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聶小姐來了,此刻正在后廳點名指姓要見您,非見不可”
唐磊埋在文書里的頭微微一抬“不見”
簡短結(jié)束,便又開始了繼續(xù)的埋頭苦干。
門口的管家確實一臉為難不好交差的樣子,不過也確實為難他了,聶文靜那脾氣保不準弄出點什么來。
沒過一會兒,便聽見屋外鬧糟糟的,一個尖銳毫不講理的聲音,講的比誰都大聲。
“閃開”聶文靜怒氣沖沖,她就不信了,今日她還非就闖了,她就不信他唐磊還能將她怎么著了。
眼前這一群人都圍著她擋著她,好不容易才擠到后院,她怎肯罷休。
“聶小姐,我家大人忙于公務,確實是無暇顧及您,您就大人大量,下次再來吧?”老管家一臉無奈,這女人撒起潑來他還真沒辦法,但凡是個男人還能擋得住,奈何這女人……
“我管他有沒有事,你趕緊讓他出來見我”
“找我何事?”唐磊推門而出,清冷的聲音悠然響起
聶文靜一聽,立馬也不吵了,趕緊跑到他身旁,眾人一看大人都出來了,那他們自然也就該退下
“你怎么回都城那么久也不來找我?”聶文靜大有副找他理論的模樣
“公務繁忙,無瑕玩樂”
唐磊對她一直冷冰冰的,只是在危險面前倒是保護的格外周到,盱陽一行也讓她對他的興趣改變了很多
聶文靜立馬貼了上去,手腕上他的胳膊“不是玩兒,就是看看就好了”
唐磊拘謹?shù)某槌鍪直郏瑢⑹众s緊背在了身后“聶小姐如閑來無事,不如回去勸勸丞相,國難當前當是三思而行”
自先皇一去,丞相大人的爪牙是越發(fā)囂張,根本就沒把他這個太尉放在眼里,甚至一心只想著怎么掌權(quán),根本沒把國家的問題放在心里。
聶文靜雖是個女流之輩,倒也明白這些,國難當頭不說,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她都清楚,平日里她也只是假裝不知,不愿去管這些瑣事,這是想來也是,唐磊新官上任,他鐵面無私,對待父親肯定是橫豎都看不慣,且這般緊要關(guān)頭,父親還縱容手下亂來,豈不是添亂。
頓時間聶文靜有些羞愧,看著唐磊的眼神也有些閃躲之意“我……我會說的,但也不是現(xiàn)在嘛,我才來,你就趕我走,說不過去,唐大人”
“聶小姐你知道的,我無心于你,莫再糾纏”
說完一個轉(zhuǎn)身便進了屋子,并且還迅速的關(guān)上了門,只是動作有些慌張,關(guān)好門后,唐磊還靠著門并未立馬挪動步子
聶文靜原本是想跟進去的,誰知這突然一個關(guān)門的動作,要不是她反應迅速她就撞門上了,她立馬就火大起來,用腳踹了踹門,之后便是聽到她“哎喲”一聲,門后面的唐磊身子一顫,就要推門出去了,卻在手碰到門框的時候頓住了。
門外是她罵罵咧咧的聲音越走越遠,門里是唐磊透過窗紙看著她遠去的樣子。
顧朝明霸道的摟過長歌的腰,二話沒說便徑直將唇附了上去,長歌眼里竟是震驚,突然間腦子里飄出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有那么一刻她竟然是想回抱住擁吻他的,只是輕輕一吻,顧朝明便離開了她的唇,長歌心里竟還起了些留戀的情感。
“我雖想日日見你,但也不愿你深陷泥潭,等我此次回來,我一定把你綁進我的王府做我的王妃”
顧朝明的深情款款,格外的觸動長歌的心,從常安馬不停蹄的趕回來時她便知道終會有這一刻的,只是還是會心里一些難受。
頃刻間,眼淚已經(jīng)在眼里打轉(zhuǎn),顧朝明嘆氣,無可奈何的伸手替她擦掉柔聲安慰道:“別哭,自我第一次見你哭過后我便暗暗許過誓的,這一生再也不讓任何人讓你流一滴眼淚,可你今日為了我,我是又憂又喜,長歌,我心中又何嘗不是萬般不舍”
長歌倔強的扭過頭不去看他,嘴硬道:“誰說我為你哭,我是風沙迷了眼”
話是說的干干脆脆,只是這話里卻是多多少少帶著些哭腔
顧朝明伸手從后面抱住她,滿臉心疼“縱是風沙,也不能讓你流淚”
長歌這一次并沒有推開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任由他抱著,背心貼著他的胸膛,兩人的距離近的連他的心跳聲她都能感覺到。
好一會兒,顧朝明才嘆息道:“我該走了,長歌……等我……”
感覺他的溫暖逐漸流失,長歌始終以背對著他的姿勢,沒有轉(zhuǎn)過身,直到他匆匆離去,才見的長歌回頭,望著他消失的地方出神。
“徐明!徐明!哈喇子流出來了”
軍營里,一個小兵搖著另一個睡著的小兵的胳膊一直喊,這人也真是的,睡個覺,流了一嘴哈喇子,還泛著傻笑,莫不是夢到娶媳婦了……嘿,這個傻小子。
徐明猛然從睡夢中驚醒,近來怎么老做些這樣的夢,只是他還沒夢完呢,這賈正怎么就把他好夢也打擾了,這臭小子還真是不識時務,他立馬往他腦袋上招呼了一下
好一個賈正,平日里傻乎乎的也就算了,怎么啥時候都傻乎乎的!
賈正吃痛的捂著腦袋,這人給他這一下敲的實在是太疼了,他和徐明認識也不過小半月,這段日子里一直都在趕路,回想當初他在軍營里備受欺負的時候,還是徐明伸手將他拉了出來,然后兩人變成了朋友,之前那些欺負他的人,再也沒敢來惹過,因為這徐明有的一身好功夫,他們都知道打不過,所以也不來犯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