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若大日升起,請不要放棄(中)
“怎么回事?”張連和張陽是一起到場的,兩個人見練武場籠罩在一種壓抑的狀態(tài)下,同時都皺著眉頭問道,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被問的少年,下意識的看向了盤坐在練武場中心的少年張牧,他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壓抑,不敢聲張。
“裝神弄鬼!”張連冷冷一笑道,在他看來,這是張牧黔驢技窮,在哪里忽悠人而已。
張陽見狀態(tài)的源頭是張牧,皺著眉頭看了一陣,還是放下心來,對方依舊是靈泉沒有修復(fù),那就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靈泉若是修復(fù),會有特殊的波動在身體里面,靈覺敏感和修為高超之人,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或者感覺出來的。
“張管事,李老等人都來了。”低聲的人群傳來了一陣騷動,連同著張武師,還有北候府分家的大管事張明亮,以及來及王都的老者,全部走到了練武場左邊的位置,那里放著幾張座椅。
王都來的老者們無奈看了一眼李若菲在的方向,若不是她一直堅持,幾名老者絕對不會有時間看這種武比,根本就是浪費時間,王都之地,什么樣子的天才沒有見過?
張管事,李老等人卻很是興奮,能讓遠(yuǎn)來的貴客看一看北候府的武比,傳回王都也是一件美談。
張管事等座下之后,都看到了盤坐在練武場中心,根本沒有人敢靠近的張牧,下意識的一愣。
在座之人都不是庸俗之輩,多少能感覺出來,場中的少年似有不同,但有什么不同,又看不出來。
“這個少年是?”有老者隨意問道,起了好奇心。
“他叫做張牧,是我北候府這一代的爐鼎。”張管事回答道,一句話就點明了張牧的身份。
“哦?是他,怪可惜的。”老者顯然都聽過張牧的名字,有的帶著惋惜,有著則冷眼旁觀,似有不喜。
“他一直坐在那里,不如第一場就讓他和張陽比吧?!崩罾线m時的提出來,本來第一場不應(yīng)該是兩個人,不過這個張牧自己往靶子上闖,那就不能怪他了。
“也好!”有的老者也知道李若菲不肯離去,就是非要看一眼這個少年的武比,早點結(jié)束,也正好早一點離開。
張峰聽到幾人改動了賽程,嘴張了張,也沒有說出什么,人小力薄,無力改變什么,只是看了看場中的張牧,嘆了口氣。
一直關(guān)注著那邊的張連,這時悄然的對馬上就要上場的張陽揮了揮手。
“張牧有一點奇怪,這個東西給你,若是有意外,也能保你必勝之機(jī)!”張連把一個小盒子交給了張陽,“里面是輕靈丹,若是用不上,就當(dāng)送給你了!”
張陽眼睛一亮,充滿感激的望著張連,他幾天前所做,為的是什么?還不是希望在丹藥上面,能夠獲得一些優(yōu)待,否者張連這個廢物,他怎么會巴結(jié)?
今天張連所做,充分說明,自己之前做的,都是對的。
想到這里,看著練武場上張牧的身影,張陽更是帶著冷意,雖然你很可憐,但是為了我自己,你只能更可憐了!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張陽說道,張連看張牧不喜,自己就在這場武比之中盡情的羞辱他!
張連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意,聰明人就是這點好,點透不用說透!
張陽把輕靈丹收入了懷中,這是張峰也走到了中宣布道:“第一場武比,張牧對張陽,準(zhǔn)備!”
隨著張峰的宣布,現(xiàn)場徹底的安靜了片刻。
張陽帶著勝利者一般的笑容,四平八穩(wěn)的走進(jìn)了練武場的中心,臉上的笑容,十分開心,在他看來,這根本就算不上是武比,根本就是他一個人的表演時間!
張牧一直盤坐在場中,并沒有因為張峰的宣布,有什么變化。
“準(zhǔn)備半柱香,然后正式開始!”張峰說道,武比之前,都要給雙方一個緩沖時間。
“陽哥,這一次必定贏了!”
“那是,陽哥前幾天剛剛在鑄就一道靈泉,四道靈泉的修為,豈是那個人可以比的?”
在張連的授意下,身旁的幾個人開始起哄,不光要給張牧壓力,還要讓張牧難看。
“哎,若是張牧的天賦沒有失去,其實,他也不算什么?!庇兄С值穆曇?,自然就有反對的聲音,人群之中也有人幫張牧說了話。
“哼,即使張牧的天賦沒有失去,陽哥的天賦,也依舊不比他差,你們不知道吧,三天前陽哥鑄成的靈泉,可是圣級的!”
此話一出,就是張連也吃了一驚!
“圣級!?”
無數(shù)少年全部轟然!
不少少年聽得這對于他們而言極端耀眼的名字,都是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眼中滿是向往與火熱之色。
神級太過稀少,圣級才算是所有少年人心中的夢想所在,一旦造就圣級的靈泉,那真正算是前途無量了。
而且此時才是第四道靈泉,往后的五道,誰也不能保證張陽不會造就更強(qiáng)的神級靈泉,說張陽的天賦無比當(dāng)初的張牧差,并不為過。
這下子就是剛才替張牧說話之人,一下子也是無話可說,若是張牧的修為和天賦真的還在,還能夠爭辯,只是現(xiàn)在一方江河日下,一方如日中天,如何反駁?
知道張陽造就了圣級的靈泉,就是坐在座位上面的老者,都不由高看了一眼張陽這個少年,第四道靈泉圣級,多少有點意思了。
而在人群之中的李若菲和張箐璇,都是臉色一變,繼而擔(dān)心的看著依舊沒有動作的張牧,第四道圣級靈泉,在兩個人看來,其實也沒有什么,只是對于現(xiàn)在的那個少年來說,也許是毀滅性的打擊。
“我看張牧是被嚇傻了吧?!睆堖B一方有人嘲笑道,張牧的動作一直都沒動過,可不像是嚇傻了的狀態(tài)?
話落,頓時一陣哄笑,原本壓抑的氣息頓時解除。
這個時候,張牧才睜開了眼睛,眼神帶著許些迷茫,過了片刻,眼神中精光閃動,不過并沒有座起來。
太陽,還沒有初升!
還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