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抓找了就是咱們最大的功了??!”
西艾城,夜晚,兩個正在御劍飛行的抓捕者正在追著一個在居民屋頂?shù)拇u瓦上飛竄的黑衣小偷。那小偷腳下功夫了得,單看這肉身就能跑的讓兩個修仙者追不上。
“師兄……我靈力……有點混亂了啊……”
“別啰嗦了,這就是杜嵐德的能力之一。我也強撐著呢!”
西艾大盜杜嵐德,這是讓任何修仙者都頭疼的一個名號。杜嵐德靠的一手后天神通能夠讓所有追趕他的人變得虛弱,使得沒人能追的上他。
所謂后天神通,這個和后天器官差不太多,都是屬于一種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但卻真實的存在人們體內(nèi)的。兩者在使用方面可以混為一談。
“師兄,我有點……”說著,其中一位抓捕者就從空中落下,雖說飛的有點高,但是因為這些抓捕者都是有修為在身的人,因此不會有什么大的影響。
“可惡!我也……”至此兩個抓捕者都從空中落下,杜嵐德也甩開了抓捕。
但是杜嵐德沒有立刻加快腳步,而是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然后嘲諷似的將一塊靈石丟給了二人,仿佛在說,這是給他們的安慰。隨后隨手在空中打出了一個大小可以讓一個人穿過去的洞并鉆了進去。
倒下的二人也算心甘情愿了,畢竟抓捕一個熟悉空間類法術(shù)的小偷,這對兩個僅僅處于筑基期的修士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修仙,修仙,瑪?shù)?,這仙都修到狗肚子里了。唉……”二人齊聲共罵。
杜嵐德,疑似擁有后天神通——氣場,以及境界起碼在金丹左右的法術(shù)體系,主修的應該是空間類。而杜嵐德的名號相當響亮,每次有他出現(xiàn),定會讓負責辦理他的盜竊案子的人氣的發(fā)瘋,因為根本抓不到而且就算抓到了,也可能是假的。
其傳奇故事有包括在十二位金丹修士的眼皮子底下偷走西艾城城主的琉璃杯,后又在三位炫神期修士全力御劍飛行結(jié)果抓到的僅僅只是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可動木偶,以及最令人不可思議的,做到同時出現(xiàn)在西艾城中三十六處不同的地方進行盜竊。
要說如果他是會分身一類的法術(shù)也說不通,分身一類法術(shù)會極其消耗靈力不說而且無法長時間消耗。如果是單純的殘影類法術(shù)又無法解釋怎樣能拿取東西。
而且最令人難以理解的是,每次盜竊時,他都會故意給追他的人留下一些錢以示犒勞,并且?guī)兹蘸髸轿靼侵斜容^貧苦的家中留下一些錢財。
也因此,杜嵐德在西艾城中成為了一名頗具有傳奇色彩的大盜。
要說今天,他盯上的是什么呢?是西艾城中熊愛仁家的一件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的血骨算盤。
熊愛仁原本是從一個地下交易所里通過競拍得到的這個算盤。而來源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畢竟這種事對他來說不重要。
那么杜嵐德為什么要偷這么個沒有什么來歷的東西呢?因為他知道這個骨,是什么骨。
這是人骨。上面飄著的血光正是人血。而且這東西不是凡品,若是利用得當將會成為一件性情極惡的靈寶。
而杜嵐德不想讓這個東西流傳于世,所以想要自己前去盜竊并銷毀它。事實上這種事件發(fā)生的已經(jīng)不是一次了,大部分時候他的盜取行動都是因為那些東西不應該流傳于民間。
杜嵐德來到了熊愛仁家院中,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周圍早早就埋伏好的官兵立刻沖了出來抱住了他,可是一抱住了以后就發(fā)現(xiàn),這是個木偶。就當眾人松開手嘆氣時,又一個身影竄出,進了一個房間,那個房間里正好就放著人骨算盤。
官兵們緊隨其后追了過去可是打開門就看到了杜嵐德標志性的黑衣在地上,并且上面簽寫著他的大名。而人骨算盤早已不翼而飛。
沒錯,他又跑了。就在那么多人面前。在場有兩個金丹修士,可是以他們的眼力也實在看不出來什么。不知道杜嵐德到底是怎么逃離的。
………
“你們這幫飯桶!我要你們有什么用?!一個小偷都抓不到,我給你的供奉都當白飯吃了是吧?!蔽靼浅侵鞫鸥T诘弥擞直欢艒沟屡芰艘院髮χ窒戮烷_始了咆哮。
“那幫子算命的呢!都踏馬給老子出來!”杜福直直要城中一流的算師傅澳出來。那算師有虛丹境界,今年也有一百多歲了,專修算師一道,因此看上去不像其他修士一樣那么年輕。雖說境界不是很高但是他的算師技術(shù)連炫神期修士都自愧不如。
修士一般到了筑基的境界后容貌就會定型,很少會再改變,但是因為傅澳從小到老一輩子都只鉆研算師一道,不注重境界高低因此看上去也就老的離譜了。甚至有的時候走路都有可能摔倒。
“城主啊,老夫掐指一算就知道您要叫我,但是呢,我要說啊,這杜嵐德要抓的話,沒什么用處?!?p> “你這是什么意思?”
“城主,老夫的意思就是這杜嵐德就不要抓了,不如咱們?nèi)プヒ幌逻@……這……”
“我的老天爺呦,您倒是說??!”
一旁常年侍候傅澳的一個年輕人站了出來對杜福解釋:“我家?guī)煾敢驗樯狭诵q數(shù),記性不太好,還請大人見諒。”
“算了!你們這一門啊,就是一群糊弄人的。都給我出去!”
在杜福的咆哮聲中,年輕人帶著傅澳離開了。
到了傅澳的家里,傅澳躺在床上說:“徒兒啊,今天堂上,謝謝你了。”
“師父,這是徒兒應做的?!闭f什么傅澳年紀大了會記性不好就是純屬瞎說的。一個高明的算師怎么可能會得老年癡呆。他會突然止住不說是因為他當時算出來了,他要說的人名牽扯的事件很大,他不敢輕易的就泄露這么大的天機,就算是引領(lǐng)別人去調(diào)查也不敢。
“徒兒,我問你,你知道這杜嵐德是誰對吧?!?p> 徒弟沒有吱聲。
“徒兒,師父算出來了,我大限要到了,師父和別人不一樣,其他的修士隨著境界的升高壽命也會升高,但是我們的道并不相通,算師一道越算,越會透支自己的壽元。為師這輩子,算的,太多了。所以徒兒啊,你記住為師第一句話,從此以后,不要輕易對外展現(xiàn)咱們算師一道的技法,如果你找到了一個值得傳承的人也就早些傳吧。記住為師的第二句,人生在世,求的,樂的,是那變數(shù),所以不用把那些變數(shù)算的那么開。隨遇,而安。第三句,趕快去見澤城投奔見澤城城……城……”言此,傅澳便斷了氣,而他的徒弟就按著他生前的囑咐將尸體土葬在一處險山上。
隨后徒弟換上一件黑色披風前往見澤城。
披風上有一個簽名:杜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