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伯伯這是何意?!睖?zé)o唯警惕起來擺好弓箭。
鹿王將翼后用法力控制在原地。
溫?zé)o唯:“放開她,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
鹿王:“只要你乖乖養(yǎng)傷,鞠伯伯不會做什么的?!?p> 溫?zé)o唯放下弓箭。
州錦棉:“阿唯,我們先聽他們的,之后再想辦法出去,先救下翼后才是,我看這鹿王也不像壞人?!?p> 溫?zé)o唯點頭。
……
“這哪里是叫我養(yǎng)傷,這根本是囚禁!”溫?zé)o唯恨的狠狠的砸桌子。
“阿唯,姐姐知道你擔(dān)心阿愿他們,可眼下你也受了傷,即使你去了也無濟于事,不如趁現(xiàn)在鹿王看我們緊,先療傷,讓我看看你的傷。”州錦棉道。
溫?zé)o唯是溫?zé)o愿和州錦棉看著長大的,現(xiàn)在發(fā)生這么大的變故,他也更加愿意聽她的話。
他解開衣服給州錦棉看。
“!”“傷口!怎么開始腐爛了!”州錦棉瞪大眼睛。
溫?zé)o唯也覺得傷口疼,但他只以為是藥在起作用。
州錦棉:“阿唯,給我看看那小鹿妖拿來的藥?!?p> 溫?zé)o唯遞了過去。
州錦棉聞了聞,神情大變:“阿唯,我們不能在待在這里了!”
翼后:“錦棉此話何意?!?p> “這根本不是給阿唯療傷的藥,藥粉乳白色,沒有什么特別的氣味,與普通金創(chuàng)粉極像,可這藥粉卻比一般的金創(chuàng)藥要細(xì)膩的多,如果我的判斷沒有問題,這是翠玉藤煉制的藥粉,翠玉藤本對妖族沒有害處,可偏偏是翼族,輕則使傷口腐爛,重則侵蝕羽翼,阿唯,這藥用不得!”
“怎會?鹿王與主上一向交好……”翼后突然止句。
“不對,早年聽說鹿族鹿后是人族,人族壽命區(qū)區(qū)百年,鹿王不會是聽說了人間謠言,想要……”翼后露出害怕的臉色。
“呵”溫?zé)o唯冷笑一聲。“長生不老……呵呵……”
……
“當(dāng)當(dāng)。”“玲瓏公主,老奴來給斂尊少主送藥?!?p> 州錦棉看了一眼溫?zé)o唯,溫?zé)o唯點頭,示意讓他進來。
那個老鹿妖進來露出陰森森的笑:“主上說了,給斂尊少主的傷藥必須是最好的?!?p> “知道了,你下去吧?!币砗蟮?。
“這……”老鹿妖遲遲不肯走。
溫?zé)o唯拿起藥,解開繃帶,將藥粉撒了上去。
“阿……”州錦棉差點沒憋住。
老鹿妖這才露出笑容:“小少主好好養(yǎng)傷,老奴先告退了?!?p> 確定那老鹿妖走遠了之后,溫?zé)o唯支著桌子悶哼一聲。
“阿唯!”州錦棉連忙拿毛巾給溫?zé)o唯擦掉藥粉割去已經(jīng)開始腐爛的肉,溫?zé)o唯咬住一塊布,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重新?lián)Q好藥后他靠在墻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翼后在一旁揪心的看著,一直捂著嘴怕哭出聲,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打算。
翼后摘下頭上的簪子:“阿唯,這是你父王迎娶我那天送我的,現(xiàn)在我將它給你,以后若是遇到喜歡的姑娘就親手給人家姑娘戴上,一定要幸福,你父王命苦,一輩子打打殺殺,什么愛恨情仇又有什么用,打來打去落得這個下場?!币砗笳f著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溫?zé)o唯握住翼后的手:“母后,別這么說,父王一定會沒事的,大家都會沒事的?!?p> ……
他們一大早起來就發(fā)現(xiàn)翼后不見了,溫?zé)o唯發(fā)了瘋似的推開門,無奈寡不敵眾,加上自己的傷,很快被重重包圍,州錦棉聞聲也緊忙跟了出來。
“我母后呢,你們把她怎么了!”溫?zé)o唯眼神兇煞,隨時就可以和這些人拼命。
“阿唯!”州錦棉看著他淚眼汪汪的沖他搖頭。
鹿王突然駕到,溫?zé)o唯架起弓箭朝向鹿王,眾小妖將劍架在他脖子上,可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哈哈哈哈哈好!有你父王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鹿王揮手,那群小妖紛紛撤下。
溫?zé)o唯:“你把我母后怎么樣了?!彼墓t遲不肯放下。
“這你就錯怪鞠伯伯了,鞠伯伯知道,你族經(jīng)歷了變故,你不愿意相信鞠伯伯,沒關(guān)系,可這次你是真的錯怪鞠伯伯了,今天一大早就有小妖來報說有人闖了我族禁地,到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人呢?!?p> “你撒謊!我母后乃是水蛭一族,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躲過你門口安排的這些守衛(wèi)去闖禁地?!睖?zé)o唯道。
一個小鹿妖顛顛的跑到鹿王耳邊嘀咕一陣。鹿王深色大變:“她好大的膽子!走!”
