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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霧緣山——晦澀往事

暈倒的滑鏟老奶

鏡霧緣山——晦澀往事 李泊岑 6050 2025-01-03 18:06:37

  霧凇沆碭,水波輕柔。

  月光拂過晚鳴清頭上綴著琉璃羽毛的發(fā)簪,晃動的光影中,她在一艘大木船上醒來。

  入目所及是一些長得很奇怪的生物,它們圍在她身邊,有的有尖尖的耳朵,有的長了長長的鼻子,些許滑稽可笑。不過它們大部分還是人形,眼中有憂慮和擔(dān)心,見她醒來,有人大叫了一句什么,晚鳴清只見一個豎瞳老奶奶滑鏟著閃現(xiàn)到她面前,摟著她一頓嚎啕大哭。

  “???”這老太是怎么鏟過來的???

  這是小晚同學(xué)的第一個念頭,緊接著,她下意識問了一句:

  “我自殺成功了???”

  這些……應(yīng)該是來接應(yīng)我的吧。

  好奇怪,果然,死后的世界就是和現(xiàn)實不一樣,這才對嘛……

  聽她此言,面前的眾人臉色大變,面面相覷,老太太哭聲止住了,看了她一眼:“還要尋死啊你,可惡,臭孫女,氣死我得了……嗷!”

  驚呼一聲,暈了過去。

  “哎呦不好了,大先知暈過去了!”

  “快快快,拔羽毛拔羽毛??!”

  一片混亂……

  晚鳴清倒是一點也不慌,好吧好吧看來她穿越了。

  沒事,小女子看了不少網(wǎng)文,深諳其道,這便是天將降大任于我也。

  她剛想邪魅一笑,突然一陣劇烈的頭痛撕裂般襲來,無數(shù)光怪陸離的畫面碎片如潮水般涌入晚鳴清的腦海,沖擊著她的意識,讓她一時無法思考。

  先前那輕松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茫然。

  她本能地抱住頭,蜷縮在船板上。周圍那些奇形怪狀的生物們頓時更加慌亂,他們手忙腳亂地把她抬進(jìn)船艙,口中發(fā)出各種奇怪的呼喊,像一群受驚的鳥雀。

  一個長著紅色羽毛,容貌姣好的年輕女子擠開人群,在她耳邊低聲念誦著古怪的咒語。隨著咒語聲,晚鳴清感覺頭痛稍稍緩解了一些,紛亂的畫面逐漸清晰,一段段陌生的記憶開始融入她的意識。

  啊哈,果然啊果然,還是穿越進(jìn)了一臺大戲!

  自己穿越到了一個半妖少女身上,而周圍這些長相奇特的生物,正是她在這個世界的族人。

  暈倒的老太太是妖族大先知,也是她在這個世界的奶奶。

  而自己則身負(fù)振興妖族的使命,小晚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責(zé)任感,姐,真的要去當(dāng)女王!

  此刻,船艙內(nèi)彌漫著一種奇異的草藥香氣,混合著淡淡的魚腥味。昏暗的光線下,可以看到船艙墻壁上掛著一些奇特的裝飾品,有獸骨、羽毛,還有一些閃著微光的石頭。

  晚鳴清接過年輕女子遞來的一碗散發(fā)著奇特香味的藥水,一飲而盡。

  藥水入口微苦,卻帶著一絲清涼,流入喉嚨后,感覺頭腦更加清明了。

  她深吸一口氣,演出時間到。

  小晚假裝虛弱地睜開眼睛,環(huán)視四周關(guān)切的面孔,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我…我沒事,其實我想開了…”她扶著額頭,輕輕揉著太陽穴,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我不能再逃避了……”

  “什么?你愿意了??!”一聲尖啼打破了暫時的安靜,先知跌跌撞撞的晃出一條路,她理了理鬢角的藍(lán)色流蘇,咳了一聲,顫顫巍巍的想要坐在晚鳴清邊上,一旁的鹿角壯漢慌忙扶著她坐了。

  還沒坐穩(wěn),老太太就迫不及待的將懷中的一塊紫色的石頭交給她,語速極快的交代道:“這雷石就交給你了我親愛的大乖孫!好,雷石換主,大家速速閃開!!”

  先知話音剛落,天空乍響,鳴清只聽得耳邊狂風(fēng)吹拂,視線模糊。

  雷石???坑我呢老奶!

