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安羽汐與周梓墨可謂是新婚燕爾,兩個人經常在一起私混,安羽汐對周梓墨感慨道,“沒想到你身上竟然有這么多好處,我可是錯過了三年享受你,有你真好?!?p> 周梓墨小鳥依人似得靠在他懷里,撒嬌的問,“老爺,奴家身上有什么好的地方兒?”
“你身上的優(yōu)點好多,溫柔可愛甜美,身材那么好,凹凸有致,特別你的身上很柔軟,就像一團棉花似的,每天晚上都讓我流連忘返?!?p> 周梓墨初經人事,由姑娘成為女人,渾身散發(fā)著甜美的芬芳,加上她百依百順,從來不會拂他的意,對于他的過分要求也是照單全收,每一個動作都完成的不遺余力,讓安羽汐非常滿意,一直跟她在一起好幾個晚上,這讓其余三個女人心里有些不滿。
這天凌晨與周梓墨胡天胡地了好久,甚是疲憊,睡得正香甜,外面有人報告說縣主李易寒來了,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安羽汐,周梓墨早就起來了,忙過來侍候他洗漱。
來到客廳,見李易寒一臉寒霜的走來走去,見安羽汐進來,氣急敗壞的劈頭就問,“你怎么啦?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安羽汐有些發(fā)懵,臉上掛著滿不在乎的表情。“你說的是什么事?我這幾天忙的事多了,也不知你指的是哪一件事?!?p> “晉州那件事,是不是你指使人去做的?趕緊給我老實交代?!?p> “這個姐姐你不要心急,有什么事我們到書房去說吧,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要說的是什么?”安羽汐笑嘻嘻的道。
“哎呀!你這個人吶?我都不知道說你什么才好?整日嬉皮笑臉,都沒個正型?!彼剿匾恢倍际菄烂C認真的表情,沒有什么笑容,作為一名震攝一方的大員,不裝出一點威嚴的樣子,如何能管理手下?她也很反感那些嬉皮笑臉的一副沒有正事樣的人,可是安羽汐在她面前確是天不怕地不怕,表現的一點不像個正人君子,言行舉止講話都像是一個地痞流氓似的,經常想借勢占她的便宜,見面就想對她摟摟抱抱,可是她打心里卻沒有反感,反而有些竊喜,有些期待他這么做。有時候還喜歡他跟自己講幾句嬉皮笑臉的話語,雖然表面上仍然裝作威嚴板著個臉,但在他面前,他跟自己這樣開玩笑,卻讓她的心里產生了一種愉悅的感覺。
兩個人來到書房,關上門,李易寒又一次暴怒了,指著安羽汐的鼻子罵,“我知道你這個人向來胡天胡地,不服管教,仗著有皇上的庇佑,都不將天下之人放在眼里了,你行事如此乖張任性,總有一天會讓你丟了性命?!?p> 安羽汐陪笑道,“我平時處事為人還是比較小心謹慎的呀,向來不敢得罪他人,今天堂姐這是怎么了?怎么發(fā)雷霆大火?如果我有得罪之處,還請姐姐明示。”
李易寒用力一拍桌子,“死到臨頭了,你還在這里嬉皮笑臉,我有什么功夫來跟你在這里消遣?”
安羽汐見她如此暴怒,立刻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有些忐忑的問,“真的是我犯了什么事嗎?我可是一點都不知道?!?p> 李易寒從懷中拿出一個卷軸,丟在他的面前,冷漠的說,“好好看看吧你,做的好事,我看你這次是廁所里點燈,找死。你這么大的動靜,只怕皇上早就知道了,正等著你去解釋呢?!?p> 安羽汐也不接卷軸,見上面用火龍封住,注明了加密加急李易寒親啟幾個字,也不去看,“好姐姐到底是什么事你就明說了吧,你看你給我打了這么多啞謎,你就親口告訴我好了?!?p> “好,我就親口告訴你,你這個不知死活,任性妄為的小子。你這個舉動會害了你自己,也害了你全家,這可是滿門抄斬禍連九族的大罪。半年以前青龍幫的朱世貴帶著幾百個手下,前赴晉州一帶與東北一帶辦事,還有軍中的人物一起去的,是受司徒空的授權,還是受你的委托。”
安羽汐聽說是這件事情,心中終于舒了一口氣,又露出了笑嘻嘻的臉色,“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姐姐你真是的,又不明說,你看看把我嚇得渾身冒汗,全身的細胞都給你嚇死了一萬個?!?p> “哎,你還在這里胡說八道,你可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如果一經查實,可是殺頭的重罪呀!就算皇上有能力保護你,如果有那些居心叵測的跟你有仇的大臣,上奏折去彈劾你,輕則將你送進大牢,重則就是滅族大罪。你現在先跟我說說你讓他們去那里是干嘛的?”
