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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霧緣山——晦澀往事

花錢的快樂如同釣魚的驚喜

鏡霧緣山——晦澀往事 李泊岑 3102 2025-01-06 14:12:00

  蘭祝風(fēng)坐在小溪邊,帶著荷葉帽,嘴里叼著一枝藍色的小花,右手的竹竿微微浮動,但蘭祝風(fēng)知道這肯定不是他想釣上的魚。

  哪個該死的善人,在這條河里放生了那么多“momo魚”???!

  “momo魚”是一種非常煩人的野生小玩意,一離開水就唧唧歪歪哭個不停,還會罵人。

  蘭祝風(fēng)煩躁地將魚竿猛地一提,果然,一條巴掌大小,通體透明,隱約可見內(nèi)部骨骼的怪魚在空中劇烈掙扎著,小珍珠從魚眼角滾落。它發(fā)出尖銳刺耳的哭喊:“哇啊啊?。娜?!你個大壞蛋!放我回去!我要回家!嗚嗚嗚……”它一邊哭,一邊口吐芬芳,用各種惡毒的詞語咒罵著蘭祝風(fēng),聲音尖細刺耳,聽得他頭皮發(fā)麻。

  “閉嘴!”蘭祝風(fēng)忍無可忍地吼道,伸手捂住怪魚的嘴巴。然而,怪魚的哭聲并沒有停止,反而更加響亮,像是一百只鴨子在同時嘎嘎亂叫。

  蘭祝風(fēng)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算是見識到這“momo魚”的厲害了。他將魚扔進水桶里,水桶里已經(jīng)有了十幾條同樣的怪魚,它們擠在一起,哭聲震天,像是在開一場別開生面的哭喪大會。

  “這玩意兒還真是……”蘭祝風(fēng)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一陣頭疼。他實在受不了這魔音穿耳,起身準(zhǔn)備離開這個讓他抓狂的地方。

  他將魚竿狠狠地扔進河里,濺起一片水花。河水清澈見底,可以清晰地看到河底的鵝卵石和水草。幾條小魚受到驚嚇,四處逃竄,消失在水草叢中。

  “下次再也不來這破地方釣魚了!”蘭祝風(fēng)憤憤地說道,轉(zhuǎn)身離去。他邁著大步,沿著河岸向遠處走去,身影逐漸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中。只留下那群還在水桶里哭鬧不休的“momo魚”,以及被遺棄在河邊的魚竿。

  系統(tǒng)看不到或者不關(guān)心宿主的心情,不合時宜地跳出來提醒:

  【親愛的蘭sir,請盡快執(zhí)行任務(wù)】

  蘭祝風(fēng)關(guān)掉系統(tǒng)提示,心煩意亂地踢飛腳邊的一顆石子,石子撞到樹干,反彈回來砸中了他的腳趾,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嘶……這什么破運氣!”他彎下腰,揉搓著被砸到的腳趾,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幾只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構(gòu)成一幅寧靜祥和的畫面,與他此刻煩躁的心情格格不入。

  該死,還是拿著那些魚吧,回頭扔給那個老頭子。

  晚風(fēng)習(xí)習(xí),吹拂著蘭祝風(fēng)額前的碎發(fā)。他拎著哭鬧不休的momo魚桶,沿著蜿蜒的小路,朝著落日峽谷的方向走去。水桶里的momo魚們還在不停地哭喊著、咒罵著,尖銳刺耳的聲音像是一群蚊子在他耳邊嗡嗡作響,讓他心煩意亂。

  “安靜點!再吵就把你們烤了吃!”蘭祝風(fēng)沒好氣地對著水桶吼道,但momo魚們絲毫沒有理會他的警告,反而哭得更加起勁了。

  走了沒多久,蘭祝風(fēng)聞到一股濃郁的烤魚香味,這香味讓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可惡,饞到我了,為什么不把我改造成太陽能的呢。他循著香味望去,看到不遠處有一堆篝火,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正坐在篝火旁,悠閑地翻烤著手中的魚。

