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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刑獄司

八十二、殺良脫身稱韓月,天門落鎖困蕭裘

天庭刑獄司 如墨君 3080 2022-04-04 19:44:00

  玉瓊定睛一瞧,孟殊這個濃眉大眼的竟也叛變了,讓人一連向天庭方傳了數(shù)道求援的信號,又讓人到甬州去向獻惠求助。

  天界,有天兵一路小跑,將傳聲符遞與蕭裘,蕭裘乃調(diào)天兵,欲下界,至天門,見天門緊閉,推之不動,眾天兵復(fù)推之,亦無果,原是孟殊早已料到玉瓊必會向天庭求援,因此在出來前直接把天界的大門全鎖上了。

  蕭裘責(zé)問了看守的天兵,他們支支吾吾地說,是孟天君說收到密報有人要進天宮行刺玄帝,故將門都上了鎖,鑰匙也他帶走了,還調(diào)了人出去。

  “這人瘋了罷!”蕭裘氣得一拳砸在門上,此時一個仙吏走上前,遞了一個信封與蕭裘,道:“崇洪天君走前留了此物與在下,說是若神君要開門,便將此物奉上,望神君三思而后行?!?p>  蕭裘將信將疑地將信拆開,里頭僅一張紙,一行字:勸君毋做謀逆犯上之人。

  蕭裘看得怒從心頭起,三兩下將紙撕了個粉碎,喊道:“弟兄們,去搬家伙破門!”

  卻說獻惠領(lǐng)命去平稷州之亂,才過去沒多久,那邊就自亂了陣腳,太淪侯、濖遲郡王手下的人也叛變,于二人宴飲時斬了二人頭顱奉上,獻惠則命人將東西送回天上,自己調(diào)轉(zhuǎn)方向,繼續(xù)追擊叛軍,至甬州西,有屬下呈了紙條來,說是有人施法丟到營里的。

  獻惠打開一瞧,上面說自己名叫韓月,一心向天庭,奈何被叛軍抓來充數(shù),如今叛軍已經(jīng)逃至菁州銜玉山上,有數(shù)百人之多,請?zhí)焱ニ賮砥脚选?p>  面對這來歷不明之物,獻惠未敢輕信,先讓一小支隊伍前去勘察,果真在通往菁州銜玉山的道路上發(fā)現(xiàn)的行軍的痕跡,經(jīng)過細(xì)致比對以及目擊者回憶,該軍的習(xí)慣與天兵類似,極有可能就是叛軍,獻惠即帶人往銜玉山行進。

  明康在銜玉山的頂端,手持望遠(yuǎn)鏡注視著東北方向,屏息凝神,等待著重回天庭的契機出現(xiàn)。

  瞧見遠(yuǎn)處出現(xiàn)隱約的人影與盔甲反射的月光,看守急忙再次發(fā)出官兵警告,根據(jù)明康事先的安排,叛軍在此時一齊從里沖出,揮舞這刀槍要與來人決一死戰(zhàn),那些凡人見那些初來乍到者尚驍勇如此,亦從眾而去,持農(nóng)械要來個決一死戰(zhàn)。

  聽聞外面的喊殺聲,文清急忙從屋里出來,夜空中術(shù)法的光暈與陣陣閃電使他認(rèn)出了來的人是天兵,他忙喊:“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他們不是官兵!”可惜他的聲音方一出嗓子便淹沒在黑夜里,文清本欲施法飛到雙方面前理論,明康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拽了回來。

  “往這跑!”明康說。

  “我不是要跑!”文清猛地將手臂從明康手里抽出,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這是你安排的?你帶來的究竟是什么人?”

  明康被文清審視的目光刺痛,慌張地回答:“跟你說了也說不明白,你不是正愁甩不開這些刁民嗎,正好把他們除了……”

  “除了?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文清突然想起圣壽因為做驪王的內(nèi)應(yīng)被滿門抄斬之事,明康雖被逐出天庭,并不代表他與圣壽切斷了聯(lián)系,“那些人莫非都是驪王的人,所以天兵是來拿你們的?”

  “不是來拿我……是我讓天兵來平叛……我是來幫天兵的,幫他們的,你明白嗎?你先跟我走,安全了我再和你細(xì)說?!?p>  “去你的,你幫天庭的方法是讓他們殺無辜百姓?他們怎么辦……”還沒等文清說完,那些負(fù)責(zé)攪局的叛軍見天兵和百姓打了起來,正準(zhǔn)備撤退,往后方一跑,發(fā)現(xiàn)明康先前說的小路根本就是一截假道,走了十來步就沒路了,驚覺受騙,想走他路,周圍卻被百姓和天兵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遂咬牙砍向百姓,誓要殺出條路來,明康見叛軍往這里走,以為是來找自己尋仇,轉(zhuǎn)身要跑,卻被文清扯住。