溫?zé)o唯跟著前去,可幾個鹿妖有一次將劍搭在他脖子上,鹿王那般話他有一半是信的,所以便沒有沖動。
“開門放我們出去救我兒子,不然我就殺了她?!币砗笫掷镆话沿笆?,她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著的,被她駕著脖子的便是鹿后。
“小滿,我說過了,叫你們老實待在這里,我會替你們報仇的,你怎么就不聽呢。”鹿王隔著那么遠用了很強的妖力將她提起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正在這時溫?zé)o唯和州錦棉恰好趕到,“母后!”溫?zé)o唯瞪大眼睛。
“翼后……”州錦棉的臉上頓時掛滿淚水。
“快……跑……”翼后將自己的金丹拋出,猛的吐出一口血,從溫?zé)o唯的天靈蓋進入體內(nèi),溫?zé)o唯感覺到一股暖流。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溫?zé)o唯憤怒的朝鹿王走去。
州錦棉拼了命的拽住他:“阿唯,我們快走吧,不要再受傷了,姐姐不能在眼睜睜的看著你們?nèi)魏稳巳ニ懒恕!笔菐е耷坏摹?p> 可能是州錦棉這幾句哭醒了他,他冷靜下來,“錦棉姐姐,我?guī)阕??!辈恢挥X,他的臉上也掛滿了淚水。
溫?zé)o唯抱著州錦棉展翅,是那么耀眼,那么漂亮,下面的鹿王命下法陣,可此時溫?zé)o唯妖力爆棚,已經(jīng)刀槍不入。
鹿王失了以往的體態(tài),“追!”
“是!”“是!”
……
“爹,翼王自盡了。”時煴道。
“什么!”時衷震驚。
“底下的人怎么辦事的,那那個溫?zé)o愿呢。”
“封了靈力暫時安全。”時煴道。
“去叫你倉透哥哥會會他?!睍r衷道。
“好。”時煴道。
“你怎么還不去?!睍r衷道。
“女兒還有一事相求?!睍r煴道。
“說吧?!睍r衷道。
“我還是想去靈劍派,我……”沒等時煴說完。
“不行。”時衷道。“沒得商量?!?p> “女兒不想一輩子都做捉妖師,女兒之前答應(yīng)您做一名優(yōu)秀的捉妖師只是為了為娘親報仇,如今大仇得報,女兒只想成為更優(yōu)秀的人,做頂天立地的大人,想學(xué)劍,想修煉,不僅僅是捉妖師。”時煴眼神是那么堅定。
時衷:“孩子,你還小,你不懂,你娘親當(dāng)年就是拜在靈劍派,學(xué)了一身本領(lǐng),最后還是被妖慘絕人寰的殺掉,爹不想你重走你娘的老路?!?p> “爹!那您總不能看女兒一輩子啊,女兒總要有自己的打算,爹,您一向最疼煴兒了,這是女兒從小的心愿,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幾分鐘熱度?!睍r煴抱拳半跪。
時衷把時煴扶了起來:“罷了,這是你的人生,爹不能掌握你的人生,隨你去吧,但一定要記得注意安全?!?p> “謝謝爹,女兒學(xué)有所成定來報答爹爹?!睍r煴道。
“你平平安安便是對爹最大的報答?!睍r衷道。
……
溫?zé)o唯帶著州錦棉躲到一個山洞里,傷口感染發(fā)起燒來。
州錦棉一直哭個不停,一邊哭一邊拿毛巾給溫?zé)o唯敷還一邊說:“都怪我,要不是我,阿唯展翅就可以帶翼后逃了,都是因為我?!?p> 溫?zé)o唯:“錦棉姐姐,不怪你,是母后命苦,是阿唯命不好。”
州錦棉用力的搖頭,哭的更傷心了,輕輕的撫摸溫?zé)o唯胸口的傷:“我算什么鮫人,我連療傷的靈力都沒有,只會些簡單的包扎,對不起,對不起。”她趴在溫?zé)o唯手邊哭。
溫?zé)o唯沒說什么,他只摸了摸州錦棉的腦袋。
……
一盆冷水將溫?zé)o愿潑醒。
“考慮的怎么樣了枝江少主,是你自己展翅還是我們生刨呢?!蹦蟼}透拿出一把匕首。
溫?zé)o愿:“自便?!?p>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你那個叫溫?zé)o唯的弟弟……”溫?zé)o愿聽到溫?zé)o唯的名字神色大變。
“你把他怎么了!”溫?zé)o愿道。
南倉透被嚇了一跳,“我可沒想把他怎么樣,是鹿族的小妖一劍刺穿了他……”沒等說完。
溫?zé)o愿惡狠狠的想要掙脫,可惜他被穿琵琶骨緊緊的釘在那里,越想掙脫就越痛苦。
“阿唯,是三哥害了你,三哥馬上就去陪你?!睖?zé)o愿心道。溫?zé)o愿想要自燃妖丹,可琵琶骨被穿,他一點法力都使不出。
“……”
“我答應(yīng)你們,展翅取丹……”溫?zé)o愿道。
……