  裝,這是一個很裝的人,誰家好人傍晚還帶墨鏡,一看就是???。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篝火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好,”蘭祝風(fēng)走到年輕男子面前,禮貌地打招呼,“請問,你這烤魚是什么魚?聞起來真香。”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年輕男子衣著考究,氣質(zhì)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等一下,長得很像……他默不作聲調(diào)出系統(tǒng)界面,開啟自動對比。

  年輕男子抬起頭,摘下墨鏡,露出一雙藍色的眼睛。“這是隨便釣上來的魚,不知道叫什么,但是肉質(zhì)鮮美,要不要嘗嘗?”他語氣溫和,帶著一絲笑意,然后將烤好的魚遞給蘭祝風(fēng),“遇到就是緣分,交個朋友。”

  蘭祝風(fēng)接過烤魚,道了聲謝,然后坐在了火堆另一邊。

  他一邊吃,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年輕男子聊著天。

  “我叫季……計念品,”季懷謙自我介紹道,“你呢?”

  這時候,對比結(jié)果出來了,蘭祝風(fēng)掃了一眼,果然是他。

  “蘭花,”蘭祝風(fēng)隨口回答道,心中暗自盤算著,這小子也挺會編的,紀念品?我還紀念冊呢。

  蘭花???大老爺們叫蘭花?

  季懷謙看著蘭祝風(fēng)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這可能是個藝名吧。不過,從衣著上的紋飾來看,他應(yīng)該是皇城的人,而且大概率是基因改造人,但具體比例還看不出來。他來這里做什么?難道是沖著我來的?

  魚桶里有一些臟話在風(fēng)中隨著煙氣一同纏綿,季懷謙微微皺眉,這些魚實在太吵了?!疤m花兄弟,你這么多momo魚是做什么的?”

  蘭祝風(fēng)心中咯噔一下,連忙解釋道:“哦,這些是,呃,實驗樣本,我?guī)Щ厝プ鲅芯俊!?p>  “實驗樣本?”季懷謙挑了挑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什么實驗需要用到這么多momo魚?”

  蘭祝風(fēng)眼神飄忽不定,含糊其辭地說道:“一些…一些關(guān)于降噪耳機的實驗,”他扯開話題“你知道坡尼松隆嗎?那個地方據(jù)說改革呢,要允許妖上戶口……”

  月上枝頭,螢火蟲在林間飛舞,星星點點的熒光點綴著夜空,如同散落在黑色幕布上的碎鉆。

  兩人圍坐在篝火旁,一邊吃著烤魚,一邊閑聊著。

  “沒想到,你對魔法還挺了解的?!奔緫阎t有些驚訝地說道,他發(fā)現(xiàn)蘭祝風(fēng)對魔法的理解竟然比他想象中要深刻得多,難道自己想多了?這人是同行?

  蘭祝風(fēng)笑了笑,“我對各種知識都感興趣,魔法也不例外?!彼f著,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季懷謙的表情。

  “那……你是坡尼松隆鎮(zhèn)的人嗎?”蘭祝風(fēng)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

  季懷謙搖了搖頭,“我不是本地人,我是來辦點事的?!彼D了頓,又補充道,“聽說坡尼松隆鎮(zhèn)是個不錯的地方,民風(fēng)淳樸,風(fēng)景優(yōu)美?!?p>  蘭祝風(fēng)點點頭,心中對季懷謙的身份更加確定了。

  兩人邊吃邊聊,氣氛逐漸融洽起來。他們聊魔法,聊科技,聊人生,聊理想,仿佛多年的老友一般。

  但他們之后都默契的避開了和身份相關(guān)的內(nèi)容。

  “加個微信吧,”蘭祝風(fēng)伸了一個懶腰,掏出手機,笑著說道,“我怕以后沒機會見到你了?!?p>  季懷謙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掏出手機,兩人互相加了好友。

