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宗占地二百左右里,七座峰高聳數(shù)十里,大小山峰數(shù)千不計(jì),大小山峰閣樓比比皆是,足有數(shù)萬。
“師尊,您終于出關(guān)了,小師弟又調(diào)皮了,這次不是我?guī)ズ[的,人還在第六峰大長老哪里,說是師尊您要是不去賠償,第六峰大長老就要讓小師弟在第六峰種靈藥?!绷嗪频亩锤畡偞蜷_,一個(gè)十七八歲的少女連忙從地上爬起,雙手抱拳,微微躬身行禮說道。
柳青浩一襲白衣,鵝蛋臉,濃眉丹鳳眼,鷹鉤鼻,薄唇偏厚,頭發(fā)用簡單的白色發(fā)冠鎖住,本就俊郎的柳青浩更添加幾分飄逸。此人正是六年前被白發(fā)老者用雷劈的御劍飛行男子。
“這小家伙又如何了,莫非拔了那個(gè)老家伙的靈藥。”柳青浩問道。
“的確如此,清污藤?!膘`語倩回答道。
少女名喚靈語倩,十一年前拜入清虛宗,被柳青浩收入門下的親傳弟子,至今還未踏入感凝,也是至今為止,宗門百年來十八歲未踏入感凝的修行者,他師徒二人也是為此,留下宗門的不少流言蜚語。
“這老家伙越來越小氣了,不就拔了一株清污藤嘛,還要我賠償,倩兒,去挖取幾株給大長老送去,告訴他,我第七峰多的是,不要弄得像稀世珍寶似的?!绷嗪频_口
“師尊,不是一株,是三分靈田,幾株恐怕大長老不允?!膘`語倩認(rèn)真道。
柳青浩差點(diǎn)背過氣去,剛剛他說挖幾株都是咬緊牙關(guān)。這小家伙太能鬧騰了,特別能走路之后。身影一閃,已在半空。
“師尊,您突破了?!膘`語倩問道,只是人已消失不見。
三息時(shí)間柳青浩便來到煉藥閣,煉藥閣以煉藥為主,煉藥分四層,四層圓滿突破才能勉強(qiáng)煉丹,煉丹又更難。
“余師兄,小子柳青浩來賠不是了?!绷嗪苼淼綗捤庨w就抱拳大聲喊道。
“哼,賠不是,汝賠不是那些清污藤就會活過來嗎?,汝當(dāng)老夫的清污藤是大白菜嗎?汝若拿不出寶物等價(jià)交換,汝這小徒弟就在第六峰種植三百年的靈藥,說不一定還能讓汝這小徒弟踏入煉丹師行列,成為宗門的驕傲?!庇嚅L老從煉藥閣出來笑呵呵的說道。
余穎飛,圓臉,皮膚褶皺,白頭發(fā)上揚(yáng)全部束在頭頂,三寸木簪插入,有點(diǎn)佝僂,青色粗布長衫。
“喲,突破了,汝不錯(cuò)嘛,難怪掌門師兄夸汝是修煉奇才,不錯(cuò),不錯(cuò)?!庇嚅L老連連稱贊。
“只是汝教徒弟有所欠缺,所以這小徒弟不如拜老朽為師,汝意下如何?!庇嚅L老又是笑呵呵的說道。
柳青浩腦袋極速運(yùn)轉(zhuǎn),事出反常必有妖,破壞那么多清污藤不應(yīng)該臉色發(fā)黑,見誰都是你欠我錢的樣子,現(xiàn)在這老頭明明高興的不得了。
“余師兄,您看這是何物?”柳青浩拿出一物在余長老的面前晃了晃。
“哪里弄來的?!庇嚅L老看清柳青浩手中之物,眼睛都快挪不開了。
“見余師兄這么高興,肯定不會為了三分藥田的事怪罪柳某,所以柳某怎會讓師兄損失那么多靈藥,柳某特意來賠禮的?!绷嗪埔娪嚅L老對此物上心。順桿爬的話怎么不會說一點(diǎn)點(diǎn)
“這血靈花,師兄我都找大半輩子了,只知有此物,不得有其形,師弟何處得來,莫非就此一株?”余長老有些失望說道。
“師兄此言差矣,此物可不比大白菜好尋,得來一株已是實(shí)屬不易,若師兄不稱意,柳某留著便是?!绷嗪普f著就要做出放回儲物袋的樣子。
“哎哎哎,柳師弟。”
余長老實(shí)在壓榨不出,此藥對他又是非得不可,故作板臉心疼道“柳師弟,莫非你認(rèn)為一株血靈花就可以賠償我那三分藥田里的清污藤,除非你再答應(yīng)師兄一個(gè)要求,此要求還不過分?!庇嚅L老奪過血靈花。
“師兄不妨直說?!绷嗪普f道。
“你那小徒弟修練之余可來我練藥閣,否則……不知師弟何時(shí)讓你那小徒弟修行?!庇嚅L老問道。
柳青浩臉皮抽了抽,心想這余師兄還真是狡黠,現(xiàn)在自己都想收為徒弟了,還來我這里索要好處,真把厚顏無恥練到無人企極。
“修行與煉藥雖是相輔相成,但這孩子現(xiàn)在年歲尚小,功法秘籍?dāng)[在其面前,恐怕還認(rèn)不出所以然,所以師兄要收其為弟子,未嘗不可,我都準(zhǔn)備好了?!绷嗪普f著就從儲物袋里拿出幾百本前輩修煉心得的手稿。
這回余長老傻眼了,幾百本修煉心得手稿,等看完是何年何月了,那還有時(shí)間學(xué)習(xí)練藥。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那大徒弟至今還未踏入感凝,想必也是如此吧!但你可知曉,一甲子若無法踏入感凝,此生便與修行無緣,年歲越大,踏入感凝以后將來踏入更高境界會越來越難,這些你可知曉?!庇嚅L老痛心疾首的問道。
“何為修行?!绷嗪茊柕?p> 余長老沉默,何為修行,他答不上來,就是問柳青浩,也說不出一個(gè)所以然來。
“師弟,你現(xiàn)在修為師兄看不透,但師兄能感覺你突破了,只是師弟這問題師兄答不上來,就算掌門在此,師弟的問題掌門恐怕也無法說出其中玄妙。”余長老坦白道。
是的,何為修行,柳青浩也在自問。
“師弟里面請?!庇嚅L老做出請的手勢。
果然唬住了,柳青浩就是用一位前輩的手稿唬住的,當(dāng)時(shí)那位前輩也是在手稿中問自己這么一句話。要不然余長老的煉藥閣大門柳青浩恐怕是進(jìn)不去。
倆人來到一張桌案前,余長老走到另一側(cè),做出請的手勢,兩人席地而坐。
“不瞞師弟,師兄卡在當(dāng)前境界以有兩甲子有余的歲月,不知師弟是如何突破的?!庇嚅L老滿臉堆笑的問道,便拿起桌案上的茶具,倒了兩杯靈茶。
“師兄問的好,不妨教晏殊宇這孩子時(shí)候認(rèn)真看看前輩們的手稿,這樣又能教又能促進(jìn)師兄的修為心得,說不一定某日就突破了?!绷嗪普f道。
柳青浩便是看了手稿突破的,這倒是沒有蒙騙余長老。只是每個(gè)人修行都不一,看手稿雖有促進(jìn)修為心得,但有人還是會誤入歧途。
“不過師兄,他人的便是他人的,師兄當(dāng)銘記于心。”柳青浩沒忍住,還是提醒道。
余長老是乎在回味柳青浩話語,是乎在想其他事物。
此作品虛構(g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