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李十分冷聲地反問,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幾乎能把空氣給凍結(jié)。
唐笑笑始終低著頭,知道他平靜的背后是在生氣。
她根本無法猜透他的脾氣。
唐笑笑感覺他直直地盯著自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無形之中給她很大的壓力,手指輕輕地握起,握成拳,聲音已經(jīng)低得不能再低,說:“對不起,十少,我遲到了,下次我一定注意?!?p> 唐笑笑再次道歉。
李十分嘴角霍地一揚:“對不起在這里不存在,記得本少在電話里和你說了什么?!”
“遲到就不用來了?!碧菩πη宄赜浀盟陔娫捓锖退f得。
李十分滿意地點頭:“居然如此,你還來這里?”
李十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但是每次看見她籌措不安,無助的樣子,他就很滿意,很順心。
心里莫名的開心。
他有時回想自己是不是受虐狂,變態(tài),但是每次面對她,他就是忍不住發(fā)脾氣。
李十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唐笑笑聽著他銳利的話。
要是按照之前,曾經(jīng)的她,或許早就摔門走人了。
但是現(xiàn)在,她必須忍。
是的,她已經(jīng)無路可退,必須忍住,抓住傲世集團(tuán)這根稻草。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遲到了,十少您就給我一次機(jī)會吧?!碧菩πσа勒f道。
李十分得寸進(jìn)尺,嘴角的弧度更加得上揚,揚起一抹邪惡的邪魅:“求我。”一雙棕色的眼眸變得灼熱。
求他?!唐笑笑啞然地抬起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睛,瞬間又低下頭。
她害怕看見他的眼睛,那雙棕色的眼珠。
都說擁有這種棕色眼眸的人太過薄情,太過冷厲。
而他,恰恰都有,恰恰完全的體現(xiàn),體現(xiàn)得淋淋盡致。
唐笑笑十指緊緊地握起,指節(jié)已經(jīng)泛白,她已經(jīng)無法逃避。
咬了咬唇瓣,艱難地開口:“求你。”
“求誰?”李十分緊緊地注視著她,不讓她閃躲。
“你?!?p> “我是誰?”
“十少?!?p> “連起來說一遍。”李十分霸道地說道。
唐笑笑在李十分面前根本無法反抗,也不能反抗,只能按照李十分的命令,說道:“求求十少,以后我不會再遲到了?!?p> 李十分冷硬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邪惡的笑容,但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
“很好?!彪S后手指輕輕地敲了一下桌上的一疊資料:“去背熟對你有用?!?p> 唐笑笑抬起頭,看向桌上的資料,點了一下頭,伸出手就要拿過。
李十分大手一按,將唐笑笑的小手按在自己的手掌下,性感到令人發(fā)指的薄唇低沉地響起:“唐笑笑,最好收起你的苦瓜臉,這里沒有人會看你的臉色?!崩钍致曇舨惠p不重,卻帶著異常得冷厲。讓人聽得很不舒服。
唐笑笑點了點頭,回答:“是,十少。”
“嗯,下去?!崩钍质栈刈约旱拇笫?,然后將視線從唐笑笑的身上移到電腦上。
唐笑笑勉強(qiáng)讓自己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拿起桌上的一疊資料,抱在懷里,轉(zhuǎn)身,往沙發(fā)上走去。
她沒有問他哪里是她辦公的地方,她也不敢問,怕惹惱他。
既然他沒說,也沒不讓她在那里辦公,她也就當(dāng)作什么都不知道。
唐笑笑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李十分的目光打在唐笑笑的背影上,那一刻的眼神卻是那樣的溫柔。
李十分的心是暖的,但是他卻讓自己把它隱藏。
————
唐氏集團(tuán)。
李鳳琴坐在總裁辦公室。
一大早她就親自往傲世集團(tuán)打去了電話,想親自和十少談關(guān)于東區(qū)開發(fā)案的事情。
但是她也明白,十少的時間,并不是她能預(yù)約到的,所以她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
“嘀鈴鈴。”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李鳳琴立即按下一個按鍵。
電話‘?!匾宦曧懫穑骸袄羁偅潦兰瘓F(tuán)的電話?!笔敲貢B線。
“接進(jìn)來?!崩铠P琴立即說道。
“是?!彪娫捛袚Q。
李鳳琴在電話機(jī)上緊接著又按了一下按鈕,拿起話筒。
“您好,我是唐氏集團(tuán)李鳳琴?!崩铠P琴隨著電話“嘟”地一聲,聲音明顯改變不少,少了剛才的銳利,嚴(yán)肅,多了一份溫和,柔暖。
“嗯,您好李總,十少讓我告訴您,東區(qū)開發(fā)案他已經(jīng)全權(quán)交由唐小姐負(fù)責(zé),有唐小姐全權(quán)代表十少?!绷种弥捦?,道。
聽著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李鳳琴臉色一邊:“唐小姐?”她怎么也想不到會是怎么一個回答。
這個回答,也表示著十少已經(jīng)拒絕和她見面。
十少拒絕和她見面,是她意料之中,但是東區(qū)開發(fā)案由唐笑笑全權(quán)負(fù)責(zé),由她全權(quán)代表十少,這是李鳳琴萬萬沒有想到的。
唐笑笑?!李鳳琴在心里狠狠地念叨,手指緊緊地握著手上的話筒,因為用力,指節(jié)已經(jīng)泛起了白。
“至于唐小姐想必李總昨日在會議上已經(jīng)見過?!?p> “嗯?!崩铠P琴面前壓制著心頭的情緒,回道。
“那就好,李總您就直接和唐小姐聯(lián)系,再見?!?p> “再見?!崩铠P琴放下手中的話筒,久久無法平息心中的憤怒,質(zhì)疑。
唐笑笑,為什么她就打不死,到哪里都和她做對。
無論是在唐家,還是被自己趕出唐家之后,她就是無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李鳳琴真懷疑自己前一輩子是不是虧欠了她。
她一直一直在和自己做對。
唐峰在的時候,唐峰的眼里就只有他的女兒,唐笑笑,這一點她也忍了。
但是她辛辛苦苦照顧了他們父女倆七年,她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沒有得到,唐峰死后唐家的一切都是唐笑笑的。唐峰甚至連一點愛都沒有給她。
要說,給她什么,就是那少得可憐的股份,這點股份相當(dāng)于這幾年她給他們唐家當(dāng)‘保姆’的回報。
她怎么會甘心。
她李鳳琴要得是全部,全部,唐家的全部。
想到這里,李鳳琴再也無法壓制:“啊~~~~啊~~~”猛地憤怒地吶喊出口。
雙手狠狠地掃落桌上的文件,一系列的東西。
雙眸暗紅,憤怒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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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彩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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