哦?聽說他近來受傷了,那你可曾去看過沒有?”

  陸涼心想我哪里敢去,唯恐叫你們知道了又要排擠我,嘴上卻說:“近來公務(wù)繁忙,未得空去?!?p>  “這樣,那你還是多抽空瞧瞧他去,畢竟這又是親戚,兩家又常一起辦事,拉近些關(guān)系也好。”辭弘試圖將自己讓人去打探的心思藏住,但陸涼早已聽出,十分殷勤地往陸曜府上跑,回來跟辭弘?yún)R報陸曜的恢復(fù)情況,辭弘說與彌生,彌生再把這些匯報與玉帝。

  “陛下,當(dāng)真是不能再拖了,如今他行動不便,正是良機,只怕再拖下去傷好了就少了勝算?!睆浬馈?p>  彌生既然將話挑明了說出口,是因為今日與他同被召見的還有一眾通天府的神官,說是近日三界中有傳聞,言玉帝如今將陸曜調(diào)離,有藏弓忌能之意,又曾有化丹樓的神官說,關(guān)于元神的構(gòu)成,素以物質(zhì)說為尊,今化丹樓突然多了好些文章,膽敢說元神既有物質(zhì)性,又有波動性,為殘識陣鳴不平,分明是歪理邪說,還敢拿陸家當(dāng)年王位被廢實乃反賊之計作為借口。

  上報的神官明白玉帝雖不懂學(xué)術(shù)之事,但這疑似陸曜為私利攪動學(xué)界,卻在他們的匯報范圍之內(nèi)。

  彌生知曉當(dāng)初是玉帝在廢位詔書上蓋的印,一旦此事證實,玉帝必然得認(rèn)錯,還要歸還其位,這般有損天威的事玉帝自然是不愿做的,故在之后私下匯報時趁熱澆油,慫恿玉帝盡快下手。

  “唉,朕實在是不忍,他是天庭的棟梁之才,于三界有功,可惜卻走了歪路……”玉帝嘆了口氣,在他面前的御案上正放著厚厚一摞陸曜的“罪證”。

  見玉帝還在躊躇,彌生心想你這時候裝好人不動手,那先前讓我下的毒都白下了不成,遂現(xiàn)露出一副為難的模樣,隨即道:“啟稟陛下,有一事臣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這兒沒有外人!說!”

  彌生深吸了口氣道:“前些日子殿里抓了一個散播謠言的,說是……說是在平叛時有些陛下讓處死成桓真君的、的證據(jù)在宣肅天君手中……”

  果然如彌生所料,玉帝震怒,問曰:“一派胡言!抓了沒有?是何人指使?”

  “回陛下的話,人是抓了,只是問不出是何人指使,那人只說是茶余飯后的一點閑話?!?p>  “一點閑話?何人會說這樣掉腦袋的閑話?如此看來,需在他妄弄權(quán)柄危害三界之前……”如何又是一個不知君威對三界安寧之重的,說著話,玉帝又再度嘆息,“行罷,你安排一下,讓孟殊和王姽婳北上抗魔罷。”

  “是。”彌生答。

  先前處理成桓的事做的太大了,惹了不少是非,叫那些亂臣賊子有了話柄,也是當(dāng)時有些心急,這次得想個更縝密的法子才是,玉帝心想。

  半月之后,孟殊與獻(xiàn)惠奉命帶兵前往錦、玚二州,意在收復(fù)失地,使金甌無缺九州重圓,因防線過長,二人商定分頭而行,孟殊往錦州,獻(xiàn)惠去玚州。

  只是才出發(fā)不久,獻(xiàn)惠在一次休整時讓人清點糧草,卻發(fā)現(xiàn)糧草的數(shù)目與實際不符,便下令暫停整頓,徹查全軍,這一查又查出軍備中混了些偽劣之物,少不得有得耽擱幾日。

  “這……真人,如今前線事急,不宜耽擱太久,還得早日動身才是?!必?fù)責(zé)監(jiān)軍的是個來自通天府的小神君,素聞獻(xiàn)惠之名,故在她面前也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只敢小聲的勸。

  “你是說,要弟兄們穿著這個去打仗?”獻(xiàn)惠說著,將一塊早已銹蝕的甲片遞到小神君面前,輕輕一按,甲片便裂開了。

  “這……”神君一時語塞,獻(xiàn)惠又道:“還是說,要餓著那些戰(zhàn)馬?若真有糧草失竊,可是大事。”

  “不敢不敢,這軍備的確是極重要,需處理,真人盡快處理便是?!比詢烧Z那神君就被嚇得不敢再說,連遞上去的報告也是替獻(xiàn)惠說的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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