“姐姐切莫心慌,我讓他們去晉州,就是采辦糧食。”
“就光采辦糧食嗎?可我聽說還有其他的呢。就光采辦糧食,他們也還不夠格把這八百里加急加密的文書送到我這里,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沒交代呢?”
“哦對了,我還讓他們去鄰國購買軍械器具,軍用物資。”
“你看你呀!是不是自己找死?國家會允許你這么做嗎?你買這些東西是用來造反的嗎?如果被皇上知道了他要你死一百次都不夠,還在笑,虧你還笑得出來?!币姲灿鹣绱说ǎ约簠s又為他如此的擔心受怕,真是給他氣的暴跳如雷。
“姐姐是不是告訴皇上了?皇上有沒有下命令你要抓我?”安羽汐仍然不緊不慢的說。
“哼,別以為我會同情你,可憐你,就不告訴皇上,這么天大的事情,如果我都不知道,就是失職,這件事我有幾顆腦袋敢壓住不報,我怎能不告訴皇上,我只是先來求證一下,馬上就會去告訴皇上。”
安羽汐知道她身為不良人副統(tǒng)帥,國家安全是最重要的,碰到這樣的事,如果知情不報,輕則被免職,重則皇上一旦怪罪下來,很可能由此丟了性命,自古以來法不容情,她也不可能去包庇安羽汐。于是小心翼翼的說,“姐姐說的對,這件事應該如實稟報給皇上,已經發(fā)生了,隱瞞包庇也無濟于事,請姐姐如實上報給皇上?!?p> 李易寒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給他氣的七竅生煙,厲聲道,“你以為我不敢?你與我有什么交情?你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是,我只是看你在長安是個人才,死了怪可惜的,而你又是信陽的駙馬,才來通知你,你這個小畜生!膽大妄為,與其讓你給皇上砍頭,還不如現在我就打死你,你今天不跟我說動機,我立刻打死你。”
說完眼淚卻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實在擔心他的身家性命,但是看他那樣一種懶散的蠻不在乎的樣子,自己對他這么關心,這么著急。,他卻絲毫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這不就等于沒把她放在眼里,放在心上嗎?更覺得心中來氣,恨不得立刻殺了他以泄心中怒火,突然伸手向他臉上扇去,安羽汐毫不躲閃,仼由她打在臉上,這一下她怒的失去了理智,力氣出奇的大,安羽汐臉上頓時現出一個巴掌印,左邊臉頰被打的通紅。
李易寒一呆,見他那個狼狽樣,臉上腫的像豬肝,心中有些心疼,又有些后悔,又不好意思上前道歉,氣也消了一半,過了好一會兒才問,“疼不疼?”安羽汐搖一搖頭,“臉上不疼,可是另外一個地方很痛?!?p> 李易寒一臉關切的問,“哪里很痛?”
“心里很痛?!卑灿鹣珦嶂靥牛斑@里很痛,沒想到姐姐平時這么疼我,今天怎么這么狠心呢?”
“痛死你活該,”李易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是一臉的擔憂,將手伸出在安羽汐被打的左頰臉上撫了一下,同時也為自己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立刻羞的把手抽回。安羽汐趁勢抓住她雪白的手,將她身體往身上拉,正要抱住她柔軟的身體,又被她狠心的推開,“干什么呢?整日這么毛手毛腳的,我是你什么人?就這么亂動亂碰,以后再這樣子我就不會再見你了?!卑灿鹣娝绱耍樒ぴ俸褚膊桓艺沾?。顯得有些尷尬,忙岔開話題,“堂姐,我可不是動手動腳,我只是想讓你喝茶呢,來喝茶,這是我自己炒的茶葉,味道很不錯的?!闭f完又厚著臉皮拉著她的柔軟的小手,朝桌子那邊走去。
見他明明想占自己的便宜,卻又讓他找到一個理由給搪塞過去了。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少在這里貧嘴,我問你這件事情如何解決?你當真讓我如實稟報給皇上?到時候有什么樣的后果你知道嗎?”