  “我要去落日峽谷,”蘭祝風(fēng)說道,“有緣再見吧?!?p>  “后會有期?!奔緫阎t也笑著回應(yīng),“祝任務(wù)成功?!?p>  蘭祝風(fēng)了然一笑,“后會有期?!?p>  兩人身影逐漸消失在晨曦中。

  晚霞褪盡,夜幕降臨,清冷的月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木船終于抵達了坡尼松隆鎮(zhèn)的碼頭,吱呀一聲靠岸,顛簸的旅程總算告一段落。

  船頭的晚鳴清深吸一口氣,帶著一絲濕潤的河風(fēng)氣息,夾雜著些許陌生的城鎮(zhèn)味道,涌入鼻腔。她看著碼頭上閃爍的燈光,心中五味雜陳。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與族人重逢。

  族人們開始有序地搬運行李,準(zhǔn)備登陸。喧鬧聲、腳步聲、以及木箱碰撞的沉悶聲響交織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幾個孩子在人群中追逐嬉戲,清脆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為這略顯傷感的氣氛增添了一絲活力。

  老先知禾月顫巍巍地走到晚鳴清面前,布滿皺紋的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她枯瘦的手緊緊地握住晚鳴清的手,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傳遞給她?!靶⊥戆。彼郎啙岬难壑虚W爍著淚光,“到了鎮(zhèn)上,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惹事生非,更不要……”她頓了頓,語氣加重,“不要總是想著吃!”

  晚鳴清有些無奈又好笑的握住老先知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溫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澳棠蹋判?,我一定會牢記主線任務(wù)。”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語氣輕松,試圖緩解老先知的情緒。

  老先知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渾濁的眼中閃爍著淚光?!昂煤⒆樱棠滔嘈拍?。”她從懷里掏出一個繡著精致花紋的荷包,塞到晚鳴清手中,“這是你叔鹿望星給你準(zhǔn)備的四張信用卡,路上小心?!?p>  晚鳴清接過荷包,掂了掂,沉甸甸的。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吸了吸鼻子,叔叔真好,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她目送著老先知在兩位長老的陪伴下走遠,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三位長者身影被拉長,融入逐漸暗淡的夜色里,最終消失不見。

  晚鳴清心中五味雜陳,環(huán)顧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讓她感到一絲不安,但她很快調(diào)整好心態(tài),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鎮(zhèn)中心走去,準(zhǔn)備先找個地方落腳,再打聽其他妖族部落的消息。坡尼松隆鎮(zhèn)的街道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各種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諝庵袕浡鞣N食物的香味,混雜著淡淡的泥土氣息,讓晚鳴清感到一陣新奇。兩旁的店鋪燈火通明,各種商品琳瑯滿目,讓她目不暇接。

  她走到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面前,看著晶瑩剔透的糖葫蘆,咽了咽口水?!袄习?,來一串糖葫蘆!”她掏出一張信用卡遞給小販。

  小販接過信用卡,熟練地在刷卡機上操作一番,然后將一串糖葫蘆遞給她?!澳煤绵希媚?!”

  “謝謝!”晚鳴清接過糖葫蘆,迫不及待地咬了一顆,酸酸甜甜的味道讓她忍不住瞇起了眼睛?!班舿真好吃!”她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繼續(xù)往前走,心里盤算著接下來該怎么辦。欸,這個好吃的!嘿嘿,奶奶不在,我先吃點。

  突然,她看到街邊圍著一群人,似乎在看什么熱鬧,便也好奇地湊了過去。只見人群中央,一個年輕男子正表演著魔術(shù)。他手法嫻熟,變幻莫測,一會兒從帽子里變出一只白鴿,一會兒又從手中變出一朵玫瑰花,引來陣陣喝彩。

  晚鳴清饒有興致地看著,卻無意中與男子對視了一眼。男子的眼神深邃而神秘,讓她感到一絲異樣,她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他。男子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但那雙眼睛卻格外明亮,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男子表演結(jié)束后,人群逐漸散去。晚鳴清也準(zhǔn)備離開,卻發(fā)現(xiàn)男子正朝著她走來。