  晚鳴清看著手中這塊通體流轉(zhuǎn)著紫色電弧的石頭,心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雷石?這玩意兒怎么看都像個危險品啊!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股強(qiáng)大的電流就順著她的手指竄入體內(nèi),刺激的她渾身一麻。

  “啊!”晚鳴清驚呼一聲,下意識地將雷石扔了出去。雷石脫手后迎風(fēng)暴漲,瞬間變成一顆巨大的球形閃電,帶著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聾的雷鳴,徑直砸向船艙頂部。

  “臥…臥…臥…臥哩個去!”晚鳴清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目瞪口呆,眼睜睜地看著那顆巨大的雷球在頭頂炸開。

  眾人驚恐萬分,紛紛躲避?!翱炫肯拢 甭菇菈褲h一聲怒吼,將身邊的幾個孩子護(hù)在身下。尖耳朵的族人尖叫著四處逃竄,撞翻了桌椅,打翻了藥罐,船艙內(nèi)一片混亂。

  球形閃電擊穿船艙,炸出一個大洞,木船劇烈搖晃起來。木屑紛飛,濃煙滾滾,一股焦糊的味道彌漫開來。晚鳴清被爆炸的沖擊波掀翻在地,后腦勺磕在船板上,一陣劇痛傳來。

  船艙頂部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破洞,可以看到外面陰沉的天空??耧L(fēng)灌進(jìn)船艙,夾雜著冰冷的雨滴,澆在眾人身上。搖晃的木船仿佛隨時都會散架一般,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晚鳴清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后腦勺傳來的陣陣疼痛,一把抓住旁邊一個族人的手臂,大聲問道:“怎么回事?這雷石是什么東西?”那長了魚鰓,皮膚泛著青灰色的族人臉色蒼白,哆哆嗦嗦地回答:“回…回圣女,這是…是…是圣物,只有…只有圣女才能…才能掌控……”他話還沒說完,木船就劇烈地傾斜了一下,大量的河水涌入船艙,浸濕了晚鳴清的裙擺。

  晚鳴清暗罵一聲“該死”,連忙穩(wěn)住身形。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船體已經(jīng)開始下沉,河水不斷地從破洞處涌入,船艙內(nèi)一片狼藉,族人們驚慌失措,哭喊聲、尖叫聲此起彼伏。晚鳴清咬緊牙關(guān),心念急轉(zhuǎn):這破船要是沉了,自己和這些族人豈不是都要喂魚?不行,得想個辦法!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那顆被她扔出去的雷石,此刻正懸浮在空中,散發(fā)著柔和的紫色光芒。它仿佛擁有生命一般,輕輕旋轉(zhuǎn)著,像是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突然,雷石光芒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晚鳴清,在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咚”的一聲敲在了她的額頭上。晚鳴清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雷石在敲暈晚鳴清后,體積迅速縮小,最后化為了一塊精致的吊墜,靜靜地躺在她胸前。與此同時,昏迷的晚鳴清身上突然涌出一股強(qiáng)大的妖力,這股妖力化作一層淡藍(lán)色的光罩,將整艘木船包裹起來。傾斜的船身緩緩恢復(fù)平衡,涌入船艙的河水也奇跡般地停止了流動。破損的船體發(fā)出輕微的“咔咔”聲,竟然開始自行修復(fù),但是很快停止。

  目睹這一切的族人們?nèi)俭@呆了,他們一個個張大嘴巴,瞪圓眼睛。

  一個有著毛茸茸狐貍耳朵的小男孩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結(jié)結(jié)巴巴地指著昏迷的先知喊道:“老老老先知!老先知剛剛被劈暈了!”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慌慌張張地圍攏到老太太身邊。鹿角壯漢粗聲粗氣地指揮其余族人:“把先知抬到干燥的地方去!快,清理船艙里的積水和雜物!”族人們七手八腳地行動起來,船艙內(nèi)頓時熱鬧起來,像是炸開了鍋的螞蟻窩。有人忙著把老太太抬到船艙較高處,有人手忙腳亂地舀水,還有人收集著散落的物品,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和焦灼的氣氛。

  此時,晚鳴清還在昏迷之中,她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夢里,她回到了熟悉的家中,陽光透過窗簾灑在柔軟的地毯上,一切都那么寧靜祥和。一只毛茸茸的小狗搖著尾巴跑到她腳邊,親昵地蹭著她的褲腿,發(fā)出奶聲奶氣的嗚咽聲?!昂霉院霉缘男」罚蓖眸Q清彎下腰,將小狗抱了起來,入手的觸感卻冰冷而堅硬。低頭一看,懷中哪里是什么小狗,赫然是一個脫水的三體人卷餅!不!不要三體人!

