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到這個地方的?”
研究室門外,白大褂男人的呵斥就如見到一個陌生人。
“你……難道不認(rèn)識我了?”
許琛緊皺眉頭,轉(zhuǎn)身還發(fā)現(xiàn)他身后還跟著幾名安保員。
許琛意識到情況不對,抱上沉甸甸的連接機就往白光門里逃。
“放下儀器!給我放下東西!”
白大褂男人和安保員在研究室里疾跑,一路大吼。
縱身一躍
可他們還是慢了一步,許琛朝白光門縱身一躍,他的衣角從最快靠近他的一名安保員手里溜走。
白光淹沒許琛,研究室中間的時光門射出的白光加劇,研究室里追逐的一行人動作定格住,時間停止變動。
時間流速驟然加快恢復(fù)到正常顯示時間,偌大研究室里,動作定格的一行人摔在了金屬地板上。
……
不知道第多少次時間旅行。
天空的雨兀自地下著,閃電在天邊亮起來,轟隆隆的雷聲傳來。
他身姿搖擺,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間,如一個行尸走肉,嘴里只是有些僵硬地重復(fù)著一句話。
“一定能追上的!一定能追上的!一定能追上的……”
……
這次他先把歐洋打暈了過去,奪得了兇器。
可最后還是失敗了,原因是,他奪過槍后,被人多勢眾的打手撲倒,沒有來得及關(guān)掉保險的粒子槍走了火……
同樣是趕到現(xiàn)場的聯(lián)合安警把他救走。
這場事故里,她就如一個方向固定的“矢量”,是一個棋盤里無法救活的“死棋”,不可逆轉(zhuǎn)。
……
許琛蜷坐在休息室的墻角,手里握著黑灰金屬邊框的十字架。
這個十字架是以前是范玥戴著的,作為定情交換物,給了他,現(xiàn)在是一直由他戴著。
“許先生,節(jié)哀順變吧?!?p> 長著黑胡茬子的短發(fā)中年胖男人,給他一杯咖啡,安慰著他。
“不對,不對,不對!一定可以追上的!”
許琛突然站了起來,手里的小杯子掉到地上,咖啡灑了一地。他快步離開休息室。
他跑在走廊上,還重復(fù)著一句話,瘋癲地笑著。
“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哈哈哈……”
胖男人看看被咖啡打濕的褲腿,聽到了他在走廊上的大喊。
“這人怎么回事兒?該不會走火入魔了吧?”
剛抬頭出門把準(zhǔn)備他拉回來,讓他再坐會兒冷靜下,走廊上卻不見人影,此刻他飛快地跑出了聯(lián)合安警樓。
……
他又一次不顧安保員阻攔,說自己是這里的工作人員,拿出的電子身份卡,是他們沒有見過的樣式。
他闖進地下時光機研究室,沒有任何多余停歇地躍進白光門……
就在他躍進白光門的一刻后,白大褂男人被定格的動作又加速進行起來,放在電閘上的雙手把時光機的電閘拉下了。
白大褂男人感覺有些腦袋打蒙,忘記了為什么要拉下電閘,又鬼使神差地將電閘拉了上去。
時光機發(fā)生故障,火花迸射,電流遍布,打在研究室的隔電合金板涂層上,紅色警報響起,時光機的結(jié)構(gòu)還在破裂解體,白光門吞噬著研究室里的所有東西,詭異的吸力扯掉部分金屬板,科研員都盡最大可能地帶著一些虛擬機和資料紛紛往外撤離。
……
地下一聲沉悶的巨響,時光機在研究室里炸毀,觸發(fā)了的地下的自動電保險,中繼電源自動斷掉,沒有發(fā)生太嚴(yán)重的后續(xù)連鎖事故,只是地下研究室一層和受到波及的上下兩層的內(nèi)部合金建筑結(jié)構(gòu)斷裂塌陷……
許琛則被困在了白色虛空里。
“這是什么地方?什么都沒有?我這是……死了嗎?”
他在白色虛空里漂浮著,在這個明明極度安靜的空間,他聽不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喘息聲,感受不到溫度的冷熱,白色虛空里更看不出立體結(jié)構(gòu)性質(zhì)。
不知漂浮了多久。
模糊的視線間,他看見遠(yuǎn)處虛空中,好像有個“人”向他這邊走來。
“玥,是你嗎?”
那“人”踩著虛空,猶如踩在水面上,虛空位面波浪四生,陣陣漣漪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