  “姑娘,”男子走到她面前,微微一笑,“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魅力。

  晚鳴清愣了一下,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他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長袍,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隨意地披散在肩上,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那雙深邃的眼睛,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見過。她下意識地摸了摸手中的糖葫蘆,糖衣有些粘手,她又舔了舔手指?!昂孟瘛前??”她有些不確定地回答,歪著頭,試圖從記憶中搜尋關(guān)于眼前男子的信息。

  男子輕笑一聲,露出潔白的牙齒?!肮媚镔F姓?”他微微欠身,顯得彬彬有禮。

  “我叫晚鳴清?!彼蠓降鼗卮穑瑫r也在觀察著男子的反應(yīng),希望能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線索。

  “晚鳴清…”男子低聲重復(fù)了一遍她的名字,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他抬頭看向晚鳴清,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霸谙聞h(huán)杉?!彼傲斯笆郑晕医榻B道。

  劉環(huán)杉?這個名字對晚鳴清來說完全陌生。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聽說過。“你…真的是魔術(shù)師嗎?”她好奇地問道,目光落在他空空如也的雙手上。

  劉環(huán)杉笑了笑,從袖口中掏出一枚閃閃發(fā)光的金幣?!澳g(shù)只是我的業(yè)余愛好,我真正的職業(yè)是…算命師。”他將金幣拋向空中,又穩(wěn)穩(wěn)地接住,動作流暢自然。

  算命師?晚鳴清心中更加疑惑,她對算命師的印象大多是些神神叨叨的老頭子,眼前這個年輕男子怎么看也不像。她將剩下的糖葫蘆一口吞下,木棍隨手丟進路邊的垃圾桶?!澳悄隳軒臀宜闼銌幔俊彼腴_玩笑半認真地問道。

  劉環(huán)杉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他將手中的金幣遞給晚鳴清?!肮媚镎垖⑦@枚金幣握在手中,集中精神,想著你最想知道的事情?!彼恼Z氣變得嚴肅起來,仿佛真的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

  晚鳴清接過金幣,學(xué)著電視里看到的虔誠模樣,閉上眼睛,心中默念“油炸糕在哪里”。劉環(huán)杉看著她這副傻乎乎的模樣,心中暗自好笑,這姑娘怕不是個傻子吧。他故作神秘地掐指一算,搖頭晃腦地念叨了幾句:“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啊……”然后睜開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姑娘,我看你印堂發(fā)黑,恐有血光之災(zāi)啊!”晚鳴清一聽,嚇得連忙睜開眼睛,緊張地問道:“什么血光之災(zāi)?很嚴重嗎?”她下意識地抓緊了手中的金幣,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街道兩旁的燈光照在她臉上,映襯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

  劉環(huán)杉故作高深地點了點頭,“嗯,很嚴重,不過也不是沒有化解之法?!彼D了頓,繼續(xù)說道:“只要你給我這個數(shù)?!闭f罷,伸出三根手指在晚鳴清面前晃了晃。晚鳴清猶豫了一下,這是300?她試探性地問道:“300金幣?”

  劉環(huán)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姑娘,你真會開玩笑,300金幣就想化解血光之災(zāi)?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彼麚u了搖頭,伸出三根手指再次強調(diào)道:“是這個數(shù)?!?p>  晚鳴清心中暗罵一聲“奸商”,但為了保命,還是咬咬牙問道:“3000金幣?”

  劉環(huán)杉依舊搖頭,伸出的三根手指紋絲不動,“姑娘,你再猜猜?!彼恼Z氣中帶著一絲戲謔,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晚鳴清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不滿。“三萬?”她試探性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劉環(huán)杉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收回了他的三根手指?!肮媚锕宦斆?,一點就透?!彼Σ[瞇地說道,伸出手,等著晚鳴清給錢。

  晚鳴清心中雖然不舍,但想到自己印堂發(fā)黑,還是乖乖地從荷包里掏出鹿望星給她的其中一張信用卡,遞給劉環(huán)杉?!敖o你。”

  劉環(huán)杉接過信用卡,熟練地在刷卡機上操作一番,然后將信用卡還給晚鳴清。“好了,姑娘,你的血光之災(zāi)已經(jīng)化解了?!彼Σ[瞇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

  晚鳴清接過信用卡,將信將疑地問道:“真的嗎?這么簡單?”

