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好疼!”被裝在麻袋里的恒薔被人扔在了地上,落地的瞬間她在里面悶哼一聲,后悔自己不該出宮作死。
“稟門主,刺殺鐵舒失敗,我們帶回了他的‘命中桃花’將功折罪?!币荒凶拥穆曇魝鱽?。
“哎……鐵舒權(quán)傾朝野,詭計多端,聽聞咱們這行多個高手前去行刺都未得手,這金主才愿花重金找到我們玉堂門,不想也失手了,還折損了一名兄弟。此賊,吾門必除治之,不然砸了招牌,無法立足于江湖?!绷硪荒凶拥穆曇魝鞒觥?p> 聽聞此話,麻袋中的恒薔不禁心驚,如果她沒聽錯的話,今日在海子邊遇到的直鉤釣魚人居然是鴻國當(dāng)朝宰相鐵舒,而這些黑衣人出自江湖上最著名的暗殺組織玉堂門。
“媽呀!我是什么特異靈魂?難道上輩子毀了整個銀河系?被親爹殺不死,又落到了殺手組織里!非死不可?”恒薔悲催不已。
“門主,我們是否可利用這袋子里的女人誘他出來,然后殺之?”先前的男子繼續(xù)說道。
“呵……鐵舒何等狡詐,今日咱們失手,他便能想到我這‘命中桃花’之說乃是一計,再去誘他豈不自投羅網(wǎng)?這無辜女人放她走!”門主答道。
“那可不行,今日不是鳳九天和她搗亂,我們就得手了!而且就是她使暗器傷了老四的眼睛,才使他無法與我們撤退,不得已自戕!我要殺了她以祭奠老四!”男子憤懣地說道。
“呃……這下玩完了。該死的鐵舒,裝什么怪要直鉤釣魚!丞相都當(dāng)了,還釣?zāi)忝?!這下害老娘馬上封神了!”恒薔求生欲幾乎沒了,嘟囔兩句擺爛在麻袋里。
“哦?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女人能與鳳九天同行?又是什么手段能傷我玉堂門四大索魂手之一?”門主厲聲道。
片刻,恒薔感到頭頂?shù)穆榇诒怀秳?,很快麻袋就被解開往下?lián)埽冻隽怂念^和上半身。由于許久沒見光,她剛睜開眼便覺周圍的光線有些刺眼,本能地伸出右手遮擋眼睛。
“跪下!”一個黑衣人將她一把拎起來再按倒,惡狠狠地瞪她一眼。
恒薔自知不會被善待,便想要掙扎著起來不跪,可黑衣人使勁按住了她,她只好也狠狠地瞪著對方。
“下跪者何人,竟得鳳九天保護(hù)?你那使暗器的手段跟誰學(xué)的?”門主的聲音傳來。
恒薔也不答他,開始環(huán)顧四周,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
但見此處有百十來方,空間呈楔子形,密閉無窗戶,石砌的墻壁上每間隔一段距離放置一個火把照明,借著火光還能看到墻壁上有一些抽象人物的壁畫。這一切讓人聯(lián)想到了地宮。
“問你話還不快答!”黑衣人用手指重重地戳了恒薔的頭,讓恒她極為反感,立刻回頭瞪他一眼,“不知道!”
“哼,我不看你是個女人,定打得你吐血,你自然就知道了!”黑衣人冷冷說道。
“聽聞玉華國派鳳九天為鴻國皇帝送來一件活寶,難不成是你?”那門主又問道。
恒薔微微一愣,抬眸看他一眼,見他戴著兇神面具,也穿著黑衣,雖完全不認(rèn)識,但想著他能問此話興許有什么目的,但凡她有一點利用價值,說不定還能活命。她瞳仁微動,大腦快速運轉(zhuǎn),片刻,她決定賭一把。
“是,我乃妙手島第八代弟子,擅長診治婦科,原是按島規(guī)去往玉華國醫(yī)館診病三月的,是鴻國皇帝修書玉華國陛下,送我來鴻國為后宮嬪妃調(diào)養(yǎng)身體,開枝散葉。我那防身的本事,乃是我妙手島七代神醫(yī)李忍冬師兄所傳授?!焙闼N眼睛都不眨地編著謊。
“既是宮里請的人,那就不能放她走,不然可要圍剿我玉堂門了。”門主不緊不慢地說著,“妙手島的醫(yī)女,想必如雪蓮一般純潔,今日正值我玉堂門祭刀之日,月圓之時正好用她的血來獻(xiàn)祭?!?p> “呃……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為什么不拿我索要高額贖金?為什么不因為我是救死扶傷的神醫(yī)而放過我?”恒薔半張著嘴,目瞪口呆。
“老三,你先把她送到刀冢,我去集合兄弟們?!遍T主起身,朝右側(cè)的洞口走去。
“是!”黑衣人把恒薔又裝進(jìn)麻袋,扛在肩上,朝另一個洞口走去。她在麻袋了掙扎大罵,卻是無補于事……
顛簸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恒薔被扔在了地上,當(dāng)她再次被扯出麻袋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帶到了另一間大殿,這里更像地宮,依然四周密封,石墻壁上點著火把,殿中間有一個圓冢,上面插滿了廢舊的戰(zhàn)刀。大殿的正北面,掛著一副畫,下方擺著供桌,桌上有香爐和貢品。
恒薔的目光不禁被那副畫所吸引,因為畫上似乎有她所熟悉的圖案??呻x得遠(yuǎn),她不能夠確定。
“這位……壯士,那供桌上供奉的是哪一位尊神?”為了生機,恒薔語氣卑微的問道。
“少廢話!與你無關(guān)!”黑衣人冷冷地回答。
恒薔還想再問,卻聽見腳步聲傳來,轉(zhuǎn)頭望去,見一群黑衣人朝大殿走來,為首的便是那門主,這使她暗暗產(chǎn)生了壓迫感。
只見他們在門主的帶領(lǐng)下,都走向供桌前。站定列隊,門主站最前,后面三排,每排依次為二、六、八人,算上恒薔身邊的一個,共十八人。
“老三,時辰差不多了,把那醫(yī)女帶過來,你也歸隊,我們將開始祭拜主人?!蹦情T主朝恒薔身邊的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得令,拽著恒薔的胳膊就往供桌方向走。她見正好能去看清那副畫,便不抗拒,只是跟著走。
來到供桌前,黑衣人將她推到,呵斥道:“跪下!”
