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兔一驚,沒想到火影居然對這次考核這么重視,甚至親身來看。
雖然暗部數(shù)量稀少,每一個都是火影挑選培養(yǎng),但能這么上心的真是少之又少。
“進行到哪了?”
月兔退至一旁,讓出了位置給猿飛日斬觀看。
“其它都通過了,正在進行最后的實戰(zhàn)考核?!?p> 猿飛日斬點了點頭,看向水晶球,自言自語道。
“沒有敵人的數(shù)量情報,實力情報,位置情報也不清楚,并且被下達了日落之前必須清除的命令,你說如果是一般人會怎么做?”
月兔道:“當(dāng)然是任務(wù)優(yōu)先,拼盡一切代價哪怕身死也要完成任務(wù)。”
猿飛日斬點點頭:“沒錯,大部分人都是這么選的,但是這么選就錯了,大錯特錯。”
月兔點點頭,確實是錯了,暗部不光要有不惜一切代價完成上頭命令的決心,還得有腦子,不然和死士有什么區(qū)別?
她道。
“考核者不知道的是,這三個資深下忍已經(jīng)被下了毒,天黑之時就會毒發(fā)身亡。這點我們已經(jīng)告知了他們,并且還補充了一點,想要活下去就得殺掉前來考試的候補暗部,從他身上拿到解藥?!?p> “所以,不光是考核者要追蹤這三名資深下忍,這三名資深下忍也在追蹤考核者!”
猿飛日斬道:“如果考核者被沖昏了頭腦,生怕自己天黑之前完不成任務(wù)胡亂行動的話,很可能被這三名下忍埋伏,偷襲,以至于喪命。”
“因此完成這次任務(wù)有兩種正確辦法,一是小心謹慎,在掌握對方的動向之前絕不輕易出手?!?p> “二是破解這次任務(wù)之謎,知曉對方身中劇毒,即便自己什么都不做只要躲藏起來就能完成任務(wù)?!?p> 月兔深以為然道:“忍者的戰(zhàn)斗,可不只有實力啊?!?p> 陰空銀矢半個小時都沒有離開木屋,腦子里一直在思考。
這次任務(wù)實在蹊蹺的很。
第一,巖隱村和木葉正在打仗,先不說巖隱村的忍者是怎么跑到木葉臉上來,但說能跑到木葉臉上來的忍者絕非弱者,不可能讓他來負責(zé)清理。
第二,既然木葉知道了巖隱村的忍者就在死亡森林訓(xùn)練場五號,怎么會給他下達天黑之前必須清除的命令。
要知道這個命令實在過于離譜,不說他打不打得過,人家可是長了腿會跑的,對方要是直接走了,那他這次任務(wù)不就失敗了。
陰空銀矢瞇起眼睛。
‘有兩個可能,第一,他們跑不出去死亡森林訓(xùn)練場,可能是訓(xùn)練場周邊有人守著,確保這次考核的封閉性。這個可能性不大,理由是封鎖整個訓(xùn)練場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不可能為我一個小小的候補暗部弄這么大的陣仗?!?p> ‘第二,這些巖隱村的忍者就是木葉抓過來給我試煉的,他們身上被下了某些手段,可能是毒或者術(shù)式一類,這樣一來一切就解釋的通了。
既然是木葉抓的人,那他們就絕對可控,無論我能不能通過考核,他們都在木葉的控制下無法逃脫?!?p> 想明白了這兩點,陰空銀矢變得輕松起來。
據(jù)他推斷,這次考核雖說是實戰(zhàn),但很可能連手都不用動就能完成。
理由是這些人都是被木葉抓的俘虜,根本沒有活命的可能,身上大概率被下了毒,而且很可能天黑之時就會毒發(fā)身亡。
說什么要他天黑之前解決對方,根本就是誤導(dǎo),要的就是他著急,胡亂行動去尋找對方。
他按兵不動,躲藏起來,等到天黑,任務(wù)應(yīng)該就完成了。
可是...
陰空銀矢眼神閃爍,這樣完成任務(wù)也未嘗不可,但不是最優(yōu)解。
他是不用動手,但只在實戰(zhàn)考核中展現(xiàn)了自己的智謀,要知道對于上頭的人來說,智謀固然重要,實力和忠心也缺一不可。
他到底是暗部的忍者,完成任務(wù)就是天職,既然接到的任務(wù)是清理對方,那就得給他們看看自己的實力和忠心。
于是他在木桌上留下一串暗號,便離開了木屋。
正在觀察的猿飛日斬眼神一凝,吩咐月兔放大字跡,二人都知曉木葉的各種暗語,上面寫著。
他們死定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zhuǎn)眼間就夕陽西下。
和也與同伴三人,心里已經(jīng)焦急到了谷底。
他們被木葉忍者擒獲,拷問到了腦中的情報后,便被丟到了這個訓(xùn)練場里,身上還下了毒。
日落時分,他們就會毒發(fā)身亡。
“該死!那個候補暗部怎么還沒來!”
這是長相老成的一名忍者說的話,雖然他年約十五,但長了一張三十的臉,同伴們都習(xí)慣叫他大叔。
“大叔,冷靜點,我們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只知道對方也要殺掉我們才能完成任務(wù),因此誰更加冷靜誰就贏?!?p> 說這話的同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長了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十分低幼,同伴們都叫他小孩。
“冷靜,你叫我怎么冷靜,我們快死了!”
說著,大叔撕開衣物,下面的血管一根根散發(fā)著紫黑色,那是毒素在侵蝕血肉。
雖說是天黑之時毒發(fā)身亡,但是越靠近天黑,他們被侵蝕的就越嚴重,如今已經(jīng)是體力不支,頭昏眼花了。
在這么下去,只怕碰到那個候補暗部,都沒有一戰(zhàn)之力了。
和也看著因為死亡危機變得越發(fā)狂躁和焦急的同伴,作為隊長的他做出了選擇。
“不能等了,我們?nèi)フ宜?,正面一?zhàn),決出生死!”
小孩和大叔都看著和也,眼中的恐懼和遲疑慢慢變成堅定,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互相信任的同伴,三人互相把手疊加在一起,和也道。
“今天,要死我們?nèi)齻€也死在一塊。”
“我們走!”
原本和也三人的計劃,是潛伏在暗處,等那個候補暗部沉不住氣找上門在借機偷襲,三人偷襲一個,成功率很大。
但是如今他們命懸一線,對方還按兵不動,已經(jīng)是忍不了了。
與偷襲恰好相反,這次他們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一路前進一路高喊著要與對方?jīng)Q一死戰(zhàn)。
他們知道這樣很蠢,簡直就是個活靶子,但是他們沒得選。
而對方居然還不出現(xiàn)。
一直到黃昏日落,眼看太陽就要落下,三人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積累到了極限,走路都踉踉蹌蹌,叫喊都有氣無力之時,對方還未現(xiàn)身。
此刻和也三人心中已經(jīng)滿是絕望,看來對方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出手,他們只能絕望死去。
大叔有氣無力的靠在樹干上,他實在是精疲力盡,忍不住休息了一下,落后了前面隊友半分。
而就是這么一點脫節(jié),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