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墻角處昏迷過去的藍星女人和小男孩開始有了蘇醒的跡象,嚴謹急忙舉步退出了這間臥室。經(jīng)過一番尋找,嚴謹在四樓找到了一間看起來像是儲物室的房間,把自己隱藏在一個堆滿雜物的角落里,開始搜尋流氓留下的記憶。
原來,這個藍星文明的文明程度已經(jīng)超越了機械文明,進入了生物文明時代。而作為生物文明時代最顯著的標志,那就是每一個藍星人已經(jīng)能夠自主地吸收光能,形成生物能量晶體,同時利用生物能量晶體的能量對身體進行自主地改造,從而讓自己不斷地進化著。
事實上,每個藍星人對自己身體的改造都有其側(cè)重點,大部分人完全把能量用在身體強度的加強上,而另外極少數(shù)人把能量用于腦部功能的增強上,也有不少人力求做到兩者兼顧,甚至還有些愛美一族還專門地以改造自己的外貌為樂。
鑒于上述的原因,藍星人已經(jīng)完全摒棄了對有機質(zhì)食物的要求。沒有了五谷雜糧的困擾,對身體的不斷改造以及兩個強大能量罩護衛(wèi)下的良好生存環(huán)境,讓藍星人的生命年限大為延長,平均壽命居然達到了驚人的三千個以上的藍星年。
這種漫長的生命也帶來了一個不良的副作用。由于生命悠長,衣食無憂,越來越多的藍星人覺得失去了生命的意義,從而對當前的社會形態(tài)極度地不滿起來。地下世界如同雨后春筍一般地出現(xiàn)了許多的黑幫組織,崇尚用暴力說話,以踐踏其他人的尊嚴作為開心樂事。
而這個文明并沒有十分明顯的政府架構(gòu),只是按照藍星人的居住平面分為了四十九個城邦,由各個城邦的城主組成了松散的邦聯(lián)議會,僅僅處理這個地下世界的重要事務(wù)。除了少量的城主具備足夠力量保證本城邦的治安外,其他的各個城主只得明哲保身,甚至有些城主干脆同流合污,自己創(chuàng)建黑幫。因為這個原因,整個地下世界變得愈加的暴力橫行,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靠實力才能說得出話來。
嚴謹所處的這個居住平面是地下世界的四十九號城邦。這個城邦的城主赤斑本身就是一個黑幫頭子,掌控著本城最大的黑幫赤暴門。嚴謹所寄身的這個流氓名叫忽達,正是城主赤斑的小舅子。而忽達也正是憑著這層關(guān)系當上了赤暴門的一個小頭目。難怪這兩個流氓能夠堂兒皇之地登堂入室,毫無顧忌地欺凌婦女了。
而忽達準備欺凌的這個藍星女人名叫艾麗蓮,是城南一個進學(地球上的中學)的教師。艾麗蓮的丈夫原本是一個安分守己的老實人,一次和老婆上街時被忽達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艾麗蓮。忽達垂涎于艾麗蓮的美色,采用威脅利誘的手段強邀其丈夫加入了赤暴門后,找了個街頭斗毆的機會將艾麗蓮的丈夫害死。忽達這才施施然地公然登堂入室,靠著自己的小弟對艾麗蓮兒子的持槍威脅,正準備慢慢地享用這個美艷的少婦之際,卻不料碰上了嚴謹這個嫉惡如仇偏偏又十分強大的怪物,不光失去了自己的自主意識,還被嚴謹毫不客氣地占據(jù)了身體,也算是是個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典型人物了。
忽達的家里還有一個母親和一個姐姐,而他的父親早在忽達六百五十歲的時候,在街頭中了黑幫械斗的一顆流彈,正好被擊中了要害,當場便撒手西去。想必是因為受到了父親街頭橫死的刺激,忽達在父親死后不久便加入了黑幫,成了街頭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混混。直到五十年前姐姐被赤斑城主娶走,才時來運轉(zhuǎn),混上了赤暴門的一個小頭目。而現(xiàn)在的忽達已經(jīng)活了九百三十歲,正好處在于藍星人的青年時代。
嚴謹從忽達的記憶中獲取了這些基本信息后,原本還想在忽達的記憶中搜尋未知能量的資料,只可惜忽達這家伙平時都是把時間花費在好勇斗狠,欺凌弱小這些壞事上去了,哪里會關(guān)心什么跟能量有關(guān)的這些高深的知識。在這種情況下,嚴謹再也沒有耐心繼續(xù)搜尋忽達的記憶了。說實話,忽達的記憶里還剩下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不是嚴謹所關(guān)心和需要的東西了。
化身為藍星人的嚴謹不禁苦笑,想道:做蟲有做蟲的孤獨,而做人有做人的煩惱。如果自己也出生在這個藍星的地下世界之中,在一樣擁有漫長生命的情況下,只怕也會罔顧規(guī)則,尋求生命的刺激吧!
算了,不想了。還是憑借這個身份先體驗一下這個藍星文明吧。嚴謹想到這里,也就不再猶豫,進入了四樓的升降裝置,在地下車庫里找到了忽達的那輛能量車,上車朝忽達家的方向駛?cè)ァ?p> 忽達家處在四十九號城邦的亞中心地帶,不管從居住面積還是居住環(huán)境上來說,都遠遠比艾麗蓮家優(yōu)越,讓在地球長期和別人擠住一個宿舍的嚴謹感嘆不已。
從忽達的記憶中,嚴謹明白了藍星的這個地下世界之所以每家每戶占地面積超大的原因。原來,這個地下世界總共只有三千余萬的人口,卻占據(jù)著兩百五十余萬平方公里的廣闊地域,加上地下世界根本不需要農(nóng)田來擠用土地,難怪可以如此奢侈地占用土地了。
按照忽達記憶中的開門方式,嚴謹發(fā)出了一束能量光波,打開了忽達家主建筑的環(huán)形門,駕駛著能量車飄了進去。
嚴謹下了能量車,站在大廳的門口上,不由得有些躑躅猶豫,上樓的腳步遲遲不能邁動。想到自己第一次重生成蟲,第二次卻重生做了個自己平生最為痛恨的流氓,并且還是一個外星流氓的離奇遭遇,嚴謹不禁有些啞然失笑,感覺到十分地匪夷所思。難道以后的自己就得頂著忽達這個小流氓的身份,和忽達一樣去欺男霸女,好勇斗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