  船體在大家齊心協(xié)力下快速修復(fù),破洞消失,河水退去,船艙恢復(fù)了原樣,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傍晚的陽光透過重新合攏的船頂照射進(jìn)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諝庵袕浡睗竦哪绢^味道,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焦糊味,提醒著眾人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并非幻覺。

  昏迷中的晚鳴清眉頭緊鎖,額頭上浮現(xiàn)出一個奇異的紫色印記,與雷石吊墜上的圖案一模一樣。這印記閃爍著微光,如同呼吸般忽明忽暗,映襯著她蒼白的臉色。雷石吊墜散發(fā)出柔和的光芒,如同母親溫柔的撫摸,滋養(yǎng)著晚鳴清的身體,她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fù)紅潤,原本緊閉的雙眼也微微顫動起來。

  天空中的烏云不知何時已經(jīng)散開,一縷金色的陽光穿透云層,照射在晚鳴清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圣潔的光輝。這突如其來的光柱讓眾人再次愣住,紛紛抬頭望向天空,眼中滿是敬畏和驚嘆。鹿角壯漢喃喃自語:“神跡…這是神跡啊…”

  悠悠轉(zhuǎn)醒的先知揉著太陽穴,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晚鳴清,感慨道:“不愧是高純血統(tǒng),剛拿到雷石就有反應(yīng),我保管了一輩子都沒雷劈我……”她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自嘲。

  周圍的族人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緊張的氣氛也隨之緩和了不少。有人附和道:“是啊,先知,您老人家可是福大命大,真要是劈您身上,這點小雷算什么,肯定扛得??!”

  先知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就你小子嘴貧!還不快去看看船修好了沒有,趕緊啟程!”

  “是是是!”那人連忙應(yīng)道,一溜煙跑了出去。

  晚鳴清緩緩睜開雙眼,感覺渾身酸痛,像是被拆卸重組了一遍。額頭也隱隱作痛,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指尖觸碰到一個冰涼的硬物——正是那塊差點讓她命喪船艙的雷石吊墜。此刻,它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仿佛剛才的驚心動魄只是一場幻覺。

  這時,她腦海中突然涌入大量的信息,如同奔騰的江河,沖擊著她的意識。關(guān)于妖族的歷史,關(guān)于雷石的秘密,關(guān)于她自身的使命……所有的謎團(tuán)都一一解開。紛亂的記憶碎片逐漸拼合,形成一幅完整的畫卷,在她眼前徐徐展開。

  晚鳴清明白了,她不是來這里享受異世界生活的,而是來戰(zhàn)斗的!

  她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nèi)涌動的力量,一種前所未有的責(zé)任感和使命感油然而生。

  既來之則安之,讓我干啥我干啥,干好每一樁事,造福萬戶妖族!

  “圣女醒了!圣女醒了!”一個尖耳朵的小女孩歡呼雀躍,清脆的聲音在船艙內(nèi)回蕩,驅(qū)散了殘留的緊張氣氛。

  “孫女……”大先知顫巍巍地走到晚鳴清面前,渾濁的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光,“咱妖族后繼有人,我也算是對得起你媽媽……”老太太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她顫抖地伸出手,想要撫摸晚鳴清的臉頰,卻又小心翼翼地縮了回去。

  雖然還是有點搞不清現(xiàn)在是啥情況,但晚鳴清看著眼前這位老人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畢竟是自己的奶奶。

  她握住大先知的手,感受到那粗糙的皮膚下蘊藏的溫暖和關(guān)愛。

  “奶奶,我沒事了?!蓖眸Q清柔聲說道,“冒昧的問一下,您是什么物種?”

  大先知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先是激動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欣慰,然后聽到后半句話,“嗷”,又暈過去了。

  狐貍男孩叉著腰,和鹿角大漢站在遠(yuǎn)處,看到這一幕,相視而笑:“這孩子,總是這么傻呆呆的,幸虧奶奶是鳳凰,要不然高低得氣死。”

  “奶奶!”晚鳴清連忙扶住再次暈倒的大先知,這奶奶話都不說完的,低血糖嗎?