  劉環(huán)杉神秘一笑,“信不信由你?!彼f著,轉(zhuǎn)身離開了,身影很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留下晚鳴清一個人站在原地,手里拿著信用卡,一臉茫然。

  哇好厲害,什么都沒做,就化解了我的血光之災(zāi)???!

  晚鳴清盯著手里被劉環(huán)杉還回來的信用卡,反復(fù)確認沒有貼符咒什么的,再次感嘆算命大師的神奇,小心翼翼地塞回荷包里。她眨巴著眼睛,環(huán)顧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劉環(huán)杉說的“血光之災(zāi)”雖然已經(jīng)解除,但還是讓她心里有些不安,她摸了摸揣在懷里的雷石掛墜,希望能給自己帶來一些安全感。掛墜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稍微靜心了一些。

  廣場上的噴泉噴灑著水花,在陽光的照射下,形成一道彩虹,鴿子在廣場上悠閑地踱步,時不時啄食地上的面包屑。

  “油炸糕……”晚鳴清低聲呢喃著,努力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美食上,她深吸一口氣,聞到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味,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了起來。她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說,至于血光之災(zāi),等吃完油炸糕再想吧。她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晚鳴清,加油!先找到油炸糕!”

  她順著香味,一路尋覓,終于在街角看到一個寫著“老成頭油炸糕”的招牌。招牌有些陳舊,油漆剝落,但依然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字。攤位前排著長隊,人們都在焦急地等待著香噴噴的油炸糕出鍋。晚鳴清也趕緊加入隊伍,排在最后面。隊伍緩慢地向前移動,晚鳴清焦急地等待著,她不停地踮腳張望,想要看看油炸糕的廬山真面目。

  “姑娘,第一次來坡尼松???”排在晚鳴清前面的是一位穿著樸素的老婦人,她慈祥地看著晚鳴清,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

  “是啊,奶奶?!蓖眸Q清禮貌地回答道,她看著老婦人手里提著的一個籃子,里面裝著一些新鮮的蔬菜?!澳@是去買菜嗎?”

  “是啊?!崩蠇D人笑著點了點頭,“家里的小孫子喜歡吃我做的菜,我每天都要去市場買最新鮮的蔬菜?!?p>  聊了好一會,終于輪到晚鳴清了,她興奮地對老板說道:“老板,我要兩份油炸糕!”

  “好嘞!”老板爽快地應(yīng)道,他熟練地將油炸糕裝進紙袋里,遞給晚鳴清?!皟煞萦驼ǜ?,一共五塊錢?!?p>  哇,好便宜呀~

  晚鳴清劃卡付了錢,接過油炸糕,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內(nèi)餡軟糯香甜,簡直是人間美味!

  她幸福地瞇起了眼睛,吃得津津有味。廣場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孩子們追逐嬉戲,老人們坐在長椅上聊天,一切都是那么祥和美好。

  主線任務(wù)!呃……明天再開啟也不遲~

  與此同時,遠在灰燕機場的鹿望星手機上發(fā)來提示:“您尾號0099農(nóng)家公設(shè)信用卡消費:30000元”。鹿望星看著這條信息,眉頭微皺,“這丫頭,剛到坡尼松隆就花了三萬?買了什么東西?”他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笑,這丫頭沒見過錢,花錢還真是大手大腳。他點開消費記錄,震驚了:

  消費記錄顯示是算命,他頓時哭笑不得,這丫頭,真是傻得可愛,自己的命那么好,還算個毛線。他揉了揉眉心,將手機放回口袋,他繼續(xù)忙著他剛才沒處理完的簽字和員工社保繳納的事情。機場大廳人來人往,廣播里不斷播報著航班信息,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快登機了,又是忙得腳不沾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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