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薔嬌羞的閉上了雙眼,第一次心甘情愿的讓他吻自己。貼近的瞬間,她的心為之一顫,原來他的唇如此溫潤,口中氣息如此清新,吻得又是如此深情遣眷。
錢竹默因這微妙的變化欣喜與感動,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抱在了懷中,唇與唇也貼的更緊了,直讓恒薔氣息加快,心神俱醉,情不自禁的踮起腳尖伸出雙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熱力的回吻他……
良久,二人才不舍的松開了口。
“呼……呼……”錢竹默胸膛浮動,微張著水潤的唇喘著粗氣,“娘子,該回去了,夜間花園里濕氣重?!?p> 恒薔靠在他胸前,咬著唇低低的笑著,“怎么今日老嚷著要回,怕我吃了你不成。”
錢竹默眼神暗了暗,低頭輕吻她的秀發(fā),收進雙臂把她摟得更緊些,“要知道今后有五年我都見不到你,我恨不得一整夜都不松口!若不是你現(xiàn)下身子不好,我哪肯放你回去?”
“誰說我身子不好了,我健壯的很!信不信我步行把你送回錢府都沒問題?”恒薔抬起小臉神氣的說道。
“呵呵……”錢竹默低下頭寵溺的親吻她的鼻尖,“那還不把娘子的玉足磨出水泡來?我可舍不得!”說著彎腰將恒薔打橫抱起,“走了,把你送回去,我也好回府收拾行囊準備明日出發(fā)?!?p> 恒薔一愣,抬眼望向他英俊的臉龐,卻見他星眸中暗帶憂傷。心中不禁涌出淡淡的傷感,剛與他有點感覺他就要走了,一走還是那么多年,真是天意弄人!她垂下頭暗暗嘆息。安靜的靠在他胸前,靜靜的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
見她如此,錢竹默心里苦中有甜,至少臨行前她心里已有了他的位置,他輕輕揚起嘴角抱著她朝前走去,二人且是一路默默無語不提。
回到寢殿,錢竹默把恒薔輕輕的放到了床上,他站在床邊低頭親吻她的秀發(fā),親吻她的眉心,星眸里含著濃濃的不舍。
“娘子大人,我走后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在宮里凡事都要仔細,要提防小人。”
“嗯,我會的。”恒薔仰著頭任由他不停的親吻她的額頭與眉眼。
“蘭卿是這世上少有好男兒,有他在你身邊你一定會幸福的,后天的大婚一定要快樂!我雖不能到場,但我走到天涯海角都會祝福你。我……這就走了!”他再次不舍的吻住了她的唇,他多么想時間就此靜止。
“嗯……”恒薔摟住了他的脖子,張開芳口熱情的回應(yīng)他。
感受到她的熱情,他也欲罷不能。伸手攬住她的纖腰,二人緊緊相擁。這一刻竟是這樣讓人沉醉,又是這樣讓人難分難舍。他們誰也不想松開對方。
錢竹默怎么說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兒,定力再好,心愛的嬌妻在懷也難免會動情,隨著彼此身體的緊貼,他感到了懷中人兒的嬌軀玲瓏有致,使得他不安分起來。
“是否讓他停下?”恒薔猶豫了,“也許他只是想僅此而已?”她望著上方粉色的紗帳沒有阻止他。
誰知他越來越過分,如此,恒薔便不能忍受了,急忙抬手抓住他的雙手不讓他再繼續(xù),“多多,停下?你不覺得這樣……進展的有點太快了?”
聞言,錢竹默微蹙雙眉,心中竟有萬分不舍,可見她一雙瑩白小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雙手,他知道她真的不愿意,只好咬牙強忍下來,靜靜坐起來平息自己的火。
恒薔轉(zhuǎn)頭,見他白皙的臉頰已變得緋紅,微閉著雙眸,睫毛輕輕的顫動,水潤的唇張開深深的呼吸,看樣子忍得很辛苦。她的心中不免有些抱歉,便起身想要去給他端杯茶來緩一緩。誰知還身子剛挪到床邊,手就被他拉住了。
“去哪?”錢竹默低聲問道。
“去給你倒杯茶?!焙闼N柔聲回答。
“呵,知道心疼我還倒茶做什么?”他低低笑道。
“我……目前就只能這樣心疼你?!彼е秸f的有些難為情。
“壞娘子,以后可千萬別這樣心疼我了,要么就什么也不做,要么你就好人做到底,似今日這般給一半留一半的,真真折磨死人!”錢竹默苦笑一聲撅起了嘴。
恒薔羞澀的瞥他一眼,隨口也說了句玩笑話:“好心沒好報!等你五年后回來誰還認識你?”說完甩開他的手,下床去給他倒茶。
俗話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錢竹默本就感傷與恒薔一別就是五年,也知道女皇的用意旨在將她二人分離早早相忘。如今聽恒薔這樣一說,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好像五年后她真的會忘了他一樣,他開始變得心虛。
“不行,都說女人家水性,想跟著她的男子本就多,我就這樣走了,時間一長難保她不會忘記我,到時又要和我退婚怎么辦?”他慢慢的坐了起來,看著一身紅裝的她端著茶盈盈走來,心中愛意濃濃的同時萌生出一個自私的念頭。
“多多,喝杯茶,喝完早些回去收拾行李,明日還要趕路!”恒薔把熱茶遞到他嘴邊。
“想不到你我一日夫妻未做,竟也這么恩愛。”錢竹默笑著張口,恒薔也不猶豫,微笑著便把水喂進了他的嘴里。
喝完,錢竹默拉住恒薔的手,璀璨的星眸癡癡的望著她,“娘子大人,你可信我是個君子?”