恒薔悶哼一聲,胯部被摔的生疼。但她趕緊堅強的爬了起來,抓緊時間看那副畫,當(dāng)看清畫中的一面旗幟時,她嘴角微微上揚,眸中有了光彩。
“跪下!低頭!不許亂看!”黑衣人一手拎起恒薔后背的衣服,一手將她的頭按下。
恒薔也不抗拒,低著頭配合。
黑衣人見她老實了,便走近隊列站到門主身后的一排,看來這一排就是所謂玉堂門四大索魂手的位置,如今只剩三個了。
全部站定,門主開始焚香,“主人,又是一年三月二十七,屬下們來祭拜您了!”他帶頭拜了三拜,將三支香插進(jìn)香爐,后面的人緊跟著拜。
接著門主又敬了三杯酒,將酒撒在地上,“清酒案前倒,惟愿天國好。主人,愿您在天之靈安息!佑我們玉堂門壯大不息,有朝一日回歸故土,助我少主復(fù)國!”說完深深一拜,后面的兄弟也依然跟著拜。
“老二、老三,將這醫(yī)女推致刀冢,祭刀靈?!遍T主轉(zhuǎn)身向身后的兩個黑衣人說道。
兩人抱拳領(lǐng)命,一起走到恒薔身邊,扯她起來。
“慢著,若殺了我,你們的少主永遠(yuǎn)也不會原諒你們,今生你們也別想回玉華國了!”恒薔突然厲聲喊道。
在場的所有黑衣人都看向了恒薔,連他們的門主都有些震驚。
“你到底是誰?”門主蹙眉凝視著恒薔。
“我是白望春的女人,還懷了他的孩子,因我不是大梁為他親選的妃,故要賜死我。望春不忍,才以送醫(yī)女之名將我暗暗送來了鴻國以保命。”恒薔大聲說道。
門主肩頭一震,蹙眉思索后問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們少主?”
“因為你們祭拜的畫中人,就是玉國先太子殿下白展鴻!那畫中旗子上的圖騰是玉蘭花!望春曾給我細(xì)細(xì)講過!”恒薔面不改色的說道。
門主半瞇著眼,審視恒薔的神情,好一會兒了,他冷哼一聲,“哼,口說無憑,王的女人身上帶有王的印記,你敢讓我看否?”
“王……王的印記?”恒薔暗暗吃驚,心想真不知道有這回事。
“哼!看你就像在撒謊!”門主輕蔑的笑了,“少主怎么可能做這樣的逾矩之事?敢污蔑我少主清譽,罪加一等!”遂看向兩個黑衣人,“老二、老三還不動手!”
“我有!就在我后背肩胛骨處!男女授受不清,我怎敢讓你看!”恒薔咬牙心一橫,決定賭一把。
“我們玉堂門就沒女人,你是在拖延時間!你要么讓我看,要么我現(xiàn)在就宰了你,你這樣狡詐女人的血也不配獻(xiàn)祭刀靈!”門主怒喝道。
“無恥!你們一群男人在這,我怎好讓你看我的后背!想來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不配回到望春身邊!”恒薔倔強的怒視著他。
不料那門主幾步走到她身后,從后面一手按住她的頭,一手揪住她后脖處的衣領(lǐng),刺啦一聲將她后背的衣服撕開了。
“??!混蛋!”恒薔使勁的掙扎,轉(zhuǎn)頭過來想咬他的手。他卻狠狠按住她的頭和肩膀,目光在她的肩胛骨處搜索。
“這……真有王的印記?”門主蹙眉,詫異的說道,“而且……還……”他的目光變得驚訝,松手后退了一步,“老三,快拿火把來!”
恒薔趁他后退之際,忙整理被撕壞的衣服,一臉氣憤和屈辱的怒視著他。
正在此時,嗖一聲破空聲響,一支羽箭直向門主的心臟射來。他到底是身手敏捷的殺手頭子,聞聲快速躲過,箭掉在了地上。
絕世凡華
薔兒身上的印記還不光是一個王的印記呢!猜猜還有誰? 求收藏求推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