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衣知道風(fēng)君子自幼學(xué)道,雖看上取平平常常不經(jīng)意間卻總有神奇之處。他居然很有興致的談起了天堂與地獄的話題,蕭云衣追問:“那你呢?說的這么神你看見什么了?”
風(fēng)君子:“就是人間,天堂和地獄這里都有,跑那么遠干什么?況且那也不是咱家的地盤,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也懶得理會。有人要追究就讓他去追究吧?!?p> 蕭云衣:“老公,你好有學(xué)問啊!我決定了,今天晚上不讓你洗碗!”
……
第二天,仍然是個多云天氣,海邊沒有什么風(fēng)日光照射也不強,是個游泳的好天氣。白少流來到了這家公園的海灘,在公共更衣處租了個衣柜換好衣服下海游泳。他也有三個多月沒有好好放松放松了。
小白下海的時候幾乎沒有別人在游,因為他挑的時間不對。這一天不僅僅有大潮,而且剛好漲滿潮。滿潮的時候海水往往最清,海面也最平靜,但這是一種危險的假像,尤其像這種大潮的天氣。因為再過不久就要退大潮,海中的潛流是可怕的,一股股水溜子會把人往深海里卷,水性稍微差點的人會發(fā)現(xiàn)自己再怎么劃水也游不回岸邊。
小白可不管這些,腰里系了個兜還掛了把小鏟子就下水了。他想的是游遠點,潛深點,弄點海蠣子什么的回家當(dāng)盤菜,如果能碰到鮑魚就更好了,揀到海參當(dāng)然也不錯。他的水性確實很好,而且是天生的沒有人教過。在水下他閉著眼睛僅憑身體就可以感覺到各種水流和旋渦,能夠在其中靈活的穿梭,換一口氣能夠潛出很遠。更特別的是,他一點都不怕水,到了水里就像回到家中一樣。
可惜這一片海很瘦一點也不肥。想想也是,公園里的海灘,一到退潮的時候什么東西不都讓游客揀光了?小白在水下礁石間忙呼了半天,除了海帶之外也就翻到幾個海螺和幾十個不大的蜆子。后來他干脆不找東西了,開始順著水流在海面上飄了起來,享受那種自由自在隨波逐流的感覺。
很快開始退潮了,海面上起了風(fēng),浪花也卷起來,海灘上拳頭大的卵石隨著水流亂滾。清澈的海水變得渾濁,平靜的海面變得起伏洶涌,岸邊的浪涌有一人多高就像一堵墻,轟隆隆的沖過來然后又退到更遠的地方。小白隨著浪花起伏覺得非常舒服痛快,已經(jīng)有很多天沒有這么痛快過了,他張開手臂揮舞簡直就想對著天空大喊。
小白的水性確實非常好,不過他在水中的賣相卻不好看,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個被潮水卷走正在掙扎求救的人。小白正舒服著呢,突然聽見風(fēng)中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不好啦,有人被海浪卷走啦,快救人??!”
小白聽見了就吃了一驚,急忙向四周看去。什么人落水了?這種退大潮的海流可真是太危險了,自己應(yīng)該去救人??墒撬拿娉死嘶ǚ瓭L之外沒有任何人,海灘那邊倒聞聲跑過來不少人,紛紛向遠處海面上看過來。有人想下水救人,卻又猶豫著站住了,這種情況下很難從岸邊下去,一個浪花就會把人打翻在礁石上,而遠處又沒有救生船。
小白看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那些人指指點點都沖著自己的方向,這才反應(yīng)過來人們說的就是他,不禁苦笑,原來大家都誤會了。他也看見了那個首先喊救人的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正站在棧橋的最頂端,手扶著欄桿身子傾向外面指著他的方向喊人。
小白沖那個方向揮了揮手,那意思是我沒事你不用喊救人,但是看在別人眼里卻更是掙扎求救的意思。小姑娘穿的是一件剛剛到膝蓋的連衣裙,現(xiàn)在她的神情很著急,扶著不高的鏈欄一條腿都已經(jīng)跨到了外面。小白心中暗道:“丫頭別這樣,裙底春guang全讓我看見了,幸虧棧橋下面海里沒人!”