恒薔打量著他的俊顏,“此話怎講?”
“我今夜不走了,我要與娘子和衣而臥共眠一夜?!彼纳袂楹苁强释?。
“這……”恒薔覺得有些為難。
“蘭卿不會介意的,要不然他怎么走了?別人也不會說三道四的,我們五個未婚夫從小就常在你房里睡!我看是你不相信我?”錢竹默蹙起眉頭,星眸中有些許受傷的痕跡。
恒薔垂眸,想著他說的前兩條也沒錯,剛才那般場面說讓他停下他就停下來了,確實是可信的,可是心中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妥,咬著唇?jīng)]有立刻回答他。
見狀,錢竹默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娘子大人,答應(yīng)我!新婚夫婦都要洞房的,娘子大人可否給我一個完整的新婚!”
恒薔本就見不得別人給她下跪,何況還是自己的夫君,便急忙扶起了他,微微點頭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
錢竹默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把抱起她歡快的轉(zhuǎn)了五六圈,逗得恒薔摟著他的脖子咯咯直笑……
紅燭熄滅,紗帳落下,二人果然和衣而臥一起躺在了大紅木床上,不過中間還隔了一尺遠的一段距離。他們輕聲的談天說地,聊小時候的事情,聊各種見聞,還聊以后二人會是什么樣子……漸漸的恒薔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恒薔忽然覺得身有異樣,直讓她從睡夢中驚醒。
“啊……!”恒薔瞬間睜大眼睛,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情況,右手輕顫著向黑暗中摸去,果然摸到了他。
“你……騙我?”恒薔有些生氣。
“是的。”一個火熱的身軀將她抱緊。
“松手,滾開!”恒薔咬牙說道。
“我不但會滾開,我還會讓你殺了我,但死之前,我一定要做你的人。”錢竹默的唇封住她的口……
“唔……”恒薔搖頭掙扎著,她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騙她,更后悔自己居然睡得死的沒一點知覺,只得故技重施,狠心咬他。
“咬吧!你越恨我越好!我不能讓你愛得刻骨銘心,就要讓你恨得刻骨銘心。”錢竹默似有些瘋狂。
恒薔不解的搖頭,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入睡之前還好好的,為什么要讓我恨你?你終是因為父王折磨了你而要報復(fù)我?”
錢竹默愣了,忙捧住她的小臉搖頭道:“不是,你怎么會想到那里去了?是你說的五年后就不會再記得我了,所以我要你把我刻在心里,不管五年、十年還是永遠,都不許忘了我!而這樣做無疑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
此時恒薔才知道是他們彼此間都會錯了意,情急之下,她伸出雙手胡亂向他推去,“快停下,我們都誤會了彼此,好好的要我恨你做什么?哦天哪——!”黑暗中她的玉手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直讓她如遭電擊,玉手閃電般的縮了回去。
紗帳內(nèi),二人都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呵……”好一會兒了,錢竹默的輕笑聲打破了這沉默,“娘子說我們之間有什么誤會?剛才……碰到了什么?”他低下頭用他溫熱的唇觸碰著她的耳鬢。
“呃……就是……我說五年后不認識你是句玩笑話你卻當真了。”恒薔覺得臉頰開始發(fā)燙。
“我知道娘子說的是玩笑話,可我就是擔心,思慮再三我才決定今夜一定要與你行了夫妻之禮,好叫你無法賴賬。所以,不管你愛我也好恨我也罷,我志在必得!”說完鼻尖輕觸她的鼻尖。
“好癢,別鬧了,快起來穿戴好走人?!彼D(zhuǎn)頭避開他。
“走人?你覺得此情此景我走的了?”他又開始靠近她。
“呃……”回想起剛才那尷尬,她臉兒發(fā)燙,一時語塞。
見她不出聲,他的吻好似雨點般頻頻落下,那感覺極為美妙,使她的理智逐漸陷于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