安羽汐見她確實很著急,一副很急切很關心自己的樣子,終于收拾起嬉皮笑臉的樣子,“堂姐,謝謝你這么關心我,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你放心吧,我不會做違反大唐律法的事情。也絕不會做對不起皇上的事,你就如實匯報給皇上,保證沒事?!?p> 李易寒見他一臉的胸有成竹,雖然有萬分疑惑,也只有放下心來,起身告辭,“好吧,你好自為之,我還有事?!?p> 安羽汐馬上起身,“堂姐,我還有一句話想跟你講,也不知當不當講?!?p> “明知道不當講就不要講,我不想聽。”李易寒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無非就是想說他如何想自己的那套陳腔爛調,不敢久留,一狠心抬腳就走。
李易寒走后,李洛雅就把安羽汐叫去,詢問他李易寒找他有什么事,為什么兩個人在一起這么久?安羽汐見她臉色不悅,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只好軟語說皇上讓她找自己有要事相商,李洛雅這才作罷,安羽汐笑問,“老婆是不是吃醋了?”李洛雅哼了一聲,“我可警告你,不要去惹她?!?p> 五天后,甘露殿,李治一臉鐵青的瞪著桌子面前的八百里加急文書,指著荊王李元景與李易寒罵道,“說說吧,這是怎么回事?八百里加急文書已經到了朕的手上,為什么你們兩個還沒有監(jiān)測到?是你們的情報部門無能不作為,還是想包庇安羽汐?他在外面都做出這么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你們居然裝作不知道,你是朕的股肱之臣,左膀右臂,這么大的權利難道就是讓你吃喝玩樂,不管天下事的嗎?皇叔你今天給我解釋清楚?!?p> 李元景見李治真的怒了,不由得向李易寒瞪了一眼。忙跪下磕頭,“啟稟皇上,這都怪老臣昏庸,前幾日在家已經接到前方的加急文書,只是臣喝醉了酒,第二天又給忘了,所以才拖了這幾天,皇上請過目?!闭f完遞上自己由李易寒交給他那八百里情報。他自己并沒有看到那份八百里加急文書,只是昨天才聽他女兒李易寒跟他提起才知道,看完以后他大驚失色,知道皇上肯定會立刻找他的麻煩,忍不住埋怨了她一頓,責怪她知情不早報。
他也知道她女兒心中的那點小九九,他早已經聽到傳聞,女兒與安羽汐有些糾纏,肯定是女兒怕安羽汐獲罪才將文書壓了下來,但是這么緊急的情況,她一個人能壓的下來嗎?這簡直是找死,被皇上知道了肯定會說他知情不報,那樣肯定會禍及自己。于是一大早就來找李治,就是想著早日撇清關系,沒想到皇上已經先他一步獲悉。于是只好在皇上面前裝可憐,博取他的可憐,況且自己總算是他的皇叔,他肯定不會過分的降罪。
李治冷哼一聲,并不說話,良久才揮揮手,“貽誤軍情,該當何罪?如果皇叔不能勝此大任,可以自行卸任,你們先下去吧。”然后馬上傳安羽汐。李元景連大氣也不敢出,見李治并沒有下令抓捕自己,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氣,但是這件事肯定沒有結束,將來的處罰還是肯定少不了。
安羽汐氣喘吁吁的來到甘露殿,見李治臉色非常難看,忙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李治斜眼盯著他看了好久,才冷冷的問,“近來可好?。课铱茨慵t光滿面的,是又有喜事了吧?!?p> “沒有皇上,只是近來臣納了一個小妾,也不算什么喜事吧?!?p> “哼,納妾還真不是什么大事,這種事情難道朕還要過問嗎?最近我倒聽說有一件大事發(fā)生,想必你也聽到了吧?!?p> 安羽汐心中跟明鏡似的,肯定是李易寒前幾天說的那件事,表面上卻裝作不知道,“敢問皇上,最近有什么大事發(fā)生?臣愚昧,卻不知道?!?p> “你不知道?聽說有人想造反,正在囤積糧草,打造兵器。不日將攻上長安,想奪朕的江山,這件事難道你會不知道?我聽說這個人就是你呀,你是不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
“這個皇上已經知道了?”
“你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辦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難道當朕的人都是傻瓜,瞎子?你自己說說吧,是不是想要為造反奪朕的江山作準備?!?p> “皇上冤枉啊,臣對皇上忠心耿耿,其心日月可鑒,絕不敢有私心。”
“哦,說的比唱的好聽。晉州的事你怎么解釋?東北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不如實給我講來,朕將你的項上人頭給砍了,還將你的全家都殺了,包括公主?!?p> 安羽汐看到皇上如此震怒,再也不敢胡說八道,小心翼翼的說,“臣見到這兩年西突厥國屢屢犯我邊境,在我邊境到處燒殺搶劫,已經嚴重威脅到我們的國家邊境安全,心想皇上震怒之下,心里肯定會想著出兵討伐,因此因此我想為皇上為國家出一份綿薄之力,出資一百萬兩為皇上買些糧草兵器,以供皇上應用,實在不是出于造反之心,請皇上明查,人生那么短暫,笨蛋才會起兵造反,現在太平盛世,誰會那么瞎折騰去干這種掉腦袋的事,臣現在衣食無憂,各種生意興隆,仗著皇上的庇佑,高官厚祿都有了,又有了這么多妻妾孩子,放著福不去享,反而去干大逆不道的掉腦袋的事情,臣有那么笨嗎?”