……
在烏由海濱離鬧市不遠的地方,有一大片蔥蔥郁郁的綠地,被很高的柵欄圍起。普通人難以想像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怎么會有這么一片開闊的園林?這一片園林一直延伸到海邊,高處有一棟別墅樣的建筑。在這棟別墅二樓一間布置的很像會客室的屋子里,有一位六十多歲頭發(fā)灰白的男子坐在一張桌前。
這人就是河洛投資集團的董事局主席兼總裁洛水寒。洛水寒今年六十六歲了,保養(yǎng)的還很好,臉上的皮膚細(xì)細(xì)的皺紋并不多,坐在那里的神色很平和,但五官的線條卻給人一種威嚴(yán)的感覺。但是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完全灰白了,臉上的氣色也不是很好,眉間顯得有些晦暗。
桌子的另一邊站著一個人,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子,身材高挑至少在一米七以上,腰很細(xì)顯得腿很直也很長。再看她的面容,典型的瓜子臉,皮膚白的就像終年不見陽光,眼神卻很明亮,一雙眸子是漆黑的。她是一個很美的女人,面容就像古畫中的仕女圖,然而給人的第一感覺并不是美,而是冷!她全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一種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似乎只能在遠處欣賞不可以去接近。
洛水寒沒有看面前的女子,而是盯著面前桌子上放的一個排球大小的水晶球。這么大塊純凈天然水晶十分罕見,但對于洛水寒這種人來說也算不得什么貴重的東西,但這塊水晶卻很奇怪,其中就像有很多道光線折射匯聚,在球中形成了一片立體的光影。水晶球中的光影是一片波浪起伏的海面,海浪間有一個小伙揮舞著手臂在飄游。
洛水寒一邊看一邊在問:“顧小姐,你剛剛推算小兮今天會有劫數(shù),最終有驚無險?”
洛水寒對面的女子名叫顧影,看面孔是典型的東方人,但她卻擁有西方吉利國的學(xué)位,是洛水寒花重金請來的私人顧問,名義上是他的女兒洛兮的家庭教師。顧影皺了皺眉頭答道:“玄門數(shù)術(shù)推算,也不能盡知一切,我只是有所感應(yīng)而已,并不能確定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推算的結(jié)果比較奇怪,是個不好不壞的預(yù)言——主客顛倒,救人反被人救?!?p> 洛水寒:“你要我看這個水晶球,我怎么看不見小兮?而是這個不認(rèn)識的年輕人?”
顧影:“我也不知道,這種西方的法術(shù)我并沒有過深的研究,也許用處還有講究吧,繼續(xù)看下去就明白了?!彼f話時雙手展開在身前,手心對著水晶球,像在用一種神奇的力量維持水晶球的光影。
洛水寒:“小兮身邊的四個人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高手,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意外,但愿也不要出什么事情?!?p> ……
洛水寒與顧影在水晶球中看見的那個人,就是海浪中的白少流。小白正在沖棧橋上的少女揮手,覺得這個小姑娘很眼熟應(yīng)該見過。他正在想那人是誰?一個浪頭在面前涌起擋住了他的視線,等這個浪頭過去再看的時候,那小姑娘卻不見了。在小姑娘原先站立的位置,有四名男子已經(jīng)脫下了西裝上衣,做出要跳海的動作卻沒有跳下去,然后紛紛掏出電話開始往外撥,也有人向四周呼喊。
看見那小姑娘不見了,周圍的人又是那么的驚慌,小白立刻就反應(yīng)到出事了。除非那丫頭會飛,否則一定是掉到海里去了。而現(xiàn)在退大潮又起風(fēng)的水流,就是專業(yè)救生員也不敢貿(mào)然跳到海里去救人。小白自己雖然不怕風(fēng)浪,但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有人落水是非常危險的,只要一個浪頭打過來嗆兩口水人就懵了。他深吸一口氣,一頭扎到海面下,順著一股潛流飛速的向棧橋下面游了過去。
小姑娘果然落水了,她似乎還會游兩下,正在浪涌中掙扎,小白浮出水面的時候正好在她的不遠處。見此情景小白換了口氣又潛下,從水下面又直接到了她的下方。他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因為如果被一個落水的人緊緊抓住是非常麻煩的也是很危險的事。小白從水中她身后一頭鉆在她兩腿中間,等于讓少女騎正在自己的脖子上。他也是等于把頭鉆進少女水中漂開的裙子里,耳朵就貼著光溜溜的大腿,用后脖子把她的半個身子扛出了水面,好讓她換一口氣不至于嗆水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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