  鹿角壯漢揮了揮手,憨厚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大先知有舊疾,一激動就容易暈過去,圣女不必?fù)?dān)心,靜養(yǎng)就好?!?p>  晚鳴清點點頭,老人家干嘛那么激動,真的是。

  “那我扶奶奶去休息吧,大家先忙著,我一會回來幫忙?!焙偰泻⒆邅?,叫住幾個族人一起,小心翼翼地將大先知抬走了。

  目送著她們離開后,晚鳴清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清冽的河風(fēng)拂面而來,吹散了她額前的碎發(fā)。她深吸一口氣,極目遠(yuǎn)眺。浩渺的河面波光粼粼,倒映著天邊的晚霞,景色美不勝收。然而,晚鳴清此刻卻沒有心情欣賞這美麗的景色。

  她回想著腦海中涌現(xiàn)的關(guān)于雷石的信息以及妖族現(xiàn)狀,心中默默地制定著未來的計劃。雷石是妖族圣物,蘊含著強(qiáng)大的力量,只有擁有純正妖族血脈的人才能掌控。但是具體功能還不清楚。

  而她,作為擁有75%以上血統(tǒng)的半妖,正是被選中之人。

  妖族如今式微,族人散落在各地,受盡欺凌。她必須盡快覺醒自己的另外的那25%,然后還得保護(hù)其他的族人,團(tuán)結(jié)起來,重振妖族雄風(fēng)。

  等下,現(xiàn)在先要去確定一下,船上這些是不是全部的妖族,如果是的話未免也太少了肯定打不過,那就擺爛不救了,如果不是……

  “呼……”晚鳴清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眼神堅定,那就干翻人類??!

  前路漫漫,但她絕不會退縮。

  晚霞如火,將河面染成一片金紅。晚鳴清走到船舷邊,扶著欄桿,假裝欣賞風(fēng)景,實則暗中觀察船上族人的數(shù)量和分布,試圖估算妖族剩余的力量。河風(fēng)吹拂著她的長發(fā),發(fā)梢在風(fēng)中輕輕飄舞,像黑色的絲綢。

  一個長著貓耳朵的少女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走到她身邊,恭敬地遞給她:“圣女,這是我爸爸特制的補(bǔ)藥,請您趁熱喝。”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像風(fēng)鈴般動聽。她小心翼翼地捧著藥碗,生怕灑出來一滴。

  晚鳴清接過藥碗,道了聲謝,不動聲色地向貓耳少女打聽妖族目前的情況以及其他族人的下落。她輕輕吹了吹藥碗里冒出的熱氣,動作優(yōu)雅自然,絲毫看不出內(nèi)心的焦急。

  “小妹妹,這船上都是咱們族人嗎?”晚鳴清抿了一口藥,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

  貓耳少女點點頭,臉上帶著一絲憂慮:“是的,圣女。自從上次大戰(zhàn)之后,我們妖族就……”說到這里,她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就只剩下不多的人了?!彼拖铝祟^,貓耳朵也耷拉了下來,顯得有些沮喪。

  晚鳴清心中一沉,這艘船上的就是妖族僅存的力量嗎?

  “那其他的族人呢?他們在哪里?”晚鳴清繼續(xù)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

  貓耳少女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人族把妖族當(dāng)做戰(zhàn)爭工具,妄圖讓所有的大妖都為皇族做事,擊潰魔法師?,F(xiàn)在其他族人都分散在大陸各個深山老林里,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彼f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憤恨和無奈。

  晚鳴清聽完后,心中有了大致的了解,原來這艘船上的只是妖族的一小部分,是經(jīng)商船,還有更多的族人散落在各地。得知這個消息,她暗自松了一口氣,看來振興妖族還是有希望的,但這妖族,過得太慘了吧,這可怎么是好。她喝完藥,將空碗遞給貓耳少女,狀似無意地問道:“這船要去哪里?”

  “這么說,這船上……”晚鳴清頓了頓,觀察著貓耳少女的表情,“這船上你們家的還有多少?”。

  貓耳少女點點頭,眼眶微微泛紅:“我們這一支是跟著您的母親逃出來的,其他的……”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晚鳴清已經(jīng)明白了她的意思。

  貓耳少女接過空碗,回答道:“回圣女,我們正前往坡尼松隆,那里是人族的小鎮(zhèn),我們要從哪里走陸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貓耳少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釋道:“因為大家分散在各地,所以到了坡尼松隆之后,就要分道揚鑣了?!?p>  “哦,原來是這樣。”晚鳴清點點頭,心中盤算著之后該如何行動,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和族人分開,先去覺醒血脈,再考慮推翻暴政的事情?!爸x謝你告訴我這些?!彼龑ω埗倥⑽⒁恍?,語氣真誠。

  貓耳少女連忙擺手:“圣女不必客氣,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闭f完,她轉(zhuǎn)身離開了,腳步輕快,像一只靈巧的小貓。

  晚鳴清望著少女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坡尼松隆……她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地名,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毅的光芒。振興妖族,任重而道遠(yuǎn),但她已經(jīng)

  “坡尼松隆……”她低聲呢喃。

李泊岑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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