  文清自幼體弱,此時也使足了力氣拽住明康,明康驚慌之下飽提元功,一掌拍在文清身上,直叫后者嘔出一口朱紅,這才掙脫開跑了。文清踉蹌著追了幾步,實在是追不上了,好在此刻有學(xué)生上來扶住他,憶起天邊那一道青光,約莫是獻惠的兵器,文清自袖中摸出了一把湘妃竹扇塞到學(xué)生手中:“我想是飛不了太遠(yuǎn)了,這些弟子中你法術(shù)是最好的,你且?guī)臀业角懊嫒?,來的是天兵,帶兵的是一位女神仙,號獻惠元君,與我是親戚,不是壞人……你且把這扇子拿出來給她瞧,跟她說叛軍在這,持精制武器的便是,這里大部分是無辜百姓,只是也蒙在鼓里,勿傷了……你去罷,我倒好站得住,當(dāng)心些?!?p>  那學(xué)生小心地松開了扶著文清的手,見他無恙,才轉(zhuǎn)身飛走,文清見叛軍傷人,心中不忍,乃催動功法,手中幻化出一朵青蓮擊飛了懸在村民頭上的鋼刀,又號召自己那些學(xué)過法術(shù)的學(xué)生施法保護百姓,叛軍就此注意到了文清,與同伴對了眼色,決定針對文清。

  混亂之際,一支流矢貫穿了文清的胸膛,緊接著第二支、第三支便出現(xiàn)了。

  映雪已一日未曾歇息,她適才坐在椅子上,旁邊那些大夫們小聲的討論救治的方法,念叨的均是些專業(yè)術(shù)語,這叫她不由得打起了瞌睡,可是未休息片刻,“逃跑”、“沒了”等字樣鉆入她的耳中,直接將她嚇醒了。

  映雪急忙站起來跑去問大夫們:“怎么了?天君出什么事了?”他們呆呆地愣了幾秒,一個年長者方開口:“姑娘聽岔了,沒事?!?p>  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涌上映雪心頭,她轉(zhuǎn)身跑進里間,繞過屏風(fēng)掀起簾子,伸手去探陸曜的鼻息,霎時全身的血液都躥到了腦后,她猛然間想起陸曜說過,判斷人死沒死看呼吸是不準(zhǔn)的,便又顫顫巍巍地將手伸向被子,摸到陸曜沉重而僵硬的手腕時她的腦中一片空白,隨即尖叫了一聲,將他的手丟了出去。

  映雪的尖叫引來了其他人,余的婢女嚇得險些暈厥,那些大夫見陸曜的死總算是瞞不住,便齊刷刷哭作了一團:“姑娘恕罪,這癥狀我們先前實在沒見過……”

  “該用的法子都用了,實在是沒辦法了?!?p>  “或許是命數(shù)如此……”

  映雪在地上癱坐了好一會兒,才怔怔地從袖子了摸出符來找林聽,那些蕭裘派來傳信的人如今已到了門口,因無人來開門通報,正急得來回踱步。

  玉瓊這邊,她一人對上吳珪舒、孟殊二人略顯吃力,本以為天庭的援兵能在她力竭之前趕到,誰知片刻之后確實有天兵來了,可惜是津聞侯派來營救玉帝的人。

  在玄帝登基之后,睿極為尋救帝良策,曾多次登門拜訪孟殊,他與成桓是親戚,孟殊又與成桓是好友,二人來往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經(jīng)過幾次交談,睿極便聽出孟殊話中的沉悶之意,多番慫恿,使其知玉帝方為正統(tǒng),思敬才說了要動手,睿極便第一時間去找了孟殊,還向其透露了陸曜重傷不治,命不久矣的消息。

  孟殊以為,此次作戰(zhàn),須得講速戰(zhàn)速決,早在來之前便命人準(zhǔn)備好了更漏,一算獻惠自甬州趕來的時間,二算蕭裘破門的時間,只要在此之前救出玉帝,剩余的問題全都迎刃而解。

  睿極在得知孟殊的作戰(zhàn)計劃之后,以為還是不太穩(wěn)妥,乃在開戰(zhàn)之后向邙州周邊州府的諸侯發(fā)出信號,道陸曜已死,命他們速來勤王,如有違者,以陸曜同黨論處。只是這信發(fā)出了許久,未有人回應(yīng),獨津聞侯念昔日交情,遣人前來支援。

  久戰(zhàn)之后,玉瓊力竭,吳珪舒以雙斧架住雙鉤,孟殊的長矛自后方刺穿玉瓊的咽喉,染血雙鉤墜地,時局無力回天。

  前邙州王侯居所,今玉皇行宮之中,玉帝本如常讀經(jīng)打坐,忽聞門外鼓角聲振,疑是陸曜終動了稱帝歹心,要殺他滅口,忙丟了書卷,左右徘徊數(shù)百步,稱欲就寢,令諸仙侍退,入寢殿,遍尋藏身之處無果,聞有人破門而呼陛下,心甚懼,不敢出。

  孟殊破門之后,思敬領(lǐng)諸神官來迎,不見玉帝蹤影,急找之,恐兵甲血氣驚擾陛下,故令天兵退下,三呼后,上乃出,群臣山呼,帝久未見舊臣,不由得目生老淚,將思敬扶起而問:“愛卿何故來此?”

  “臣等救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p>  銜玉山上,獻惠雖早看出來人之中混雜了凡人,不敢妄動,幸有文清遣人送了扇子過來,那些百姓見文清的學(xué)生送東西給獻惠,這才相信了獻惠的話,未再打斗,讓出路來與天兵。

  待諸叛軍被擒,生員方將文清滿是血污的尸首從角落里扶出,抹著淚向獻惠道:“……先生……先生生前說,他想是要交代在這兒了,現(xiàn)在獨一件事不放心,便是山上這些百姓,皆是苦命的人,被凡間的官府誤當(dāng)成反賊才如此警惕,全是他……他大意了,才引狼入室,望元君勿追究他們的責(zé)任,倘若,倘若可以的話,讓天庭幫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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