李治聽他說不是為了造反,也知道他這個人并沒有這種胸懷,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一心一意的去賺錢,對權力的欲望不高,實在不是那個造反的料,臉色頓時緩和了一些。可是他心中非常震驚,想西征的念頭只是在這幾天想起,還沒有一個具體的實施辦法,他怎么又會知道?難道他是我的肚子里的蛔蟲?盯著他看了好久,心中已經相信了他說的話。但是仍然板著個臉問,“你怎么知道我想出兵西北,是誰告訴你的?這么機密的事情,我可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我也只是剛剛有了這個念頭,你就知道啦!”
“這個只是臣胡亂猜測,邊境太亂,皇上也應該敲打敲打他們了,也不知道猜的對不對。”
“不管你猜的對不對,你這么大張旗鼓的在外面亂來,豈不是讓大家都知道了,西突厥豈能不有所防范,你叫我怎么去打?打仗就是要靠出其不意才能制勝,你這么一下打草驚蛇,其他國家的情報部難道是吃素的嗎?”
“這個,臣倒是沒有考慮,臣胡作非為,打亂了陛下的計劃,這可如何補救才好?臣原不擅長這些事情,請皇上降罪?!?p> “哼你現在知道了,你平時不是很聰明的嗎?不跟我商量就這樣胡來,打亂了我的計劃,今天就用你這顆腦袋用用,砍了你這顆狗頭以泄我的火氣,來人?!?p> 安羽汐嚇得臉如土色,真的是伴君如伴虎,皇上手中的權力太大,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好多人一不小心就丟了性命。忙連連磕頭求饒,“皇上饒命!臣不知死活,冒犯了皇上,還請皇上饒了我吧!”
“饒了你,你犯了這等大罪,還讓我怎么饒你?如果每個人犯了罪,都可以得到寬恕,還要這律法有何用?今天這件事情沒得商量,給我拉下去砍了?!?p> 安羽汐心想這下子完了,皇上今天動真格的了,立刻有兩個人走了進來,拉著安羽汐就往外拖。安羽汐嚇得身子都發(fā)抖,兩腳抖的像篩糠似的。忙大聲叫道,“皇上饒命!臣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啊,雖然用的方法不對,但請皇上念在臣對你的一片忠心的份上,饒臣這一回吧!”
內務府總管李琳悄悄的說,“大家,這安羽汐做事確實方法不對,可是我覺得他的初衷是好的,他肯出一百萬兩銀子為皇上購買軍餉,這可是天大的功勞,足見他對皇上忠心耿耿,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沒有事先與皇上商量,但我想他應該是想給皇上一個驚喜吧,還請皇上斟酌斟酌再降他的罪?!?p> 安羽汐見李琳為他分解,心中舒了一口氣,心想這些年來送的禮終于有派上用場的時候。連忙打蛇隨棍上,“的確如此啊皇上,我事先沒跟您商量,的確是想把這件事辦好了再告訴你,我對皇上可是毫無二心吶皇上,請皇上明察?!?p> 李治也不過是嚇唬嚇唬他,看見把他嚇的夠了,戲耍的夠了,才道“哼你是一片好心,驚動了周圍的鄰國,搞得周邊這些國家都提心吊膽的,都有了防備,我看這場仗也不用打了?!?p> “是是是,皇上說的很對,臣原先就不懂國家大事,的確沒想到會整成現在這樣,請皇上寬恕,我們就想個辦法解決這個事情吧?!?p> “要不是看在你貢獻了一百萬輛銀子的份上,我現在就把你給全家都給殺了,今后如果還要這么胡鬧,一定要了你的狗頭。”
安羽汐見自己這個腦袋暫時是保住了,心情不由暢快,原先心中的恐懼感一掃而空。李治冷淡的看著他,“起來吧!跪了這么長時間,腳也酸了吧,以后你多給我惹點麻煩啊,任性胡鬧的事多做一些?!?p> “臣再也不敢胡鬧了,絕對沒有下一次了?!卑灿鹣B忙討好的搖尾乞憐的回答。臉上裝出一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